白衣画终于下定了决心,擦干眼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水池,“白衣画,伤心不值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有选择去爱谁的权利。
厉钟石不爱你,这是你不能控制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没有人爱你,那就自己爱自己好了。
不要再继续疯癫下去,也不要想不开自杀,不要伤害了别人,从今往后,记得好好的爱自己。”
感情就是这样,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她继续勉强自己,勉强别人,不仅自己会难堪,更会为彼此带来不尽的痛苦。
可是,只要她放弃了,她不再去爱他,那她就不会再心痛。
至于,厉钟石不管他爱的女人到底是谁,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往后,她要活出她自己!”
白衣画停下敲动的手指,整个房间重新回归了平静。
她的目光瞬间暗淡了许多,呵呵,本打算对自己自我治愈的,事实证明,她还是救不了自己。
医者无法自医,真的没有错。
她的心依旧疼得要将她窒息,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在对她的心一刀刀的进行切割,同时,又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竟然还要靠治疗来拯救自己。
只是,她清楚自己的手段了,所以她的治疗过程,对她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那颗疼痛到麻木的心依旧无法被催眠。
白衣画洗了一把脸,回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疲倦越来越深。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可心真的好疼,好疼……
她拿出手机,在键盘上随便的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打了出去。
这个电话打出去,白衣画并不清楚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人是哪里的?更不知道会不会接她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但是,她只是想找个人来倾听自己,让她将自己把这一切全部说出去,她的心情就会好点了。
电话响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你好,请问是哪位?”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有力,应该是位性格极其稳重的男人。
“您好,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打扰到您了吗?”白衣画知道时候不早了,有些抱歉的说道。
“有事就说。”那男人很是干脆的说道。
白衣画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说不过去,其实就是心情很差,心里特别的难受,想要找个陌生人倾诉一下,发发牢骚的,或许就会好受点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发现刚刚一肚子的话,她此刻竟然说不出口。
“很抱歉,打扰了。”白衣画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很快,对方将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语气很差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没事,我就是心情不好,想要找个人说说话罢了。”白衣画如实的回答道。
“你这是有病!”
白衣画唇角微微上扬,眼圈泛了红,语气薄凉的说道,“对呀,我就是有病,是精神病,是个疯子。
自从她重新回到凉城之后,原本可以维持一个月的药,被她一周的时间里就全部吃完了。可依旧不见好转,却犯病的次数更加的频繁……
每一次,摔东西的时候,我她根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似的,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摔的一片狼藉之后,她浑身乏力的瘫坐在地上,却又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后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发作了。。
“哦?原来你也是这种病啊?”电话那头的男人问道。
一个“也”字,让白衣画瞬间莫名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