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了……”白驹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下下一步对策,接着,把目光放在了那三个拦截自己的人身上。白驹越过陆行,走到那三个人面前,一手拽着其中一人的衣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走那个女孩儿?”
那人直视着白驹的目光,恶狠狠地说道:“是你惹不起的人!”
白驹冷笑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白隙然惹不起的人!说,到底是谁!”
那人别过头,任由白驹怎么逼问,都一声不吭。
“不说是吧?好。”白驹拿起地上的刀,站了起来,“本来,我的佩剑是天底下最快的剑,能够让你们死得没有一点儿痛苦。但是不巧,我的佩剑今天不知道被谁扣押了,只能用这把刀代替了!”
“你敢杀我,我的主人一定会让你后悔的!”那人大喊道。
白驹的脸色极其冷漠,看那人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他举起刀,冷冷地说道:“那么,我倒是很好奇,你的那个主人,会怎么为了一条狗,而让我后悔呢。”
白驹一刀劈了下去……
白驹短暂的审问过程,陆行看在眼里。他并没有插手白驹的审问,因为他也想要看一下,这个白衣侠客,到底是何许人也。当听闻白驹称自己为“白隙然”之时,陆行大吃一惊。他认真地大量了白驹一下,嘴里喃喃道:“原来他就是白隙然。”
当白驹举起刀时,陆行皱起了眉头,他认为,一个侠者,不应该用这种手段来胁迫。正当陆行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之时,他听到了那人的哭声。
“哇呜——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一死,他们可怎么办啊——”
白驹看着那个跪地求饶的人,无奈地说道:“刚才不是还很有骨气的吗,怎么现在就虚了……行了行了,别哭了,说说吧,绑了那个女孩的人,是谁?”
“是……是太子殿下……”
“太子?”白驹皱眉。他昨天才刚刚到达洛印城,照理说,知道他来的,只有那些禁军士兵,而最有地位的一个,则是顾阳了,而现在在进行户籍改革,太子作为皇位继承者,应该在宫中,是不应该会知道这件事的呀。“莫非,顾阳是太子的人?”
白驹瞪着那人,将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逼问道:“你确定,绑走她的人,真的是太子吗?”
“不会有错的!”
“好,我信你。”白驹将刀扔给了他,“你们应该也只是帮人办事而已,不为难你们了,滚吧。”
“好嘞。”那三人拿着刀,慌慌张张地逃出了小巷子。
之后,白驹转过身,看向了陆行,问道:“前辈为何要来追在下?”
陆行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那刁蛮任性的女儿。你让她吃了亏,她不肯放过你,故而让我这个老头子出来追你。只不过,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才绝’,是这个样子啊。”
白驹淡淡一笑,说道:“‘才绝’只是虚名罢了。方才的确冒犯了令媛,我本准备结束之后跟她道歉的,只不过,在桌子上的时候,我看见我要找的人被人带走了,故而才会如此心急。还望前辈见谅。”
“嗯,可以理解。”陆行点了点头,“只是,阁下真的要与太子作对吗?”
“唉,没办法,那个被抓走的人,背后的人可比太子可怕得多。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出于自保的目的,我都要保证她的安全。”白驹说道,“另外,我的佩剑似乎被令媛给扣下了,实不相瞒,我的天赋是‘器’之剑,往常只要我一招手,我的剑就会飞到我身边。这一次,呼唤失败,只能是被人扣下了。”
“可是,阁下不是会‘狂狮拳’吗?”陆行疑惑道,“方才与小女打斗之时,你可使用了‘狂狮拳’中的‘狂狮快打’与‘寸狮拳’两招。若非小女是个大地境界的修行者,天赋又正好能够强化自身的肉体实力,恐怕,早就被公子打败了吧?”
白驹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哪里会什么‘狂狮拳’啊,方才的那两招,不过是拙劣的模仿罢了。我的朋友正好会‘狂狮拳’,她告诉过我‘寸狮拳’的发力方式和‘狂狮快打’的技巧要领,但是白某愚钝,并未完全掌握。刚才其实有一点心理因素,我用处‘狂狮快打’的时候,令媛有些懵了,故而能被在下抓住破绽。”
“原来如此。能在打斗之时,算到这份上,想必公子的实战经验应该很充足吧?小女自幼修行天资甚高,可是,却是在温室之中长大,这几年行走江湖,也都是在老夫的庇佑之下,和公子相比,还是欠缺了许多。”陆行点了点头,说道。
“前辈谬赞了。”
“那,阁下可否随我去见一见小女?小女要老汉来把白公子请回去,若是老汉孤身回去了,无法向小女交差。另外,若是没有白吟剑,想必白公子也难以孤身闯入东宫救人吧?”
“这倒是,那行,带我去见令媛吧。”白驹爽快地答应了。陆行说的没有错,对于一个剑客而言,佩剑若是不在身边,对战力的影响,可是致命的。而东宫的具体实力,白驹一无所知。虽然这年头大地境界的修行者并不多,但是白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敌的好。
陆行带着白驹走出了小巷子,站到了陆红面前。
还没等陆红开口呢,白驹就主动拱手作揖,说的:“陆姑娘,方才在桌板之上,多有得罪,还望陆姑娘恕罪。”
“你的剑不错。”陆红没有正面回答白驹,而是把玩着手中的白吟剑,“啧啧,剑榜排名第二的‘白吟剑’啊,果然名不虚传,是一把好剑。”
“还望姑娘能够将白吟剑还给在下。”白驹说道,“在下的朋友被太子的人抓了,我需要去东宫将她救出来。为此,在下需要这把剑。”
“你刚才打完就跑,也是因为那个朋友吗?”陆红看着白驹的眼睛,问道。
“不错。”白驹点了点头。
“还挺重情义的嘛。”陆红起身,将白吟剑立在了地上,说道,“再跟我打一场,打赢了你带上剑离开;打输了,做我男人。这个条件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