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击败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也要试一试!”白驹左手一握,握住了炼羽剑,再一挥,用炼羽剑劈向了陆山沉的腹部。
“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了出来,炼羽剑像是劈在了什么金属上一样,声音十分刺耳。再看那陆山沉的腹部,上面布满了肌肉,坚硬得宛若钢铁一般。
白驹往炼羽剑中注入法力,炼羽剑中间的红色部分闪烁出亮光,接着,剑尖喷射出一团火焰。
“轰!”剧烈的火焰冲击着陆山沉的身体,硬生生将陆山沉逼退了几步。之后,白驹迅速调动周围的剑气,朝着陆山沉压制过去。陆山沉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格挡,强大的剑气轰在了他的手臂上,将陆山沉逼退了几尺。
白驹手一挥,白吟剑、之音剑与炼羽剑同时飞出,刺向了陆山沉。“当当当!”陆山沉手一挥,将三把剑刃全部弹开。
“什么!”白驹一惊,下一瞬间,陆山沉来到了白驹的身前,一伸手,便捏住了白驹的脖子,将白驹提了起来。
陆山沉看着白驹的眼睛,扬起嘴角,说道:“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吗?根本就不痛不痒嘛!呵呵,大地境界始终还是大地境界,与昊天境界根本就比不了!”
白驹咬牙,瞪着陆山沉。
的确,刚才那一击,白驹已经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三把名剑联合起来的“剑上歌”,甚至能够将不少大地境界巅峰的修行者都给压制住,可是,在昊天境界修行者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白驹原本还指望着,趁着陆山沉由于轻视自己而没有使出全力,用尽最强一击直接将陆山沉击杀,白驹觉得,现在看来,是自己太过于天真了。
大地境界的修行者,和昊天境界的修行者,根本就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
陆山沉随手一甩,将白驹扔到了叶落秋与唐徽哲面前,看着唐徽哲,说道:“唐徽哲,小颖跟我提起过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你登基的前一日,是他们‘洛印五虎’一直在保护着你吧?如今,又是白隙然和叶枫在保护你,他们在你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呢?”
“自然是朕最为信赖之人!”唐徽哲答道。
“最为信赖之人?哈哈,这个评价,听起来很高啊!”陆山沉俯身,掐住白驹的脖子,将白驹提了起来,“今天,我要让你看看,你所谓那最为信赖之人,是怎么惨死在你面前的!”
语罢,陆山沉稍一用力,白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不要!”唐徽哲大喊道,“我求你放过他,只要你肯放过他,要我怎样都行!”
“是吗?”陆山沉玩味地看着唐徽哲,“我要你给我跪下!”
“这……”唐徽哲犹豫了。他身为九五至尊,都是别人给他下跪,哪有他跪别人的道理。可是眼下,陆山沉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如若自己不下跪,白驹被陆山沉杀了怎么办?
“不跪吗?”陆山沉捏住白驹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别!我跪!”唐徽哲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呀!”叶落秋在一旁劝说道,“您可是九五之尊,怎能向这样的人下跪呢?”
陆山沉微微扬起嘴角,飞快上前,下一瞬间,已经将叶落秋也捏在了手里。叶落秋想要控制周围的植被反击,可是陆山沉微微一用力,剧烈的痛楚让叶落秋无法继续施展天赋。陆山沉玩味地看向唐徽哲,说道:“跪呀,若是不跪,可就别怪我手滑,将他们两个掐死了!”
“这……”唐徽哲一咬牙,膝盖弯了下去……
“呵哈哈哈……”陆山沉狂笑道,“小颖,你看到了吗?唐徽哲……瑞昌皇帝向我下跪了!山沉叔叔为你复仇了!你可以瞑目了!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白驹的双眼,被黑色渲染……
“看起来,你很需要我的力量啊!”白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如是说。
“你是谁?”白驹下意识想要问出口,可是,他发现,即便他张开了嘴巴,也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不过,那个声音的主人,好像听到了白驹的内心所想一般,在他的耳边回复道:“我就是你呀!”
“你是‘杀神印’?”白驹用力开口,想要出声询问,可是依然发不出声音。
“‘杀神印’,不也是你和我的力量吗?”那个声音回答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和我,都是姓白,名隙然,字驹。故而,现在,你需要我的力量,也就是需要你自己的力量呀!”
白驹放弃了说话,因为他知道,那个声音,源自于自己的内心。他在心中,与那个声音对话道:“可是,那个力量,是不详的力量!若不是这个力量,在我十岁那年,又怎会失控杀害了我的父母,还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会让人迷失自我的力量,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这个力量真的很好用,不是吗?”那个声音回应道,“三年前的‘群狼围剑绝’,若不是因为这个力量,你就已经死了;幽州城那一次,若不是因为这个力量,你所心爱的女人,就被那只野人给杀了。而且,不管你怎么抗拒,这都是你的力量。既然你有力量,用就是了,干嘛想那么多它的意义呢?”
“不对!力量所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而不是让自我迷失!若是不探寻力量的意义,那么只会成为力量的傀儡!”
“成为力量的傀儡有什么不好?至少,它能够让你无敌于天下!”
“可是……”
“现在,你就需要这样的力量!来吧,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不行!”
白驹在心中拼命地呐喊着,可是,他双眼中的黑暗,已经溢出了颜狂,在他的皮肤之上蔓延。无数不规则的纹路,从白驹的双眼往表皮上面蔓延开来,直到包裹住白驹的整个身体。
看见白驹这副样子,陆山沉皱了一下眉头,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哥,不可以……”叶落秋拼命地唤道。
白驹抓住陆山沉的手,一用力,将陆山沉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给掰开,然后一脚踢在陆山沉的胸口上面。陆山沉吃痛,松开了叶落秋,往后退去。白驹往前,一套毫无章法可言的组合拳连续击打在陆山沉的身上,然后一脚将陆山沉给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