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绳子拉得很紧,另一端拴在一根粗壮的木头柱子上。
前并肘缚配合两边的单腿折腿缚很适合玩放置,他想。
“byron,想一想,仔细地想一想,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是受长官召唤来的。”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召唤你?”
“我不知道呀,”他又是那种无辜的样子,“我听你的命令来的。”
她把鞭子喇地一甩,立即在他身上落下红痕,一般对于新手,这个力度算得上挺过分,辛少颐想,哦,她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鞭打持续了十下左右,辛少颐的小腹收紧,轻轻的发出“嘶”声,“长官,我真的不知道,”她拿鞭柄顶住鞭印,冰凉的金属和热乎的皮肉碰在一起,他缩得更厉害。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
“我不会对长官撒谎的,长官你提出的所有问题我知道的都会回答。”
“byron,我很高兴你知道自己的本分,”鞭柄在小腹上打转,“告诉我,谁指使你欺骗我?”
“我从来没有欺骗过长官。”
“真顽固。”鞭子扬起,力道更加重,十鞭过后,与前面十鞭叠加位置的痕迹隐隐约约发青。
这个施暴者放柔了声线:“很痛吧,我不想的,但是你实在不听话呀。”
“你有苦衷对不对,有什么把柄被抓住是不是?说说你的难处,我能帮你解决的,byron。”
“长官,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姑娘,”辛少颐盯住她,“你要是能让我接近她,无论情报还是家财,都任你取用。”
“姑娘,姑娘,”她笑了,“byron,狗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更不应该去妄想一个人。”
辛少颐也笑:“长官,我偏要呢?”
“自讨苦吃,”她解开他西裤上的皮带,抽出来折了两折以后绷直,发出比鞭音更恐怖的声响,“你主人可真没公德,这么大的狗都不送去绝育。”
“噢,我倒很想有主人呢,可惜她不想当我的主人。”
“不听话的狗当然不会有人想要。”她提着皮带转身到桌子前拉开一个抽屉,脱下另一只登山手套,戴上两层乳胶手套。
“长官,我真的很听话啊。”
“乱叫不是好习惯,先改变这一点。”她单手拉下他的裤链,隔着灰色内裤用力一捏,辛少颐脸色顿时苍白了,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声。
“长官,”他额头划下一滴汗,虚弱地呻吟,“长官,别这样。”
“啧,别叫,学人学得太滑稽了,你让我发笑。”
“我真的昏头了,居然期待一条狗给我答案,毛色再亮丽还是会忍不住去吃屎的东西,真恶心。”
“脏死了,真脏,”她把他的西裤拽到脚踝,“想要主人是吗,贱狗?”
“长官,长官。”他很入戏,哀哀地叫。
“别学人。”踩踏也开始了,踩得他脚背生疼。
“谁会养这种狗啊,嗯?烂货,真是烂货,”她走到他身后,张开双手把皮带贴在在他腹肌上,抓着头尾往后拉,“狗肉馆都嫌的下脚料,蜱虫最喜欢你这种皮松的老狗,”
“夹紧点,别漏什么不该漏的东西,”她用力地拍了一把他后腰,“把你上下所有洞缝起来,你想要这个是吧。”
“稗子。”他低声说。
她把皮带松开:“你想怎么调整?”
辛少颐说:“有点悬浮了,我想要更能带入的情景。”
“节奏有点快了,”她点头附和,“能接受粗口到什么程度?我一般不会攻击父母。”
“粗口我没有问题,”辛少颐说,“我想要更真实的。”
“更真实?你要什么样的切入点?”
“假设我和你,久别重逢,”他想,假设,假设,不是假设,“你认出我了。”
他重复:“你认出我了。”
辛少颐微微仰头,脸上有一片古怪的红晕,而他也的确感到有点热,她站在他后面,依旧冷静的询问:“这个认出要接驳前面那个姑娘的内容吗?我就是那个姑娘?还是说以前的玩伴,亲戚,同学一类的人物。”
他简直想尖叫,被两台液压机往中间不断碾一样,鼻尖冒了一点汗,嘴巴干涩:“要……要,关系是同学,不,校友,暗恋但是不敢接触的,眼熟的那种认识。”
“还有别的要求吗?”
“暂时没有。”
“好。”
乳胶手套抽出他的衬衫下摆,摸到他的腰窝,右手往前巡回,摸得很细致,说:“缝起来,肠子里堆满粪块,挨挨碰碰,人的阑尾会挤得发炎,至于你么,盲肠会压断吧。”
“我呀,一点都不喜欢虐待动物,但是为了让你听话,这是必要的手段。”
她蹲下去,把皮带环住他尚包着裤腿的两个脚踝:“乖乖的,并紧一点。”
“好,你学会听指挥了。”皮带扣收得很紧,她检查完以后起身,把前并肘缚的变式用在他双腿上,先环在腰间,打一个结以后麻绳分开,乳胶手套贴着大腿内测擦过,手的微热从滑腻的触感里透出,隐隐约约,撩起一些鸡皮疙瘩;麻绳放到两腿中间后,他感到她在靠近膝窝的位置两头分别拉紧,麻绳往上滑,勒住他的大腿根,又盘回来,她的手往他腿缝里插;同样的并缚手法,但是因为在腿间穿行,而脚踝扣得那样紧,他不自觉夹住她的手,光裸的腿比穿着长袖的手毫无疑问敏感得多。
她说:“放松。”他膝盖抖着打开,给她留出一个小小的,不标准的菱形空隙,那只手就继续往下滑。
而绑到小腿,她单膝跪地,辛少颐看见她没有装饰的发圈,它就是一个单纯的红色素圈,但是和长久的习惯挂钩就旖旎得不可方物。
红的校服领,红的笔尖……红得欲念丛生,他喉管动了一下:“长官,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呀……”
“那我问点你感兴趣的东西,”她拉紧最后一匝,然后又绕到他身后,把绳尾往上提,勒得他闷哼一声——性器又被压得贴肉了,“那位好姑娘。”
“是不是天天幻想着她鸡巴耸起?真贱啊,真脏啊,你是条狗,永远都没机会,她在别人的床上叫,你只能趴在床底哒吧哒吧流口水,下床了,两个都踩在你身上,男的把你拴在门口看着助兴,你每天每夜地汪汪叫,嗓子都喊哑了。”
“当狗真惨啊,你是个人,啊,说错了,人有的时候还不如狗,狗起码会叫,人连叫都不敢。”
“但你觉得不叫就是人了?”她嘲讽地笑,“那就比狗还要天真。”
“我认得一个像你的人,他就不敢叫,不敢叫就被打得更惨,因为死了也就没办法申辩了,你想那样吗?我知道一个很好的臭水沟,泡在那里,保证十天半个月没有任何东西经过。”
辛少颐的心砰砰地,因为“绿帽”,因为期待她更多的阐述,关于那些记忆的看法。
“你长得很像他,但看起来比他蠢得多。”
“长官,我很荣幸,我知道我只配舔您的鞋底。”
“你以为我在夸你吗?”一个狠辣的巴掌打得辛少颐思维停滞了一瞬,他茫然地抖了两下睫毛,然后嘴角上扬,“呃,呃,谢谢。”
“你有得谢了。”她又抄起鞭子,这十下一点力都没收,辛少颐的降眉间肌提起,鼻梁附近压出十几道皱纹。
他轻轻地喘气,胸膛起伏,带泪地望着她:“求你。”
“求我?是我在求你呀,”她轻柔地说,“你要记起来。”
她用手背一下一下地砸在他被打肿的那边脸颊上:“我现在很无聊,人为了找乐子无所不用其极,你知道吗?”
“我觉得你知道。”
“嗯,我知道……”辛少颐点头,不适地挣扎一下,再怎么舒适的绑法,可手臂是脆弱的肉块,一直前举,忍不住地往下掉,却又被绳子强行束缚着,僵尸一般。
“长官,好痛。”他爱娇地歪过全身上下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头,懒懒地呻吟。
“游戏刚刚开始啊,”她把这话说得同样很妩媚,“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讨厌不确定的事,但是现在唯一确定下来的就是你不是一条合格的狗。”
她从自己的腰包上取下一把锋利的剪刀,贴着内裤的缝合线附近剪开,他的下腹又一缩,但是,那个布片滑落时,性器指住了她。
齐钊稗看着他,还要用手,这个认知让他眼皮都染着粉色,嘴唇被抿了又放,他盯着她。
面具是磨砂质地,反光不强,只有眼睛和一截鼻尖不被掩盖,她回以同样沉默的注视,冷峻得像在审核产品,乳胶手套搓进冠状沟,他弓腰,她迅速地刮,勾,手像一只勺子,抓起来挤一颗肉丸一样挤他的茎身,在边缘“割断”,落下,重复,如此十几下,停止。
“很顽强啊,拗断它,你会痛哭流涕吗?”
接着她换了一个更粗暴的手法,挤颜料空管似的,让它待在掌心,一只手用掌侧去捋,从尾到头,他张着嘴,模样显得有些委屈,她没打算让他从中得到快感,打从一进来就是驱逐态势。
在他即将第二次说出安全词时,她停下了挤压的动作,他下身裸露,有点冷。
“你可以开始叫,叫得满意,我就放你走。”
“长官,你得向我道歉,你冤枉我,还这样对我。”在如此近的距离,他确信她看得出这一个调情的眼神,很多人都说他眼睛生得好看,风流债和毒打大都因此而起。
她没反应。
辛少颐想,是见得多了还是单纯厌恶我?
“我有点怜悯你了,蠢东西,”她缓缓地开口,然后摘下面具,标准眉压眼,嘴唇也薄,人中沟明显,唇勾天生向上,“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是一个信号,象征进一步的交锋,辛少颐想,她开始试探了。
“长官,驯服的道理你比我懂,打一鞭子给一颗糖才能长久不是吗?”
“呵,”她笑了,一语双关,“你来消遣我。”
“那要你给机会呀。”他说,这不是角色扮演的内容了,指她答应提供服务。
她脱下左手的一层乳胶手套,拉扯的凝滞感如同此刻的空气,“你想要什么?”事隔经年,他又以一塌糊涂的模样听见轻柔的询问。
“奶芙厚乳。”他含混地回答。
“不妨把话说得再直白点,”她似乎是生气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绳子从柱子上解开,两根麻绳对折出的四股全从他的后颈穿出,握在她手上,她把他牵去桌边,他企鹅一样步履蹒跚。
“坐下。”她抓过那把沉重的金属椅子,面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尾椎触地激起一股闪电,他往后靠,绷直了腰,她的运动鞋鞋底有一些粗糙的防滑纹路,由他的肩膀往下踩,裤腿缩起,露出夏天穿的短款薄丝袜,还是黑的。
她隔着衬衫碾压他的锁骨,目光依然无悲无喜,手指摩挲着那四股绳,很年少,很恣意,十几年如一日地封锁自我。
印度人喜欢用脚对一些食物进行初步处理……她看着他,目光却不聚焦,因为眼睛颜色过深,一般人看不出来她这个老毛病,辛少颐出声把她走开的思绪拉回来:“长官,我们时间不多,到了期限,你必须放我走。”
她拿鞭柄敲了敲椅子把手:“说了别乱叫。”
剪裁精良的好衬衣现在惨兮兮地全是灰印子,他常年裹得紧密的白皙躯体,给鞭痕与绳缚割出大小不同的区域。
她闭上眼睛,翘起鞋底,只用脚跟一块去碾他胸口,但他现在的姿势是并拢双腿屈起,而双手伸直,用手肘顶住膝盖,盲踩直接让她的小腿靠着他的双臂缝隙借力,他忍不住低低地抽气,而他包到小腿的男士正装袜同样是半透的,竖条纹向上收拢。
除了裸露的肌肤,他们生不出一点暧昧,这也许就是她的态度,可再正经都胜不过他人心邪的揣测,何况他本来就心术不正。
“稗子。”带着强烈的不甘,他轻声说。
她睫毛掀起,就像一扇霍然洞开的门,漆黑的瞳仁分不出瞳孔和虹膜的边界。
“你说。”
“给我换个绑法,开腿。”再专注一点吧。
她蹲下身,抽掉那根皮带,他脚背绷起,说:“帮帮我,鞋子,裤子……”
“脱掉,还是其他玩法?”
“帮我脱掉。”尖头的红底鞋被白色乳胶手套扶住,他得以细致地打量她的头面,后脑勺饱满,下颌角线条锋利,鼻梁高挺,她动作很快,两只鞋对齐在桌底放好,又用同样的四指在下手势一手托着他脚踝,一手把裤子剐下,完全脱下以后她平整地以剪裁中线对折,在桌上放平,西装外套则挂在墙上。
她另取两根麻绳,用刀片迅速挑断他双腿束缚,在麻绳类绳具养护习惯里,绳师会对长期使用的绳具进行煮绳消毒,定期烧绳上油去除毛刺使其柔软,她并不负责养护这一块,并且无防护接触过私处的绳,她都不会留给下一个客人,相对来说她的用具损耗较大,有一个月她几乎天天把这些绳子当一次性的用。
辛少颐想,好一个例行公事,急躁得不愿花一点耐心去解结。
她手指很长,掌部和身高成比例的大,把他的腿从中间往两侧别开,他也配合地曲肘,给她腾空间,方便她接下来的动作:
先推紧左腿,在脚踝上方用单柱缚,拉起呈现一个斜度,再平绕腿两圈,捋顺绳子;打十字结,拉紧,又现一截竖向的绳,往上重复两圈同样打十字结,在两截短绳上盘绕,绕完穿到另一面;重复,打结固定。
整个过程五分钟不到,她就已经把双腿都绑好了。
“还有其他要求吗?”
“边控手法可以温和一些……我是第一次,”他很想用手抚摸她鼻尖上的那颗痣,可惜她很快在他曲肘的手上也绕了两圈,他眉头一挑,“哦,我是螃蟹吗?我不会钳人的。”
“还有其他要求吗?”她重复。
“没有了。”辛少颐确信这个距离她能闻见他身上的沉香,往前凑却被绳子拉紧了,不得前进。
她站起,再确认一遍:“没有其他要求,继续进行?”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