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听赶忙答应了下来。
他觉得赵然肯定是个干大事儿的。
只是打好交道往后找他办事儿也方便。
只能接过了10块钱,把这事儿专门交给了他媳妇儿。
把两个人亲亲热热的送出了门。
他的媳妇儿一脸不屑的跟在身后,“不就是10块钱吗?你为啥不接?”
村长家从来就不缺这10块钱。
大家缺吃少穿的时候,他们家都能吃上大米饭。
存款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这是10块钱的事儿吗?压根就不是,没瞧见这小伙子通生的气质和穿着,他那一身装扮少,少说不下一百,何况我还看见他开了一辆特别崭新的车,那车可不便宜,少说是这个数。”
村长对着自己的媳妇儿,笔画了几万。
村长媳妇儿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个乖乖呀。
这么贵。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来崔娟这个妹夫是个能人。
怪不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支持离婚。
因为人家手里多的是钱。
这年头夫妻不离婚的,还不是因为没有钱。
有钱,哪个人会委屈的伺候那不上进的狗东西。
崔娟要不是个一般的农村妇女。
她脑子活,又能干。
唯一缺点就是生不出儿子。
要说这儿子啊,离开徐淼说不定就有了呢。
想来,不是崔娟这亩地不行,而是徐淼的种子问题。
这种人是天生没儿子的命。
村长想的比谁都多。
他又比谁都清楚。
崔娟离婚才是投胎转世,而不是从这个狼窝,跳进另一个狼窝。
“他爹,徐淼真要死了?”村长夫人提起这事,心有余悸。
她不是个心狠的。
顶多贪心点。
就占点队里的便宜而已。
伤天害理的事,她不敢做。
就连骂人都得想着如何规避对方的长辈。
就怕牵连到无辜。
“他是死定了,掌握了那么多证据,再不把他的罪给定死了,你觉得崔娟的家人能愿意?”村长是人精。
他想得更长远。
换做自己,他也想让徐淼死。
徐淼好吃懒做,奸馋又小心思多。
逮着机会不把对方给弄死,有崔娟他们受得呢。
比如来抢孩子,或者死皮懒脸,一来二去生意不好做,崔娟和孩子的日子不好过。
为了把徐淼这个祸害彻底除掉,就得配上崔家人的命。
仔细想想后者肯定不划算。
村长夫人频频吸着冷气,“这么惨。”
村长剜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徐淼这人活该落到这样的下场,他在咱们村待一天,咱们村的风容风貌就上不去,往后上头资源的倾斜,当得知有颗老鼠屎,人家就是把这资源喂了狗也不会给咱们。”
村长夫人不服气,“一个徐淼能干啥,他还能把天给捅破了?”
村长摇头晃脑一脸无奈,“就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吧,你想想隔壁村的许二流子,前些年偷鸡摸狗,后来倒买倒卖,最后,尝到了甜头,小子刹不住车了,就想寻见油豆缸的老鼠,一头扎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送他去吃花生米的路上,徐淼不是个好鸟,不找个机会把他收拾了,迟早也会把咱们村子给带坏了。”
村长夫人起先不服气,后来彻底懂了。
连忙给丈夫倒洗脚水。
“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到。”
村长十分受用,“你就乖乖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实在拿不准主意,就找咱儿子,咱儿子可是大学生呢。”
提起自己儿子。
村长骄傲和自得都溢出来了。
村长夫人与有荣焉。
毕竟她的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
她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她有耐心啊。
督促孩子跟着她一起学习。
夜里,她点灯纳鞋垫,儿子在一旁写作业。
儿子写多晚,她就陪多晚。
孩子成为大学生,这里面她的功劳最大。
都不敢强占她的功劳。
村长家其乐融融。
县城里。
崔彦见到了自己老妈。
崔母一夜间老了不少。
脸色泛着黑。
眼底乌青明显,做什么都一副头重脚轻的样子。
“妈,你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