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心头一跳:“你干嘛?”
“这边的床上没有褥子,又冷又硬,我准备换到另一张床。”柳婶说。李映棠屏住呼吸关注对方的动作。
直到柳婶安全躺在另一张床上,才收回目光。
柳婶歇了口气道:“你们晚饭吃的啥,那么香。”
李映棠当对方的面,夹起狮子头:“大肉丸。”
柳婶馋的流口水,这个挨千刀的,每天啥事不干,尽吃好东西,早晚非噎死不可!
李映棠好整以暇观察着柳婶的表情。
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就喜欢别人见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抓狂样儿。
阴天的缘故,天色早早变暗。
柳婶的水挂完,竟然提出住下,理由是林屿好手好脚能住得,她一个病患更住得。
李映棠可不惯着对方,上门通知其家人接。
两个儿子都不愿意接。
“她咋走的咋回来。”
李映棠:“路上摔了怎么办?”
“她自己受着。”柳婶的小儿媳言辞刻薄,对比从前马首是瞻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自己受着?我之前身体好,手里攒着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柳婶出现在大门口,双眼气的通红。
小儿媳梗着脖子道:“我又没你几个钱。”
李映棠没空听他们吵架,走了。
出门和秦霰遇上,两人一同往大路上走。
李映棠:“她怎么又同意回来了?”
“找了村长。”
返回卫生站,李映棠兑水洗澡,擦头发时,房门响了两声。
“进来。”
秦霰:“我帮你擦?”
“不要。”李映棠话锋一转:“林同志刚回来时,你们说了什么?我瞧着你那阵子不太开心。”白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如今私下,也不敢再称呼林屿为三叔公,防止他偷听。
秦霰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收敛,不曾想她还是发现他的细微变化。自觉被她在乎,心底的不痛快,瞬间被清理干净,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轻叹道:“又多出一个人,事情更复杂了。”
李映棠却不认为:“我觉得事情明朗了。郑嘉丽偷药,冯琪为她走关系,你妈妈和冯琪是情敌,药用在谁身上,不言而喻。依我看,你妈妈晕倒了,贺老老头见色起意。
也不对!
如果冯琪得逞了,为何不告诉贾伯伯?假如我是冯琪,我一定告诉贾伯伯,他喜欢的女人跟了别人。可贾伯伯明显不知道这件事。
若不是冯琪害你妈妈,是谁?
贺老头的信又怎么解释?难道被麻醉的人是贺老头?他中了麻醉剂,认人不清,强迫人?事情做得比较隐蔽,所以冯琪没抓到把柄?”
秦霰无奈扶额:“如果被打了麻醉,做不了任何事,人清醒后,对于麻醉期间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记忆。所以不存在你口中认人不清的情况。”
李映棠:“.这样啊,我再假如哈,这事儿有贾老太太掺和。老太婆把你妈妈弄晕,再把贺老头弄晕,两人被脱衣服放一块,贺老头会不会误会自己对你妈妈用了强?你妈妈也不明情况,认为两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你妈妈觉得对不起贾伯伯,选择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