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在办公室待了近半小时才走。
回到店内,守在工位前等客户。客户没等来,等来了秦霰,她抬了抬眉:“今天这么有空来?”
“上面安排新大夫今天进村就职,刑侦队有事上门,有人在卫生站守着,我也不着急回去,办完事走了一趟童教授家,聊了几句工作的事情,顺便来看看你。林同志昨天回老家了。”秦霰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信封。
李映棠不可置信:“他留信给我?说什么?”
秦霰语含笑意:“信是你母亲寄的,厚厚的一叠,里面应该是咱们爬长城的合影。”
李映棠也笑:“吓我一跳,我说他给我留什么信呢,他走了,你妈妈的事情谁搜集证据?”她打开信封,拿出照片和信纸,先看信。
棠棠,见字如面。
我已经回到学校读书,一切安好。自从和你见面后,经常梦见你,梦见你变得比我矮,比我小,我反而长大了,带着你四处玩,醒来不知道怎么,一摸脸,泪流满面。
你呢?
何时来南方?——
林天雎
李映棠心里酸酸的,母女连心吗?
秦霰道:“冥冥之中,她可能有感应。”林天雎看着没心没肺,想不到内心如此细腻,看来棠棠性格多半像她。
“嗯。”李映棠轻应一声,放下信,接着看照片。
原本以为大合照里有林天雎的存在,她的脸会糊,并没有。
每张都很清楚。
秦霰站在她旁边弯着腰:“这么看,你和你妈妈不太像。”
“我一直没觉得我们像过,包括和李镇圭,你们总说像。”李映棠一张张翻完,挑出一张角度最好的大合照塞进钱包。剩下的和信件一起放回信封,准备抽空写一封回信。“你方才说卫生站来了新大夫,男的女的?知道你被调进城了吗?是不是代表你可以搬出卫生站了?”
“男的,三十岁,带着媳妇孩子一起。我的调令村里只有你我知晓。理论上可以搬,但没有哪个文件言明有人接替我便可离开。保险起见,还是得待在卫生站,等二十二号办理完一院的入职手续再走不迟。女大夫一般不会往乡下派。”秦霰一个问题不漏的回答。
“为什么?歧视吗?”
秦霰:“早前有例子,支边的女大夫遭当地光棍耍流氓,闹的很大。”
李映棠唏嘘,几十年后的新闻上也有类似的报道,被纠缠的对象是女老师。“后来怎么样了?”
“游街之后被击毙在菜市口。”
李映棠很畅快,这么好的传统,竟然没有延续。她稍顿一息道:“你妈妈的事情,接下来你查?”
秦霰微微颔首:“嗯,林同志给了几个调查方向,我可以自己解决。”
李映棠暗道,三叔公挺讲义气的嘛。
远在南方的林屿,下了火车直奔林野单位。
“大哥,我回来了。”
林野关心道:“手臂好了?”
“反正该麻的时间并没有麻,应该好了,那位秦同志说话很保守,别人找他,治疗后有何反应,说得清清楚楚。”林屿对秦霰,赞不绝口。
林野笑道:“谁口口声声留下监视李映棠?”
谈起起李映棠,林屿道:“我亲耳听见她私下在秦同志面前喊我三叔公。”
林野纳罕:“三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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