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1 / 1)

刚踏上南城的地面,一股潮热的气流就扑面而来。现在才四月份,但这个南部城市已经进入夏天。

闫远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南城读的,这次出差回来踏上熟悉的土地,也颇有些怀念和感慨。这里,也正是他和郑潜鸣最初认识和相爱的地方。

“你到p3接我吧,我马上下去。”闫远一边跟来接机的司机联系,一边准备在机场的麦当劳应付下晚饭。骆维看他夹着包又提着电脑很不方便,伸手到他耳边帮他拿着手机,男生温热干燥的手轻轻覆在闫远手上,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脸颊。

这个姿势不得不说有些过分亲昵了,但闫远只顾着打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骆维比他高上一些,就那样举着手机安静地微微垂眸看着他,专注得好像世界里没有其他人一样,周围的路人都不禁为这温柔的氛围微微侧目。

“砰!”

突然间,骆维的行李箱被狠狠踹了一脚,擦过闫远的身侧挟着劲风重重地撞在了柜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闫远吓了一跳,惊怒交加地回头,刚要质问,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骤然沉默。

是郑潜鸣。

自从两年前的事故后,闫远还是第一次跟郑潜鸣距离这么近。此时相对,郑潜鸣还是惯常地戴着口罩,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比两年前更阴沉了,一双幽黑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骆维,好像下一秒要一拳挥在他脸上。

昔日恋人久别重逢,却是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还牵涉到了自己带的实习生,闫远心烦意乱。他知道舆论的可怕,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郑潜鸣扯上关系,于是拍拍骆维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离开。可骆维也动了气,罕见地没有听闫远的话,他认出了眼前这个突然发难的男人是郑潜鸣,但是完全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明星为什么会在公共场合对自己发难。

闫远只好半拖拽式地扯着骆维的胳膊往出口走去,一边小声安抚他,“没事,别生气了,我回去再给你买个箱子。”他本意只是想暂且安抚对方、防止冲突升级,殊不知这话听在外人耳朵里却十足的体贴暧昧。郑潜鸣盯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胳膊,表情阴冷到了极点。

“哥——”郑潜鸣的助理急匆匆地跑过来,眼见着不远处有人似乎认出了郑潜鸣,甚至举起手机拍照,急得就差给郑潜鸣跪下了。“哥,鸣哥!咱先走吧,司机在那边等半天了,还要参加晚上的活动——”郑潜鸣置若罔闻地甩开助理的手,冷着脸朝闫远走过去。

闫远太熟悉郑潜鸣生气的状态了,他本能地心慌起来,呼吸都不顺畅了,毕竟对方发疯从来不挑场合。可还没等他想出对策,骆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滚开,别碍事。”郑潜鸣极度反感地盯着骆维,眼里满是恶意。骆维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而坚决地和他对峙,不肯相让。助理几乎要哭出来:“鸣哥,你你冷静点,恋爱那事还没压下去,要是这时候又出了新闻,任哥非把我头拧下来不可!哥,我求你了哥!”

闫远突然出声:“让我们走,否则我喊人了。”骆维和郑潜鸣都愣了一下,闫远看向不远处站岗的武警,他们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混乱,正频频转头看向几人。助理哆哆嗦嗦地开口:“别别别!千万别,我求您了哥!”说着,他几乎要朝郑潜鸣跪下般哀求道:“鸣哥,咱走吧!真沾上武警,别说任哥了,小郑总那边也没法交代啊。”

郑潜鸣的脸色很差,能看出心情已经跌到谷底,但终于没再继续上前。闫远暗自松了口气,赶紧拉着骆维离开。郑潜鸣停在原地,冷脸注视着闫远离开的背影,闫远很难忽视这种诡异的窥视感,仿佛对方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自己身上。直到他坐上下行的电梯离开郑潜鸣的视线,才终于得以放松。

离开机场的车上,郑潜鸣的气压低得吓人,小助理掏出手机战战兢兢地刷新广场,好在事情并没有发酵,只有几个站姐发了郑潜鸣单人的机场照片,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划着划着,一张照片加载了出来,照片有点失焦,但却恰好拍到了今天的那个“神秘男人”的正脸。

他会是谁呢?跟鸣哥又有什么陈年恩怨?

小助理刚工作不久,对以前的事并不了解,实在没有头绪,于是点开通讯软件把这张照片发给了郑潜鸣的正牌经纪人任宏,并汇报了今天的事。

“张齐。”“哎、哎!”小助理心虚地放下手机,“怎么了鸣哥?”“我今晚不回酒店了。”张齐看着他的侧脸,硬着头皮问:“那你,要去哪啊?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小郑总知道你回南城,明天安排了个饭局。”他越说声音越小,郑潜鸣皱起眉:“他怎么知道我回南城?别告诉我他天天在网上刷我行程。”

“可能是任哥告诉小郑总的吧。”张齐嘴角抽动,心虚地回答。他还想问什么,可是郑潜鸣已经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后仰在靠背上,一盏盏路灯渐次地滑过他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分明的嘴唇和下巴,似乎在小心描摹这张脸的轮廓。虽然跟着郑潜鸣已经一年多了,可是张齐还是会被对方的容貌给震撼到,即使是在颜值内卷的娱乐圈,郑潜鸣也是极其出挑的。

唉,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平平无奇的脸,开始默默地核对郑潜鸣下个周的行程。

“来来,先送孟工回去——哎!”闫远头疼地扶住摇摇晃晃的甲方技术经理,酒桌上可以看出对方不太会喝酒,但是这几杯就倒的酒量也实在让人瞠目。好不容易客套完,闫远嘱咐甲方的工作人员带骆维回下榻的酒店,自从机场的事之后,骆维一整晚情绪都比较低落,闫远实在没法解释那些复杂的恩怨,于是也只能装没看出来。

“闫课,你不一起回酒店?”“我住家里。”“哦!原来您是南城本地人啊。”闫远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个人打车离开。

闫远有两个beta父亲,他们刚结婚时一起来南城打拼,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安家立业,又在他高中时离婚各自组建家庭,先后移民去了国外,现在他在国内算是孑然一身。父亲给他留下了一套南城老城区的房子,他偶尔出差或者休假会回来住上一段时间。这座房子同样也是他当初和郑潜鸣在一起时同居的地方,虽然有些老旧,但可以说承载着他人生大部分重要的回忆。

一路被网约车司机颠得头晕目眩,回到熟悉的老小区,闫远身心俱疲,一路爬上五楼,进门后看到熟悉的陈设,才终于有一种落地回家的感觉。此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他匆忙洗漱完,准备上床,却突然听到自己家的大门“砰”的一声闷响,好像被什么重物撞上了。

大半夜的,会是什么呢?

闫远疑惑地走过去,在猫眼望了望,可低矮的楼道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开门确认一下。门刚一开,一个靠着门坐在地上的黑影随着惯性沉重地倒在他脚边。闫远吓了一跳,短短几秒脑子闪过无数凶杀电影镜头,冷汗都出来了。他极其僵硬地慢慢蹲下,把那人的脸轻轻拨转过来,然后倒吸一口凉气——郑潜鸣。

准确的说,是喝醉了的郑潜鸣。

闫远几乎是一瞬间就开始头疼,比起处理一个喝醉了的郑潜鸣,他甚至宁愿处理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

好不容易把体型高大的alpha半拖半抱地挪到沙发上,闫远累得直喘,皱着眉去摸手机,打算叫郑潜鸣的助理过来接人。可他刚把手探进郑潜鸣裤子口袋,郑潜鸣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很大,像是在报复什么。闫远吃痛,想把手腕抽出来,郑潜鸣却越发要跟他较劲一样,死死地拽着不肯撒手。

此时他看起来比刚才清醒了不少,一双沉黑的眼眸不错分毫地凝视着闫远,后者正微微俯身维持着那个摸手机的姿势,被郑潜鸣扯住无法抽身,只得忍受着跟他身体贴近乃至呼吸交错的不安全距离。

“你喜欢他吗?”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闫远莫名其妙:“谁?”“机场找死的那个。”郑潜鸣问得很阴森,看上去恨不得生啖其肉。闫远反应过来他是在质问骆维的事,一时间心里涌上一股无奈和疲惫,他叹了口气,本不想解释,可最后还是低声说道:“他只是我带的实习生。”

郑潜鸣听了这个答案却冷笑了一下;“我看他不止想做你的实习生吧。”闫远皱了皱眉,“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何况这跟你也没有关系。你今晚来这到底想干什么?”郑潜鸣突然暴起,一个翻身压在了闫远身上,一只手扣住他的脖颈,眼神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闫远还未跟他分手时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喜怒无常又掌控欲极强的性格,两人有时候交流起来动不动就会从言语碰撞发展为肢体压制。郑潜鸣是个alpha,身量比闫远高出不少且力气极大,每次被他控制住的时候闫远都有一种绝对的无力感,他很讨厌这种感受。

“郑潜鸣!你——放开!”郑潜鸣无视闫远激烈的挣扎,拇指一寸一寸暧昧而坚定地在beta脖颈后腺体的位置摩挲,闫远无法抑制地微微战栗起来,一下子许多疯狂、淫靡甚至血腥的回忆涌入脑海,他几乎是咬着牙骂郑潜鸣:“你他妈就为了跑来发疯是吧!”

郑潜鸣感受到他的反应却更加亢奋,被酒精微微染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闫远的表情,随后又慢慢凑过去看他的后颈,beta退化的腺体上纹了一丛箬竹,沉默地宣告着归属。郑潜鸣检查完毕,满意地去吻那丛栩栩如生的竹子,随着他的情绪波动,alpha强大的信息素开始在狭小的空间弥漫,正是箬竹那清冽微涩的味道。

闫远急促地呼吸着,很多时候郑潜鸣一旦散发这种气味要么代表了欲望,要么代表了愤怒,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现在想看到的。可是过去的经验同样告诉他,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能反抗的。

可是郑潜鸣亲吻完那丛竹子,却突然像被安抚了一样,他慢慢泄力趴在了闫远肩窝,低沉温热的呼吸贴着闫远耳边,酒精好像重又占据了控制权。闫远心力交瘁,他的头脑在指挥他将郑潜鸣从身上推开,又或是大骂对方一顿,质问他为什么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打扰前男友的生活,可是他最后却选择了沉默。

可能是这深夜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旧沙发、呼呼作响的空调、透进窗户的月光,还有身上紧密相贴之人滚烫的怀抱。

闫远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时光。久久无言。

郑潜鸣一早就被似有似无的吹风机声音吵醒。

他盯着熟悉的被套和房间愣了好久,这里是闫远的家,在外面吹头发的人是闫远。好像今天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上,一会儿他们会一起吃早饭,亲吻,然后一起出门,再匆匆告别。这样的日子太过熟悉,可又确实已经是他的奢望,郑潜鸣把脸埋进掌心,掩盖自己一瞬间想要落泪的冲动。

“卫生间有新牙刷,你洗漱完就走吧,我快迟到了,先走了。”闫远推门进来,刚吹干的头发轻盈蓬松地落在额前,仿佛还有余热,显得他整个人温暖而柔和。“还有——”他突然又转过身,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郑潜鸣听了这句话脸色一下沉下来,他甚至是带着恨意地盯着闫远,好像在责怪他把自己从刚刚一瞬的美梦里惊醒。闫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自己已经要迟到,实在没时间委婉铺垫。“走的时候记得锁门。”闫远刚要离开,郑潜鸣突然从床上一步跨下,在他身后伸手直接把卧室门摔上了。

郑潜鸣的手肘撑着门框,闫远被困在他身前的狭小区域中,alpha还变本加厉地进一步贴近他,宽厚温热的胸膛毫无间隙地覆盖在他身上,强有力的心跳鲜明地传递过来。闫远敏锐地闻到了一丝箬竹的气味,他忍无可忍地去掀郑潜鸣的手臂,“你他妈发情不挑时间地点的吗?!”

郑潜鸣并不回应他的怒骂,低头用鼻尖轻轻蹭着闫远的脖颈,好像能嗅闻到他的信息素一样。

事实上,对于绝大多数beta来说,退化的腺体基本没有生理功能,无法识别和接受信息素,现实生活中beta对ao信息素的感知只能通过信息素外现的气味,而这种单纯的嗅觉感知跟ao内部靠腺体而进行的接收与转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闫远被死死按在门板上,敏感地感受到一个危险的硬物抵在了他的后腰上,他心里有些发慌,放低声音,试图安抚郑潜鸣的情绪:“你先冷静一下,是不是最近到易感期了?叫你助理来好不好?或者我现在买一点抑制剂,半小时就能送——啊啊啊!!!”

尖利的犬齿刺破竹叶,下一秒alpha浓郁的信息素直接注入退化的腺体,和淡淡的血腥味一起在房间内弥漫开。闫远一手捂着后颈,感觉自己太阳穴的血管在快速鼓动,眩晕、口渴和恶心渐次袭来,他大口呼吸着,不可抑制地往地上滑落。

郑潜鸣轻易把他拎起来甩在床上,然后直接压了上去,一边亲吻他布满冷汗的额头,一边在他的腿间蹭动,肉棒好几次都挤进了股缝,隔着裤子狠狠撞在穴口上。

闫远捂着腺体的手在不断发抖,如果非要形容这种被强行注入信息素的感觉,大概就像把风油精滴在眼睛里一样,闫远恨不得直接把腺体剜出来。郑潜鸣看着怀里因自己而战栗的男人,心里涌上一股变态的满足感。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闫远挣扎着去掏口袋里的手机,郑潜鸣先他一步掏出,看都不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关机键扔到床下。闫远喘息着骂他:“你有病吗?这是犯罪!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会一定会去报警——唔!”

郑潜鸣直接按住闫远的脖颈吻了上去,强势地掠夺柔软口腔里的津液,闫远被他吻得眼前发黑,这个熟悉的激烈的吻让他整条脊柱都开始发麻,不自觉地塌腰,双腿发软。

尽管不想承认,可和郑潜鸣在一起的三年实在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隐秘的烙印,仿佛一颗颗埋在骨肉里的定时炸弹,等待那个特定的人去引爆。

郑潜鸣按住闫远的腰,轻松地扯下了他的裤子,粗糙的指腹摸上穴口的嫩肉,把紧闭的小花用力揉开,手指刺入后穴的那一刻,闫远闷哼出声,这里太久没被异物进入过了,紧窒又干涩。

“想我了吗?”郑潜鸣低声在闫远耳边问道,声音因情欲而有些低哑,他的手指很长,轻而易举地进入深处,并不温柔地按压开拓着。指尖时而抠弄着层叠的温热软肉,时而反复用力撑开肠壁扩张。闫远死死地抓着床单,咬牙不肯出声,可渐渐软化的穴口和越发明显的水声已经出卖了他。

看着泛着水光一张一合的小肉眼,郑潜鸣失去了继续扩张的耐心。他一手按住闫远的腰,一手掏出自己尺寸惊人的凶器。沉甸甸的鸡巴凶狠地抽上闫远的臀,留下一道带着水迹的红痕,闫远猛地一颤,仿佛被烙铁烫到一样开始挣扎,他太清楚郑潜鸣的尺寸了,在没完全扩张的情况下吃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行!郑潜鸣!不能进来、不啊啊啊——!!”

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挤进小了几圈的穴口,闫远的求饶化作变了调的惨叫。穴口的嫩肉撑得已经可以看见隐约的血丝,几乎在撕裂的边缘。闫远抓着床单疼得浑身颤抖,郑潜鸣也被夹得难受,但他随即笑着抓紧闫远的腰,语气温柔又兴奋:“这么紧啊老婆,没事,等操开就好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抓着闫远的腰,在闫远的哀求声中坚定不移地一寸寸操到了深处,又粗又重的肉棒如同滚烫的刑具直入腹地,肠壁被残忍撑开,又痛又痒,都已经进了大半截,还试图往里面钻,肉棒上狰狞的青筋鼓动着,如同活物一般。

闫远仿佛回到了被郑潜鸣破处的那天,感觉自己的穴在撑爆的边缘,呼吸带来的肌肉颤动也能使他痛苦不已,喘气只敢喘半口。

他知道今天这场强暴是不可能躲过了,也不奢望郑潜鸣会轻易拔出去,于是语气软化地去求郑潜鸣:“慢一点,慢一点,太疼了”郑潜鸣没有回应,只是吻了吻他的耳朵,一手拎起他的腰,让他跪趴在床上。

龟头碾过脆弱的肠壁,极具分量的肉棒朝某个角度熟稔地一顶,重重地撞上了beta的生殖腔。

“啊!!!”闫远瞬间尖叫出声,眼前一阵发黑,毫无防备的疼痛和剧烈刺激交织,他本能地发着抖往前爬,眼泪一路滴落在床单上。郑潜鸣根本没有去抓他,只是看着他仓皇的背影。被肉棒撑开的后穴无法合上,敞着红肿的小肉孔,半透明的粘液糊满了屁股。

“去哪啊?”郑潜鸣在他身后嗤笑了一声,看着闫远费了半天劲也只爬到床头,似乎很不理解这种鸵鸟埋沙般的行为。他终于有些不耐烦,湿漉漉的鸡巴还在空气中硬着,迫切地想要回到温暖的甬道。

“回来。”郑潜鸣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是在原地命令道:“现在回来还来得及,不然,”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没想好什么惩罚:“不然你绝对会后悔。”

闫远闭了闭眼睛,心底生出绝望,他知道郑潜鸣从来不是在虚张声势吓唬别人,他的威胁真的会做到。

郑潜鸣看着闫远慢慢爬回身边,居高临下地审视对方的神情,闫远躲避着他的眼神,有些难堪地小声恳求:“可以做,但是能不能别进生殖腔。”郑潜鸣不回答,只是揉捏着他的臀肉,骨节分明的大手抓出一道道青红的指痕,闫远咬着牙,不敢喊疼,他知道郑潜鸣就是故意的。

“快点结束,我还要上班。”沉默的对峙中,闫远终于屈服了,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他俯下身,主动扒开臀肉,露出柔嫩的穴口,任人侵犯。郑潜鸣终于浮现出一些满意的神色,他扣着闫远的双臂,狠狠地插了进去。

闫远的脸在床单上摩擦得发红,含糊不清地呻吟着,身前是一滩冰凉黏腻的精液,郑潜鸣实在太熟悉他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操得高潮射精,后穴也潮吹了好几次。滚烫的鸡巴插在深处狠凿,闫远感觉生殖腔口都要被磨烂了,里面已经含了一壶浓精,在腹腔内像个水球般不停震颤。

“可以了吧,你已经射过一次了”闫远乞求着。郑潜鸣充耳不闻地继续动作,龟头一次次挤开柔软的肉环顶进生殖腔,力度几乎要把这娇嫩敏感的腔体捣碎。

“啊啊啊啊啊又去了——!”不知道第几次的强烈高潮来临,闫远整个人像被捉上岸的鱼,柔韧的腰绷起极具张力的弧线,后穴抽搐绞紧,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个没完。

郑潜鸣揪住他的头发,凑过来近乎虔诚地亲掉他脸上的泪水:“老婆,我最喜欢你哭的样子。”他的语气温柔,动作却极其粗暴,硬热的肉棒再次填满了还在不应期的后穴,闫远被操得腿根直哆嗦,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终于,漫长而持久的折磨中,郑潜鸣又一次射精了,他快速抽送着,手几乎要把闫远的腰掐断,闫远噙着泪呻吟,感受着一股股alpha的精液猛地喷上敏感的腔壁,被内射的快感和生殖腔进一步涨大的痛苦混杂,他控制不住瘫倒在床上,神情痛苦而恍惚。

“你根本没到易感期。”闫远疲惫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太清楚易感期的郑潜鸣是什么样子,人很脆弱,极度没有安全感,会把他抱得紧紧的,还有最后不管他怎么哭叫拒绝,也一定会在生殖腔成结。

“我也没说我易感期啊。”郑潜鸣回答得面不改色。“你他妈——”闫远气得拳头都捏紧了,“你明明可以控制自己!为什么还要——”“不为什么,就是想做了。”“想做去找你男朋友,别来我这发疯!你当强奸犯上瘾?”

郑潜鸣听见“男朋友”三个字愣了一下,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挺关注我的嘛。我跟他根本没有关系,而且——”他轻轻舔舐着闫远的腺体,声音愈发阴冷:“我的男朋友可是你啊。要不是你联合外人背叛我,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在一起吗?”

闫远被他舔得心里直发毛。是的,他当初和郑家达成协议时就知道郑潜鸣绝对会暴怒,甚至设想过最坏的可能是郑潜鸣发疯直接把他杀了,可分开后郑潜鸣一反常态地从他生活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本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很显然,是他太乐观了。

“郑潜鸣,都已经过去两年了,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我们都应该放下——呃啊!!”郑潜鸣狠狠地咬住他的后颈,尖牙一瞬间就扎进了腺体,“疼不要”闫远紧咬着牙,浑身战栗,冷汗直流。

“郑潜鸣——”被alpha的信息素再次冲击,他才冷却的体温迅速升高,心跳加速到他觉得自己今天要力竭而死。“你跟我说放下?闫远,你该不会以为有郑行舟的保证我就真不敢动你?”郑潜鸣扳过闫远的脸逼他直视自己,“别做梦了。从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闫远的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他急促地喘息着,看着郑潜鸣冷漠而充满恨意的眼睛,想要辩解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急促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门外传来郑潜鸣助理急切又刻意压低的声音:“鸣哥!你在里面吗?我有急事,求你开个门吧!真有急事!”

郑潜鸣皱着眉起身开门,“你怎么找到这的?”

张齐瞠目结舌地看着郑潜鸣,后者赤着上身,胳膊上还有抓痕,再配上屋里浓郁的竹香,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刚酣战完的情态。他跟了郑潜鸣一年多,还从没见过他在私生活上跟任何oga有过度接触。

张齐强忍着惊愕和好奇回道:“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就问了任哥,是任哥让我来这找你的。今天中午的局是小郑总的秘书打电话给我专门确认的,我实在不能推”

郑潜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外面等我。”闫远还裹在被子里发抖,脸色煞白,郑潜鸣看他状态确实不好,也有点担心了,他把闫远从床上揽到怀里,给他擦掉额角的汗珠,低声询问道:“很难受吗?”

闫远咬着牙不肯吭声,忍着不适也要跟郑潜鸣较劲,郑潜鸣被他激得也生冷下脸:“行,不说那就直接去医院。”说着,他直接把闫远从被子里剥出来,粗暴地给他穿衣服。

“鸣哥,咱现在走——这、这是——”张齐震惊地看着郑潜鸣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在郑潜鸣怀里挣扎,却把脸埋在郑潜鸣胸膛,看上去完全不想见人,后颈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这,是嫂子?怎么看着像抢来的啊??有嫂子就已经够炸裂了,如果还有强抢民女的戏码真的是要搞死公关啊!张齐一边在心里默念“要完蛋了”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鸣哥,咱们要直接去钟和楼,带上嫂子一起吗?”

“先去医院。”

“我不去!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闫远终于抬起头,一把揪住郑潜鸣的衣领,狠狠瞪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此时的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一副虚弱的模样,连揪衣领的手都微微颤抖,看上去毫无威慑力。郑潜鸣充耳不闻地抱着他下楼,张齐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暗暗叫苦不迭。

“非易感期期间的alpha信息素浓度不高,放着不管大概2-3天也就代谢掉了,如果有头晕、恶心或者轻微发热等症状都是正常现象,不会持续太久,但是也要注意短期内不要再次标记,你毕竟是个beta,没法转换吸收信息素。”医生处理好伤口后,轻描淡写地开了一些中成药就打发他们离开医院。

闫远在医院门口停下:“你们先走吧,我打车走。”此时他身上裹着郑潜鸣的外套,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憔悴。郑潜鸣伸手拉他却被躲开,刚要发火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忍着怒气接听:“哥,知道了,马上过去。”

他挂掉电话一把揽过闫远,强势地塞进后座,又对张齐说:“把他送回家休息,我自己过去。”闫远身上实在没力气,也懒得跟郑潜鸣争执,郑潜鸣看着他困倦地缩在外套里,身上都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少见的乖顺,没忍住凑过来又吻了他几下,才在闫远恼火的瞪视下离开。

“闫先生,你跟鸣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开车的张齐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闫远沉默着,就在张齐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声音低哑地开口:“大约七年前吧。”“这么早?那时候鸣哥还没出道吧?不,甚至还没成年哎!”“嗯,17岁”闫远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马路,微微皱眉,一时间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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