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
“希望等会你还有骂人的精力。”
“你敢绑架我?你不怕许诚吗?”许睿冷笑道,“他是我哥,我他妈就不信等他找到我的时候你还活着!”
绑匪又没了声音,许睿憋了一肚子脏话,无处可发。
真是恶心,倒了八百辈子霉被一个变态绑架。可能因为药物的关系,皮肤感觉有点冷,许睿缩了缩身子,可惜动弹不了。要是这变态真的已经穷到去绑架他了,住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猪圈,他此时此刻躺的是个什么样鬼地方。许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不敢大口吸气,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难闻了起来。
“手和脚很疼吧?”那个男人说到,声音平缓,没有一点波澜,“有淤青了。”
男人的声音平淡得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许睿只好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难道你会松开吗?”
床边忽然陷下去了一块,许睿知道是男人坐在了他的旁边,男人的体温又回来了,这回是两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侧脸、脖子和手臂,许睿皱起眉头厌恶的转过脸,猛然间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古龙香水混合着淡淡的烟味。
这……
许睿吸了吸鼻子,古龙水和烟草醇厚温和的味道告诉他用料绝对不会低劣,这香水和烟草的价位估计和他哥哥用的有得一拼。
怎么回事?这不是单纯的勒索绑架吗?
男人的手在他的锁骨处色情的抚摸,似乎能摸出朵花,手法和他单调的声音很不搭调。弄得许睿生理和心理都无比难受,但是他手脚都被紧紧的束缚得不能动弹。
“住手!”他低吼。
男人置若罔闻,大手探进了许睿的衣服里。
“你想干什么!死基佬……你给我住手……啊!”
许睿的乳尖被男人的手用力捏着往外扯,指甲深深的掐进了乳晕里,许睿痛得惊叫。
“住手!放开我!住手!……”许睿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但是被束缚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无论他怎么扭动腰,男人的手依旧用力的掐着那朵蓓蕾,用力向外提起,仿佛要掐断似的。
“你的乳头的颜色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粉色,你自己有注意过吗?”男人的手忽然间松开,乳头弹了回去,他来回这么玩弄了几次,丝毫不理会许睿的挣扎和辱骂。
“手感很好。”
“闭上你的臭嘴!”许睿气得浑身直抖,乳头像是在燃烧着,他的小腹上下起伏,浑身皮肤泛起一种粉色。等他回到家,他一定要让许诚把这个男人活剥了!
忽然,火辣辣的疼着的乳头被含进了一个湿湿热热的地方,男人的舌头灵巧的挑弄着突出的蓓蕾,双唇用力的吸吮,像是要把它吸出乳汁一般。这种对付女人的技巧用在了自己身上,让他感觉蒙受了莫大耻辱。
许睿的脏话出口连篇,他胡乱的蹬着四肢,结果却只有把绳子越扯越紧,关节疼得更加厉害。他恶心得快吐了。
“等我哥救我出去,你他妈绝不得好死!”
“好,我等着。”
男人的唇离开了,许睿眼前的黑布被拿开了。
屋内光线很暗,许睿喘着气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kgsize的金丝大床,把他紧紧束缚住的麻绳,他光裸的双腿。一抬头,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脸。
许睿呆了呆,这个男人好看的五官和他想像的绑匪形象不太符合。
男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走到旁边的床头柜上,不知道在拿什么东西。
许睿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他妈是谁?”
插入
男人没有回答,背对着许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黑色的西服衬托出他宽厚的肩膀,细窄的腰,完美的倒三角体型。
“你他妈的叫什么名字?”许睿实在受不了空气过于沉寂,开口到。
“你听不懂人话啊?”
“喂,你最好趁早给我哥打个电话,”许睿冷哼,“你不打电话也没关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把这里拆了,你也不得好……唔嗯……”
男人趁着许睿不备用自己唇封住了他的唇,他的舌头探进许睿的口中,狠狠的搅动着,仿佛要翻起一场风雨。
“放开我!死变态!……”许睿扭头想要逃开,但男人的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下颚,手劲大到骨头仿佛要被捏碎,让他的头动弹不得。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感到口水顺着嘴角留下,胃里恶心得干呕。
他被一个素未相识的绑架他的男人给吻了!
许睿猛地咬住男人的舌头,使出吃奶的劲不松嘴。
男人吃痛,压在他身上的躯体一僵,迅速抽离的许睿的唇。
许睿侧着头往旁边淬了一口,就见那涎水中还带着点血丝。他看着男人阴暗的神情,想到刚才终于扳回了一局,实在大快人心。
男人冷冷的盯着他,许睿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床边的床头柜前翻找着什么。昏暗的灯光和刁钻的角度让许睿看不清男人的动作。
男人拿来了一根金属质感的棍子,大约有女性的小拇指一般粗细,长大概二十厘米,上面布满了一颗一颗大小均等的珠子状凸起。他走到许睿身前,一只手握住了许睿软趴趴的分身。
“你想干什么?!”许睿下意识就想蹬腿踹他,但这只能让捆着脚踝的麻绳摩擦皮肤到渗血。男人粗暴的握着他的分身套弄了几下,抹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膏体状物体,最后拿起润滑剂润滑。这一系列动作和他穿着的笔挺西装极不相称。
“噗嗤噗嗤。”空气中传来滑腻的水声。
许睿羞愤得几乎要晕死过去,这种场景他见过不少,不过都是他在美国看视频里边看到的,那些女人被绑住了手脚只能被人为所欲为的玩弄,但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这样对待。
许睿感觉到男人在用他的指尖挖弄分身前面的小孔,他忽然意识到了男人想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奋力挣扎,一个冰冷的硬物就抵在了小孔上,接着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失声尖叫。
“啊!”
许睿哆嗦着身子,他的尿道被冰冷的金属棍子塞得满满当当,分身几乎要涨破,更让他恐惧的是那根棍子插到了一个他无法想像的深度。
他张着嘴,嘴唇抖了抖,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抹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许睿右眼的下眼眶。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着自己的情人。
“难受吗?”他问,眼里竟然含着笑意。
“拔……拔出来……你个变态……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会舒服的。”
男人拿出两个黑色的乳夹夹在许睿的粉色的乳头上,转动钉子慢慢的收紧夹片之间的空隙,圆圆的乳头尖端被压成了椭圆形,他一直收紧着,直到许睿痛得不住挣扎才松手。
男人的手回到下边,握着着尿道棒的顶端上下抽插,像是在操着许睿的分身一样。
“啊啊啊啊……痛……住手!”
金属棒上的凸起来来回回的刺激着脆弱狭小的通道,许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对待,他不住的左右摇头,手脚不断乱蹬、挣扎,但在怎样都是徒劳,他是砧板上的鱼。金属棒横冲直撞,不知男人抽插了多久,当金属棒戳到深处某一个器官时,许睿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感到了一丝羞耻的快感。
被干
许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分身有越来越硬的趋势,身体诚实的反应了他的快感,这么一点点羞耻的东西他都无法在男人面前隐瞒。
男人缓缓的抽出棒子,上下套弄了一下挺立的分身,随即扬起了手一巴掌扇了上去。
“啊!”
许睿的身体像是通了电似的弹起。
“这都能有快感,你的身体是有多下贱。”男人没有波澜声音听不出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你他妈给我闭嘴!”许睿又羞又怒,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让这个男人去死。“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回到许家之后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今天的一切都会让你加倍奉……啊!……”
男人拿出一根藤条,不轻不重的再次朝许睿的前段抽去,他的手抬得不高,似乎没有用什么力气,但没有弹性的藤条鞭打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伤害可想而知。
男人连续抽了十鞭子,每一鞭都精准的落在柱身上。许睿已经失去了叫喊的能力,他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张大着嘴不断抽气,眼角疼出泪花,前段也软了下去。
男人冷着脸,用藤条撬开许睿的嘴,说到:“再骂一个字,就记一鞭子。”
许睿撇着脸看着床脚,颤抖着身子。
男人用手指试探许睿的后穴,许睿没有再挣扎。男人动作粗暴,在勉强能够插进一根手指后,便把强行插进了尿道棒,握在手里抽插起来。根本没有润滑,棒子的插进抽出极其干涩。
“啊!不要……好痛!啊!拔出来!拔出来……”
男人不说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许睿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的身子像是空气里的鱼一般跳动着,但根本逃不开男人粗暴的动作。
“好痛……住手!啊!”
那个地方仿佛要着火了,要被捅坏了。
“不要再插了……停下来!停下来!”
“求你……啊!……求你……”
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捏了捏酸痛的手腕。他狠狠的刮了许睿一个耳光。“啪”一声脆响也狠狠的刮在了许睿的自尊上。
“这才是求人的态度。”
许睿咬着嘴唇,眼睛通红。
“我没有耐心了。”男人说,“本来想慢慢开发你的身体的,但现在看起来你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
许睿听见了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台机器被移到了床前。
火辣辣的后穴里的尿道棒被抽了出来,男人往自己手上抹了润滑剂,粗鲁把手指插进去润滑。
身体从来没有被如此“开发”过,那种被侵入身体的感觉强烈又难受。许睿不敢再动弹,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扩张够了,润滑也够了,一根管子插了进去。男人仔细的用伸缩带把管子固定好之后,按下了开关,马达开动。
四十度水温的浣肠液随着马达的加压冲进了许睿的身体里。
“你要干什么?!”他惊恐。
“等会干你的时候我不想看见脏东西。”
许睿无法思考,他四肢抽搐挣扎着,但无法抵挡冲刷的水柱。他闷哼着,水填满了肚子的感觉就像有个气球在胃里膨胀得快要炸开,却又有实打实的下坠感。就在他感觉自己肚子要炸开的时候,水停了。
男人没有任何动作,空气中只有许睿痛苦的呻吟,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过了三分钟,马达再次动了起来,水和身体里的污秽被抽了回去。
如此反复了四次,出来的水已经是清水了,男人才把管子从许睿身子里抽离。
许睿脱力躺在床上,浑身虚弱,连在脑子里骂人的精力都没了。
男人捧着许睿的脸,看着他湿润有些涣散的眼神,说,“你最好趁早习惯,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要这样把里面也洗干净。”
许睿看着男人,不说话。
男人的舌尖舔上了许睿的唇、鼻子、脸颊、眼睛,难得温柔。他把许睿的双腿支起来,折成形,手和眼睛再一次在许睿的脚踝处流连不已,他解开了西裤的皮带,再一次做好润滑。
男人的阴茎早已硬得发涨,胀大的尺寸惊人。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捅了进去,不留给许睿适应的时间,疯狂抽插了起来,仿佛许睿就是他发泄性欲的工具。
许睿皱着眉头,把下唇要咬出了血,仿佛不发出声音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的阴茎已经痛得软掉,随着身体一上一下抖着。
他真的被男人给侵犯了,他现在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被狠狠的操,没法逃走。
他说不清是心里的打击更大一点,还是肉体伤害更大一点。他只希望这一切早点过去。
房间里充满了肉体碰撞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声和自己嘴边泄露的细碎呻吟。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暗无边际的噩梦。
口交
许睿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他就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很久,直到眼睛看清了周围的昏暗,他发现自己换上了一套睡衣,躺在一张大床上,这是一间客房。
他想下床,他刚想坐起身来,腰板还没挺直又倒了下去。
“痛……”
后穴尖锐的疼痛着,掺杂着许些酸胀感,腰更是像肌肉拉伤了似的。
他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男人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最后大概是晕了过去。
头痛欲裂。
许睿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每走一步后穴都被拉扯的疼,仿佛不断提醒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看到一扇窗户,步伐踉跄的走了过去。这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只是遮了一帘厚重的窗帘隔开了阳光。
他撩开窗帘,外边是一片延绵的绿色,这栋建筑建在了一个山脚下。此时夕阳西下,树木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不在城市……这里是哪里?
许睿努力让自己发胀的脑袋转动。
他记得他明明是在从美国飞回国的飞机上睡着了,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这不应该,黑道白道,有谁敢碰许家的人?更何况他是泪珠
许睿宁愿是男人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张开嘴被他当做工具一般使用,也不要自己主动吞吐男人的胯下。
如果昨晚的强奸只是在他的尊严上扇了一个耳光,那现在就是把他的尊严狠狠踩碎在脚下。
他用舌尖接触着男人的阴茎,雄性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几欲作呕,不由得屏住呼吸。
很显然他蜻蜓点水一般用舌尖接触让男人很不满意,男人拽住他的头发,让许睿看着自己的眼睛:“怎么,不愿意为我服务吗?”
许睿把目光移开,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更加害怕的是对准了太阳穴的枪口,只要男人手一抖,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男人没指望许睿能说些什么,用枪捣开了许睿的嘴,然后把自己的阴茎狠狠戳了进去,直接顶到了他的喉咙。
“咳……唔……”许睿瞪大了眼睛,他无法呼吸了。
男人拽着他的头发在他的嘴里狠狠发泄着欲望,中途又扇了他几个耳光让他吸得紧一点,最后射在了他的嘴里。
“吞下去。”
许睿强忍着干呕的欲望,他的嘴里嘴角和下巴都是男人的精液。
男人已经失去了耐性,只是更加用力的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
许睿浑身颤抖,他偏过头去看着床尾,内心挣扎着。最终,他喉头一送。
“乖孩子。”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把枪放在远离床边的柜子上。他把手铐从床脚的柱子上解开,绑在了床头。
许睿只是颤抖,全程一言不发,也不挣扎。
男人扳过他的脑袋,许睿被使用过的粉色的唇边还残留着精液,画面显得尤为色情。他着了迷似的用拇指轻轻的抚摸许睿的脸,忽然看到了许睿眼角的那一滴泪水。
许睿哭了。他昨天被玩弄的时候不是没有流过泪,不过那个时候只是生理性的泪水,性质和现在不一样。
“你哭了?”
许睿不看他,红着眼,不置可否。
男人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俯下身去吻那滴泪珠。
也许是因为这个,这之后男人的动作比昨天轻了许多。但尚未好全的身体加上体力不支,尤其是已经红肿不堪的后穴撑不住连续两天这样的对待,最后许睿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隐隐约约的,似乎什么撬开了他的唇,探了进去,在他舌尖缠绵许久。
等他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浴缸里。
浴室雾气腾腾,显然他已经在这里有些时候了,只是浴缸是恒温的,水没有变凉。
“哗啦啦”莲蓬头洒水的声音。
许睿朝水声处看去,男人正在他两米外淋浴。
男人身材很好,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肩膀宽厚,腰臀窄长,很完美的男性身材。但令人震惊的是,这具身体上遍布陈年的鞭痕,有宽有细,似乎已经刻在了肉里,已经消不去了。
这是被人用多大的力气鞭打过……
男人注意到许睿醒了,迎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知道许睿在看什么。
男人说:“自己洗干净了。”
许睿没有动,实际上他浑身已经快要散架了,抬手都不容易。
男人洗完了,关了水,三两步朝他走来。
“你的体质太差了,每次都能晕过去。”
“……”
“你身体里的精液,你想自己弄出来,还是我帮你?”
许睿咬唇不答,闭上了眼睛。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侮辱,但他无力改变这一切。
“哗啦。”男人跨进了浴缸,缸里的水哗哗往外流。
许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忙往外逃。
“我不干你。”男人一手臂把他揽回来,想让他背靠着自己怀里,但许睿却在水里死命挣扎,“还是你喜欢被枪指着脑袋?”
许睿听闻,动作一滞。但他拒绝了倚靠着男人,而是缩成一团靠在池边。还好这个浴缸比较大,不然两个男人在这里边无法避免肢体接触。
“我帮你清理。”男人说着,没有商量的语气。
生病
男人看许睿又躲开了一些,他的手落了空,皱了皱眉头。
男人按住了许睿的肩膀,用自己的身子把他圈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手不由分说往他的身下探。
许睿只觉得耻辱至极,但他实在没有更多力气挣扎了,双手紧紧的扒着浴缸边缘。
男人的手指微微陷进穴里,轻轻的挖弄着,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许睿红肿不堪的后穴疼痛难忍,他皱着眉头,咬着牙不出声,有一点水接触到里面后更是火辣辣的疼。
男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问道:“很疼?”不过他没期待对方有任何回答,接着说到,“等会我给你上药,未来几天我不会再动你的后面。”
“……”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睿暼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想问你问题,难道你会回答我吗?”
男人挑挑眉,“你被我绑过来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难道你就不奇怪许家怎么还不来救你?”
许睿心里一凉,男人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最疑惑的地方。
他还真的不信了,许家表面上看起来是合法的大集团,实际上也插手黑道的事情。上至权利机构,下至地方势力,到处都有他们打入内部的人。况且在这个监控盛行的年代,找个人出来简直易如反掌,怎么就寻不到这里?
许睿正想着,男人清理完了后面,把手指拿了出来,手却不正经的从大腿根部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
许睿刚想挪开,男人的手就停了下来,停在了他的脚踝上。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里吗?”男人说,“你的脚踝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好看得令人想要摧毁。
“叩叩。”敲门声。
“进来。”
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戴着金色细边眼镜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按了按太阳穴。
“先生,”一个年过五旬的管家,身穿制服站在门口,“许睿少爷的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男人继续看着屏幕,随口问道。
“他现在在发烧,体温三十九点五。”
“原因?”
“陆医生说是最近几日作息不规律、进食少导致抵抗力下降,外伤加上心理影响。”
“把最近房间里的监控调到我的电脑里。”
“是。”
管家走后的五分钟内,房间监控视频出现在了男人的电脑里。男人关上工作文件,点开视频,快进。
视频看了一半,男人打了个电话后走出书房。
当他看到许睿的时候,许睿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男人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如果不是滚烫的温度,他还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
午饭好端端的放在床边,已经冷掉了,看起来一点都没动过。
男人把手伸进许睿的睡衣里,狠狠的拧了乳头一把。
“痛!”许睿惊醒,看到床边站着的男人,下意识就要退远。
“什么时候发的烧?为什么不吃饭?”男人问到。
许睿咬了咬牙:“我不想吃。”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有人敲门,男人走到门口,从管家手里接过一碗热粥和药。
“吃下去。”他把粥递到许睿面前。
名字
如果许睿会喝这碗粥,那他就不会绝食两天了。
他能感到身子极度虚弱,脑袋疼且晕,看东西都天旋地转的,眼前那碗粥的轮廓在他眼里甚至有了重影。
他在赌。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到这里的春药一
"许诚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吗?"方和坐在一张巨大的转椅上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监控画面,问着面前穿着西装的男人。
"没有任何动向,一切如故。"
方和挑了挑眉毛,"他的私人军火通道呢?"
“他最近在进行新军火的交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那了。"
"行,你先下去吧。"方和靠在了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手里转着笔,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他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目光望着这屏幕里六个小格子里的那个人。
此时许睿正躺在床上,望着窗户的方向。厚重的赭石色窗帘被他撩开,阳光从窗帘空隙中倾泻到房间里,照出这个房间本来的面目。
房间墙壁上、柜子里陈列的触目惊心的刑具。粗细长短不一的鞭子,手铐脚镣,各色的玩具一应俱全,一个落地衣柜安静的落在墙角,抽屉里的东西一定也很可观。
许睿的左手手腕上扣着一个皮质的手铐,一条从床边地下冒出的铁链连着手铐让他只能在床上活动。他安静的躺着,仿佛周围的环境与他无关。
今天的早餐和午餐他都好端端的吃了,体温也有明显下降。
男人凑近电脑屏幕,盯着他,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晨三点,许睿被操醒了。
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正睡得昏沉的时候,后穴里一种尖锐的异样感把他叫醒,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穿着白色衬衣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嗯"许睿抓着床单,这是他春药二
方和走出房门后,仔细的锁好门,向一直守在门边的仆从示意到:“里边发出什么声音都不用给予理会。”
仆从点头,不过问更多。
此时已经是夜里四点了,方和也感到有些疲惫。他回到自己的套房里,关了电脑,拿起浴袍走进浴室。
他脱光了衣服站在全身镜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身材很好,如果忽略了那些陈年的鞭痕和各种伤疤,那就堪称完美了。
方和目光沉了沉,转过了身,走到沐浴头下淋浴。
不出方和所料,太阳升起之前,呼叫铃没有响过。方和睡到早上九点,悠哉的吃了顿早饭。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可以不必理会电脑里等着签署的各式各样的文件。他心情好极了,吃完早餐后去健身房里健身。
中午十一点半,呼叫铃响了。
方和看了看手表,比他预想的时间晚了将近一小时。
他放下健身器械,冲了个澡,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走向那间带锁的屋子。
“有什么动静吗?”他问在门前站了一宿的仆从。
仆从断断续续的说到:“摔、摔东西的声音,骂您的声音……还……还有……”
“还有什么?”
仆从红了脸,一口气说:“呻吟叫床的声音。”
方和笑了笑,开了门。
方和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副淫靡的画面。
许睿躺在床角,裹着被子,盯着方和的目光已经有一点涣散了。
方和走之前丢在床上的五六个阳具上面都沾满了体液,反射着由窗户透进室内的一点散光。
其中一个阳具此时正塞在许睿的后穴里,那是一根布满大小不一的颗粒的最粗的一根,震动按钮开到了最强的档。
许睿咬着唇,即使他不想,细碎的呻吟声还是从嘴边漏了出来。
方和从挂壁上挑了一根教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许睿没有挣扎,他已经被这蚀人的快感折磨了六个多小时了。在方和离开房间的半小时后,药膏开始发挥出药效,他的乳头、阴茎和后穴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瘙痒无比,渴望着爱抚,渴望被粗大的东西狠狠贯穿。
刚开始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屈服,但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拿起床上散落的阳具。
从最小的型号,到最大的型号,理智已经熔断了,他就像是被情欲完全控制了身体,握着那些阳具不断的在自己后穴抽插,好缓解那要把人逼疯的瘙痒。
他的阴茎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但是被过小的阴茎锁套着,他还无法触碰到柱身,没法发泄,半立不立的硬到疼痛。
他自己玩弄了自己玩弄了五个多小时之后,最大尺寸的阳具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但那噬人的快感还没有消退。
恍惚之间,他按下了铃。
方和用教鞭轻轻接触被金属环锁起来的分身,问道:“怎么不继续坚持了?想射吗?”
许睿眼里盛满了泪水,不置可否。
方和的教鞭缓缓滑到许睿的后穴,捅了捅深埋在穴里的阳具,许睿立即“嗯啊”呻吟出来。
“真是贱啊。”方和说,“这里明明还很青涩,你居然能对自己下那什么狠的手,这个东西进去了,很难拿出来吧。”
许睿不吱声。
“说话。”方和用教鞭抬起许睿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可别忘了,按下呼叫铃的是你自己。我再问一遍,你能自己拿出来吗?”
“能……”许睿的声音细若蚊子,羞辱感几乎要把他压垮。
方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那好,现在把它拿出来。”
许睿张开了腿,颤抖着把手伸到自己的后边,握住了阳具的把柄,关掉震动开关,尝试往外抽。
春药三
这一个型号最大的阳具直径有足足五厘米,阳具前段最宽的地方接近六厘米,许睿当时废了好些功夫才把它塞了进去,而且进去的过程痛不堪言。
许睿趴跪在床上,面部朝下,一只手手肘撑着床,另一只手在身后摸索。果然,拿出来的时候,接近鸡蛋大小的阳具前端卡在了括约肌处,怎么都拿不出来。
“嗯啊……嗯……”许睿不断的喘息,男人就像是看戏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实在是太羞耻了。
涂满了润滑剂的阳具滑溜溜的,许睿几次抓不住它,前端卡在穴口,稍一用力就疼痛无比,他一只手抓着床单忍受这样的剧痛,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握紧了把柄用力往外一扯。
“啊!”
他还没来得及使劲,方和的教鞭就在他的手腕上狠狠一抽。
“你这样弄出来,是想脱肛吗?”方和再一次挥手,又一次打在许睿的手腕上。
巨大的前端卡在括约肌怎么都出不来,恐惧深深的笼罩了许睿,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无法想象当时是怎么塞进去的,没有肛裂就已经万幸了。
后穴依旧又麻又痒,想被狠狠的玩弄贯穿。许睿面色潮红,退出去大部分的阳具刺激不到前列腺,他快要被情欲折磨疯了。
“帮我……”许睿喃喃道。
“你说什么?”
方和的教鞭轻轻的拂过许睿的脸颊,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许睿趴跪在床上,往方和的方向爬了两步,抬起头来看着方和,右眼角一滴泪已经滑到了下颚。
“求你……帮我……”
“帮你干什么?”
“帮我把它拿出来……求你……”几滴泪水滴到床上,打湿了床单。
许睿已经顾不上尊严,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只剩下了对这个硕大阳具的恐惧以及噬人的情欲。
方和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这就对了,现在正面朝上躺下,把腿张开。”
许睿照做,方和从床头拿了一瓶润滑剂,淋了许多在穴口。然后他俯下身去,一只手握着阳具的把柄,一只手抚摸许睿被泪水打湿的脸。
“你真的该拿镜子照一照,你现在是什么姿态、什么表情。”
“不……嗯啊……”
“放轻松。”方和缓慢的,一点点往外抽,就要到达阳具直径最大的地方时,他吻了许睿。
一个柔情的、湿乎乎的吻。
可能是药物的关系,许睿回应得很热情,俩人的舌尖缠绵在一起,仿佛谁也离不开谁。许睿在这个吻暂时忘了一切,甚至忘了和他接吻的这个男人,强暴过、羞辱过他。
“唔……”
方和的手稳稳的往外一抽,许睿的叫声甚至还没有从喉咙里冲出来,就化在这个吻里了。
没有东西塞进去的后穴更加瘙痒,许睿更加热情的吻着方和,一只手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朝他的身下摸去。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他的右脸上。
“你在摸哪里?”
许睿脑子嗡嗡作响,他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手不由自主的摸到后穴,想要自慰。
方和坐回了他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光微眯。他用教鞭打掉那只想要自慰的手,接着抬起了脚,朝往许睿被锁上的阴茎踩了下去。
“啊!”许睿疼得大叫。
“想射吗?”
许睿屈辱的抽泣,不敢说更加丧失尊严的话。
方和更用力的踩。
“啊!啊……想……我想射……”
方和笑了,在床头柜里拿出纸笔,把其中两张放在许睿旁边。
黑字白纸,这是一份协议。
“想射的话,就签名吧。”
契约一
这是一份契约。
这是一份主奴契约。
《奴隶契约》
我自愿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主人,放弃人的身份,终身成为乙方之私有财产--即主人的奴隶。对乙方的命令将无条件的完全服从,不再享有任何权利,以主人的快乐为快乐,一切全部由主人摆布。主人对奴隶拥有完全的所有权,控制权和处置权。
……
“你他妈做梦!”许睿只看了第一段,就把两张纸撕得粉碎。他怒目瞪着方和,他以为他是傻子吗?一点春药就能够让他签这种侮辱人的协议?
方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微笑道:“我打印了很多张,你可以慢慢撕,没关系。反正这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条款项目都看完呢?你会对它感兴趣的。”他将那一沓协议书全部扔在床上,手里剩下最后两张,“这一份是我要签署的契约,如果你签名了,我会给你其中一份,你会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其实比你要做的要多得多。”
“免谈!我绝对不会签这种狗屁玩意……”许睿把头扭过一边,拒绝看散在床上的纸。
方和站了起来,从身后的陈列柜里拿出一个橡胶阳具,尺寸和造型和刚才离开许睿身后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可以先带着这个,一边享受一边考虑,我是不介意等你考虑清楚。”方和掰开许睿的双腿,被扩张得厉害的后穴没费多少功夫便吞下了巨物,方和固定好之后,打开了开关。
“啊啊啊啊……”许睿这时才知道这个阳具和刚才那个的区别,开关打开后体内的东西没有节奏的在体内弹射,柱头每一下都可以直接撞击到前列腺,就像是打桩机一般。“不要!啊啊……嗯……拿出来!拿出来……啊……”
他的快感已经积累得够多了,然而最大的痛苦源自于无法射精。他金属的阴茎套上的锁只有方和能够打开。
方和拿出手脚铐,把他的手腕和脚踝连在一起,一根铁棍横在了双腿膝盖后方,让他只能保持着趴跪在床上,撅起臀部,无法合并双腿的姿态。
方和解开了困住许睿许久的阴茎锁,许睿的阴茎立刻跳了出来,柱身硬得发红,前端流出透明的液体。他随意套弄了几下,许睿便全身颤抖,娇喘连连。
方和不顾许睿的挣扎,拿起一根尿道棒捅了进去,许睿痛得冷汗直流。然后他给许睿套上了一条皮革贞操带,把正在后穴活动的阳具和前边的尿道棒固定好,锁上了锁。最后在露出贞操带外的睾丸上一左一右粘了两个跳蛋,并给他带上了口塞。
跳蛋的震动频率带动深埋在尿道里的尿道棒,许睿痛苦的摇头。前后的痛苦和快感一并迸发,简直生不如死。
方和把协议放在许睿眼前,说:“好好看看,一小时之后我会解开你的口塞,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
操!
许睿现在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挪动一点身体。他的意志力和快感、痛苦斗争了二十分钟之后,终于败下阵来。他开始集中注意力眼前的文字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奴隶契约》
——我自愿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主人,放弃人的身份,终身成为乙方之私有财产……
第一段就让他恶心得想吐。
但往下看着,写在最后的一段字,让他睁大了眼睛,心脏碰碰直跳。
《奴隶契约》
……
——奴隶必须按主人的规定穿着,带上象征所有物的项圈,铁链,以及其他主人规定佩带的饰物?……
——奴隶在主人面前必须永远跪着……
契约中间详细的规定了许多条款,然而在契约的末尾,一段正楷小字写到:
契约签署期满一年之后,主人将会主动向奴隶说明以下问题:
1奴隶是怎么来到这个府邸的。
2为什么许家没有寻找到奴隶。
3主人为什么要收奴隶为奴。
4奴隶将要面对的事情。
以及任何奴隶所提问的主人能进行说明的问题。问题回答完毕后,奴隶可以自由决定是否终止主奴关系。
许睿的心脏在胸腔里“碰碰”直跳。
他是猜到了方和一定知道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他也很疑惑,也很想弄清楚。但是就凭他现在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用铁链拴着,他是绝对无法知道的。
一年……一年后主动说明……为什么是一年?
在纸上罗列的前三条都是许睿目前最迫切想知道的,第四条又是什么?什么叫做将要面对的事情?这个男人是先知吗?能够预知一年后的事情?
许睿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方和,方和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浏览手机上的新闻,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许睿身上。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方和、方和,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应该是不认识的人才对。
“唔嗯……嗯……”
体内的阳具忽然快速戳刺起来,每一下都鞭笞在最瘙痒的地方,许睿呜咽起来。
在疼痛与快感的双重刺激下,要思考事情变得困难重重。
如果……如果……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表面上假装服从,再找个机会逃出去……即使很可能会遇到各种更加难以承受的“调教”,那也总比每天被栓在这个床上强。多接触这个男人,说不定还能偷偷获取到什么信息……
“时间到了。”方和放下手机站了起来,伸手解开了扣在许睿嘴里的口塞的带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咳、咳咳……”许睿的下颌僵硬了,他活动了一下嘴,开口道,“停下来……身后的这个……嗯啊……”
“你只需要说‘好’或者‘不好’就可以了。”方和温柔的摸了摸许睿的头,撩开被汗水打湿的粘在额头的头发,“不过我忽然想起来,我录下来了你光着身子被器具插的视频,如果你说‘不好’的话,我说不定会把它传到网上的什么地方。”说着,方和把手机举到许睿面前,屏幕里的画面顿时让许睿又羞又怒,刚才思考良久的说辞顿时被冲散。
“你这个混蛋!”许睿愤怒的瞪着他,“你敢这么做!我哥、我哥一定不会……”
“可是他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找到你。”方和笑了。
许睿忽然意识到,他的哥哥许诚,或者说许家,即使是放在整个黑道白道都如雷贯耳的名字,此时此刻在这里不过一纸空文,因为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这里。
他现在,只有自己了。
许睿耻辱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如果……如果我回答了‘好’,会发生什么?”
“上面都写得一清二楚。”方和说,“你的身体很敏感,我想你会乐在其中的。”
许睿咬着牙,忍住想要骂他的冲动,“我就会变成一个性奴隶?你想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变成你的玩具?”
方和摊手:“条款是这么写的没错。”
“嗯……”许睿喘着粗气,那根阳具换了个方向戳刺他的身体,他已经要到极限了,“除了契约的最后一段,我没有看到任何对我有利的条件。”
“它当然是不平等的,不然为什么是《奴隶契约》呢?”方和微笑,“但是我只能说,这个契约是双面的,而我在这之中要做的事情比你多得多,你付出的仅仅是听从命令、服从指挥。这份契约对于我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什么意思?”
方和挥了挥手上的两张纸:“《主人契约》,等你签字之后,你会看到的。讨论结束,你的答案呢?”
空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睿把下唇都咬白了。
只有稍微获得方和的信任,他才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让他去签什么《奴隶契约》,他做不到……他做不到这么作贱自己!
但是这是唯一的方法了……这个叫做方和的人实在太深不可测,就连自己家里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只能靠自己逃出去。
“如果你没有想好,那我就让你再考虑一个小时。”方和说着拿起了放在床上的口塞。
“笔……”
“什么?”
“给我笔……”
许睿底下了头,一丝血腥味弥漫在了嘴里,嘴唇已经被咬破了。
这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方和原本已经做好在这里耗上一整天的准备了。事情出乎意料,但他没有感到任何喜悦。
他微笑着摸了摸许睿的头:“乖孩子。”
一支名贵的钢笔放在了许睿面前,然后方和解开了他右手的束缚。
许睿颤抖着在那张纸空白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一刻,他成为了一个奴隶,他的主人是方和。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而已。许睿不断的深呼吸,不断这么告诉自己。
方和也在自己的那份协议上签了名,叫门外的仆从进来,嘱咐把其中一份协议收好,另一份拿去装裱。
方和绕道许睿身后,把折磨了他许久的道具取出,包括拿带了十几个小时的阴茎锁,只留下铐在手腕的铁链,带他下了床铺。
“跪下。”
许睿握紧了拳头,心里挣扎了两秒,顺从的跪在了方和身前,双眼盯着自己的双膝。
“下次听到命令的时候反应要迅速。”方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他伸出腿,一脚踩在许睿的阴茎上。许睿疼得呲牙咧嘴。
方和笑到:“作为奖励,你可以射。自己弄出来。”
许睿震惊的抬起头看他,立刻就被教鞭狠狠的在肩膀上一抽:“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直视我。你的目光只能保持在我的大腿以下。”
“我……我办不到……”
“你该怎么称呼你自己?刚才看契约的时候你是瞎的吗?”
许睿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尊严正被人狠狠蹂躏:“贱奴……办不到。”
“你可以的。”方和稍微移动了一下脚,皮鞋底部的刻度在许睿最脆弱的地方摩擦着,“未来你能射出来的机会很少,你确定真的要放弃这一次机会吗?”他笑了笑,接着说,“而且你已经有一周没有射过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憋坏了。”
“我……”许睿刚刚开口,又是一教鞭抽在了他身上。
他想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这个自称的。
“我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就自慰给我看,不是商量,是命令。”方和说着,移开了踩在他阴茎上的脚。
许睿的眉头高高皱起,他沉默着,一直没有动手。
方和的脸色俞发阴沉。
终于,许睿的右手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半翘的阴茎上,缓缓的上下套弄。
为了骗取他的信任……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许睿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下贱极了,没错,就像一个奴隶一样。一个必须服从命令的、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奴隶。
右手机械式的套弄着,心里强烈的抗拒让他根本毫无快感可言,阴茎还是半立不立的,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即使他在那么多天的玩弄之下,确实没有射过一次。
射不出来的话,表演自慰的时间只会被自己拖长。许睿知道方和是绝对不会让他半途停下的,他只能收起自己的自尊,更加卖力的自慰。
许睿屈辱的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挑拨以前和女朋友做爱时最有性志的部位,最后那只手停在了自己的乳头上。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在男人这几天的玩弄中,他的乳头确实很敏感,被男人舔舐或者被乳夹夹住的时候,总有一丝丝快感滋生。
许睿的呼吸声逐渐变粗,他微微张着嘴喘气,身体微弓,他套弄阴茎的速度逐渐加快。他在脑子里想着女人的身体,女人的脸,最后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变成方和。
他想起方和操他的样子,想起方和的那个地方狠狠的在他身后抽插的感觉……
“嗯……”
许睿射了,积累了一周的量很多,他射了三四次才射完。白色的液体溅在深色的地毯上尤为眨眼,而在许睿眼里,就成为了深深的讽刺。
许睿右手仍旧放在他的阴茎上,左手手肘撑着地,头抵在地上,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方和显然对他的表演比较满意:“抬起头来。”
许睿没有动。
方和用皮鞋的鞋尖抬起他的下颚。
许睿垂着眼帘,两行泪水从眼眶里流出。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说到:“舔我的鞋。”
既然连自慰都做了,舔鞋算什么。许睿在心底自嘲一声,顺从的伸出舌头,像是一只终于盼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舔舐着方和的皮鞋。
这之后男人便离开了,离开前帮他洗了个澡,强迫他吃了点东西,也没有再给他的身体里塞道具,但铁链依旧拴在手腕上。
许睿一倒在床上,立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特别爱他护他的大哥许诚,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回到大哥的身边是唯一支撑他忍受这一切的理由,如果可以,他还想算上一个。
——他要让方和付出代价。
许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户外悬挂着一轮明月。
他睁开眼,一动右手,就是“哐啷哐啷”铁链发出的声响。
他转了个身,忽然发现床头柜上立了一个a4纸大小的相框。
他把相框拿起来,很沉,用的是上好的名木装裱的。
《主人契约》
——我愿意接受我的奴隶作为我的私有财产。我会在他属于我的日子里,珍惜他,保护他,爱他。
——我会为他制定出详细的调教计划,并耐心的教导他。任何时候我绝对不会敷衍他。他将会在我的教导下变得更好。
——我对他的爱将远远多于他对我的爱。
爱?放他的狗屁。
许睿忍住没有把相框砸到地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许睿安安稳稳的睡了个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午餐已经在床边放好了。上边还放着一张字条,字体刚毅:铁链的长度可以调节。方和。
许睿扯了扯铁链,发现确实可以根据他牵扯的力度增长,以前从来没有过。链子连着的地下估计有一个能够人为控制的转轴。
他吃完午餐后,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周了,但一直没有机会检查。或许能够在这找到些对逃出去有用的东西。
这个房间很大,估计有五十平方米,附带一间不小的浴室。一侧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侧是一扇双开的古朴的木制门。许睿先走到门前,一推,果然是推不动的。
门的把手是金属的,许睿蹲下身眯起一只眼往门缝里瞧,可惜什么都看不见。门是用钥匙打开的?还是密码锁、指纹锁?许睿回忆方和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许睿又检查了一次浴室,这次他看见了那台机器——被绑来的那一天给他灌肠的机器。他狠狠的踹了那个机器两脚,却又不敢在上面做什么手脚,方和肯定会知道的。
陈列了各种性虐道具的柜子许睿也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那些性虐道具花样百出,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陈列着,他看到了很多只有片子里边才有的东西,甚至还要夸张。真他妈的变态!许睿恨恨的咬牙。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许睿颓然倒在床上。
说是要逃走,可是现在一筹莫展。该怎么逃,逃出去之后往哪里走,这里是哪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许睿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叩叩。”敲门的声音。
他惊讶的抬起头,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少爷,请您把餐盘从门下边的小格递出来。以后您的饭菜都将从这里递给您。”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仆从。
许睿喜出望外,这是他在这一周里听到的除了方和之外别的人的声音,再难听都是天籁。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许睿扑到门边,铁链一时间“哐啷”作响。
门外的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许睿折返回去拿了餐盘,蹲下身,门到他的小腿肚的地方确实有一个用活页片钉着的,可以推开的小格,长约半米,高约三十厘米。
“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再给你。”许睿说。
外边的人干巴巴的把那句话重复了第三遍。
估计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这些人肯定都有受过训练。许睿沮丧的想到。不过总比只能接触到方和一个人好。
这个递餐盘的小格大小足以伸出一条手臂。或许以后能够干点什么说不定。
做完这些又没事干了。许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迷迷糊糊陷入睡眠。
“去了美国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事没事就打个电话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定记住安全第一。”
是梦。
许睿环顾四周,这里是机场的贵宾休息室。
眼前的男人,带着一个黑边眼镜,穿着名贵的灰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正直直的看着他。
这是他的大哥许诚。
许睿忽然鼻子一酸,想到这一周里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受的种种酷刑,扑到许诚的怀里放肆大哭起来。
“不哭,在美国有什么事有大哥给你撑腰……”
可是现在我在地狱里,你在哪呢?
许睿只是浅眠,傍晚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梦里的时候哭了出来,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心里却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家,想父母,想他大哥。
以前他总是觉得,天塌下来有他大哥扛着,自己只有乖乖的躲在他后边看着就好。许诚总是有能力解决一切棘手的问题。他是次子,也不用继承什么家业,于是也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他们家也放任着他。
但现在什么他只能靠自己了。没有人在他身边。
“你哭了?为什么哭?”来人是方和,一眼就看见许睿眼睛红红的。
许睿说:“进了一粒沙子。”
方和知道他没说真话,但也不追问:“下来,跪到我前边。”
许睿顺从了,他下了床,跪在方和脚边,双眼看着地。
“看了《主人契约》了吗?”
“看了。”
“有什么想法?”
“没有。”
方和挑了挑眉:“说真话。”
“真他妈恶心。”
方和大笑起来。许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方和笑得这么开心。
心平气和的说,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以后会知道的,奴隶。我很高兴你愿意说实话给我听。”方和说到,“休息够了吗?我猜你今天一定把房间瞧了个遍,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买点东西回来装饰,你要在这里住很久。”
“我还能买东西?”许睿诧异。
“当然,不过有外出机会的时候我都会在。而且你需要赚到这个机会,这取决于我的心情和我对你的信任。”
能够外出很大程度就意味着能够逃跑。许睿暗自捏紧了拳头。即使不逃跑,拿到一个公用电话,或者接触到外边的人,都有机会传递消息给家里,自己不知道方和是谁,许家一查就能够知道,那时就能够来救自己了。
“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契约会从明天开始生效,那时你每天就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我也会履行我的。”方和摸了摸许睿的头,“我就不会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你说话了。今天我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屋子,然后告诉你你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哪些。”
说着,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解开了许睿手腕的铁环。又拿出一个皮质项圈,带在许睿的脖子上,这一次没有收得太紧,没有产生不适的感觉。项圈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子,链子约有两米长,尽头是一个皮质的手环,方和把手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许睿感觉自己像一只套上了项圈的狗。
“为了防止你乱跑。”方和用手抬起许睿的下巴,看着他眼底不服气的眼神。
“我们从早上说起,早上起床的时间是六点,起床后在浴室里洗漱,然后灌肠。到这边来。”方和牵着他走向浴室,教他使用那台机器。
“清理干净之后,用润滑剂润滑。我要你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秒都保持后面润滑,我随时都有可能使用你,你不希望受伤吧?”
许睿吞了口口水,是了,他从明天开始就是方和真正意义上的奴隶,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当然可以随时使用他的后面。
“你会使用润滑剂吧?”方和像是羞辱他不够似的补上一句。
许睿几乎要把牙给咬碎了:“我、会……”
方和满意的点点头,“好。在这里处理完之后,会有人给你拿来早餐。六点半到七点你需要去游半小时的泳,七点到八点在健身房里健身。跟我来。”
游泳?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就看见方和带着他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他……可以出去了?
方和走在前边,刚想出去,手就被铁链拽了一下,他回头,看见许睿站在门后不动了。
“怎么了?”
“我……没有裤子。”
许睿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
一周了,许睿呆在房间里的一周,只有一件过于宽大的白色衬衫,没有其他任何衣物。就连侍从给他换洗的衣服,都是同一款白衬衫。
衬衫很长,勉勉强强能够遮住下边的要害部位,万一动作幅度大一点走光肯定是免不了的。
方和说:“你只有这一件,不会有其他的东西。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除非健身的时候有必要穿的衣服,其他时候我更希望你一丝不挂。”
“可是……”许睿看见方和阴沉下来的脸色,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在心底暗自问候方和的祖宗十八代,又给方和的罪行填了一笔。
冷静,冷静,看现在,虽然签了个破契约,但已经能够走出那个房间了。他在心底想到。
这大概是一个坐落于远郊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从电梯层数来看有四层,他的房间在三层。一路上除了自己房间门口站着的那个,也没有遇到其他侍从。
许睿跟在方和后边,眼睛四处看,不放过一点微小的细节,暗暗记着路。
方和带着他下了一层,别墅后边是一个标准的露天游泳池,游泳池旁边不远就是健身房,占地面积很大,将近有一层的四分之一。
“八点钟健身结束后回去冲个澡,八点二十的时候到我的房间叫我起床,拿上报纸和我的早餐。我要在八点半的时候醒来。”方和带着他走进电梯,按下了第四层的按钮,“叫醒我的时候,不能用声音,不能用用你的手。我希望你可以用嘴替我服务,比如说口交。”
“这不可……!”
方和打断了他:“当然可能。不过看在你比较青涩,现在暂时可以不口交。用你的嘴,你的舌头,让我感觉舒服了就行,不能用咬的,你不会想知道那么做的后果的。”就在此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四层门开了。
“我去你的!”许睿脑子里理智的那根线烧断了,他猛地举起没被束缚的左拳朝方和挥去。
灌肠,没有裤子只有一件衬衫,现在还要他用口交的方式做叫醒服务?他许睿做不到!什么狗屁奴隶契约,管他还会不会被关在那个房间里,现在这个拳头要是能够砸在方和身上,让他痛上一阵,那一切都值了。
方和一个侧身躲过了许睿的拳头,他抓住许睿的手腕往后一扭,一腿朝他腹部扫去——赢得毫无悬念。
许睿趴在地上抱着肚子,他根本无法用拳头打赢这个男人,方和肯定学过点格斗术,每一次打起来都轻轻松松。
但他就是不服气,就是想看这个站得高高的男人吃瘪的样子。
总有一天会的。他暗自捏紧了拳头。
“你还想再试试吗?”方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到薄薄的衬衫下浅色的肌肤、修长好看的双腿,还有若隐若现的许睿的男性象征,他不介意多看几次这种美景。
“……别以为有了那个契约你就真他妈是什么主人,”许睿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我知道你不会屈服,即使身体屈服,心里也永远不会。”方和笑道,“那又怎么样呢?这样更有挑战性,我喜欢这样的奴隶。”他走到许睿身边,踢开他捂着肚子的手,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用尽全身力气的碾压。
许睿痛苦得大叫,肺部的空气全部被挤了出去,胃部就如被铁锤砸了一样的疼。他挣扎着,双手去推搡方和的腿,但没有任何效果。
他仰视着方和,方和在他的眼里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异常的高大。
“你给我记好了,这就是弱者,手无缚鸡之力,像一只蚂蚁一样只能被强者碾压。你这种挠痒痒一样的偷袭在我眼里只能是一个笑话。要是不想做一个奴隶,想要别人看得起你,你就要有这个能力。你心里不甘屈服,那又能怎么样?”
“你在这里说的最多的是什么?不是骂我,就是说你家里多么多么强大。我当然知道你家里厉害,但脱离了这个家的你又是什么货色?无可奈何的签了一个卖身契,现在没有穿裤子,光溜溜的被我踩在脚下。”
“到这里来的那么多天,你哭过几次了?乘着自己的小聪明耍苦肉计知道了我的名字,接下来呢?你想怎么杀了我?就凭你现在这样,”方和笑了起来,把脚抬了起来,又迅速的踩在许睿的男性象征上。
“啊!放开……放开我!痛!……”
“说杀我,不觉得很讽刺吗?”
方和抬起了脚,放开了许睿。许睿蜷缩成一个虾米状,捂着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躺在地上,眼泪已经“咻咻”的落下来了。
最可悲的是,方和说的都是事实。
因为许诚的存在,他不会是许家的第一继承人,他也不怎么想继承这份家业。
于是从小到大,他在最豪华的学校上课,有着世界一流的教学资源,却只想着灯红酒绿,莺莺燕燕。
这辈子没进过几次健身房,许诚给他找了最好的武术老师,他也从没去上一次课,觉得自己的安全是贴身保镖的事情。
潇洒的花着家里的钱,什么本事都没有。
没有了家族的光辉,就是一个弱者。
“起来,你想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方和用脚踹了踹他。
“我会变强的……”许睿的声音细如蚊子。
“哼。”方和嘴角扬起一丝不屑。
早晨六点的时候,许睿被闹钟吵醒了。
今天是他奴隶生涯的第一天。
他抬起手,已经没有铁链拴着他限制他的自由了,但手腕上依然留下了一点曾经被什么东西束缚的痕迹。
他自由了,在这个屋子里自由了,但他逃不掉。
方和说在花园外边,屋子这看不到的地方布了电网。许睿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方和敢放他自由行动,他是有所准备的。
许睿洗漱完毕后,看着那台灌肠的机器,下不去手。他心底的自尊正在被鞭笞。
昨天方和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今天回忆起来身体都没由来的抽痛。
不能变强就只能做个奴隶,在他变强之前,他只能忍受这些。
许睿拿起连接着机器的管子,背对着机器趴跪在浴室的地板上,他左手撑地,右手拿着管子往自己的后穴塞。管子的直径并不小,他弄了好一会都塞不进去。
对了,要先润滑……
许睿拿起润滑剂淋到手上,给管子插入身体的部分也涂了厚厚一层,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奴隶。
“嗯……”许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后穴已经开始习惯被异物插入了,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固定好管子后,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按下开关,浣肠一共要来四次,十五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度日如年。
许睿吃完早餐,穿上那间仅有的长衬衫后按照原定计划游了泳,上岸后冲了个澡进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还有一个人。
“哟,来啦?时间刚刚好。”那个人倚靠在跑步机上,在许睿进门的时候看了看手表。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平平,虎背熊腰,四肢发达。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一条长度到膝盖的运动裤和一双运动鞋。
许睿一下子愣住了,没有人告诉他这里会有人。
“方和那小子就给你穿这个啊?我靠,连鞋都没有。”那个人看了一眼许睿的穿着,表情丰富,“他没给你留点运动服?”
“你……你是谁?”许睿第一反应就是把衣角使劲往下扯,退缩到墙角,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椅子上,说:“我叫贤志明,方和雇我来做你的私人教练。他跟我说你是个新手……看来还真是,放心,我是圈里人,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
“……你是方和雇来的?”
“不然呢?”
许睿一周多没有见过除了方和和站在他房间门口以外的任何人,他往前走了几步,急促的说到:“你有没有听说过许氏集团?我是许家的次子,我是被方和绑架来这里的,如果你能够……”
“我不会帮你的。”贤志明挑了挑眉,笑了,“我只是来做你的教练的。”
“五百万!不……如果你愿意帮我,几千万都可以给你!”
“你说的这些数字,方和都可以给我。”贤志明笑得更灿烂了,“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任何事情。时间耽误太多了,现在开始吧,今天要不要先跑跑步?”
“嗯……我明天会带裤子和运动鞋给你的……你今天要不要学学古希腊雅典奥运会运动员?全裸跑?”
许睿在跑步机上赤着脚慢跑的时候,贤志明就坐在旁边的器械上,像一名真正的教练指导他的跑步姿势、他的呼吸。倒是跑步机上的许睿心乱如麻。
贤志明究竟是什么人?方和的朋友吗?为什么早上的这一点健身时间还要请一个私人教练?
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那个……”
“跑步的时候别说话!注意呼吸!”贤志明恶狠狠的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许睿乖乖闭上嘴,全神贯注的跑。
健身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贤志明测量了他的身高体重,对他的体重皱着眉头不满的唠叨了一会。
“行,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会顺便把你的游泳姿态给调整一下的。你去洗个澡叫方和那小子起床吧。”贤志明说。
许睿站住了,犹豫了一会,最终开口:“你和方和……是什么关系?”
“雇佣与被雇佣。”贤志明耸了耸肩,似乎并不介意回答问题,“也是老朋友了。”
“你们的圈子是什么?s吗?”
贤志明瞥了他一眼,没答话:“再不去冲凉就晚了。”他顿了一下,补充一句,“哎我提醒你啊,别轻易惹怒方和,那家伙圈子里出名的手黑。”
许睿被他推进浴室,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贤志明已经不在了,人间蒸发了似的。
许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揣测方和给他找健身教练的心理,最终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楼一整层都是方和的主要活动空间,一半是办公区域,一间客厅,一间家庭影院,一间浴室,最角落的地方才是卧室。许睿拿了报纸和早餐站在了卧室门前,看了看旁边挂在墙上的钟,八点十七分。
他深呼吸几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有一些最基本的卧室用具,书桌、床,还有一扇落地窗。没有看到衣柜,大概是什么地方还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方和正躺在床上,侧身躺着,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许睿把报纸和早餐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此时正好八点二十。
他望向床上的方和。此时方和穿着一件绒面普蓝色浴衣,被子盖到肩膀。他双眼紧闭着,少了平时的尖锐锋芒,挺翘的鼻梁和薄唇,五官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
如果趁现在把他掐死,再找到供电室关闭电网的供电,是不是就可以逃出去了?
但首先,掐死方和这件事情就很难做到,方和一清醒就完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力量级的。
……也只能想想了。
许睿看了一眼时间,又过了三分钟。
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叫醒他,他该怎么做?反正绝对不会口交。
许睿咽了口口水,跪在床边,一只手捧起方和的脸,把脸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他能想到的只有接吻。
两唇轻轻一碰,方和没醒。许睿抿了抿唇,内心挣扎许久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再次把唇凑了过去,这一次他像与女人接吻一样,使出全部技巧,在方和唇上缠绵许久。
他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说实话,方和的唇的触感很好,不会特别硬朗,但也没有女人那么柔软,处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吻起来很舒服。只是心理上的厌恶是怎么都消不掉的。
这一吻大概超过了一分钟,但是方和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眼瞅着就要到八点半了,许睿看着方和那张睡脸又气又急,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咬咬牙,最后还是继续了刚才那一吻,只能祈祷这一次方和能够醒来了。
方和其实一直浅眠,许睿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他保持着原有的睡姿不动,甚至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许睿第二次吻他的时候,他享受着唇齿相依的那种舒服感觉,享受够了,才睁开眼睛。
“时间刚好,做的不错。”他瞧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嘉奖道,“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叫醒我。”
许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做这些事情还得到了男人的赞赏,只让他觉得羞耻。
“去那边的桌子上,自己挑一样拿过来。”方和坐起身子来,用下巴指了指书桌。
许睿走到书桌跟前,桌上陈列着两个手拍,一个木制的一个皮革的。这八成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了。他拿起皮革的手拍。
“现在趴到我的大腿上,把屁股露出来,我想打你。”
“凭什么?”许睿皱着眉头不服气道,“我今早游泳健身了,也按时叫你起床了,没有超过一点时间!”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想。”方和眯着眼睛看他,“你应该称呼你自己什么?又该称呼我为什么?你身为奴隶,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现在跪下,跟我道歉。”
许睿只瞧了一眼方和的表情,方和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双目入冰窟,看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这时候的方和和昨天不一样,和之前好几天都不一样。
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害怕。
那种强势,是建立在他自身的实力上的,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都能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下跪,想要臣服,就像臣民天生就要跪在君王脚下那么自然。
许睿缓缓跪在床边,低着头:“对不起。”
“就这么简单吗?”
“……奴隶……奴隶知道错了,贱奴不该顶撞主人。”
“好。现在把衣服脱了,趴上来。以后见到我的时候不能穿任何衣服,除非我允许。”
许睿跪着,羞红了脸,双手解开衣服扣子。奴隶的身份让他随时随地都处于一种羞辱当中,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在逐步土崩瓦解。
轻薄的白衬衫滑落到地上,他现在真的一丝不挂了。许睿爬上床铺,横着趴在方和的腿上,把自己的臀部留在了方和的大腿上。他的阴茎和睾丸压在了方和的腿上,有一点奇怪的酥痒。
这个姿势把自己的臀部完整的暴露在了方和面前,许睿红着脸,羞辱感像是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他紧紧的抓住床单,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以后服侍完我起床,就去书桌上自己选一个打屁股的工具,用嘴叼着跪在床边。每天早上你的屁股都要受到一点伤害,好随时随地提醒你的身份,免得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方和用皮革手拍在许睿臀部上比划着,“你今天早上的态度给你加了三十下,一共要打你五十下,自己数着,数错或者慢了就重新来过。”
方和的手在许睿的臀部上摩挲,冰凉的皮革触感和温热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反差。许睿涨红了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任意被人摆弄的器具。
许睿紧张的抓着床单,他一动不敢动,不知道手拍什么时候会落到臀部上。
他已经挑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痛的工具了……
“啊!”
第一下毫无征兆的落下,许睿痛喊出声。
“没有报数吗?那么重来。”方和话音刚落,一拍子又是重重落了下来。
“唔!一……”
方和手劲很大,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鞭笞,每一下都高高的扬起了手。他的抽打没有丝毫节奏可言,左边臀部还是右边臀部也没有任何规律。
臀部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二十七……啊!二十八……好痛啊……不要了!求求你……啊!唔……二十九……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许睿一开始还能撑得住,到后边惨叫着,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发白了,在方和腿上挣扎着,两腿不断踢动,但怎么也逃不走。报数更加不敢停下,重头再来一次他可能三天坐不到椅子上。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因为他是次子,倍受家里人宠爱,小时候再怎么调皮捣蛋,父母也没有这么打过他。想到这里,许睿眼前一层雾气升起。
“四十九……啊!五十……”终于结束了,许睿累得气喘吁吁,趴在方和腿上动弹不得。
不行,不能再在这个人面前哭了。许睿咬牙,使劲把眼泪逼回去。昨天方和踩着他胸口的事情说他是弱者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以后进行完一个调教项目,都要感谢我。现在你该说什么?”
“谢谢主人……调教。”许睿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方和把许睿扶起来,让他跪坐着,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自己则用手臂环绕他的身体,按摩着他火辣辣像烧着了一样红肿的臀部:“疼吗?”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许睿的头搭在方和的肩膀上,令他自己惊奇的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讨厌距离这个男人如此的近。
“这是一个教训,希望你能记得。”方和按摩着许睿臀部的手就像是在爱抚恋人一样轻柔,仿佛不是刚才施虐的那个人,“用这个手拍是一种怎么样的痛?形容给我听。”
“……它是一种钝痛,刚开始并不很疼,但是只要积累的量够多了,就像被烧着了。”许睿说。
“是的,它是这样的。你要记住每一种工具给你带来的感觉,每一次用新的工具后,你都要把这种感觉形容给我听。”方和拍了拍他的臀部,惹得许睿疼得呲牙,“现在跪到地上,服侍我穿衣。”
许睿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下半身,跪回床下,给方和递过鞋子。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这样的主奴关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血腥、凶残。羞辱和虐待一样不少,但它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理智,不仅仅是一个性奴隶。
比想象中的好,但这不代表着他能够打心底的接受。
许睿回忆起刚才被方和搂着,那个肩膀宽厚,环绕他的手臂又如此有力,按摩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
如果是一个被虐狂,大概会很兴奋吧。
但很可惜他不是,他对此感到恶心。
方和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便在床边的餐桌上优哉游哉的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起了早餐。
明明有两把椅子,但许睿只能跪在方和腿边。
还好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膝盖就要废了。许睿完全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腰酸背疼,还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抬头幅度太大看报纸,要是被方和发现了,他可再承受不了几十下的手拍。
他多想看看报纸,看看最近的国内新闻,许家会不会在报纸上刊登了他的寻人启事?说不准。普通人失踪了,可能报纸电视都没有一点儿踪迹;但他就不信国内首屈一指的许氏集团第二继承人失踪不见,警察不找他,报纸电视上没半点波澜。
要是能有许家的信息就更好了……
许睿偷偷扭头,用眼角瞟了一眼,只看见了一整版的房地产广告。
失望。
他刚才拿报纸给方和的时候怎么不偷看几眼呢?
方和忽然收起了报纸,吓得许睿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了目光赶紧转移到地面。
方和吃完了早餐,自己把盘子放到卧室外边,过一会自然会有侍从把餐盘收走。他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摸了摸许睿的头发,又挠了挠他的下巴,动作像是在逗一只狗。
“你比我想象中乖很多,这样调教起来会省事很多。是昨天的话起作用了吗?”方和微笑着。
许睿想不到的,从方和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奴隶乖顺的跪在脚旁,令人心情多么愉悦。
方和从书桌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放在许睿面前:“送给你的,拆开看看。”
许睿诧异的抬起头看了方和一眼,方和微笑着,看不出任何异端。
许睿打开盒子,盒子里用上好的红色天鹅绒包裹着五个金环,有大有小,厚薄宽窄不一,款式简约,每个金环仅有一处圆形镂空作为装饰。许睿只能认出来其中一枚应该是戒指。
“这些是给你的,这个是我的。”
方和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你能认得出来它们是戴在哪里的吗?这一枚是戒指,这个是你的项圈,最小的那个将会是你的乳环,那个是你的阴茎环……还有这个。”方和拿出一个像手环一样的金环,“你的脚踝很美,我想给它做一个装饰品很久了。”
乳环?……阴茎环?许睿表面不动声色,在心底问候方和祖宗十八代。特别是乳环,这种要给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的东西,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方和得逞!
“这些都是一种标志,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标志,我要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你戴着它们。如果被我发现身上少了一样,后果不会是五十拍子那么简单。”
说着,方和拿起一个最大的、小拇指粗的金环,小心而庄重的扣上了许睿的脖子。许睿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份重量,不算很沉,但也绝对无法忽略,这个项圈的存在就像每天早晨的例行二十拍子一样,可以时刻提醒他的身份。
阴茎环和脚环很快就套上了,方和的手和眼睛再次在他脚踝上流连许久,许睿并不知道那一个疙瘩有什么“好看”的。
“乳环我改日会给你带上的。现在是戒指。”
方和捧起许睿的手,很小心,很珍重似的,将属于许睿的那一枚戒指套进了他左手无名指上。
许睿舒展开手指瞧了瞧,除了那极为简约的一个镂空的圆圈作为装饰之外,面向指腹的地方还镌刻了他的名字缩写。
戒指出乎意料的合适,戴在他的手指上大小正好。
方和把他的戒指放在许睿手心上。
许睿抬头,目光在空中交汇。方和目光深邃,像一潭深不可测的绿潭,看不出波澜,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破那一片宁静。
如果我把这枚戒指扔在地上呢?会发生什么?他会气急败坏吗?
虽然他自己对这戒指不屑一顾,但是看得出来方和对这些环的用心,更别说刚才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是一个仪式。
方和把手伸到许睿眼前。许睿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左手手指和手背上是一道道的陈年伤痕,还有几处圆圈状的褐色痕迹。
这是……他想起在浴室里看到的男人的后背。
“你在想什么?”方和看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也没有动作,问道。
许睿抬头看了看他,手一翻转,戒指从空中坠下,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毫无声息。
许睿什么都没说。
空气寂静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方和没有捡起戒指,只是呼吸愈发急促。
“啪。”一声,许睿的脸被重重的扇向一边,他的脑子里轰轰作响。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击中了他的腹部,把他掀翻在地上。
方和的脚踩着许睿的头,狠狠的,用力的。
“来啊!你他妈打我啊!”许睿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声嘶力竭的喊道,“什么狗屁主奴游戏,我受不了了!我他妈不陪你玩了!你要打我你就打……唔……唔唔……”他被拽住了头发从地上拽起,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的眼前是方和近在咫尺的脸,方和面色阴暗,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游、戏。”
“唔!唔唔唔……”
方和用力甩开了许睿的头,许睿不由自主往地上倒去,接着,他的手臂、胸腔、腹部以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都遭受到了方和的毒打脚踹。许睿痛呼着,本来想要出口讽刺方和更多,最后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和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直到打到许睿不再挣扎,已经失去了动弹的力气,意识有些涣散了,才停下虐待。
他转身拿来一个口塞,粗鲁的扣上许睿的嘴。拿来摆在桌上的玻璃水杯,把杯子里的水全部泼到许睿脸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这是不是游戏?你说啊,这是不是游戏?!”方和掐着许睿的脖子,许睿的意识刚刚恢复一些,就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唔!”
许睿说不出话,他挣扎着,看向方和的脸色。
这是方和第一次对他拳脚相加,第一次没有理智的用拳头把他打到接近昏迷,第一次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几乎就要见到死神。
方和生气了。
就在许睿肺里的空气消失殆尽的时候,方和松开了手。
“咳啊……咳……”许睿嘴里晒着口塞,就连咳嗽、大口呼吸都做不到,他难受得眼角滴出了生理性泪水。他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痛的,尤其是挨了脚踢挨了拳头最多的腹部,他感觉器官内脏都要碎了。
痛。比前几天所有疼痛加起来都痛。
方和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回头弯腰,捡起那一枚戒指。
他没有再把戒指塞进许睿手里,他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是夜。晚上十点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城市的某一个角落,灯火通明,霞光冲天。
方和走进这一条街的一处酒吧,和侍者打了声招呼,走进了一个偏僻的楼梯里,往地下一层走去。
这一层酒吧的装修看上去和上边那一层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它招呼的来客不一样。
穿的与正常人无异的人们坐在吧台、卡座上,他们的脚下、膝盖上,还跪着穿着暴露甚至全部裸体的人,这些人多半戴着项圈,项圈的链子另一端握在他们服侍的人的手里。
四散的霓虹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人们说笑着。
方和跨步走进了酒吧的人群中,没有多一眼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奴隶们,直径走向吧台。倒是他格格不入的冷峻气质和俊俏的面容,吸引了周围无数想要臣服在他脚下的人们的目光。
方和走到吧台最隐蔽的一个角落。
“一杯龙舌兰。”
周围的人悄悄注视着他,观察着他,但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方和浑身发散着生人勿近的威压。
凌晨一点。
“先、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杯了,您……”
“再来一杯。我付得起帐。”
方和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从钱夹里掏出一叠红色大钞。
侍者看着他,隐隐的担心。这个男人已经在这里喝了三个小时无数杯各种不同类型的洋酒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酒精中毒。可是他看起来似乎没有醉,意识尚且完好。
“改成一杯绿茶,算我请他的。”一个清亮的女声从方和右后方响起。
侍者看了来者一样,默许的点头,走开了。
那个女人直接在方和右手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挑了挑眉:“今天什么风把你刮过来的?还在这里喝了三小时的闷酒?”
方和往右看了一眼:“王禹慧。”
王禹慧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皮甲,肩上搭了一个黑色天鹅绒小坎肩。她手指玩着坎肩上的羽毛,耸了耸肩:“三小时还没有喝醉,别人都该以为我这里的洋酒掺水了。”
“呵。”方和低低的笑了笑,“千杯不醉的酒量,有时候想醉都醉不了。”他回头,瞟了一眼表演台上立着的几根捆绑用的柱子,“最近有表演?”
“是啊,就在明天,是近两年圈内很罕见很出名的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你要来吗?”王禹慧目光幽幽,似乎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不了,没有心情。”方和收回目光,侍者递来一杯茶,他拿起轻啄了一口。
王禹慧说:“难得看见你喝闷酒,最近发生什么了?”
方和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她问话一样,自顾自喝茶。
王禹慧看着他,她和方和认识了好多年了,甚至这个酒吧当初选址的时候还借用了方和的一点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聊过调教内容,聊过契约条款,聊过天南地北,但是这个出身不凡的男人从来没有聊起过他的一点事。
虽然认识多年,但她知道的关于方和的事,无非就是方氏集团继承人,日理万机,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比不别人多多少。
他从不对人坦白自己心事。
秘密可以为女人增加魅力,但不可否认这个定律适用于方和。
方和深呼吸,用手捂着脸。
良久,他放下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用手拍了拍王禹慧的肩膀:“谢了。”然后站起身走出酒吧。
王禹慧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城郊不远处一个自然公园山脚下的庄园门口,红外探测仪扫描了车子全身之后,黑色的铁栏大门缓缓打开。
车子开了进去,穿过花园后停在别墅门口。
方和下了车,脚步微微有点摇晃。侍者等在门口,看到他之后上前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准备醒酒的东西,送到我卧室门口。”
“是。”侍者退下了。
方和进了电梯,按下三楼的图标。
许睿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内脏被狠狠的打击过的感觉一直留在身上挥之不去。他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他现在双臂被一左一右拉开吊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上,他坐在一个中间凸起的三棱柱木箱子上,一条锋利的棱正好卡在他的会阴处,木箱很大很高,他的双腿劈开着贴着木板,脚尖几乎无法着地,卡在他的会阴处的尖锐的棱刺痛着他最娇嫩的部位。
他嘴里塞着口球,口水无法控制的流到下颌。身体上除了青紫的淤青,还有几道狰狞的鞭痕,被鞭打的地方没有破皮,但是皮肤红肿。
后穴里塞着庞大的电动假阳具,此时还在卖力的扭动着。阳具的把手正好被木箱的棱卡住,根本无法挣脱。
他被方和带到三楼的这个房间,挨了好几道鞭子,被塞入了道具之后,便一个人吊在这里很久了。
多久,他也记不清了,他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恍惚之间,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许睿微弱的睁开一只眼睛,看见方和走了进来。
浓厚的酒味。
去喝酒了?把我吊在这里,自己借酒消愁去了?他又有什么好愁的?
戴上戒指的仪式被破坏和“游戏”两个字激怒到了他,这有什么好被生气的?……之前把他骂的那么惨,他不还是云淡风轻根本不在乎吗?
方和走到许睿面前,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被耳光扇肿了的脸:“想下来吗?”
许睿没有回应,他睁开眼睛都费劲。
方和退了回去,从挂壁上拿下一条橡胶长鞭。
许睿终于有反应了,他认得那一条鞭子,橡胶富有弹性的质感,能够让挥舞鞭子的人毫不费力就制造出地狱般的痛觉。
被这条鞭子鞭笞过之后,许睿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方和对他有多温柔。
“呜呜呜……”许睿挣扎起来。
那种地狱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方和给他许睿的关键部位带上护具之后,绕到他的身后,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空鞭。
“咻咻”空气中传来令人颤栗的破空声。
许睿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啪”一声,橡胶长鞭从他的右肩胛骨舔舐到后腰的左边,许睿声嘶力竭的痛喊,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甚至被抽离出了肉体。
他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他毫无意义的摇晃四肢,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惨痛呻吟。
方和迅速的又来了一鞭子,这一鞭子从他的左肩胛骨到右腰。
“啊!啊啊……”
许睿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身体烫到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红肿的鞭痕在许睿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x型的印记,一个长度角度都完美无缺的x型。
方和扔下鞭子走上前去,一只手臂从许睿腋下穿过搂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他身上的新旧鞭痕。
他在许睿不断颤抖的身体上,在后颈上,留下了一个吻。
“嘿,小家伙,起来吃早餐。”
许睿被摇晃醒了,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就感受到了全身神经传来的疼痛。
“嘶……”许睿只是移动了一下手臂,便倒吸一口凉气。疼,疼得不得了,他这辈子还重来没有这么疼过。
他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是趴在床上睡着的。他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轻便的珊瑚绒毛毯,没有给他的后背带来太大的负担。
“我昨天刚刚说了什么来着?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你就成这样了。”
许睿侧头向床边看去,贤志明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依旧穿着一件运动背心,露出发达的手臂肌肉群。
“一定很疼吧?刚才陆医生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你大概还要趴一周才能完全好起来。”贤志明撩开那层薄毛毯,用手轻轻的在红肿的地方点了一下。
“啊!疼!”许睿立刻大叫。
“喝了那么多酒鞭子还能拿那么稳,啧啧啧。”贤志明啧啧称奇,“你昨天都干了些啥啊?方和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许睿忍着痛伸出一只手,握住贤志明搁在床沿的手腕:“你有办法走对不对?你能自由离开这里对不对?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你想要多少钱都行……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许睿哽咽了,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打湿了枕套和床单。他低声的呜呜哭起来,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从小养尊处优,是家里捧在手上的明珠,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被玩弄,被操,被逼着签了卖身契,被恶毒的鞭打……
他是弱者,他他妈就是个弱者!他承认了,那有怎么样?他想逃,这里是地狱,是炼狱。
为什么是他来承受这种酷刑?为什么不是任何一个其他人?
房间里回荡着低低的哭声,许睿抓着贤志明的手指尖发白。
“带我离开这里……你去找许家,许家什么都会给你……带我离开……”
贤志明看着他哭,耸了耸肩肩膀:“我只是方和雇佣来的健身教练,我没法带走你。”
“这是犯法的!我……我可以起诉他……”
“他背后的势力和你们家一样强大,”贤志明说,“口说无凭的,就算你有证据,你也动不了他。”
许睿又胡言乱语的哭着,贤志明把早餐拿在手上,问他:“把早餐吃了,不吃早餐不行。”
许睿没有理他,继续哭着。
贤志明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拍。
“啊!”
“不吃我就继续弄疼你。”
许睿终于止住了哭声,在贤志明的帮助下艰难的坐了起来,哽咽着接下他手里的面包牛奶,一边流泪一边囫囵吞枣的吃。
贤志明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好歹也听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做,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不等许睿反应,他继续说到:“方和可以说是这个圈子里最好的do,有多少sub想要成为他的奴隶,你真的是很幸运的那一个了。你该拿个镜子照一照你的后背,虽然很疼,但是没有破皮,只是皮下瘀血,而且他喝了那么多酒后最后两鞭子还能抽得这么准确,用的还是长鞭,全中国真是没谁了。”
“我他妈不是受虐狂。”许睿说。
“我知道,你是被绑架来的,所以这也是你最难搞的一点。”贤志明说,“但也恰恰是你最需要做出改变的一点。”
贤志明挑起一根眉毛:“就凭你哭成这样,这么软弱,我他妈也恨不得拿鞭子抽死你。你就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会给你请我这个健身教练?”
“……为什么?”
“他从来不喜欢软弱的奴隶。”
许睿低声嘶吼到:“那他绑我干什么?!既然有那么多受虐狂排着队做他的奴隶,他娘的找谁不行?!”
贤志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哪知道?说实话,你这样的,我也看不上。”
许睿偏过头,低垂着目光,没有说话。
“你也坚强一点吧。哦,还有,体谅一下方和,他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不容易什么?”许睿眯了眯眼,一脸不屑。
“你没有发现他身上很多旧伤吗?他调教奴隶的时候,也从来不袒露身体。”贤志明说,“一个人为什么会产生施虐或者受虐欲望,心理学尚且没有清晰的认识,但普遍一个说法是来自于他的成长环境。当然,这也是猜测,圈里也有很多人成长环境一切正常。我虽然和他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任……”
“你说的太多了。”
贤志明立刻闭嘴,他转了个身往后看,方和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醒的那么早?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贤志明站起来走到方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几年了,第一次见你去酒吧买醉。”
“王禹慧跟你说了?”
“是啊,我向她打听今晚双胞胎的表演的事,她顺带一提。”
方和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说:“你今天就提前下班吧。”
“非常乐意。”贤志明回到床前拿他的背包,跟许睿打了个招呼,“再见,小家伙,别忘了我说的话。”
许睿从听到方和的声音后就像一只进入新环境的猫一样瑟瑟发抖,他没有理会贤志明的话。
他是恶魔。
方和这个男人是个恶魔。
房间里只剩下方和与许睿两个人,方和走到床边,站着不动,静静的看着许睿。
许睿没有逃,即使没有锁链缠着他的手脚。或许是因为现在动一动就全身疼,或许是知道自己逃不掉。
“我们谈一谈吧。”方和给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一时间空气寂静,双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聊什么?再怎么聊,他都不会放自己走。许睿低着头,看着床单上自己的手,手腕有明显的被擦伤的痕迹。没什么好聊的,坐在旁边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噩梦,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恐惧源泉。
“对不起。”
许睿的心绪顿时梗塞,他震惊到浑身一震。
方和说了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方和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该对你使用橡胶鞭,我没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伤害到了你,没有尽到主人应尽的责任。”他说得直白,不动听,却也诚恳。
“当然,昨天你违背主人的意愿,对主人说不敬的话,是要受到重罚的,介于你的身体原因,惩罚将会延后,在你身体恢复的时候执行。而因为我的失责,我将外出一天的承诺作为补偿,等时机成熟,这个承诺会兑现的。”
“这不是游戏,奴隶。”方和盯着他,目光深邃,“这永远都不是游戏。”
“这不是游戏,奴隶。这永远都不是游戏。”
方和捧起了许睿的左手,就像是牵起了恋人的手那样珍重,他把手捧到唇边,在上面落下轻轻的一吻。
早晨清澈的阳光从窗外撒下,方和背光坐着,在许睿的眼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剪影,这个动作显得庄重而肃穆。
“你是属于我的奴隶,只属于我一个人。”
许睿飞快的抽回了手,出乎意料的,方和的话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骂也骂的够多了,自己受的罪也已经够多了,他现在也不想给自己找任何麻烦。
“为什么是我?”
“一年之后你会知道的,契约上写的很清楚。”
“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所有物。”许睿说。
“但是事实如此,你只能接受。”方和坐到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许睿的头发,动作轻缓而温柔,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他犹豫了一会,又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
许睿嘲讽的笑了,抬头看着方和的眼睛:“你看看我的背后,这叫做不会害我?你对我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这叫做不会害我?”
方和深深的看着他:“我已经道了歉。”
“你为你的行为做出的补偿应该是放了我。”
“你能离开这里的方式只有两种,一个是到了一年的约定期限,另一个是打倒我,用任何光明磊落的方式,让我承认你是一个强者。”
许睿毫不避讳的直视这方和的眼睛:“那我会打倒你。”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这一次是真的。”
方和看着面前的人,裸露的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脸有一边还因为被删了耳光红肿着,狼狈极了,目光却炯炯有神,像是刚刚睁开眼睛的小狼狗。
“好,我相信你。”
方和按住他的后颈,往自己身上靠,他轻轻松松的就俘获了许睿的嘴唇。已经很久没有吻他了,那殷红的诱人的双唇依旧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柔软、湿润。
许睿没有躲开,躲开没有任何作用,他比方和弱,方和可以对他做任何事物。
方和撬开了他的牙关,吸吮着他的唇、他的舌,俩人激吻着,口水从许睿的下颚滑过。
他不会再做毫无意义的反抗了,在他还是弱者的时候,方和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他会变强,变得比这个男人更强,当他有足以和这个男人匹敌的力量的时候,他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对他的一点一滴的羞辱,他都会记在帐上,总有一天,他也能够踩在他的胸口,踩在他的头上。
他下定决心了。
方和终于放开了许睿,俩人不知道激吻了多久,都气喘吁吁,狼狈不已。
“这一枚戒指,”方和从口袋里拿出属于他的象征着主奴关系的戒指,“可以帮我戴上吗?”
许睿的手抓着被单,指尖发白:“只要我变得比你强,我是不是可以随时摘下来。”
“是的,那个时候我就随你处置。”方和笑了。
许睿伸出手,接过戒指,他看见这一枚戒指上刻着fh两个字母,是方和这个名字的缩写。
他把戒指缓缓套上了方和的无名指,他又多看了几眼这只手,遍布色素沉积的褐色伤口和一道道鞭痕。
他不禁想起贤志明的话。
方和再一次吻了他。
现在他是一个奴隶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方和的奴隶。
一个永远不会真正服从的奴隶。
这之后的两天,许睿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铺床。方和鞭打的地方都在后背以及臀部,他每天就只能趴着,偶尔能够坐起来,看点方和拿过来的书。
贤志明每天早上都过来,跟他东南西北的扯一大堆有的没的,倒是关于方和的事情他没再多说,每次许睿提起这个话题,贤志明就跟他摆手:“再被方和听到一次我就要被解雇了,我可不想失去这个一小时赚五千块的工作。”
方和每天都会过来,时间大约在晚上,他似乎很忙。许睿猜想他的工作都是在四楼做完的。
方和会给他上药,给他擦身,有时候监督他吃饭,照顾得无微不至到许睿以为他请了个认真工作的仆人。有时候方和就坐在旁边看书或者看手机,许睿在床上趴着趴在就睡着了。
第四天的时候,背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奴隶守则背完了吗?”
“背完了。”
“明天我会抽查,背不出来会有惩罚,你今晚最好再背一背。”
许睿看着自己床上好几页纸的奴隶守则,这是这几天方和给他布置的任务,他背着这些冷冰冰的条款感觉回到了初中高中的日子。
方和拿起床头的药膏,命令道:“背部朝上趴在床上,我看看今天恢复得怎么样了。”
许睿把被子全部踢开,摆正了身子趴在床上,双手垫在脑袋下边。
方和的手轻轻触碰着许睿的背,光滑无暇的背部上,那个红色的x鞭痕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狰狞,但是当方和轻轻按压的时候许睿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方和说:“日常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明天你再休息一天,然后晚上九点到我的卧室来。”
许睿没有回应。
方和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他又问:“你听到了吗?”
“是……”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到明天晚上你就不能随便说话了。”
许睿望了奴隶守则一眼,问道:“守则里边的那个……乳环……是一定要穿的吗?”
方和回答:“是的,挑一个合适的日子我会给你穿环。”
许睿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了,这一切方和看在眼里。
“下床,跟我来。”
许睿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尽量不牵扯到后背的肌肉,他缓慢的挪动步伐下了床,方和把他带到浴室,站在镜子面前。
“背对镜子跪下。”
许睿照做了,浴室的地板很凉。他按照契约里说的,臀部坐在脚后跟上,双手掌心朝上放在大腿上,头部低垂,看着方和的脚。
方和显然很满意他的听话,他摸了摸许睿的头作为奖赏。
“现在转过头去看镜子,看你的后背。”
许睿转身转得极为艰难,这个动作牵扯到了后背的伤,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往后看镜子,镜子里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跪在另一个衣冠完整的男人脚下,赤裸的男人的背部有几道不深不浅的暗红色鞭痕,其中颜色最深的一个x形状鞭痕从肩胛骨到腰下最为明显。
两道鞭痕,长度相同,角度恰好,堪称完美。仿佛是天生就长在那里的一样。
“这就是标记。它很漂亮,不是吗?”方和说到,“你是我的,我可以对你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无论是你的颈环、戒指、阴茎环、乳环或者像鞭痕一样的标记,只要我想,我可以用这些所有的东西来装饰你,随时随地提醒你你的身份。乳环只是需要做一些小动作才能戴在你身上的装饰物的一种罢了。”
许睿把头转回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他不是变态,他无法理解这些变态东西的所谓“装饰”的“美”。
在浴室,方和帮他把身子擦干净了,又牵着他回到床上去。
“睡吧。”
方和仔细的掩好了被子角,关上了房间的灯,打开床头灯。
暖色的灯光把方和的五官照得更加柔和。许睿趴在床上看着他,忽然想到还在国内上学的时候,也会这么细心照料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叫做姚文彬,名媛出身,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她是那么一个优雅的女人,从小到大,许睿从没见过她真正发脾气。
她很爱许诚和他自己,记得那个时候上高中,父母决定大学再送他出国读书。家庭条件极为优渥的他根本没有高考的压力,但临考前,姚文彬依旧每天亲自下厨,每天睡前都会到他的卧室来道一声晚安,关掉房间的灯,打开一个暖色的小床头灯。
许睿怕黑。
哪怕是在白天,他都喜欢给窗帘拉开一条缝,让阳光撒进来。
他是怎知道他睡觉要开床头灯的?
“看我做什么?”方和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诧异道。
“没什么。”许睿扭过头。
对啊,房间里装着监控器,他晚上看一看就知道了。
“早点休息。”方和摸了摸许睿的头,说到,“晚安。”
许睿没有回应。他的母亲也喜欢跟他道晚安,他一直觉得“晚安”这两个蕴含了很多情感,字应该对重要的人说。
方和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贤志明准时出现,现在是贤志明对于许睿来说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收音机,已经脱离了社会两周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半个多月里外边都发生了什么。
方和似乎也没有想让他知道的意思。
贤志明大概还是个好人,接触这几天许睿确定了这一点。他性子直,有事说事,不憋着,听他说话也是个畅快人。
“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吧?再躺下去肌肉都要枯萎了。少惹点事,你要是开始健身训练了还来躺床这茬,半个月训练都白练了。”贤志明鄙夷的瞅着许睿全身上下没一点肌肉的白切鸡身材,又抬起手臂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大臂肌肉线条,“这才叫男人,知道不?活该反抗不过方和那小子,你看看你,我靠,可以出演岛国动作片里在下边那个了。”
许睿把嘴里的鸡蛋咽了下去,犹豫着开口:“我明天就可以开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贤志明谈论囚禁以外的其他话题。
“那好啊!我明天带你的运动服来,妈的,我要去找方和报销……”
“那个……”
“有屁快放。”贤志明真是有点受不了许睿说话吞吞吐吐的。
“要怎么样才能迅速增强身体力量?”许睿认真的问道,双眼直视贤志明,上半身坐得直直的。
贤志明眯了眯眼:“我看你和前几天有点不对劲……你想干嘛啊?”
“方和说,只要我有一天能够比他强,他就任我处置。”
贤志明耸了耸肩:“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sub想成为他的奴隶。”
“我不是被虐狂!”
“okok……”贤志明说,“短时间增强身体素质只能吃激素,但那是外强中干,屁用没有。身体素质都是练出来的,你底子不怎么养,最少过半年才能看。至于你说的要比方和强……”
“我今年二十八岁,这二十八年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恐怖的人。不是简简单单力量上比他强就能打败他的,”贤志明摊手,“他强大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说意志力,还有……”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脑子。”
“你是说智商?”许睿问道。
贤志明点点头:“你可别在这方面小瞧他,这栋豪宅、他现在的地位,全都是他靠自己挣来的。”
“他做了什么?”
“他不让我说啊……”贤志明摊手,“反正他其实忙得要死的,为了你,我怀疑他用的是带薪的年假,不然我可不信他能请下半个月的假期来。即使放假,他也要在楼上处理一堆文件。”
许睿低下头来,他从方和和贤志明那里了解得越多,就越是好奇为什么被绑架的非得是自己。不仅被绑架,还被上了,还被逼着成为一段恶心的主奴关系里的奴隶,以及所有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怪事,这个未解之谜都像一个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无法喘息。
更可怕的是,他觉得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点真相,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蒙的死死的。
等到一年后方和主动告诉他?做梦,一年太长他又不是受虐狂,他可受不住。
他暗自捏紧了拳头,他不仅仅要打败方和,还要自己调查出所有真相。
晚上的时间很快来临,六点的时候他到浴室洗了个澡,被方和揍出来的擦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碰水了。许睿洗完后穿上衣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给自己灌了肠,好久没有承受灌肠的腹胀感,清洗干净结束的时候他虚脱得几乎要趴下。
许睿拿起润滑剂,涂抹在手指上,忍着不适感把自己的后穴润滑。
他最后默背了一遍奴隶守则,六点五十五准备上楼的时候,接到了方和的内线电话:“到办公室来,电梯出门左走尽头的那个房间。”
许睿推开了门,他还记得路。这一次他偷偷的观察装在墙角的监视探头,在心底默默记下了探头的位置。
坐电梯到了四楼,许睿敲了敲门,方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许睿应声开门走进去,办公室中间是一个很宽敞的木制方台,上边有用书立架得工工整整的各种资料文件和一台电脑,房间很大,右边是高大的书架,似乎有文件也有书籍;左边是一黑色皮质沙发床。
“今天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做完,所以就在这里开始吧。”方和坐在电脑后边,戴了一副金色细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他抬头看了一眼许睿,“把衣服脱掉放在沙发上,爬到我身边跪着。”
许睿抿了抿唇,反正方和早就把他的身子看遍了,也不矫情,脱了衣服放在沙发上,就手脚并用的趴到方和身边。厚厚的地毯很软,膝盖和手并没有觉得太多不舒服。
他跪在方和腿边,臀部靠在脚后跟上,双手手心朝上放在膝盖上,目光朝下。标准的服从姿势。
方和一直在敲键盘,“啪啦啪啦”的打字声此起彼伏。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了电脑屏幕上,时不时伸手,像是爱抚一只小狗一样揉揉许睿的头发,摸摸他的下巴。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和都没有下一步的命令,许睿赤裸着身子跪在那里也不觉得冷,就是下半身血液不循环有些麻痹。他胡思乱想了一会,等到思维都困倦了快要睡着了,方和按下了回车键敲下了最后一个字符。
方和呼出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他的奴隶。
“现在背面朝上,趴到我的腿上来背一遍奴隶守则,错一个字就打一次。”他环视桌面一周,拿起了一根数据线。
“现在背面朝上,趴到我的腿上来背一遍奴隶守则,错一个字就打一次。”
许睿的上半身趴在扶手椅的扶手上,白晃晃的臀部搁在方和眼前,这样羞耻的姿势即使已经做过一次了,但许睿还是无法适应,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更让他难堪的是,方和的手正放在他的臀部上色情的蹂躏抚摸,不断的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啪。”方和举起手毫不犹豫的用数据线在他的臀部抽了一下,许睿浑身一震,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要喊叫出声。
“一个字都背不出来吗?那么有几个字就抽几下。”
许睿咽下一口口水,使劲唤起记忆,努力去忽略环境的变化,开口背出条例。
方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电子版,只要发现有一个错字就毫不留情的用数据线狠狠抽打那白皙的臀部,要是停顿的时间长也要抽,疼痛和担心被错的恐惧占据了许睿大部分思考的空间,方和越是抽他,他越是背不出来,逐渐的他的双臀一片红,甚至最敏感的后穴周围的皮肤也不放过。
“啪。”
“啊!……呜……”许睿就快要承受不住了,数据线作为惩罚工具,是那一种积累起来的疼,连续在同一个地方鞭打,第十鞭的痛感是第一鞭的三倍。
他紧紧扳着扶手的手都白了,身子约压越低,大腿几乎靠在了方和的腿上,他忍了很久才没有流出眼眶里的眼泪,但同时背诵的思绪也彻底断了。
“背不出来了吗?后面还有好长一段。”方和面无表情的滑动鼠标查看后边的内容,“前边背错的也有不少。”
你他妈你行你上啊!许睿在心里骂到,但表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他的臀部现在像是火烧着了一样的热。
“看你是第一次这么背诵,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方和说到,许睿刚刚要舒一口气的时候,他接着说到,“明天重新来过。”
许睿顿时气急了:“这根本不可能做到!要是没有数据线我肯定……啊!”他的臀部又被狠狠抽了一数据线,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说什么?”
许睿伸手想要触摸被打的地方,手在半空中被方和拦了下来。
“奴隶……奴隶做不到,主人。”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方和伸出手在许睿的臀部轻轻一拍,虽然动作并不粗暴,但是极为敏感疼痛的臀部将触感放大了十倍,又引来一声痛呼,“明天晚上七点,要是还是背不出来后天继续。”
“奴隶真的做不到!”许睿恨不得现在揍方和两拳头,但他没有办法,只能憋屈的服从。
方和没有理他,左手从他的后颈抚摸到后穴,伸出中指插了进去,他很满意的感受到湿润的内壁紧紧的依附挤压这他的手指。
“你润滑过了,很好。”
许睿喘着气,方和不给他争辩的机会,现在他又需要全神贯注的对付后穴里的手指。
方和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了,也没有说话,甚至右手抓住了鼠标似乎在检查他刚才打的文件,左手却继续留在许睿的身体里旋转、戳刺,玩弄着后穴。
许睿呼吸全都乱了套,他身体微微颤抖,手指、脚尖不安分的轻轻挪动,太久没有东西插入的后穴已经紧如处子,两只手指已经算得上庞然大物。
两只手指在后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许睿难受得哼哼。方和带着金戒指的无名指按压在穴口,冰冰凉凉的金属质感仿佛在时刻提醒他现在玩弄他的人是谁。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睿不明白方和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他必紧了嘴尽量不发出太多声音,但是时不时泄露出来的抽气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还是很刺耳。
他强忍不适,想要侧头看看方和究竟在用电脑做些什么。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瞥过头去,眼角就要瞥到电脑屏幕的时候,一直在后穴里挖弄的两只手指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地方。
“嗯啊……啊……”许睿浑身像是触电一样,快感热热的从小腹流淌出来。
“是这里吗?”方和显然注意到了许睿骤然改变的呻吟声,手指往刚才触碰到的地方戳刺。
“嗯啊啊……不是,嗯……别碰那里……”许睿的手用力的抓着椅子扶手,把头埋到了臂弯中间,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他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熟悉的快感源源不断的从被戳刺的那个地方流淌出来,流淌经过全身,又聚到了身体下面前端。他羞耻的发现自己的阴茎有变硬的趋势,他不安的挪动双腿,不想被方和发现。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方和不再看着电脑,他换成右手戳刺许睿敏感的那一点,左手从脚踝摸到了他的胯下,发现他的阴茎已经产生了变化。
“终于觉得舒服了吗?”
“没有……闭、闭嘴!”
“这是奴隶对主人该说的话吗?”方和眯了眯眼睛。他左手套弄着许睿的阴茎,右手在他的后穴处抽插,“你可以射,我允许你这一次。”
没过多久,许睿被指奸达到高潮。他全身都泛起了粉红色,呻吟着颤抖着射了出来,射在了方和的西裤上。
他居然……他居然……
耻辱啃噬着他的心。这一次和上一次被迫自慰射精不同,这一次是被手指进进出出后穴有了快感……
许睿咬着嘴唇,直到嘴唇咬破,一丝丝血腥味传到味蕾。
居然被玩弄后穴到射精?真他妈下贱!
“把你自己射出来的东西舔掉。”方和按着他的头,让他下了椅子,跪在自己脚下,让他的脸面对着他射在了他的裤子上的白色粘稠液体,“下次允许你射的时候,不能再搞脏我的衣服,不然你就不用再射了。”
许睿想要退缩,但是方和的手按着他的头,力气很大他动弹不得。僵持了一会,直到许睿觉得再推延两秒钟就会被惩罚,他闭上眼睛伸出了舌头,当舌头触碰到白色液体的时候,他的眼角溢出泪水,但坚强的没有脱离眼眶。
——一个奴隶,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方和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睿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像一只舔自己皮毛的猫一样舔着自己大腿上的白色液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要调教这个心高气傲的许家少爷,第一步,就是要打碎所有的自尊。
方和抄起数据线再在他臀部狠狠抽了两下,说到:“下次听到命令的时候不能有一点犹豫,明白吗?”
“是……”
“现在趴到沙发上去,把你的臀部翘出来。”
许睿从方和的腿上下来,双腿发软,几乎就要站不住。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跟前,双手撑住沙发靠背处,双腿跪在坐垫上。
现在这个场景简直就像是岛国gv里的受一样。
许睿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睛在刚才被抽打的之后就已经露出了生理性泪水,湿湿的,眼睫毛粘在上边有些难受。
许睿面对着墙壁,什么都看不到,过了不就,他就听到办公室里回响起了敲键盘的声音。
方和又在工作了,把自己晾在一边。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许睿双腿都酸麻了,还好这个沙发足够软,没有对膝盖造成太大伤害。刚刚被狠狠抽打过的火热的臀部似乎也在空气静谧的流动下降了温。
许睿迷迷糊糊想了很多东西。
想到毕业的美国的大学校园,想到枯燥的金融学课本,想到他以前不好好上课,天天混迹在美国夜店里泡美国妞的夜晚。
他身边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什么正经人。他也不是处男,有过好几个女朋友,美国人都比较开放,也上过几次床。他是不知道自己技术到底怎么样,不过看她们似乎都还听爽。
然而他一回国,还没见到爸妈就被人绑了。现在……谁又想得到他也变成了在下面那个?变成一个奴隶,就在刚才,还被一个男人玩后穴玩到射精?
“啪。”许睿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扇了一掌,敲键盘的声音停下了,方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太久不使用你的这里了,不想自己疼就放松。”
没有前戏,一个炽热的物体抵在了穴口。
许睿冷汗直流,他颤抖着身子,压根没法放松下来。
方和也不再多等一分钟,阴茎前段被穴容纳之后,一个挺身就直接捅到最深处。
“啊!……”许睿的喘息声带点哭腔。
这是方和第三次操他,前两次是强迫,这一次是自己挺着撅着屁股给他操。
虽然方和的尺寸不小,但后穴已经基本适应了被东西塞入了,这也给许睿带来了莫大的打击。
“放松。”方和的手抓起许睿的头发,“没有听见吗?”
“我……我做不到……”
“那你就受着吧。”方和的手扶住许睿的腰开始抽插起来,每一次都使足了劲往穴的深处冲,每一次都戳中许睿前列腺的位置。
很久没有使用的后穴甚至有一点过分的紧致,被抽红了的臀部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力。一时半会,办公室就只剩下方和的喘气声和许睿浓厚的呻吟声。
“嗯嗯……啊……我、我不行了……”被使用的过程中节节攀升的快感让许睿舒服到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他感受到自己好像又有要射的欲望。
方和最后快速而猛烈的抽插了十几下,最后射在了许睿里边。
他丝毫不顾虑许睿的快感,把阴茎拔了出来。
“没有人允许你射,”方和最后用力捏了许睿的臀部一把,“把屁股里的东西夹紧了。”
方和使用许睿的身体发泄完之后,命令许睿面对墙站好,自己到旁边浴室冲澡。
浴室连接着办公室,隐隐约约传来水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许睿身体和心都很疲惫,即使已经开始习惯这一切,但是他不认为这一切他可以完全接受。
水花声持续的时候,他动了。
他蹑手蹑脚的从墙边溜到办公桌旁边,精神高度紧绷。他翻阅桌子上的各种纸质文件,基本上都是各种合同的拟订条款。
方氏集团?
许睿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集团的名字。
桌上的两份拟订条款一份是关于网络支付的,一份是餐饮行业的,两个没有交织的产业的内容,方氏集团的业务领域这么宽的吗?
许睿离国好几年,这几年里也从来没怎么关注过国内新闻。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许家一家独大,跨越好几个产业领域,几乎都做得有声有色。
按照贤志明的说法和被绑架的推断,这个方氏集团规模似乎可以和许家相媲美了,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许睿小心翼翼把文件放回原处,他把目标转移到了电脑上,电脑是屏保状态,他轻轻移动鼠标,屏幕显示要输入密码。
就在这时,水声停了。
许睿连忙溜回墙角,他的心砰砰砰直跳,方和在这个屋子里几乎无所不知,不要被他发现才好。
五分钟后,方和出来了。
他换了一套衣服,衬衫扎进裤子里扎的整整齐齐。他走到许睿身后,捏了一把他滚烫的屁股。
“精液没有流出来,很好。”
许睿忽然想起那个电脑,万一方和看到电脑屏幕亮着的不是屏保而是输密码的界面,那就……
他不敢犯错了,橡胶鞭子亲吻皮肤的感觉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方和似乎有转头走向办公桌继续工作的意思,就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情急之下,许睿回头抓住了他的衣袖。
方和挑起一根眉毛,看着许睿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不敢置信,我让你动了吗?”
“没、没有……”许睿收回手,能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
“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许睿脑子发热,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我、我有话想对你……对主人说。”
“可以允许,说吧。”
“我……我有点头晕,眼前发黑……可能是低血糖……我可以吃点东西吗?”许睿顿了一下,补充道,“这是我的老毛病了……”
方和皱眉:“你没有吃晚餐吗?”
“我、我吃了……”
“跪下。”
许睿身子晃了晃,跪在了方和脚下。
“你在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
许睿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方和:“我没有!我真的有低血糖……”
方和皱了皱眉头,他弯下腰,用手抚摸许睿的脸。许睿没有躲开,他内心现在只祈祷着方和的屏保时间设在了十分钟以内,要是被发现偷看电脑,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别墅。
“或许……你的调教计划里应该再一个课程叫做演技。”方和笑了,“很不错,很有迷惑性,但是还不够。”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一抬头,就看到了电脑屏幕。
许睿深深的吸气,祈祷着。
方和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离开办公桌,把巧克力放在许睿面前,说到:“吃吧。吃完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许睿撕开其中一块巧克力的包装袋,把巧克力放进嘴里囫囵吞枣的吃掉。他发现嘴里弥漫的不是甜味,而是接近纯可可的苦味。
他舒展开包装纸,是纯度达百分之八十五的黑巧克力。
这个人平时喜欢吃这么苦的东西吗?
方和走到沙发上坐下,向许睿招了招手:“到这边来。”
许睿把包装纸撺在手里,顺从的走到方和脚边跪着,目光朝着地板。
“你是几乎每天都要被调教的,每一次调教后都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称它为‘反思’的时间。”方和的手揉着许睿的头,像是揉着一只大型犬,“在这半小时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会听着,或者有时候我会问你。三十分钟里的时间,无论你说什么,你都不会受罚。”
方和用手挑起许睿的下巴,俯下身子,用双唇含住了他的唇,只是轻轻一下便分开了。“如果这一天你的表现良好,你会获得一个吻。这是今天的奖励。”
许睿眼睛里浮现出不屑,但这似乎代表着方和确实不知道他翻了文件碰了电脑的事情,他心里窃喜,同时还有一些方和也不过如此的感叹。
“那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睿眼珠子转了转,缓缓开口:“刚才我确实没有低血糖……”他抬头看了一眼方和,方和毫无反应,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然后他不吱声了。
方和问:“难受什么?”
“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同意,而你对我有绝对的命令的权利,我什么事情都要按照你说的做,即使我不想。”许睿说,“……即使我不想被你干。我讨厌肛交,我他妈是直的。”
“这和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私自抓住了我的衣袖有什么关系吗?”
许睿沉默了一会:“抓住你的衣袖只是偶然,实际上我会做出任何一种违背命令的没有经过你同意的事情,我抗拒这种言听计从的感觉。”
“还有什么?”
许睿沉默了一会,方和似乎打算默默听他说完。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们两个,第一次没有恶言相对,没有侮辱谩骂,没有锁链,也没有性虐道具,除了他现在是跪着的,两个人似乎像是朋友之间的倾诉。
编造的差强人意的谎言似乎也打开了话匣子,许睿不假思索道:
“这就叫做主奴关系是吗?性玩具、性奴隶、还是什么东西,没有思维,只要听得懂人话,能够执行命令就可以了。这一年里你是想要我成为这种东西吗?为了你变态的性癖好,把我关押在这里一年就是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空气寂静了一会。
“还有吗?”方和问道。
“没有了。”许睿干脆的回答到,“再往后就是骂娘了。”
方和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用手握空拳放在嘴边,似乎都有笑出声来。许睿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他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小东西。”方和拍了拍自己的腿,“上来。”
“你不是说不会惩罚……”
方和眉头一挑:“我说要惩罚你了?”
许睿实在不知道这个“上来”要怎么上来,直到方和一把搂过他的身子,让他跪坐在方和双腿上。
“你是一个奴隶,你必须服从,必须听命令,不管是你喜欢的或者是不喜欢的,你都得做。”
许睿被他搂得莫名其妙,方和身上的古龙水味蹿进了他的鼻子,他不由得想到被绑架来的第一天。
“你永远不会被禁锢思想。以后你会明白的。”
方和看着监视器里的许睿乖乖的穿过回廊,走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房间里。
他目光深邃,视线转向另一个电脑屏幕。
没有屏保,屏幕大亮着,屏幕中央输入密码的光标一闪一闪的跳动。
一周后。
早晨不到六点,天已经亮了,许睿躺在床上,意识已经尚且醒来,但是他依旧闭着眼睛等待着闹钟响的那一刻。
每天只有这一点时候,他仿佛是自由的,六点之前,他可以选择醒来,可以选择继续躺着,六点的铃声一响,每天的生活都是被安排好的。
又是一周,生物钟都调整好了。
“铃铃铃……”
许睿起床关了闹钟,靠在床头往窗外看去。
远处绿色的山折射出金色的光芒,鸟儿在树枝上跳动,引得枝头一阵乱颤。
如果能够变成一只鸟……
许睿勉强牵扯了一下嘴角,不再多想,下了床穿好运动服,往浴室去准备早餐的清洗工作。
“哟,来啦?”贤志明一大早的就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躺着了,他瞧了许睿一眼,“不错嘛,训练了一周出点效果了。”
许睿只穿了一条泳裤,原本白切鸡的身材上隐隐约约有了些肌肉的起伏,但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两周前留下的鞭痕。
“好好练,以后把方和给我打趴下。”贤志明说,“你现在有的是机会,以前我和他一个健身房的时候,他锻炼得比我都勤奋,现在一周才去一次。”
“为什么?”
“忙死了,他。”贤志明哼了一声,“为了他自己的商业帝国,为了变强。”
许睿没有再说话,他一头扎进水里,哗啦啦的水溅了贤志明半身。
“我擦!臭小子!”贤志明的汗衫湿了一半,气急败坏的在岸上骂骂咧咧。
许睿在水里游的畅快,憋笑着呛了几口水。
瞧,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环境,学会苦中作乐了。
今天贤志明调整了一下他的游泳姿势,并且给他立了个小目标,连续游两个来回。
许睿以前会游泳,只是身子弱,实在没什么体力,半个来回都累得趴在岸边喘气。现在好说好歹一个来回已经能够游下来了。
游泳的时候可以想很多事情,而且脑子会很清晰。
他在想方和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喜欢瘦弱的奴隶。”
是这样吗?
例行的运动结束后,许睿提前十五分钟站在了方和房间门口。
他把手里的早餐和报纸放在了地上,然后抬眼往摄像头的地方望去。
一周了,他已经把这里的摄像头摸得清清楚楚。
今天早上的这个十五分钟时间,他必须好好利用起来,最好能够再次溜进方和的办公室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如果能够找到一部电话或者手机那是再好不过。
他顺着墙角,偷偷摸摸的往办公室前进。
这个别墅里,除了他和方和,还是有其他人的,比如做饭的厨师和送饭的佣人,但许睿几乎或者就没有见过他们几次,他们似乎只会在特定的时间里,比如送饭或者例行的清扫时间里才会出现。
即使他觉得这个时间里不会有人出现,但他还是必须保持警惕。
办公室的门近在眼前,但是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门口。
许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上面还贴着两段他偷来的透明胶,他躲在摄像头的下方,那是一个死角,他踩在墙角的一小节装饰用的大约二十厘米高的瓷砖上,飞快的把纸巾往摄像头上,一蒙,一贴,大功告成。
他回到门口,压下门把手,果然!办公室没有锁门!
“卡啦。”保险丝打开的声音。
一个冰冷的金属顶在了许睿的后脑勺上。
“哦宝贝,我等你一周了。”
“让我看看……现在是八点十九分,宝贝你应该在老板的床上,而不是这里。你是走错路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回去呢?”说话的人阴阳怪气的,语调微微上扬。
许睿怔住了,他刚才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他缓缓转过身去,他看见一个高大外国人身高将近一米九,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发被搓成了脏辫,高高的绑在脑后。
“……你是谁?”
外国男人挑起一根眉毛,握住手枪的手一撤,手枪转了个圈儿被他放回了腰上的皮套里。
“我叫查尔斯,老板的保镖。虽然他总是喜欢甩掉我自己跑出去。”查尔斯的中文带着一股浓浓的美式英语的腔调,“you,该不会以为,这间屋子看不见多少人,就真的没有人了吧?andthis”
查尔斯伸手一捞,把监控上蒙着的纸巾拽了下来。
“真是有意思,中国的电影教你的吗?”
许睿瞪着他,不说话。
“走吧,希望你可怜的屁股不会被打到开花。”查尔斯有力强壮的手拽住许睿的肩膀往前一推,许睿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他默不作声的往方和的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查尔斯示意许睿端好他的餐盘,然后他敲了门。
出乎预料的,里边传来了声音,“谁?”
“是我,查尔斯。”
“进来。”
门开了,方和坐在床头,向查尔斯投去询问的目光,还没等查尔斯说话,他就看见了站在查尔斯身后低着头的许睿。
“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进办公室,被我逮着了。”
“你怎么会守在办公室门口?”
“我的上帝,自从这小子来了之后我就被你丢在了监控室,你呆在这里一个月了我就看了一个月的监控器。”查尔斯激动的说到,“我的眼前几十个小屏幕,眼睛都快变成万花筒了。他在上周翻了你的文件,动了你的电脑,我就猜到会有今天。”
他最后小声嘟囔道:“对,呆在这里一个月了,唯一一次晚上出去还把我甩掉了。”
“谢谢你,查尔斯,以后监控室还需要你的帮忙。”方和对他微微笑道,“我觉得许睿现在还不能习惯在普通人面前只穿一件长衬衫。”
“天天看都腻了……”查尔斯翻了个白眼,“ok,ok,我回监控室。”大个子说完后走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许睿端着餐盘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心砰砰的跳着,等着方和下一步的命令,百分之八十他又要疼了。
“愣着干什么,我失去了早餐叫醒服务,现在还要失去我的早餐?”
许睿走到床前,恭敬的把早餐递给方和。
方和吃完早餐后,按照日常给了许睿的臀部三十拍子。许睿趴在他的腿上,此时正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你在怕吗,小家伙,怕我打你?”
“……”许睿没有做声。
方和说到:“世界上还有很多种惩罚方式,不仅仅是鞭打。下床跟我来。”
方和下床后,推开一间连着卧室的门,那是一件衣帽间,大概有四五十平方米,整整齐齐的摆着数件西装或者大衣。
“我今天要工作,没什么时间。”方和说,“我想你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有一柜子的衬衫,今天一整天你给我全部把它熨平,傍晚我会抽查。”他把一个皮质镣铐铐在了许睿脚踝上,另一端拷在了立式衣柜的柜角,能够活动的铁链只有四米长。
“我希望你能用一整天的时间来思考你该怎么做事。”
衣帽间的门关上了。
许睿在原地站了挺久,最后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查尔斯……方和的保镖,还有监控室。
他果然还是太轻敌了,这个屋子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人,都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他都要尽快找到机会搞清楚才行。
想到这里,许睿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天花板,这里似乎没有摄像头。方和应该不会在自己卧室里安装摄像头。
这里是盲区。
思及此,许睿站了起来,从角落里搬出熨衣板和机器,打开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衣柜。
方和的衣服是真的多,都整整齐齐的用衣架挂着,一些不常穿的甚至还罩上了防尘罩。光是白色的衬衫就有五件不同款式的,按照款式和颜色分门别类的放着。
“这数量都快赶上许诚的了……”许睿翻了个白眼,这些人都是花钱不眨眼的,看到喜欢的就买,还毫无节制,最终塞了好几个衣柜。
衣服其实根本没有熨的必要,白白净净一条褶皱没有。许睿还是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铺好在熨衣板上仔仔细细的熨。
熨好第一件衣服后,许睿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眼珠子转了转,往裤子那一排走去。他把每一条裤子小心的拿出来,把口袋全部翻出来看过,希望能够留着点什么东西。三十分钟后他就失望了,一点东西都没给他留下。
也是,这些衣服估计都会送到高端洗衣店清洗,哪还有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把精力放到了衬衫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睿都快老眼昏花了。
他心想这人有毒吧衬衫那么多,一年四季的穿得过来吗?想到这,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这一件过于宽大的衬衫,想着这件会不会也是从这里随便挑出来都给他的。
熨个屁!
他关了电源,摩拳擦掌,打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方和刚刚与合作商视频通话聊了两小时的事情,对话框刚刚关闭,水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手机就响了。
方和靠在椅背上休息自己挺了两小时的腰,拿起手机,就看到来电显示通话人是方佳慧。
方和盯着这个名字看了两秒,喝了口水,才接通电话:“喂,妈。”
“听说你在n城城郊的别墅呆了将近一个月?单子怎么办?你不用回公司开会的吗?”
“妈,公司现在很好,我每周都有开视频会议。单子合同也可以通过视频来签。”
“网络发达了?是吗?”方佳慧语气冲动,“你在那做什么呢?”
“前段时间每天奔波,有些精神衰弱,休养一个月是陆医生建议的。”
“休息可以,但是公司不能有事,明白吗?还有……”方佳慧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方和都耐心的听着,只是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方佳慧的语气缓和下来了:“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妈。我下下周可以回去工作。”
得到了承诺的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缓缓说到:“那就好,不打扰你了,那就这样吧,拜。”
方和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丢。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深深浅浅,白色的褐色的陈年伤痕破坏了这双修长细腻的手应有的美感。
他打了个电话给查尔斯。
“喂,查尔斯吗?”
“是我,什么事?”
“帮我看看有没有能够立即安排行程的旅行社,下周就能出发的,还要能够带上许睿的。”
“你要去哪?”
“你先找。”
“好……等等!我不是你的管家!加薪!”
中午的时候,方和放许睿吃了顿午餐,下午许睿就继续被关在衣帽间熨衣。
许睿觉得自己都快得幽闭恐惧症了。
下午他还是有一点收获的,他在最角落的衣柜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一个带锁的皮箱子。
皮箱很旧了,似乎皮质也不是太好,已经放到了褪色,被一个防尘罩罩着,上面堆积了灰尘。
许睿小心翼翼的把皮箱抽出来,箱子不沉,也不大,大概只有登机的行李箱大小。这个箱子摆在这个衣柜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箱子是用最简单常见的金属锁头锁上的,金属已经有点生锈了,似乎很久没有被开启过了。
啥玩意这是。许睿翻来覆去瞧了一会,在衣柜里又找了找,最终也没找到钥匙。
许睿把箱子放了回去,在心里记下了这事。
衣帽间已经全部被他翻完了,许睿算着时间觉得不早了,开始继续熨衣服,能熨多少是多少吧,反正熨不熨其实根本看不出来。
傍晚的时候,方和走进了房间。
“做得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已经熨过了。”
方和略微检查了一下,看着他说:“我猜你这一天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了,嗯?”
“我只在熨衣服。”许睿嘴硬,这里又没有监控。
方和指了指墙角:“站到那里去。”
许睿莫名其妙,随
着他的脚步,锁链哐啷哐啷一阵响。
方和把四个衣柜的门全都敞开,毫无规律的从里面随机挑出了十件衬衫,丢在了熨衣板上,最后他对许睿说到:“把这些衣服归位,如果有错,一件衣服十鞭藤条。”
许睿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方和的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方和挑的十件衣服大都相似,只有细微的领子或者袖口等细微的差别。
许睿皱着眉头,他今天是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但是这些细节他并没有注意太多。他凭着记忆,最终还是放错了四件衣服。
“你为你自己赢得了四十藤条。”方和说着,帮他把锁住脚踝的镣铐解开,“这四十藤条留到睡前一起结清。那个时候,我要你回答出为什么你会受到惩罚。现在,先去吃饭。”
这是许睿第一次和方和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
“跪下。”
许睿跪在了方和脚边。
侍者送上了丰盛的晚餐,但是没有许睿的那一份。
空气中飘着食物的美妙香味,忙活了一天的许睿饿得头晕眼花,他听见了方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许睿觉得自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狗,但显然让他饿着的方和不是个好主人。
“张嘴。”
方和终于记起他的脚下还有一个奴隶,他夹了一颗西兰花送到他奴隶嘴前。
许睿皱起了眉头,他不爱吃西兰花。
“你该怎么做?”方和的一只脚用力的踩住了许睿的手,许睿差点没有尖叫出来。
许睿忍着难受咬住西兰花,嚼了下把它咽了下去。
“……谢谢主人。”
方和这时才把脚移开,许睿的手已经被碾压到红肿。
这样的喂食进行了次,方和喂的全部都是许睿不爱吃的菜。西兰花,芹菜,茄子,香菜……许睿在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吃坏了的同时,惊讶方和竟然对他如此了解,他不爱吃的菜无非就这几种,他竟然全部都知道……
八成是在绑架之前就详细调查过了。
方和吃饱了,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许睿仰视着他,肚子饿得直叫。
方和把一个盘子放在地上,上面是他没有动过的菜肴,除了占了盘子面积一半的米饭,茄子西兰花等许睿反感的菜应有尽有。
“吃吧,不许用手。”
“吃吧,不许用手。”
许睿心里的火噌的就冒起来了。这是想要他像狗一样只用嘴吃饭吗?
只能跪在地上吃饭就已经够痛苦了,何况盘子里还都是他最难以下咽的食物。
许睿表面不动声色道:“好的,主人。”他低下头,用嘴叼起一颗西兰花放进嘴里咀嚼,鼻子和下巴无法避免的触碰到菜肴,沾了酱汁,显得狼狈。
他瞧瞧的抬头看了一眼方和,很不巧对上了方和的眼睛。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主人。”
方和拿起了手机,浏览着上面的新闻。
许睿狼狈的吃了一会,沾了一脸的酱汁和饭粒。他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是否卫生,趁着方和不注意用手捏起一颗香菜往嘴里丢。
方和似乎没有看到,许睿胆子更大了,直接上手来吃。
就在许睿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方和的皮鞋使劲的踩了下来。
“啊!”
许睿疼得大喊,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手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锤子砸了一样。
“另一只手,手心朝上朝上,平放在地上。”方和冷冷说到。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不会再……”
“拿出来。”
许睿颤颤巍巍的把左手也伸出来,手心朝上平放在地上,方和的另一只脚也碾压了上去。
都说十指连心,许睿想把手抽回来,但他发现方和踩得死死的,他的手蒙受着剧痛也动弹不得。
“只有这样你才能乖乖吃饭,是吗?”
“对不起……求你,主人……”许睿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吃饭。”
许睿饿虎扑食一样扑向面前的那一盘食物,也不管脸上沾了多少菜汁,不管内心对西兰花茄子香菜有多反感,他只想让自己的双手快点解放。
许睿吃完后,方和终于挪开了双脚,许睿的手指头已经几乎无法弯曲了。
“抬头。”方和说。
许睿抬起头来,方和扯了两张纸巾,弯下腰来,仔仔细细的给他把嘴、鼻子和下巴擦干净。俩人的脸离得很近,许睿凝视着方和的脸,方和一丝不苟的神情仿佛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似的。
许睿忽然发现方和有很长的眼睫毛,他的眼睑很好看。
方和看见许睿眼角挂着的疼出来的生理泪水,皱了皱眉头,说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哭,生理泪水也一样。”他说,“以后只要我看见,就会有处罚。你哭得太多了。”
“是……”许睿撇开了目光。
“今天早上你的惩罚会留到睡前,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方和从桌上拿了一张宣传页放在许睿面前,“计划有变,过两天我们会远行一趟日本,主要目的地是富士山。你可以在这里选出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的表现良好,旅行的最后一天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方和接收到了许睿疑惑的目光,他补充道:“这是临时决定的突发状况,和你得到的外出一天的补偿无关。”
“在走之前,我会对你做一些特训,防止你冲动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
许睿看着那张宣传册,正面是一张日本全景地图,标注了几个日本最大的景点。
为什么忽然会去日本?他很想问,但他觉得方和不会回答他。
富士山、东京、京都……方和既然敢带他出去,那他一定有他逃不掉的自信。即使逃出去了,在日本语言不通,他没有钱也没有通讯工具,他不觉得顺利回到许家会很顺利。
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
“银座。”许睿说。
“好。”方和把宣传册收起来,“现在回到你的房间,不要穿一件衣服,跪在椅子前。等会我会过去。在这之前你可以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会被罚。”
许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跪的时间太久他的膝盖生疼。他在原地站了一小会,等下肢恢复了知觉,迈步走出餐厅。
许睿故意走得很慢很慢,他沿着墙角,暗中观察那些监控,想象着在监控室里的查尔斯正用着那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他顿时感到不寒而栗。今早是他太莽撞了,还稀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受到皮肉之苦。
查尔斯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许睿深知这个人将是自己逃出这个囚笼的又一个障碍。
“叮。”电梯停在了三楼,门开了。许睿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掩着。他没有立刻执行方和的命令,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落山的太阳剩下最后一点金色的余晖,远处的山丘高低起伏,一眼望不见一点人烟痕迹。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我今天早上想进入办公室,没有您的许可。”
“是的,这件事的惩罚已经执行了,我相信被锁在衣帽间熨一天的衣服不是很轻松的工作。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欠下四十藤条吗?”
“因为……我没有把衣服摆对地方。”
“我为什么会考验你衣服的摆放顺序?”
许睿脑子转了转:“您想让我记住衣服的摆放顺序。”
“为什么我想让你记住顺序?”方和坐在许睿卧室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的奴隶。
许睿皱起了眉头:“……或许是为了您的需要……”
“看来你没有明白。”方和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架子上挑了一根约半米长的细藤条,“靠墙站好,手放在墙上,背面对着我。”
许睿看着那根细细的的藤条,咕噜咽了一口口水,他站起来,走到墙边站定。
他忽然想到那一天,他破坏了戴上戒指的仪式后暴怒的方和把他的四肢固定在镣铐里,也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背部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他。
橡胶鞭子的滋味就像是炼狱里被火烙得滚烫的铁链。
许睿双腿发软,他不要……他不要再经历一次这种滋味了,太痛了,痛到让他觉得不如死了更好,死了就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了。
他撑着墙的手颤抖着,手心出的汗水沾在了墙纸上。即使方和手里拿的是藤条,它的疼痛感离橡胶差的远了,他还是恐惧到了极点。
方和把一只手轻轻放在许睿的肩膀上,许睿立刻如同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尖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退离方和很远。
“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许睿跌坐在地上,缓缓的挪动着往后退,直到后背顶上了墙壁。他瑟缩着坐在角落里,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膝盖。
方和往前走出一小步,就遭到许睿撕破喉咙的喊叫:“你不要过来!”
“我不动。你还好吗?”
方和眯起眼睛,眉头紧锁。直到刚才许睿的状态都是好好的,这忽然怎么了?
许睿的身子原本就偏瘦,他蜷缩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模样实在令人心态。他虽然在害怕,但没有流眼泪,但眼睛通红,面色苍白,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极度恐惧的东西。
方和注意到许睿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藤条。
“你是在害怕这个吗?”方和把藤条举起来,许睿的反应很大,他颤抖得更厉害了,甚至不敢再看方和一眼,他带着哭腔哀求道:“请不要打我……很痛……真的很痛……”
方和知道了原因,把惩罚工具往旁边一扔,跨步往许睿的角落走去。
许睿尖叫:“你不要过来!不要打我!……”他双手护着头,眼泪这时候终于下来了。
方和无视他的尖叫警告,走到许睿跟前蹲了下来,不顾许睿的奋力挣扎,双臂环绕住他的奴隶,给许睿一个有力的拥抱。
“我没有拿着藤条,我不打你……嘘……安静。”
许睿仿佛听不见似的,依旧大声哭闹着。
“我不惩罚你,你不会疼。”方和一遍又一遍的说到,他死死的圈住怀里的人,不管他如何挣扎,他都坚定的给予他的怀抱。
许睿渐渐安静了下来,或许是意识到挣扎毫无用处,或许是意思到现在方和不会伤害他。
方和重复着那句话,并给予他的奴隶一个又一个吻,脸颊、耳后、鬓角、肩膀……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许睿就这样一直被方和拥在怀里,逐渐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好些了吗?”方和问道。
“……嗯。”
“你刚才想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方和轻轻的问道。
“……”
“不想说吗?没关系。”方和轻而易举的把他抱起来。许睿双手环住方和的脖子,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肩膀很宽厚,温暖的,很有安全感。
方和把他放在床上。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下一次这个问题还会出现。”方和看着他的眼睛,说到。
方和的眼睛似乎有某种魔力,许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吸进去了,以至于他不由自主的开口的时候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鞭子……很痛。”
“是那一天给你留下的不好的印象吗?”
“只是‘不好的印象’吗?”许睿轻描淡写的嘲讽道,“或许我们的角色应该对调一下,让我在你的身上鞭打几次?”
方和再一次道歉:“那一天,我很抱歉,我失控了并且喝了酒。”
“道歉有什么用?”许睿讽刺的笑了,“你鞭打我,羞辱我,让我承认我是弱者,现在你目的达到了,我是懦弱,我爱哭,我永远怕鞭子,我永远害怕它抽在身上的感觉,你满意吗?现在你假惺惺的来安慰我,拥抱我,是忘了究竟是谁把我变成这样子的吗?”
方和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心虚了吗?”
我是懦弱,我是害怕,但我永远不会屈服。你对我做的最成功的事情,就是让我恨你。
方和安静的凝视着他,过了很久,俩人都没再说什么。
最终方和抓住许睿的左手手腕,举到俩人中间:“只要你还没有取下这一枚戒指的能力,我就有权对你做任何事情。我不需要接受你的质问,你也完全没有资格质问我。我暂且把现在当做每天的反思时间,不对你刚才的言论做出任何惩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
“那好。”方和转身,拾起地上的藤条,指了指床铺,“背过身去,你还欠着四十鞭子。”
许睿眼睛通红,他看看方和,又看看那一条鞭子。
他的害怕不是装的,他无法相信方和居然还要继续刚才的惩罚,他原本以为在方和展现了他屈指可数的温柔的一面之后,这个惩罚会被改变。
再被送进衣帽间一天都好啊。
“背面朝上,膝盖弯曲,头贴着床,双手放在头的两侧,还是说你想要手铐固定姿势?”
许睿照做了,这个姿势让他的臀部在空中高高翘起,很方便被藤条抽打。
“记得计数,要是有卡壳就重来。”
“是……”
许睿咽了口口水,闭着眼睛等待第一鞭。
“啪。”第一鞭子落在了他雪白的臀部。
并不疼……许睿能够感觉到这一鞭子的力度被很好的控制着,不轻,但也不太疼,轻轻的刺痛了一下就消失了。这能叫做惩罚吗?
“没有计数,重新来。”方和说。
又一鞭子舔舐上肌肤,就像蜻蜓点水的一吻。
“一。”这是一次没有任何难度的计数。
第十鞭的时候,方和停下了,他用手轻轻揉捏着被抽打的地方,并且在上面落下一个响亮的吻。
他上了床,从身后抱住许睿,一手搂住腰的同时蹂躏着许睿的分身,他不断在许睿的后颈上落下亲吻,用双唇吸吮着,留下一个个粉红色的印子。
许睿的分身被刺激着,很快就挺立起来,每天方和的允许他无法抚摸自己的分身,只能趴在床上红着脸喘着气。
就在这时方和离开了,他站在床边,继续挥起藤条。
落在许睿身上的疼痛变成了一种色情的疼痛,仿佛每一鞭子都带着满满的性暗示。许睿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对抽打有了快感,这种抽打仿佛也是在惩罚着他过于敏感下贱的身体。
许睿的呻吟声中夹带了一丝甜腻。
方和每隔十鞭就在许睿的身上爱抚,直到最后四十鞭结束,这似乎已经不是惩罚,而变成了一种恋人间的情趣。
“放松这里。”方和用手按压着许睿的后穴,逐渐陷入了一指节。
“唔嗯……”许睿有点不适的扭动着腰,比起后面,他更希望阴茎能够受到更多的刺激。
方和说:“润滑做的不错,你要习惯用这里来获得快感,使用这里的快感不会比使用你的阴茎差。”
扩张足够了,方和把许睿的腰压低,松开了自己的皮带,他自己的阴茎早已饱满的挺立。他动作轻柔的捅了进去,开始撞击身下的人,每一下都撞击在最令许睿舒服的那一点上。
方和最后射在了许睿的后背上,许睿想要爱抚自己的阴茎时,被方和制止了。快感无法疏解,许睿难受得简直要发疯。
“鞭子的用途有很多,我使用它,可以作为惩罚的工具,也可以作为调情的手段。”方和说着,拿着藤条在许睿竖起的阴茎上轻轻一抽,许睿倒吸一口凉气,“忘掉那一次吧,以后每次我拿起鞭子的时候,你就想起今天就好。”
许睿眼神飘忽,似乎听进去了,似乎又没有。
第二天六点的时候,许睿的闹钟响了,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伸手把闹钟关了。
他翻身回去想继续睡会,手忽然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忽然感觉不对劲。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方和睡在了他的旁边,他呼吸平稳,睡的正香,没有被闹钟吵醒。
方和是侧着睡的,一只手甚至还搭在许睿的腰上,似乎搂着许睿睡了一晚上了。
昨晚俩人做得都太激烈了,许睿在衣帽间翻箱倒柜一整天,昨晚做了之后没过多久睡意便席卷而来,后面方和怎么样他都完全不知道,看起来方和是宠着他的奴隶没打扰他的睡眠。
许睿想了想,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距离方和这么近。睡着的方和闭着他深邃又锐利的眼眸,气质上少了一份霸道,好像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他睡觉的时候还穿了一件衬衫,睡着睡着都折皱了,裤子也没脱,简直像是忽然晕倒了似的。许睿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穿这么多是怎么睡着的。
衬衫的领子敞开着,扣子扣得很低,能够看见锁骨和半边胸膛,几道丑陋的伤疤特别扎眼。
自从贤志明跟他稍微提起了方和的伤疤之后,许睿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比如今天,想到方和在他身上做的种种事情,他恨不得杀了他解恨,但一看到这些伤疤,似乎多多少少又能稍微同情一星半点了。
方和除了在第一次和他做爱后洗澡的时候脱过衣服,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方和半裸或者全裸,他应该对这件事也挺在意的吧。
许睿盯着方和的脸看了一会,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在了床上,转了个身准备起身洗漱。
就在这时,方和醒了。
他一把搂住许睿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靠。
“你刚才就醒了吧?装睡干什么。”
“……没有,我刚刚才醒。”
许睿说:“我该去洗漱了,不然会错过游泳的时间。”
“今天你不用去了,陪我一会。”
“你昨天跟贤志明说了?”
“没有,我刚刚决定的。”
“……”
许睿感到搂着自己的手臂逐渐缩紧,方和的脸凑上了他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有些痒。
许睿也没有动弹,他的手正靠在床上,放在自己眼前,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温润着折射着光。
方和就搂着他,半天没说一句话,许睿都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又睡着了。他的后背贴着方和的胸膛,感到对方传来的温热体温。
良久,方和开口了:“今天会给你做特训,关于日本这趟行程的。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主奴,你并不信任我,甚至恨我,这几天你必须听我的,明白吗?”
“我一直有听你的命令。”
“不是这一种‘听’,是从心底的‘听’。”方和说,“日本不是我的地盘,也不是你许家的地盘,出了事就凶多吉少,谁都不希望有事。”
许睿听出了弦外之音:“我们不是去度假吗?”
“有公事,需要跑一趟,不会太轻松。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差池,但你不能出问题,不然会被抓住把柄。”
“带上我干什么?我可以呆在这,我可不想陪你去送死。”
方和说:“正如你不信任我一样,我也不信任你。而且……你是有用的。”
俩人起床吃了早餐后,方和把许睿带到书房里,递给他几份资料。
“这是到了日本后会和我们碰头的一个组织,代号叫做‘秃鹫’。”
许睿接过那一沓资料,粗略的翻了翻,似乎简单标注了秃鹫的历史、来源,以及现任领导成员。
“秃鹫是日本历史上存在时间最长的黑道组织分出来的一个帮派,人数不多,但是在走私枪支弹药方面很出名,经由他们转接的枪火基本没有出过什么差池,名声很好。”方和在电脑上敲了几下,“你站到沙发那边去。”
许睿往沙发挪了几步,就看到他旁边的白墙上亮了起来,投影仪把相关的资料投影在了墙上。
“我们一直合作,进行中日方面的军火转接,我负责联系工厂和寻找买家,日本的单子就由秃鹫转接。”
“你是军火商?”许睿惊讶。
“半个。”方和抬眼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回电脑上。
鼠标下滑,新的资料出现在投影上。
“一个月前我和他们的关系出了点问题,简单的来说就是我放弃了一部分日本的军火生意,没有事先与秃鹫打招呼,他们的生意竞争对手得到了更多的活儿,所以现在对我很不满意。问题出在我,我必须亲自去日本解决一趟。”
“所以这一开始就不是旅行……”
“原本是想旅行,但是后来……”方和挑挑眉毛,没再说下去,“我们会在日本呆五天,会与我们接触到的主要人物都印在了你的资料上,背熟,今天晚上我抽查。这些人都很重要,说错了一句话都有可能断脑袋,搞军火的横竖都是严重犯法,就地枪决,他们不会在乎再多杀几个人。”
许睿心里一咯噔,忐忑起来,他越想心底越发毛,冷汗从脖颈滑到后背。
他隐约能够猜到许家其实也暗地里进行着不可见人的商业活动,或许是贩毒,或许是走私,许家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但他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黑道组织。
明天、明天晚上他踏上日本的土地,就要面对这些了。
“你怎么了?”
“我、我还好。”
“怕吗?”
许睿感觉自己都有些腿软:“……怕。”
“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们不敢动我。”方和承诺到。
许睿就差扑通一声跪在方和脚下哀求了:“我……我可不可以不去,我保证会一直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跪下。”方和语调顿时冷了下来。
许睿就这自己发软的双腿跪了下去,他第一次觉得跪着的感觉也这么好。
“自己掌嘴十下,我不想弄疼自己的手。”
许睿错愕的抬起头看他:“掌嘴?”
方和没有回答,望着许睿的眼神冷了半截。
许睿低下头,闭了闭眼,最后下了决心,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不敢打太轻,怕方和亲自动手,十下打完以后,他觉得自己脸都麻了,脑袋轰轰作响。
方和最后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右脸颊上,力度大到许睿差点跪不住往旁边倒。
“你为你自己赢得了更大一号的肛塞。”方和冷冷的说到,“我最恨的就是这种软弱无力的哀求。你之前的宁死不屈都去哪里了?不甘心成为我的奴隶的时候你是这种态度吗?现在还没看见人你就开始害怕了?下一次我再听见你这种话,我一定会用橡胶鞭子把你抽死。”
“是……”
许睿顿时觉得,也许现在面对的这个人才是最需要害怕和提防的。他摸不清方和的想法,从没接触过这种事情的正常人会害怕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们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查尔斯会一起去。我会对秃鹫说你是我的贴身助理,他们肯定会对你的身份保持疑惑,但有我在你就不会出事。”方和若无其事继续说到,“你的真实身份不会被发现的,我知道许家以前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你从来没有抛头露面过,外界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
“我们的行程是四天,前三天会一直呆在富士山半山腰的一处酒店里,最后一天去银座。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好,”方和关掉投影仪,“回到你的房间去,面朝椅子跪好,等会我会过去。现在就去。”
许睿听话的走出了书房。
方和背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脑里关于秃鹫的资料,闭上眼睛若有所思。椅子轻轻的左右旋转。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分钟,老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方和说。
“少爷。”管家行了个礼。
“明天下午我们去机场后,立刻组织人把别墅收拾干净,不能留下一点许睿生活过的痕迹,能明白吗?”方和拿起一只钢笔,轻轻的敲击桌面,发出轻微声响。
管家心领神会:“我明白。”
“我母亲估计会在后天到达,还可能在这里小憩,提前做好准备。如果她问起我去哪,就如实交代。”
“是。”
“好了,下去吧。把查尔斯叫来。”
许睿感觉自己跪得膝盖都要起茧子了,方和才姗姗来迟。
“今天的特训是在健身房进行的,不过首先要给你戴上一些道具。”方和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皮革的贞操带,又在专门放肛塞的柜子里挑挑拣拣,最终拿出了一个直径接近五厘米的金属肛塞。
“趴跪,把屁股撅起来。”
许睿看不见方和在做什么,但当冰冷的金属质感的东西在尝试塞进他的后穴时,他感觉不太妙。
这个东西的大小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但他的重量不太小,冰冰凉的,异物感很强。
这东西完全进入他体内之后,他感到一个类似于皮革缎带的东西缠住了他的大腿根部,卡在他的肉里,像是穿了一条过窄的紧身裤一样难受。他的阴茎和睾丸都被紧紧的挤压着,难受到发疼。
“站起来。”
许睿缓慢的起身,体内的东西深深的埋在身体里,加上皮革的束缚,动一动双腿都很难受。
他往下看去,发现自己穿的是只有漫画和钙片里才见过的贞操带。这是一个特质的贞操带,皮质很厚,靠特殊的卡扣链接,左侧耻骨的地方上有一个六位数的密码锁。
“为了防止你忘记自己的身份,走出这个屋子的时间里,除了我拿下来,其他时候你都要带着这个。我会给够你每天去卫生间、洗澡的时间的。这个密码锁是特质的,每打开一次密码都会自动变化,只有我知道其中的规律。这个皮革你是剪不断的。也就是说,只有我能够把他拿下来。”方和隔着皮革按压许睿的后穴,推挤里面的肛塞,弄得许睿浑身冒冷汗。
“现在你可以去健身房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是利用跑步机练习如何在戴着贞操带的情况下正常走路。”
许睿顿时脸色煞白。
第二天一早,贤志明就觉得许睿脸色不对劲。
“嘿,你咋啦,脸色这么差?今天下午不是就要去日本了吗?”贤志明大力拍了一下许睿的后背,就看到许睿软绵绵的差点没有跪倒在地上。
不是吧,训练了那么久身体要是还弱成这样,自己这个教练真是白当了。
“我没事……昨晚睡得有点晚。”许睿的小身板晃悠了一下站稳了,走到旁边桌上拿起水喝了一大口。
“方和又怎么你了。”
许睿没回答,他不太想回忆最晚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一直在跑步机上练习走路,走了不知道多少公里,直到方和满意为止,还要把文件背完了才能睡觉。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
睡眠不足加上过大的运动量让他有很沉的黑眼圈,脸色苍白,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去日本小心点啊。”贤志明说,“希望这次和方和打交道的是正经人。”
“不是,是黑帮。”
“啧啧啧……”贤志明被吓了一跳,随即说到,“外面传方和走地下生意是真的?”
许睿一点都不想帮方和保密:“能把生意做大的能有几个不涉及那些黑道的那些事情。”
“那你更要小心了,”贤志明说,“方和谈生意从来都是只带保镖,你要是以助理的身份出场,对方会对你留有心眼。”
许睿捏着水瓶,皱了皱眉,忽然转身看着贤志明问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带上我?我明明什么都不会,还可能拖后腿。”
贤志明耸了耸肩,示意不知道。
方和和许睿站在车旁边,看着司机把他们的行李往后备箱装。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带的,许睿甚至怀疑有一个行李箱里装的会不会是变态的性虐道具。
那个紧令人难受的贞操带正戴在他的身上,不小的肛塞正塞在后穴里,可是他还是要保持稀松平常的模样,因为这里有其他人。
查尔斯正靠在旁边墙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一切都准备好了。”管家向方和行礼,并递给方和一卷宽度有二三十厘米的透明胶和剪刀。
“好。”
许睿正奇怪那是做什么用的的时候,方和将透明胶剪下一节,然后转身把它贴在了许睿的嘴上,贴了两层。
许睿被弄得很痒,但他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愤怒的盯着方和。他没想到方和还会来这一手,他们互相不信任的鸿沟确实有够深。
可是这里还有查尔斯、管家和两名仆从。他重开没有在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被这么对待。他越过方和身侧看到一名侍从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斥着戏谑。方和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他的身份其实比这里所有人都低贱。
最后方和给他戴上一个黑色的口罩,上面有些奇怪的香味。
“好了,到日本之前你都不能摘下来,有什么想要说的就牵我的手,我会考虑给你说话的机会。”方和说,“现在出发吧。”
许睿先坐上了汽车后座,方和坐在前座,倒是查尔斯从汽车另一边也挤进了后座里。
马上就要看到这个郊区别墅的全貌了,也许还能看到方和说的布置在庄园边缘的电网……
许睿紧张起来。
司机就位,汽车缓缓发动。
他即将离开囚禁了他快一个多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