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的门关上了。
许睿在原地站了挺久,最后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查尔斯……方和的保镖,还有监控室。
他果然还是太轻敌了,这个屋子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人,都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他都要尽快找到机会搞清楚才行。
想到这里,许睿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天花板,这里似乎没有摄像头。方和应该不会在自己卧室里安装摄像头。
这里是盲区。
思及此,许睿站了起来,从角落里搬出熨衣板和机器,打开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衣柜。
方和的衣服是真的多,都整整齐齐的用衣架挂着,一些不常穿的甚至还罩上了防尘罩。光是白色的衬衫就有五件不同款式的,按照款式和颜色分门别类的放着。
“这数量都快赶上许诚的了……”许睿翻了个白眼,这些人都是花钱不眨眼的,看到喜欢的就买,还毫无节制,最终塞了好几个衣柜。
衣服其实根本没有熨的必要,白白净净一条褶皱没有。许睿还是一件一件的拿出来,铺好在熨衣板上仔仔细细的熨。
熨好第一件衣服后,许睿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眼珠子转了转,往裤子那一排走去。他把每一条裤子小心的拿出来,把口袋全部翻出来看过,希望能够留着点什么东西。三十分钟后他就失望了,一点东西都没给他留下。
也是,这些衣服估计都会送到高端洗衣店清洗,哪还有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把精力放到了衬衫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睿都快老眼昏花了。
他心想这人有毒吧衬衫那么多,一年四季的穿得过来吗?想到这,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这一件过于宽大的衬衫,想着这件会不会也是从这里随便挑出来都给他的。
熨个屁!
他关了电源,摩拳擦掌,打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方和刚刚与合作商视频通话聊了两小时的事情,对话框刚刚关闭,水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手机就响了。
方和靠在椅背上休息自己挺了两小时的腰,拿起手机,就看到来电显示通话人是方佳慧。
方和盯着这个名字看了两秒,喝了口水,才接通电话:“喂,妈。”
“听说你在n城城郊的别墅呆了将近一个月?单子怎么办?你不用回公司开会的吗?”
“妈,公司现在很好,我每周都有开视频会议。单子合同也可以通过视频来签。”
“网络发达了?是吗?”方佳慧语气冲动,“你在那做什么呢?”
“前段时间每天奔波,有些精神衰弱,休养一个月是陆医生建议的。”
“休息可以,但是公司不能有事,明白吗?还有……”方佳慧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方和都耐心的听着,只是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方佳慧的语气缓和下来了:“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妈。我下下周可以回去工作。”
得到了承诺的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缓缓说到:“那就好,不打扰你了,那就这样吧,拜。”
方和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丢。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深深浅浅,白色的褐色的陈年伤痕破坏了这双修长细腻的手应有的美感。
他打了个电话给查尔斯。
“喂,查尔斯吗?”
“是我,什么事?”
“帮我看看有没有能够立即安排行程的旅行社,下周就能出发的,还要能够带上许睿的。”
“你要去哪?”
“你先找。”
“好……等等!我不是你的管家!加薪!”
中午的时候,方和放许睿吃了顿午餐,下午许睿就继续被关在衣帽间熨衣。
许睿觉得自己都快得幽闭恐惧症了。
下午他还是有一点收获的,他在最角落的衣柜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一个带锁的皮箱子。
皮箱很旧了,似乎皮质也不是太好,已经放到了褪色,被一个防尘罩罩着,上面堆积了灰尘。
许睿小心翼翼的把皮箱抽出来,箱子不沉,也不大,大概只有登机的行李箱大小。这个箱子摆在这个衣柜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箱子是用最简单常见的金属锁头锁上的,金属已经有点生锈了,似乎很久没有被开启过了。
啥玩意这是。许睿翻来覆去瞧了一会,在衣柜里又找了找,最终也没找到钥匙。
许睿把箱子放了回去,在心里记下了这事。
衣帽间已经全部被他翻完了,许睿算着时间觉得不早了,开始继续熨衣服,能熨多少是多少吧,反正熨不熨其实根本看不出来。
傍晚的时候,方和走进了房间。
“做得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已经熨过了。”
方和略微检查了一下,看着他说:“我猜你这一天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了,嗯?”
“我只在熨衣服。”许睿嘴硬,这里又没有监控。
方和指了指墙角:“站到那里去。”
许睿莫名其妙,随
着他的脚步,锁链哐啷哐啷一阵响。
方和把四个衣柜的门全都敞开,毫无规律的从里面随机挑出了十件衬衫,丢在了熨衣板上,最后他对许睿说到:“把这些衣服归位,如果有错,一件衣服十鞭藤条。”
许睿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方和的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方和挑的十件衣服大都相似,只有细微的领子或者袖口等细微的差别。
许睿皱着眉头,他今天是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但是这些细节他并没有注意太多。他凭着记忆,最终还是放错了四件衣服。
“你为你自己赢得了四十藤条。”方和说着,帮他把锁住脚踝的镣铐解开,“这四十藤条留到睡前一起结清。那个时候,我要你回答出为什么你会受到惩罚。现在,先去吃饭。”
这是许睿第一次和方和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
“跪下。”
许睿跪在了方和脚边。
侍者送上了丰盛的晚餐,但是没有许睿的那一份。
空气中飘着食物的美妙香味,忙活了一天的许睿饿得头晕眼花,他听见了方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许睿觉得自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狗,但显然让他饿着的方和不是个好主人。
“张嘴。”
方和终于记起他的脚下还有一个奴隶,他夹了一颗西兰花送到他奴隶嘴前。
许睿皱起了眉头,他不爱吃西兰花。
“你该怎么做?”方和的一只脚用力的踩住了许睿的手,许睿差点没有尖叫出来。
许睿忍着难受咬住西兰花,嚼了下把它咽了下去。
“……谢谢主人。”
方和这时才把脚移开,许睿的手已经被碾压到红肿。
这样的喂食进行了次,方和喂的全部都是许睿不爱吃的菜。西兰花,芹菜,茄子,香菜……许睿在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吃坏了的同时,惊讶方和竟然对他如此了解,他不爱吃的菜无非就这几种,他竟然全部都知道……
八成是在绑架之前就详细调查过了。
方和吃饱了,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许睿仰视着他,肚子饿得直叫。
方和把一个盘子放在地上,上面是他没有动过的菜肴,除了占了盘子面积一半的米饭,茄子西兰花等许睿反感的菜应有尽有。
“吃吧,不许用手。”
“吃吧,不许用手。”
许睿心里的火噌的就冒起来了。这是想要他像狗一样只用嘴吃饭吗?
只能跪在地上吃饭就已经够痛苦了,何况盘子里还都是他最难以下咽的食物。
许睿表面不动声色道:“好的,主人。”他低下头,用嘴叼起一颗西兰花放进嘴里咀嚼,鼻子和下巴无法避免的触碰到菜肴,沾了酱汁,显得狼狈。
他瞧瞧的抬头看了一眼方和,很不巧对上了方和的眼睛。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主人。”
方和拿起了手机,浏览着上面的新闻。
许睿狼狈的吃了一会,沾了一脸的酱汁和饭粒。他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是否卫生,趁着方和不注意用手捏起一颗香菜往嘴里丢。
方和似乎没有看到,许睿胆子更大了,直接上手来吃。
就在许睿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方和的皮鞋使劲的踩了下来。
“啊!”
许睿疼得大喊,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手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锤子砸了一样。
“另一只手,手心朝上朝上,平放在地上。”方和冷冷说到。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不会再……”
“拿出来。”
许睿颤颤巍巍的把左手也伸出来,手心朝上平放在地上,方和的另一只脚也碾压了上去。
都说十指连心,许睿想把手抽回来,但他发现方和踩得死死的,他的手蒙受着剧痛也动弹不得。
“只有这样你才能乖乖吃饭,是吗?”
“对不起……求你,主人……”许睿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吃饭。”
许睿饿虎扑食一样扑向面前的那一盘食物,也不管脸上沾了多少菜汁,不管内心对西兰花茄子香菜有多反感,他只想让自己的双手快点解放。
许睿吃完后,方和终于挪开了双脚,许睿的手指头已经几乎无法弯曲了。
“抬头。”方和说。
许睿抬起头来,方和扯了两张纸巾,弯下腰来,仔仔细细的给他把嘴、鼻子和下巴擦干净。俩人的脸离得很近,许睿凝视着方和的脸,方和一丝不苟的神情仿佛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似的。
许睿忽然发现方和有很长的眼睫毛,他的眼睑很好看。
方和看见许睿眼角挂着的疼出来的生理泪水,皱了皱眉头,说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哭,生理泪水也一样。”他说,“以后只要我看见,就会有处罚。你哭得太多了。”
“是……”许睿撇开了目光。
“今天早上你的惩罚会留到睡前,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方和从桌上拿了一张宣传页放在许睿面前,“计划有变,过两天我们会远行一趟日本,主要目的地是富士山。你可以在这里选出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的表现良好,旅行的最后一天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方和接收到了许睿疑惑的目光,他补充道:“这是临时决定的突发状况,和你得到的外出一天的补偿无关。”
“在走之前,我会对你做一些特训,防止你冲动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
许睿看着那张宣传册,正面是一张日本全景地图,标注了几个日本最大的景点。
为什么忽然会去日本?他很想问,但他觉得方和不会回答他。
富士山、东京、京都……方和既然敢带他出去,那他一定有他逃不掉的自信。即使逃出去了,在日本语言不通,他没有钱也没有通讯工具,他不觉得顺利回到许家会很顺利。
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
“银座。”许睿说。
“好。”方和把宣传册收起来,“现在回到你的房间,不要穿一件衣服,跪在椅子前。等会我会过去。在这之前你可以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会被罚。”
许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跪的时间太久他的膝盖生疼。他在原地站了一小会,等下肢恢复了知觉,迈步走出餐厅。
许睿故意走得很慢很慢,他沿着墙角,暗中观察那些监控,想象着在监控室里的查尔斯正用着那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他顿时感到不寒而栗。今早是他太莽撞了,还稀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受到皮肉之苦。
查尔斯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许睿深知这个人将是自己逃出这个囚笼的又一个障碍。
“叮。”电梯停在了三楼,门开了。许睿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掩着。他没有立刻执行方和的命令,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落山的太阳剩下最后一点金色的余晖,远处的山丘高低起伏,一眼望不见一点人烟痕迹。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我今天早上想进入办公室,没有您的许可。”
“是的,这件事的惩罚已经执行了,我相信被锁在衣帽间熨一天的衣服不是很轻松的工作。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欠下四十藤条吗?”
“因为……我没有把衣服摆对地方。”
“我为什么会考验你衣服的摆放顺序?”
许睿脑子转了转:“您想让我记住衣服的摆放顺序。”
“为什么我想让你记住顺序?”方和坐在许睿卧室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的奴隶。
许睿皱起了眉头:“……或许是为了您的需要……”
“看来你没有明白。”方和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架子上挑了一根约半米长的细藤条,“靠墙站好,手放在墙上,背面对着我。”
许睿看着那根细细的的藤条,咕噜咽了一口口水,他站起来,走到墙边站定。
他忽然想到那一天,他破坏了戴上戒指的仪式后暴怒的方和把他的四肢固定在镣铐里,也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背部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他。
橡胶鞭子的滋味就像是炼狱里被火烙得滚烫的铁链。
许睿双腿发软,他不要……他不要再经历一次这种滋味了,太痛了,痛到让他觉得不如死了更好,死了就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了。
他撑着墙的手颤抖着,手心出的汗水沾在了墙纸上。即使方和手里拿的是藤条,它的疼痛感离橡胶差的远了,他还是恐惧到了极点。
方和把一只手轻轻放在许睿的肩膀上,许睿立刻如同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尖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退离方和很远。
“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许睿跌坐在地上,缓缓的挪动着往后退,直到后背顶上了墙壁。他瑟缩着坐在角落里,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膝盖。
方和往前走出一小步,就遭到许睿撕破喉咙的喊叫:“你不要过来!”
“我不动。你还好吗?”
方和眯起眼睛,眉头紧锁。直到刚才许睿的状态都是好好的,这忽然怎么了?
许睿的身子原本就偏瘦,他蜷缩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模样实在令人心态。他虽然在害怕,但没有流眼泪,但眼睛通红,面色苍白,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极度恐惧的东西。
方和注意到许睿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藤条。
“你是在害怕这个吗?”方和把藤条举起来,许睿的反应很大,他颤抖得更厉害了,甚至不敢再看方和一眼,他带着哭腔哀求道:“请不要打我……很痛……真的很痛……”
方和知道了原因,把惩罚工具往旁边一扔,跨步往许睿的角落走去。
许睿尖叫:“你不要过来!不要打我!……”他双手护着头,眼泪这时候终于下来了。
方和无视他的尖叫警告,走到许睿跟前蹲了下来,不顾许睿的奋力挣扎,双臂环绕住他的奴隶,给许睿一个有力的拥抱。
“我没有拿着藤条,我不打你……嘘……安静。”
许睿仿佛听不见似的,依旧大声哭闹着。
“我不惩罚你,你不会疼。”方和一遍又一遍的说到,他死死的圈住怀里的人,不管他如何挣扎,他都坚定的给予他的怀抱。
许睿渐渐安静了下来,或许是意识到挣扎毫无用处,或许是意思到现在方和不会伤害他。
方和重复着那句话,并给予他的奴隶一个又一个吻,脸颊、耳后、鬓角、肩膀……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许睿就这样一直被方和拥在怀里,逐渐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好些了吗?”方和问道。
“……嗯。”
“你刚才想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方和轻轻的问道。
“……”
“不想说吗?没关系。”方和轻而易举的把他抱起来。许睿双手环住方和的脖子,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肩膀很宽厚,温暖的,很有安全感。
方和把他放在床上。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下一次这个问题还会出现。”方和看着他的眼睛,说到。
方和的眼睛似乎有某种魔力,许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吸进去了,以至于他不由自主的开口的时候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鞭子……很痛。”
“是那一天给你留下的不好的印象吗?”
“只是‘不好的印象’吗?”许睿轻描淡写的嘲讽道,“或许我们的角色应该对调一下,让我在你的身上鞭打几次?”
方和再一次道歉:“那一天,我很抱歉,我失控了并且喝了酒。”
“道歉有什么用?”许睿讽刺的笑了,“你鞭打我,羞辱我,让我承认我是弱者,现在你目的达到了,我是懦弱,我爱哭,我永远怕鞭子,我永远害怕它抽在身上的感觉,你满意吗?现在你假惺惺的来安慰我,拥抱我,是忘了究竟是谁把我变成这样子的吗?”
方和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心虚了吗?”
我是懦弱,我是害怕,但我永远不会屈服。你对我做的最成功的事情,就是让我恨你。
方和安静的凝视着他,过了很久,俩人都没再说什么。
最终方和抓住许睿的左手手腕,举到俩人中间:“只要你还没有取下这一枚戒指的能力,我就有权对你做任何事情。我不需要接受你的质问,你也完全没有资格质问我。我暂且把现在当做每天的反思时间,不对你刚才的言论做出任何惩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
“那好。”方和转身,拾起地上的藤条,指了指床铺,“背过身去,你还欠着四十鞭子。”
许睿眼睛通红,他看看方和,又看看那一条鞭子。
他的害怕不是装的,他无法相信方和居然还要继续刚才的惩罚,他原本以为在方和展现了他屈指可数的温柔的一面之后,这个惩罚会被改变。
再被送进衣帽间一天都好啊。
“背面朝上,膝盖弯曲,头贴着床,双手放在头的两侧,还是说你想要手铐固定姿势?”
许睿照做了,这个姿势让他的臀部在空中高高翘起,很方便被藤条抽打。
“记得计数,要是有卡壳就重来。”
“是……”
许睿咽了口口水,闭着眼睛等待第一鞭。
“啪。”第一鞭子落在了他雪白的臀部。
并不疼……许睿能够感觉到这一鞭子的力度被很好的控制着,不轻,但也不太疼,轻轻的刺痛了一下就消失了。这能叫做惩罚吗?
“没有计数,重新来。”方和说。
又一鞭子舔舐上肌肤,就像蜻蜓点水的一吻。
“一。”这是一次没有任何难度的计数。
第十鞭的时候,方和停下了,他用手轻轻揉捏着被抽打的地方,并且在上面落下一个响亮的吻。
他上了床,从身后抱住许睿,一手搂住腰的同时蹂躏着许睿的分身,他不断在许睿的后颈上落下亲吻,用双唇吸吮着,留下一个个粉红色的印子。
许睿的分身被刺激着,很快就挺立起来,每天方和的允许他无法抚摸自己的分身,只能趴在床上红着脸喘着气。
就在这时方和离开了,他站在床边,继续挥起藤条。
落在许睿身上的疼痛变成了一种色情的疼痛,仿佛每一鞭子都带着满满的性暗示。许睿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对抽打有了快感,这种抽打仿佛也是在惩罚着他过于敏感下贱的身体。
许睿的呻吟声中夹带了一丝甜腻。
方和每隔十鞭就在许睿的身上爱抚,直到最后四十鞭结束,这似乎已经不是惩罚,而变成了一种恋人间的情趣。
“放松这里。”方和用手按压着许睿的后穴,逐渐陷入了一指节。
“唔嗯……”许睿有点不适的扭动着腰,比起后面,他更希望阴茎能够受到更多的刺激。
方和说:“润滑做的不错,你要习惯用这里来获得快感,使用这里的快感不会比使用你的阴茎差。”
扩张足够了,方和把许睿的腰压低,松开了自己的皮带,他自己的阴茎早已饱满的挺立。他动作轻柔的捅了进去,开始撞击身下的人,每一下都撞击在最令许睿舒服的那一点上。
方和最后射在了许睿的后背上,许睿想要爱抚自己的阴茎时,被方和制止了。快感无法疏解,许睿难受得简直要发疯。
“鞭子的用途有很多,我使用它,可以作为惩罚的工具,也可以作为调情的手段。”方和说着,拿着藤条在许睿竖起的阴茎上轻轻一抽,许睿倒吸一口凉气,“忘掉那一次吧,以后每次我拿起鞭子的时候,你就想起今天就好。”
许睿眼神飘忽,似乎听进去了,似乎又没有。
第二天六点的时候,许睿的闹钟响了,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伸手把闹钟关了。
他翻身回去想继续睡会,手忽然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忽然感觉不对劲。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方和睡在了他的旁边,他呼吸平稳,睡的正香,没有被闹钟吵醒。
方和是侧着睡的,一只手甚至还搭在许睿的腰上,似乎搂着许睿睡了一晚上了。
昨晚俩人做得都太激烈了,许睿在衣帽间翻箱倒柜一整天,昨晚做了之后没过多久睡意便席卷而来,后面方和怎么样他都完全不知道,看起来方和是宠着他的奴隶没打扰他的睡眠。
许睿想了想,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距离方和这么近。睡着的方和闭着他深邃又锐利的眼眸,气质上少了一份霸道,好像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他睡觉的时候还穿了一件衬衫,睡着睡着都折皱了,裤子也没脱,简直像是忽然晕倒了似的。许睿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穿这么多是怎么睡着的。
衬衫的领子敞开着,扣子扣得很低,能够看见锁骨和半边胸膛,几道丑陋的伤疤特别扎眼。
自从贤志明跟他稍微提起了方和的伤疤之后,许睿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就比如今天,想到方和在他身上做的种种事情,他恨不得杀了他解恨,但一看到这些伤疤,似乎多多少少又能稍微同情一星半点了。
方和除了在第一次和他做爱后洗澡的时候脱过衣服,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方和半裸或者全裸,他应该对这件事也挺在意的吧。
许睿盯着方和的脸看了一会,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在了床上,转了个身准备起身洗漱。
就在这时,方和醒了。
他一把搂住许睿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靠。
“你刚才就醒了吧?装睡干什么。”
“……没有,我刚刚才醒。”
许睿说:“我该去洗漱了,不然会错过游泳的时间。”
“今天你不用去了,陪我一会。”
“你昨天跟贤志明说了?”
“没有,我刚刚决定的。”
“……”
许睿感到搂着自己的手臂逐渐缩紧,方和的脸凑上了他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有些痒。
许睿也没有动弹,他的手正靠在床上,放在自己眼前,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温润着折射着光。
方和就搂着他,半天没说一句话,许睿都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又睡着了。他的后背贴着方和的胸膛,感到对方传来的温热体温。
良久,方和开口了:“今天会给你做特训,关于日本这趟行程的。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主奴,你并不信任我,甚至恨我,这几天你必须听我的,明白吗?”
“我一直有听你的命令。”
“不是这一种‘听’,是从心底的‘听’。”方和说,“日本不是我的地盘,也不是你许家的地盘,出了事就凶多吉少,谁都不希望有事。”
许睿听出了弦外之音:“我们不是去度假吗?”
“有公事,需要跑一趟,不会太轻松。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差池,但你不能出问题,不然会被抓住把柄。”
“带上我干什么?我可以呆在这,我可不想陪你去送死。”
方和说:“正如你不信任我一样,我也不信任你。而且……你是有用的。”
俩人起床吃了早餐后,方和把许睿带到书房里,递给他几份资料。
“这是到了日本后会和我们碰头的一个组织,代号叫做‘秃鹫’。”
许睿接过那一沓资料,粗略的翻了翻,似乎简单标注了秃鹫的历史、来源,以及现任领导成员。
“秃鹫是日本历史上存在时间最长的黑道组织分出来的一个帮派,人数不多,但是在走私枪支弹药方面很出名,经由他们转接的枪火基本没有出过什么差池,名声很好。”方和在电脑上敲了几下,“你站到沙发那边去。”
许睿往沙发挪了几步,就看到他旁边的白墙上亮了起来,投影仪把相关的资料投影在了墙上。
“我们一直合作,进行中日方面的军火转接,我负责联系工厂和寻找买家,日本的单子就由秃鹫转接。”
“你是军火商?”许睿惊讶。
“半个。”方和抬眼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回电脑上。
鼠标下滑,新的资料出现在投影上。
“一个月前我和他们的关系出了点问题,简单的来说就是我放弃了一部分日本的军火生意,没有事先与秃鹫打招呼,他们的生意竞争对手得到了更多的活儿,所以现在对我很不满意。问题出在我,我必须亲自去日本解决一趟。”
“所以这一开始就不是旅行……”
“原本是想旅行,但是后来……”方和挑挑眉毛,没再说下去,“我们会在日本呆五天,会与我们接触到的主要人物都印在了你的资料上,背熟,今天晚上我抽查。这些人都很重要,说错了一句话都有可能断脑袋,搞军火的横竖都是严重犯法,就地枪决,他们不会在乎再多杀几个人。”
许睿心里一咯噔,忐忑起来,他越想心底越发毛,冷汗从脖颈滑到后背。
他隐约能够猜到许家其实也暗地里进行着不可见人的商业活动,或许是贩毒,或许是走私,许家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但他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黑道组织。
明天、明天晚上他踏上日本的土地,就要面对这些了。
“你怎么了?”
“我、我还好。”
“怕吗?”
许睿感觉自己都有些腿软:“……怕。”
“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们不敢动我。”方和承诺到。
许睿就差扑通一声跪在方和脚下哀求了:“我……我可不可以不去,我保证会一直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跪下。”方和语调顿时冷了下来。
许睿就这自己发软的双腿跪了下去,他第一次觉得跪着的感觉也这么好。
“自己掌嘴十下,我不想弄疼自己的手。”
许睿错愕的抬起头看他:“掌嘴?”
方和没有回答,望着许睿的眼神冷了半截。
许睿低下头,闭了闭眼,最后下了决心,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不敢打太轻,怕方和亲自动手,十下打完以后,他觉得自己脸都麻了,脑袋轰轰作响。
方和最后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右脸颊上,力度大到许睿差点跪不住往旁边倒。
“你为你自己赢得了更大一号的肛塞。”方和冷冷的说到,“我最恨的就是这种软弱无力的哀求。你之前的宁死不屈都去哪里了?不甘心成为我的奴隶的时候你是这种态度吗?现在还没看见人你就开始害怕了?下一次我再听见你这种话,我一定会用橡胶鞭子把你抽死。”
“是……”
许睿顿时觉得,也许现在面对的这个人才是最需要害怕和提防的。他摸不清方和的想法,从没接触过这种事情的正常人会害怕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们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查尔斯会一起去。我会对秃鹫说你是我的贴身助理,他们肯定会对你的身份保持疑惑,但有我在你就不会出事。”方和若无其事继续说到,“你的真实身份不会被发现的,我知道许家以前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你从来没有抛头露面过,外界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
“我们的行程是四天,前三天会一直呆在富士山半山腰的一处酒店里,最后一天去银座。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好,”方和关掉投影仪,“回到你的房间去,面朝椅子跪好,等会我会过去。现在就去。”
许睿听话的走出了书房。
方和背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脑里关于秃鹫的资料,闭上眼睛若有所思。椅子轻轻的左右旋转。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分钟,老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方和说。
“少爷。”管家行了个礼。
“明天下午我们去机场后,立刻组织人把别墅收拾干净,不能留下一点许睿生活过的痕迹,能明白吗?”方和拿起一只钢笔,轻轻的敲击桌面,发出轻微声响。
管家心领神会:“我明白。”
“我母亲估计会在后天到达,还可能在这里小憩,提前做好准备。如果她问起我去哪,就如实交代。”
“是。”
“好了,下去吧。把查尔斯叫来。”
许睿感觉自己跪得膝盖都要起茧子了,方和才姗姗来迟。
“今天的特训是在健身房进行的,不过首先要给你戴上一些道具。”方和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皮革的贞操带,又在专门放肛塞的柜子里挑挑拣拣,最终拿出了一个直径接近五厘米的金属肛塞。
“趴跪,把屁股撅起来。”
许睿看不见方和在做什么,但当冰冷的金属质感的东西在尝试塞进他的后穴时,他感觉不太妙。
这个东西的大小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但他的重量不太小,冰冰凉的,异物感很强。
这东西完全进入他体内之后,他感到一个类似于皮革缎带的东西缠住了他的大腿根部,卡在他的肉里,像是穿了一条过窄的紧身裤一样难受。他的阴茎和睾丸都被紧紧的挤压着,难受到发疼。
“站起来。”
许睿缓慢的起身,体内的东西深深的埋在身体里,加上皮革的束缚,动一动双腿都很难受。
他往下看去,发现自己穿的是只有漫画和钙片里才见过的贞操带。这是一个特质的贞操带,皮质很厚,靠特殊的卡扣链接,左侧耻骨的地方上有一个六位数的密码锁。
“为了防止你忘记自己的身份,走出这个屋子的时间里,除了我拿下来,其他时候你都要带着这个。我会给够你每天去卫生间、洗澡的时间的。这个密码锁是特质的,每打开一次密码都会自动变化,只有我知道其中的规律。这个皮革你是剪不断的。也就是说,只有我能够把他拿下来。”方和隔着皮革按压许睿的后穴,推挤里面的肛塞,弄得许睿浑身冒冷汗。
“现在你可以去健身房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是利用跑步机练习如何在戴着贞操带的情况下正常走路。”
许睿顿时脸色煞白。
第二天一早,贤志明就觉得许睿脸色不对劲。
“嘿,你咋啦,脸色这么差?今天下午不是就要去日本了吗?”贤志明大力拍了一下许睿的后背,就看到许睿软绵绵的差点没有跪倒在地上。
不是吧,训练了那么久身体要是还弱成这样,自己这个教练真是白当了。
“我没事……昨晚睡得有点晚。”许睿的小身板晃悠了一下站稳了,走到旁边桌上拿起水喝了一大口。
“方和又怎么你了。”
许睿没回答,他不太想回忆最晚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一直在跑步机上练习走路,走了不知道多少公里,直到方和满意为止,还要把文件背完了才能睡觉。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
睡眠不足加上过大的运动量让他有很沉的黑眼圈,脸色苍白,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去日本小心点啊。”贤志明说,“希望这次和方和打交道的是正经人。”
“不是,是黑帮。”
“啧啧啧……”贤志明被吓了一跳,随即说到,“外面传方和走地下生意是真的?”
许睿一点都不想帮方和保密:“能把生意做大的能有几个不涉及那些黑道的那些事情。”
“那你更要小心了,”贤志明说,“方和谈生意从来都是只带保镖,你要是以助理的身份出场,对方会对你留有心眼。”
许睿捏着水瓶,皱了皱眉,忽然转身看着贤志明问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带上我?我明明什么都不会,还可能拖后腿。”
贤志明耸了耸肩,示意不知道。
方和和许睿站在车旁边,看着司机把他们的行李往后备箱装。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带的,许睿甚至怀疑有一个行李箱里装的会不会是变态的性虐道具。
那个紧令人难受的贞操带正戴在他的身上,不小的肛塞正塞在后穴里,可是他还是要保持稀松平常的模样,因为这里有其他人。
查尔斯正靠在旁边墙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一切都准备好了。”管家向方和行礼,并递给方和一卷宽度有二三十厘米的透明胶和剪刀。
“好。”
许睿正奇怪那是做什么用的的时候,方和将透明胶剪下一节,然后转身把它贴在了许睿的嘴上,贴了两层。
许睿被弄得很痒,但他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愤怒的盯着方和。他没想到方和还会来这一手,他们互相不信任的鸿沟确实有够深。
可是这里还有查尔斯、管家和两名仆从。他重开没有在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被这么对待。他越过方和身侧看到一名侍从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斥着戏谑。方和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他的身份其实比这里所有人都低贱。
最后方和给他戴上一个黑色的口罩,上面有些奇怪的香味。
“好了,到日本之前你都不能摘下来,有什么想要说的就牵我的手,我会考虑给你说话的机会。”方和说,“现在出发吧。”
许睿先坐上了汽车后座,方和坐在前座,倒是查尔斯从汽车另一边也挤进了后座里。
马上就要看到这个郊区别墅的全貌了,也许还能看到方和说的布置在庄园边缘的电网……
许睿紧张起来。
司机就位,汽车缓缓发动。
他即将离开囚禁了他快一个多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