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部笑个不停。
单双恍然明白了什么,两眼跃出星光:“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放心吧。默初不至于那么变态,为了颗珍珠就掐死你。”顿了顿,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怎么也得为一斛。”
单双眨了眨眼睛。
静静听厉江部继续说:“那是佛珠,铁木做的,和珍珠根本不挨边。”
两人回到车上。厉江部开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单双突然问:“真有一颗在你手上啊?”
“嗯。”
“现在在吗?”
“你干嘛?”
“能不能让我看看?”
厉江部斜了她一眼,“然后再被你掉下水道里?”
“顶多掉车上……”单双嘟囔着,“要不你拿着,我不碰看一眼就行。”
“不行。”
“为什么?”
“怕我把它扔下水道里。”
“原来你也怕默初,还以为你挺厉害呢。”
“比某人强。不知道是谁被默初吓得鼻子都失灵了,真不知道你在下水道边上熏了多久臭气?”
单双忽然“啊”了一嗓子,然后跟小猫似的开始闻自己身上。鼻尖从手腕一直闻到肩膀。
“好像一股怪味。”她说。
“下水道味?”厉江部毫不委婉。
“……真有?”
“没闻到。”
车子等红灯时,单双抬起一条胳膊凑到厉江部跟前,让他鉴定。
“当我狗啊你?”说着他还是低头闻了。
“有吗?”她问。
厉江部摇头。只有点上回闻到的清甜味。
单双自己又闻了闻,“我怎么真觉得有?”
“心理作用。”
过了一会,厉江部鼻尖突然飘来一阵清甜味,越来越浓郁,他不由稍稍侧头。单双正拿着香水往身上喷呢。
那是她从小粉包里翻到的,试用装不占地方,平时就放在她放□□的卡袋里。
原来那天背她闻到的是香水味……但好像也不全是。
毕竟除了前调、中调、基调,香水最重要的一调,还是女人本身。搁在其他女人身上,再诱人蛊惑的味,他也不会留意。
他只会悄悄嗅她身上的味。
只要她这调不变,他就心生欢喜。
见他看她,单双问:“你要不要喷?”
“我又不臭。”
“……”你嘴巴臭。单双不搭理他。又发神经了。
厉江部家在b市。从a市到b市,直达的只有长途客车。一小时后,两人排队等着上车,至于开来的车子则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厉江部说晚些时候会有人来开走。
再有两天就过年了,周围的人都一脸归心似箭。旁边有个女孩子梗着声音对手机说:“妈,我快上车了。嗯……再有八个小时就到家了。”
单双听得眼睛一热。
“想回家过年?”厉江部突然轻声问。
“没。”单双摇头,她刚刚只是被女孩子的情绪感染了,“我才离开家几天呀。”
“你爸妈真是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