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嫉妒初筱茉,和当初她妒忌那个女孩子一样。不同的是她没有被背叛的感觉。因为初筱茉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不像那个人……
和她流着相同的血,长着几乎一样的脸。
她翻过身。盯着厉江部的后脑勺,陷入了思考。
这场最后的疯狂可能是个错误。
因为她似乎低估了自己对厉江部的感觉。
以前有意无意被她忽视的片段突然无比清晰:
初筱茉第一次登门,她特地精心打扮,无意间就是要和对方一争高下。不,她甚至只听厉江部在电话里喊筱茉姐,心里就不舒服了。所以才总是腹诽那个人。
那时候爱不爱的,她没意识。
却已经在吃醋了。
现在她能确认了——她爱厉江部。
当然了。她也爱过姜舒。哪怕这两份感情正当时,她也不想丢上天平,掂量掂量哪个更多,一个是爱过的回忆,而眼前这个则是正和她创造回忆的人。
她思考两人关系时,厉江部自始至终一直背对着她,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明明脑袋前面帅得天怒人怨,却只肯赏她个黑脑勺……单双心里可不舒服了。有没有搞错?你现在是我男友,不准我用就罢了,还不许我看脸?
谁惯的臭脾气!
最重要的,离三十一号没几天了。她绝不希望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冷战上。于是她主动求和,想要钻进厉江部的被子里。
厉江部侧身压着被子,就是不让她钻进去。她就用手抠被子缝,企图攻破防线,偏偏他不懂见好就收,死活不肯。
他严防死守,她无机可乘。最后不耐烦了,把自己的被子扔地上,可怜兮兮地说被子掉了,好冷。五月下旬,晚上不盖被子肯定得冻感冒。
总算厉江部这个男朋友还算知冷热。
“进来吧。”他把被子撑开了。
单双钻进去,立刻八爪鱼似的粘着他。还黏糊糊地对他说:“我承认吃醋。你别和我冷战好吗?”
她的手扒着他坚实的胸膛,明显感到他胸腔颤了颤。似乎是笑了。
“吃醋好。”他说。
“就不怕醋坛子打了?”
“让我忍不住想吻你。”
单双一声惊呼。身体突然被他拽着趴到他身上。胸前两团撞上他赤|裸的胸膛。他扣住她脑后,把她的红唇压向了自己的。
这是他吻她吻得最激烈的一次,侵略性地吸吮她的唇瓣,追逐纠缠她的舌头,持久到如果不是她记得用鼻子呼吸,估计会缺氧晕过去。
吻结束后,两个人都呼吸急促。炙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交换。
厉江部屈指敲她心口。一咚一字,连在一起:
“这还不够。”
单双白了他一眼。
“都要缺氧了,还不够?”
“我是说——”他轻弹她胸前耸立的某点,惹得单双一阵战栗,“再多吃点儿醋,我就从了你。”
她咬唇,怎么像她逼良为娼啊?
“你去哪儿?”
“我下床捡被子。”
厉江部霸道地不准她离开。
“进了我的被窝,还想走?”
他搂紧她,感受她肌肤莹润的触感。
“就在这睡一辈子吧。”
最近,他总是会表露出——想要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的强烈占有欲。单双皱眉乖乖窝在他怀里。
“我问你个事儿。”默然半晌,她突然问。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