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等人衣不解带,守在景帝榻前。侍奉汤药是可以省了,景帝已经咽不下任何东西了。等死而已。
几日后,景帝忽然醒了,气色极好。陪着刘彻一起看护病人的韩嫣心里冒出“回光返照”四个大字。
“父皇!”刘彻很是惊喜,“传御医!快!”
景帝摆摆手:“不用了,父皇怕是不行了。”
“父皇!”
“听我说!”
韩嫣见状,忙向春陀递个眼色,两人便要离开——听皇帝临终遗言,真是不想活了。
“你们两个留下!”
?!!两人止步。
“春陀。”
“奴才在。”
“你跟着朕几十年了,宫里许多事都在你心里,以后你继续跟着太子吧。”不太傻的皇帝是不可能放任后宫脱离自己的掌控的——亲儿子还养在后宫呢,就是不在乎孩子他娘,就算皇帝不用别人养老,那也得在乎给自己送终的人啊——自然有自己掌控后宫的门路。这门路算是正式被景帝交给刘彻了。
“喏。”春陀不敢推辞,伏在地上。
“彻儿,春陀与朕少时为伴,是个可以放心的人。”
“儿臣明白。”
“春陀,去把内殿那只红色的匣子拿来。”
“喏。”
少时,春陀捧着只不大的匣子回来,放到景帝榻前,打开,却是几卷竹简,韩嫣觉得眼熟。剩下五个陶罐就更熟了——最初进花茶的陶罐。
景帝依次拿出陶罐,摆在身前,忽地拿起榻边拂尘,压碎了其中一只,把另一只推到韩嫣面前。韩嫣微微抬头,见前面的是竹,后边三个是菊、梅、莲,碎的,自然是玫瑰了。心中一颤,忙又伏身。这年头,牡丹还是风骨的象征呢,其他的花,说法儿跟后世也不大一样。这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