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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盛帝大跨步迈进闵王府,自从这座王府建成以来,他还没来过。景致算是京都中比较清雅的了,闵王喜欢安静。府内的总管带着皇帝恭敬的站在闵王的寝室外面,叫道,“王爷,皇上来探望您了。出来接驾吧。”

里面静静的似是没什么动静。皇帝一手推开屋门,空气中依旧是二皇兄最爱的昙花熏香。环视四周,床铺整齐如初,哪里还有哥舒玉闵的影子,于是低下声音问道,“你家主子呢?大白天竟能将人看丢了。”

那管家早就跪在地上,辩护道,“王爷用过膳后,就说要在卧室里打坐参天道,不得打扰。小的们就各忙各的,直到陛下来,才发现王爷不见了。”

皇帝挥挥手,“着御林军将京都,不,将整个皇朝翻过来也要将闵王找到,听清楚了吗?”

“是”那管家出去传话。皇帝在屋子里绕了绕,发现红木桌面上躺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忆澜亲启’的字样,跟奏折上的笔记如出一辙。看来他是真的走了。小心打开信封,拿出信纸,翻开后露出几行草书,

“忆澜吾弟,为兄前日得到天人指示,云游去了。无需为我大动干戈。现今你已贵为天子,为兄已经完成当日承诺,你也要信守誓言,莫要妨我归隐。为今朝中虽局势尚稳,但还有五件事你要切记切忌。

其一,淳予王爷世子齐瑞麟有不世出的用兵之才,这人不为我用必要除去。

其二,陇裕旱情严重,有灾情必有巨贪,天灾都是人祸引起的。派老六彻查此事不可放松。

其三,你刚刚登基,政权不稳,要与西漠各部族打好关系,尤其是索多罗氏族要换新可汗,尽快迎娶索多罗图尔特氏圣女为皇妃才能稳定西疆。

其四,念在同根之情,定不要杀老四老七,笼络老十一。前日为兄夜观星象,算出你命中有一劫,最后为兄的嘱托你一定要完成,杀了哥舒忆隆,此人绝留不得。

切记,迎娶圣女诛杀忆隆。为兄仅有此五件事交代于你,相信凭你的能力,不难在三年内缔造一个皇朝盛世。勿念,勿念。”

隆盛帝表情严肃,将信装入信封,大掌一纂,灰飞烟灭。他冷笑一声后走出闵王府,吩咐禁卫军取消对闵王的搜查。他完全没想到一向深居简出的二皇兄居然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幸亏他归隐的早,不然……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两日过去了,太医院的御医们诚惶诚恐的出入青林宫,惊动了皇后齐嘉锦蓝。隆盛帝的皇后据说是历朝最为贤能的皇后,为人慈善,心胸宽厚,因此甚得皇帝欢心,她虽比皇上大三岁,却被皇帝封为贤德皇后。刚入主后宫就替隆盛帝一手操持选秀之事,并将后宫处理的井井有条。这青林宫虽说是冷宫,也属后宫管辖。可看到青林宫外面的几百禁军,她就明白了,后宫不得干政,于是绕道返回了凤仪宫。

哥舒忆隆改名改姓,自此后称作玉蓉。不论是皇帝赏赐何物,都被他扔到屋外,概不接受。又哭又闹的过了三日,烧虽是退了,却咳嗽不止,想是那日入水伤了脾肺。太医们小心调养,只是让这个玉蓉大皇子喝药确是犯了难。每次都要用禁卫军强行灌药,皇上是看中自家兄弟的。不然怎么好药好饭的伺候着。

刘全还没进来就听到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尖利刺耳。还有玉容的叫骂声,“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喝药……不喝……”

刘全知道又是玉容再闹,这也不是头一出儿了,皇上这两日为旱灾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好容易腾出空来办这个欢送宴。于是他清清嗓子,大声说道,“青林宫玉蓉接旨。”

这一声儿过后,屋里呼啦啦跪了一大片,玉蓉刚刚被强行灌了一碗汤药,正趴在床边呕吐药汤。形容极其狼狈,听到刘全宣旨也不跪也不起身,倨傲的斜视着一屋子的人,嘴边冷笑着这些卑微的蝼蚁。

刘全也不着恼,打开圣旨念到,“朕今夜在馚樱宫的湖心亭设宴宴请大皇子,为其到边关封地一别送行。”刘全看了看冷笑的玉蓉,说道,“大皇子领旨谢恩吧。”他向后招招手,五六宫女捧着衣盘依次走进来。“这是皇上赏赐的紫金朱玉冠,八宝攒花绶带,月白腾云兽织锦王袍,绛红真丝纱袍,银锦真丝王靴,珍珠簪花无数。”

“哼,他当我是女人吗。见他还要打扮,这送别宴分明是鸿门宴。”大皇子无力的趴在床边,声音微弱,但坚决不穿这些他赏赐的精致衣物,他直觉这绝不是男人该穿的衣服。

“嘿嘿嘿,大皇子您别为难小人啊,皇上知道您肯定是不愿穿的,所以特地吩咐奴才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您穿上这身衣服去赴宴。所以奴才不得已得罪了。”

看着刘全挥手的同时,玉蓉死死的揪住领口瞪着走过来的侍女,惊恐嚷道,“放肆,你这些个狗奴才,竟敢碰我……”

大皇子即便是挣扎也抵不过四五个人的力量,他就这样呆呆的被这些人扒得赤条条,然后再被套上这件如戏子一般的衣物。在刘全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外准备好的软轿上,不久就来到馚樱宫外。那软轿是大红呢子面儿的,直接被抬到龙舟上,一直划到湖心亭中。

隆盛帝亲自从宴席来到龙舟边迎接,刘全撩开轿子的帘子。玉蓉刚一露面就引来周围人倒气的声音。隆盛帝也屏住了呼吸,他只是知道皇兄遗传了那个贱人的美貌,没想到竟然以男子之身美艳秀丽到不可方物。他伸出手,笑着喊道,“玉蓉,到朕这来。”

玉蓉缓缓从轿子里出来,抬头就看到五爪金龙的玄色龙袍,修长身姿,玉树临风,姿容俊挺,谦恭如君子般儒雅温润。只是前几天已经领教了他的小人手段。忍气吞声的将白皙纤瘦的手递给皇帝,趁着他拽自己上岸的时候,全身一用力竟想将皇帝扯落下水,谁知他太小看皇帝的定力与内功。皇帝借力使力,将玉蓉一力扯到怀中,然后满意的再次听到周围吸气声后,低头对着满面通红的人儿耳语道,“这算不算玉蓉的投怀送抱。”

他抬起手就想给皇上一个大嘴巴,谁想那手早已被皇帝钳住,再也动弹不得分毫。“朕不会再给你第二个机会了。下次如果你在动手,那朕就砍下齐瑞云的左手送给你。”

远远望去,皇帝笑得温文尔雅,俊挺英武,大皇子粉面如春,含嗔带怒。

“还真是绝配呢,四哥你说是吧。”七皇子玉烽狠狠的喝了一口酒,“没想到我们兄弟里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断袖之人。恶心死了,他不是平日最讨厌别人轻薄他的吗。”

老四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帝怀里恼怒的大皇子,眼神幽幽的喝了口酒。

皇帝牵着玉蓉的手来到酒桌上,只有他们兄弟四个。玉蓉看到还有老四和老七,一时窘迫的不知该如何自处。最后还是皇帝强行摁着他的肩膀坐下饮酒吃菜。他眼皮也不敢抬,就怕看见老四调笑的眼神以及老七鄙弃的嘴脸。

在皇帝的行酒令下输的惨了,多喝了几杯,眼前的事物都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的。坐都坐不直,皇帝坐过来搂着他的腰身,挣扎不开只得靠在他肩上,醉眼一张一合,媚眼朦胧。只听到老七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摔了,脸上一痛,他抬手随意抹了一下,好像是出血了。然后恍恍惚惚看见禁卫军进来,皇帝在一旁大骂老七不尊兄长。他冷哼了一小声,心内鄙视皇帝这种虚伪的装模作样,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玉蓉就这么醉倒了直到第二日月上柳梢头。才晃着宿醉后疼痛欲裂的头起身,感觉周身燥热难忍。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的鼾声,他不经意的回头看向身旁,不禁瞪大眼睛,捂住嘴巴。隆盛帝正睡在他旁边。顿时冷汗直冒,身子发凉。回过神后开始打量四周,冷汗越发的多,这张床正是皇帝御用龙床,床榻四周的真金雕龙柱子错不了,小时候经常跟父皇在一起睡午觉,这里是乾坤宫的寝殿。

也是黄色的帐子。难道他想给自己安个谋刺皇帝的罪名,头上的玉冠没有了,水般柔顺的墨色长发垂在腰间。身上只穿小衣,隐隐约约透过帘子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地上的衣物。脸腾的就红了,即便是要谋杀,为何还脱掉衣物。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然真有活生生掐死隆盛帝的决心。

他悄悄的起身,双臂撑在隆盛帝的身侧,打算不声不响的跨出去穿上衣物。谁想一条腿刚跨过他腰间,就见隆盛帝忽然睁开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带着欲望盯着他细白的脖颈看。

他失声道,“你没睡?”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出床外,去捡地上的衣物。刚钩到那件银白的外袍,人就被皇帝拦腰抱起来,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坐到了皇帝的腿上。他身形比皇帝要小上一圈,比正常男子要娇弱些。这样坐在皇帝怀里不但不突兀,反倒很契合。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温暖的胸膛,甚至是稳稳的心跳。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衣物,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怒吼道,“你根本就是装睡。”这语气如同撒娇一般。皇帝微笑着低头闭着眼,深深嗅玉容颈边的味道,低声严厉的说,“有股玉兰的味道。给朕如实交代”

他被皇帝的问话给吓住了,不知道要交代些什么。

皇帝继续嗅着,唇有意无意的碰触着玉蓉的脸侧颈边。看他怕痒的闪躲着,才笑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玉兰花里衍生的妖精。快说。”

玉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羞又怒,道,“我是你亲兄长,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行事。快放开我……阿……哈哈哈哈哈哈……你放开我……”本来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的训斥着,谁想到皇帝却对着他的颈窝用力的吹气。那是他的死穴,除了奶娘跟瑞云知道,就连父皇都不知道。怎么这个人会如此清楚?但是他已经没时间去想了,一边笑一边躲,心内羞愧不已,细瘦的腰背都摩擦到身后那人胯间的火热。内心羞恼,又无法反抗,于是嘤嘤的哭泣起来。

皇帝看着这个孤高冷傲的兄长竟被自己玩弄的又笑又哭,想是急了。才不舍的收手,对着那雪白的颈子使劲的亲了一口,印下一个玫红的痕迹,才卸了浑身的力道。谁知他竟然曲起右手手肘狠狠对着他的檀中穴撞了下去,随后又撞了气海的两处穴道。他吃痛放手,玉蓉一下子蹦出他的怀里。心中暗想,大皇子武功不怎么样,这认穴位的功夫可不差。如若是换做有内力的人,这三下下去,定是非死即残。原本疼的眉毛都皱起来了,看到那人气鼓鼓的腮帮子以及得意的眉眼儿,就不得已展开一抹温润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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