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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皇帝低头看向玉蓉,眉眼间都是伤心和不舍,就连低声的笑都让人心悸。玉蓉别开脸不想看他深情的样子。皇帝将他放到萨尔娜身边,他一下将少女搂在怀里,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有本王在呢。”

萨尔娜这才眨了眨眼睛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坏夫君,吓死本夫人了。”

这一声夫君清脆有力,喊得玉蓉哭笑不得,赶紧柔声哄着。皇帝招手让一直伺候在一旁的昭赐过来,一把将玉蓉怀里的泪人儿扔给他,“带公主到一边哭去,万一惊扰了山神,坏了朕的春狩,朕就将她遣回夸乌。”

萨尔娜一边哭一边骂,“你个坏人……呜呜呜呜,夫君抱抱。”

玉蓉看着萨尔娜被昭赐带走,刚要跑过去人就被皇帝打横抱了起来。皇帝仿佛计策得逞一般笑道,“最近胖了些呢。”

玉蓉不希望萨尔娜看到这奇怪的举动,用手肘装了皇帝胸口一下。皇帝顺势倒在地上,玉蓉也被摔的有些生疼。转眼就见皇帝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大声喘气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他赶紧凑近去听,只听那人断断续续的说,“谋杀亲夫……”

他有些生气的坐起来,刚要起身就被皇帝扑到,将人压在身下,温柔的俊目闪着温柔的光,戏谑的说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咱们还没在这广阔天地做过呢。”

玉蓉还以为这人要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只是三句不离床笫之事。他也放弃挣扎,侧过脸说,“陛下你是摔傻了吗?臣是有夫人的人了。恐怕无法伺候陛下了。如果陛下实在兽性大发控制不住,臣可以骑马去帮你找玉箫公子纾解。”

“你”皇帝坏坏一笑,也宠溺的看着一脸醋意的玉蓉,“顺王你吃醋了。”

玉蓉叹了口气,直直看着皇帝,眼神有些飘忽,放大视野望向空中白云,说道,“陛下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又何必藕断丝连互相为难。如果只是为了床笫之欢,这偌大天下可以取代臣的人何其之多。陛下为何执着呢。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我希望您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毕竟,你是帝王,可以多情却不能专爱。既然你选择了帝王的面具,就请你好好的一直戴下去,直到死为止。”

说完就将眼神中满是不甘的皇帝推到了一旁,起身走向远远跑来的萨尔娜,再也没回头。皇帝瘫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两人翻身上马,潇洒的进山狩猎去了。

帝王的面具吗?长成什么样子?皇帝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脸皮。有些凄凉的说,“好像朕生来就带着面具。喜怒哀乐全不能仅凭心意。”

是啊,玉蓉很早之前就做了选择,捧出一颗真心,触手可得,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真的放在眼前,他却如临大敌,甚至不敢伸手触碰,那鲜活的火热的真心。仿佛只要指尖一触,他就会浴火而死。这样认真强烈的真心,让他恐惧让他惶恐让他迷茫。

这些情绪是做皇帝时候不曾出现的。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这颗心,甚至远远的看着它灰飞湮灭。只要人还活着,哪怕拒绝他给的一切,只要岁岁年年他还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好好生活。就算是一万个萨尔娜又如何,只要他开心,哪怕是短暂的开心也好。就像文人雅士最爱的镜花水月,短暂虚幻至少可以是他下半生的慰藉。

昭赐远远看着皇帝,他望着顺王打马远去的方向神色凄凉,也很是不忍心。即便那天从王府传旨回来,刻意没有说顺王和夫人的情深义重。现在让陛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确实残忍至极,至少也许能让陛下解脱呢。

皇帝对着初春的深山长啸一声,一只身长两臂的黑雕从空中盘旋而下,在皇帝翻身上马之后,落到了他的肩膀上。皇帝检查了箭筒,也调整了重弓的位置。随后打马顺着顺王进山的路线追去。

昭赐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着草原上生机盎然的春意,叹气,“陛下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到来呢。”

玉蓉带着萨尔娜依旧骑着刚才那匹白马,刚刚的惊吓让玉蓉抱紧萨尔娜不再策马狂奔了,而是慢慢打马在林中穿梭。萨尔娜很不乐意的嘟囔,“亏我夸得海口,就你这老人家的速度,太阳下山前,本公主连个兔子也猎不到。万一这个事传到夸乌臣民那里,我真是丢人丢大了。”

玉蓉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现在就嫌弃夫君是老头子了。那再过几年怎么办。”

玉蓉扭头噘嘴道,“严格上说你都没跟我在床上滚过,你不算我夫君。还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公主要打猎。”

玉蓉叹了口气,“动物也有灵性,被人猎杀何其可怜。你小小年纪更应有恻隐之心才对,打打杀杀不适合你。万一未来你有了自己真正的夫君,会把人吓跑的。”

萨尔娜沉默不语,忽然间林中窜出一只小灰兔,她抬起弓一射,想到玉蓉刚才的话准头就偏了。她赌气的将小弓扔到马下,“不杀生还狩什么猎。”

玉蓉知道她又生气了,习惯性的用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怎么这么爱生气。早知如此,当初本王就该选迪芸姑娘,她看起来就懂事的很。”

萨尔娜有些委屈,肩膀微微颤抖,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玉蓉将人抱起来反转坐在马背上,两人面对面,叹息道,“女人果真都是水做的,稍微委屈就哭鼻子。”

她瞪着大眼睛,哭诉道,“你后悔了是不是,你们男人才都不是好东西,三妻四妾还喜新厌旧。如果不是你移情别恋,本公主怎么会委屈。”

玉蓉有些震惊的问,“你居然会这么多成语。真是士别三日……不对,本王日日与你厮守,怎么不见你出口成章啊。”

“呆瓜啊,拿着小本子给我读故事啊。有些公子小姐的故事里,就有这些词,我不懂就问呆瓜呗。”

玉蓉揉了揉额头,玉闵看过的书果真内容丰富啊。万一带坏了素问,长大后再跟玉闵一个浪荡德行,他就头疼。所以玉蓉决定回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回书房把少儿不宜的书都搜出来,再找间屋子锁起来。

萨尔娜见他不说话,又指责道,“你是不是又在想迪芸。你根本不了解她,她只是看着瘦弱可怜病病殃殃,其实她武功好得很。她曾经是本公主的贴身侍卫。”

玉蓉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迪芸?侍卫?武功?察觉到诡异的联系,忽然有个可怕的想法,他下马将地上的轻弓捡起来背到身上,然后将白色披风撕成四条绑在马蹄上。又检查了箭筒里的箭。他骑到马上,对萨尔娜说,“你记住了以后不管谁问你,都说不认识迪芸。不然你夫君会死。”

萨尔娜惊慌的点点头,也不敢再继续问话了,只是缩在玉蓉怀里,生怕玉蓉会有危险。

二人打马沿着来路往回走,他对着那匹白马耳语了几句。那白马轻盈的顺着前方的岔路跑过去,由于马蹄被白布包裹着,所以声音很轻。又跑了几里山路,转过一个山涧,流水声音很响,也没有其他马蹄声,只是前面的一幕让他吓坏了。

那个玄色龙袍的人小腿上中了一箭,鲜血直流,一个黑衣人举着短刀从一棵树上飞窜而下直扑向皇帝。玉蓉二话不说弯弓搭箭,对着黑衣人后心射去。不防备有暗箭射出,那人影儿迅速闪开,还是被利箭贯穿腹背。皇帝趁着这个空隙忍着腿伤,侧身矫健一翻,躲过了黑衣人扎过来的短刀。玉蓉接连对着黑衣人射出两箭,随即打马跑向皇帝的方向,黑衣人中箭逃入密林深处。玉蓉赶紧下马查看皇帝伤势,“你身边怎么不带侍卫。”

皇帝忍痛笑道,“怕你受伤所以来寻你,没想到受伤的是朕,呵呵哎呦……真疼。”

玉蓉见他还能说笑应该无生命之忧,忽然想起刚才那人用的是短刀,皇帝为何会中箭。猛地回头,就见萨尔娜跳下马跑过来的时候,身后破空一箭。他一把将萨尔娜抱进怀里顺势一滚躲过一箭。身形晃动又将皇帝扑到,紧接着背后钻心一痛,他强忍着疼痛牢牢抓住皇帝肩膀。又对萨尔娜吼道,“赶紧到我怀里。”

萨尔娜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刚要跑过去,就见一只羽箭破空而来,直取顺王后心。萨尔娜大喊着不要,扑到顺王身后,当场穿心而亡,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皇帝看到羽箭的尾部熟悉的毛羽,大吼道,“向云中何在,还不拿下刺客玉箫。”

顺王已无暇顾及其他,转身抱着软软倒下去的萨尔娜,不可置信的捧着那具柔软的娇躯。吼道“萨尔娜,萨尔娜!”

她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夫君,等……等我醒来,做你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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