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忱摸了下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脖子,叹了口气,然后认命的回到厨房把自己刚煮好的面吃了。
第二天早上卫忱从床上起来,恍然觉得昨晚的一切是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咔砸’的瓷器碎裂声,卫忱连忙下床去出去查看。
一片狼藉的厨房里,漂亮的青年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
四目相对间,卫忱头疼的问:“你在做什么?”
“我饿了,煮面吃。”
说着,青年低头踢开地上的瓷器碎片。
他手里拿着另一只碗,学着昨天卫忱的样子盛面,但是这两根小棍子在他手里格外的不听话,他刚夹起了一筷子面又滑进了锅里。
青年没有气馁,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卫忱实在被蠢到了,看不下去的他越过地上的狼藉走过去,接过人鱼手里的筷子,轻轻松松给他夹了一碗面,并舀了汤汁进去。
只是做完这些之后,他看着碗里乌漆嘛黑的汤汁,陷入短暂的沉思。
“你放了多少酱油?”他问。
任歌指了指灶台上的酱油瓶:“你是在说那个吗?我只放了一点。”
卫忱看向空荡荡的酱油瓶,以及旁边同样空了的醋瓶:“一点?”
任歌点头。
卫忱把碗递给人鱼:“这碗面看起来很不错,你多吃点。”
青年丝毫没听出他说的是反话,接过他手里的碗,点头说:“好。”
他再出握住那两双筷子,以十分别扭滑稽的姿势成功吃到了面,下一刻他把面吐了出来。
卫忱勉强控制自己没笑出来,看着人鱼放下碗离开厨房,他也跟在对方身后。
然后眼睁睁看对方从垃圾桶里翻出两条死鱼。
卫忱呼吸一窒,上前制止住他的动作,有些无语道:“不是说不吃死鱼?”
任歌语气带着理所应当的淡定:“可是我饿了。”
卫忱:“你……倒也不必这么务实。”
肚子不饿就矫情的不吃死鱼,肚子饿了就不挑食了。
昨天把这两条鱼朝他脑袋上甩过来的时候不是嚣张得很吗?
卫忱把那两条死鱼丢回垃圾桶,重新煮了两碗面。
已经意识到任歌不会用筷子,卫忱特意给他准备了叉子,并教导他叉子的用法。
任歌学的很快。
卫忱转个身的功夫,任歌面前的碗已经空了,正直勾勾的盯着餐桌对面的碗。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碗,卫忱‘啧’了声,坐上餐桌,盯着对方直勾勾的视线慢条斯理的将碗里的面吃完了。
然后他抬头看向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