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让他一定要想法设法的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李玄觉得李修齐一定从这些蛛丝马迹里知道了些什么,但却非要瞒着他。有时候李玄真的搞不懂这样的李修齐,为什么他总是什么都不肯告诉他,总是要他一个人猜来猜去,胡思乱想。
白神医在下面翻阅着医书,一本书捧在手里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李玄在屋顶上趴着,觉得好生无聊,已经整整一晚上了,却没有半点收获。李玄轻轻打了个哈欠,准备打道回府算了。
这时却见屋里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小童,搬进了一桶热水。而白神医从座椅上起身,将身上的白袍给脱了,跨进水里,水面一直浸到了他的胸膛。
李玄可以清楚的看见白神医的背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而胸前也有一条,几寸来长,横在胸口上。这些疤痕让像是一块美玉上的斑点,一面让人觉得可惜,一面却又有一种奇特的美。
李玄想起今日白头发大夫说的,说白神医小时候受了很多欺负,还被自己所救的病人殴打。不知怎么得,李玄有些心疼这么个人了,他心里真的希望这白神医是个好人,这样他便可以告诉李修齐,让他不再“处理”这件事儿。李玄不知道李修齐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那日砍他的人全都被李修齐给处死了,如果白神医也是那些人里面的,难保李修齐不会也把白神医也给弄死。
李玄从屋顶上爬起来,他心想着非礼勿视,还是不要偷看别人洗澡了,干脆今晚就这样算了,想必这白神医作息习惯也很规律,洗完了澡大概就去睡了,那他又何苦趴在屋顶上浪费时间。
这么想着李玄便提气要从屋顶上下来,可没想到的是,他的脚下一空,屋顶上裂开了一个大窟窿,而他整个人就这么跌了下去,扑通一声,正好掉进了那桶洗澡水里,鼻子呛进了好大一口水。
李玄唯一感到幸运的,是白神医已经洗完了,他换上宽松的棉袍,两手正系着腰带,一脸震惊的看着掉进水里的李玄。
李玄一手摸了把脸,道:”白神医,好久不见啊……”
这时一小仆从外面进来收木桶,看见眼前这一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只得一脸惊讶的盯着成了落汤鸡的李玄。
一屋子尴尬的静寂里,白神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收起震惊的表情,用手整了整衣服,道:“小茴,你去取一套干净的衣服吧……”那小厮一听便从屋里冲将出去。
白神医转向李玄,道:“那您就先从水里出来吧,将干净衣服换了就说说您这么晚登门拜访的缘由吧……”
李玄在心里长叹了口气,从水里湿淋淋的出来,道:“好吧,我说。你为什么要派人截卫将军的车?”
白神医一脸心知肚明的样子,道:“既然要打开天窗,那么我就实话实说。劫车是我干的,但是砍伤你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一点都不想伤到你。”白神医意味深长的说道。
“为什么要劫车?那车里装的都是救命的药!”李玄怒视道,他的心里是失望的,他在心里给白神医一千次一百次开脱,却只换来他的一句亲口承认。
“我的情报有误,”白神医淡淡答道,“我以为那车是白源运来的。”
“如果是白源的车,那你就问心无愧的劫吗?”李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