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1 / 1)

宗政毅毫不留情地将手指塞了进去,冷笑道:“这么松?是不是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看着连川咬紧了牙不啃发出一丝呜咽,他便故意地按那处,激得连川一颤。

连川是妓子所生,父亲是个赌徒酒鬼。他娘不要他,把他扔给他爹,他爹不要他,把他扔给他娘,来来回回。邻家的孩子都说他是个从恶心的地方出来的,没有一人肯与他玩。他爹输光了钱,竟打起来儿子的注意,要他去卖。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是见色起意的混账玩意儿,连川跑了。幸运的是,一位教书先生收留了他;不幸的是,先生也只是馋他的身子罢了。他再次逃了。

这一逃,撞上了太子的马车,被捡回了东宫。

宗政毅将手指抽出,看着手上的黏液不断往下滴落。要不是连川的后穴太紧导致他进不去,他可没心思扩张。随后一个挺身,将自己那物送了进去。连川的身体紧绷着,任由身下耸动。

连川感觉得到,这东宫的主人对他极好。他忍不住好奇询问,太子只问他愿不愿意追随自己,来日辅佐他创河清海晏的盛世。盛世?许是遭受了太多,他对此已无感。但是与面前这人一起,他自然愿意。连川在东宫读了许多书,又极其聪慧,太子力排众议将他送入了国子监。二十一岁那年,他高中状元,却不要一官半职,只愿做太子侍读。只是后来,这侍读眼瞅着变了味。太子挑着七夕向他诉说了衷肠,说日后要让他做君后。君后什么的,连川不敢想,他只愿常伴太子左右。先君后逼太子娶丞相之女好稳固势力,太子不肯。他烦闷地回到东宫,看到连川伏案,意欲亲他,却被躲避。

宗政毅将连川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的胯狠狠地进入。虽然他只当连川是个发泄的对象,却不得不承认很好使。他射了又射,白浊从连川的后穴里流出来,湿成一片。

连川不是故意的,他太害怕了,以至于下意识地做出了那样的反应。他想解释,二人却忽地疏远了,加之先皇病重,宫中忙乱,便未再提。先皇驾崩那日,太子在殿前候着,连川在东宫焦急地等待。半夜,宫人通报说先皇驾崩,逆臣逼宫,太子被挟持。连川不疑有他,拿把剑只身就要前去救人。他甚至没有想过,他一个小小的侍读能做得了什么,剑也不过是壮胆。他的冲动占了理智的上风。

哪知……哪知一出东宫就被人敲晕,再醒来时已是在成钰的床上。

宗政毅啃咬着连川胸前的红粒,撸动他的前身。好似自连川有孕以来,他的胸便大了一些。宗政毅这般想着,不禁吮吸,好像能吸出奶来似的。

宗政毅登基后,大赦天下,封了连川一个品阶不低的官,只是看他的眼神却不再如初。群臣奏请皇上册封君后,连川也跟着上奏,可真到了那日,他却喝得烂醉如泥,心痛如绞。他并不垂涎君后的位置,只是……认清了自己从来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罢了。后来,皇上喜欢连川的事一夜在京城传开了,一个为君,一个为臣,在朝堂之上情何以堪?恰逢羌无趁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来犯,连川便请缨去镇守边疆,一去数年,无召不得回京。

“你若不出声音,朕便要你一夜,看你能忍到何时!”宗政毅说着抱起连川,让他坐下,自身的重力让那物进入的深度顶到宫口,连川紧皱眉头,咬破了唇。

在边疆打仗的将士们,谁不知道连川最喜欢做的是莫过于面朝京城的方向摆一张书案,铺一张宣纸,执一根狼毫。因为不许靠近,所以无人知道纸上写下的究竟是什么,除了金戈。金戈知道纸上并非字而是画,画的都是那人。

那些伤害他的人,连川可以恨,亦或不管不顾地去寻仇;可是宗政毅,他要拿这人如何是好?爱,爱不得;恨,恨不起。

期间连川受不住,晕过去一次。直到把人又做醒,宗政毅才算尽欢后,穿上龙袍,只留下一句:“朕会给你和成钰赐婚。”

大牢里的成钰得见天日,又获赐婚,心中欢喜,尽心尽力地准备着。沈明郎心中堵着一口气,没心没肺地赖在将军府上,为连川的腿施针。“只是药物阻隔,怕是混在了你的安胎药里,停了药过几日便会恢复知觉。”

“可对孩子有害?”连川担心道。

“没有,别担心。”

能下地走后,连希经常扶着他家将军在院子里散步。连川一手扶着连希的胳膊,一手撑着后腰,月份大了身子也沉,经常腰酸背痛,手脚也都是浮肿的。

“主子,您真想嫁给成将军吗?”连希忍不住问。

连川笑笑,“他愿意娶我、愿意接纳我,我为何不嫁?”这话也说给他自己听的。

大婚那日,连川穿上了繁重的喜服。他遣退了下人,拿出压在枕下的宗政毅的画像,点燃了火盆,坐在床边,将画一张一张地丢进去,看着纸张蜷缩变黑在被火舌吞噬。

“将军,吉时已到。”连希在门外道。

连川长吁一口气,起身朝外走去。

“这艳图也太……”

“小孩子不能看!”

“听说皇上就是给他赐的婚?”

“这腿张的……”

“还没过门儿就这么大肚子……”

“那成将军是被扣了绿帽子?”

喜轿所过街上,飘着满天的春宫图。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看到他未过门的官人竟被人这样侮辱,心中愤懑,当即下了马,喜轿也跟着停下。

连川奇怪,掀了帘正要问连希,却看见了地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好生刺眼。他揪着喜服的手深深地掐进手心,轿外一片嘈杂。

“荡夫!”

“咦——这也太恶心了……”

“放肆,胆敢出言不逊,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连川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下轿的了,他掀了红盖头,脱了凤冠霞帔,只穿着素色中衣,推开人群向前走着,走进小巷里,走向不知何方。罢了罢了,他仰头长笑。蓦地一人拉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到了宗政毅。

“所以陛下才会给我和成钰赐婚?”他说着拨开了宗政毅的手。

宗政毅还未说话,只见连川脸色忽变,扑进他的怀里转了个身。他眼睁睁地看着成钰一把剑刺了过来。当压垮树枝的最后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树枝断掉,落地,正如现在的连川。

我啊,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小主子——”连希扶着腰四处找人。

金戈看见他还小跑,忙过去扶着,“说了多少次了别乱跑?”

“小主子不见了!”连希着急地道。

“我去找,你回去歇着。”

“你是谁?我怎未在军中见过你?”连星翁里翁气地道。

宗政毅不理这小不点,径直向营帐走去。

连星噘嘴,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到他身后,抬起小脚脚卯足了劲踢他的腿。

宗政毅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连星撇了嘴,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地哭起来。

远处的连川跑过来,着急地问:“星星怎么了?”

连星扑进连川怀里,“爹爹,他推星星……呜呜呜……”

连川刚要责问此人,一转过头来却怔住了。他回回神儿,抱起连星走了。

“连川——”宗政毅喊到。

连川头也不回。

“爹爹放星星下来吧,星星沉,不想让爹爹累着。”连星这么说着,搂着连川脖子的胳膊倒是抱得很紧。

“小屁股不疼了?”连川问。

“星星屁股不疼的。”星星脚疼。

“那星星想要什么说吧,爹爹都答应你。”连川抱着他回了营帐。

“星星想和爹爹睡一张床。”

连川看着连星期盼的眼神,狠心拒绝道:“这个不可以。”

“星星不是爹爹亲生的吗?”连星小小的身体颤抖着,“为什么星星从来不可以和爹爹一起睡觉?星星不要理你了……”连星哭着跑了出去。

连川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连星一个人玩泥巴,嘟起的小嘴快能挂个小茶壶了,天色渐晚,金戈见小主子还在生气的样子,便走过去同他一块玩泥巴。

“爹爹为何不让星星与他同睡一张床?”连星问道。

金戈犹豫着,不知当不当说。“嗯……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将军好不好?”

连星点点头,伸出小拇指与他拉钩。

“将军生你的时候难产,又大出血,身子落下病了。夜里总是疼得翻来覆去,他怕吵你睡觉,才不肯与你一张床的。”

连星捧着一束自己摘的小花,躲在将军帐外不敢进去。里头连川看见外头那小小的身影,摇摇头,走了出去。连星吓了一跳,慌乱地举起手中的小花:“对不起爹爹,星星以后一定乖乖的,星星会听爹爹话的,爹爹不要生星星的气……”

这个小不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也是,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啊。

半夜,连川咬牙将连星抱了旁边的小床上。他披了衣服走到帐外远处蹲下来,这才发出了哼哼的声音。细细的冷汗覆在他的额头上,夜色挡不住他嘴唇的苍白。

宗政毅跟在连川身后,见他有异样忙不迭地跑过去,“连川——连川——”

宗政毅看到他用手死死地按着小腹,一把把他抱起来,喊得整个军营亮了灯火,“来人!来人!”

沈明郎在给晕死过去的连川扎针。

“他如何了?”宗政毅问道。

沈明郎瞪了他一眼,“如何?你说能如何?”

沈明郎不屑的样子激怒了宗政毅,“放肆!胆敢对朕出言不逊……”

“别摆你那狗皇帝的架子!不是你他能怀孕?不是你他能沦落到今天这样?他怀着孩子的时候被你软禁宫中百般刁难;他快生的时候上一刻还在战场上杀敌,下一刻羊水就破了;四年了,孩子是他一个人拉扯大的,痛苦是他一个人承受的,但凡你有点良心就高坐庙堂,又来这里做什么?不要了他的命不罢休吗?!”

宗政毅被沈明郎诘问得哑口无言,可是试问哪一句说错了?没有。

金戈安抚被吵醒而担心连川的将士们,连希把连星抱走了,沈明郎扎完针就回去睡觉了,帐里只剩下宗政毅。他坐在床边看着连川,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他那消瘦的脸。

“哈哈哈——是臣妾命人画的又如何?臣妾还指使了丽妃宜妃,可是比起父后,臣妾做得了算什么?”沈岩君哭喊道,“他与成钰之事可是父后亲自安排的,可他都失了名节了您还是只看着他!”

“待你诞下龙嗣,便去冷宫待着吧,从此剥夺后位,不得入皇陵。”宗政毅冷道。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陛下,陛下——”

看到连川皱眉,宗政毅心慌起来,他搓热了手,抚上他的小腹,力道温和地揉着。

连川很少睡得这么安稳了,他心满意足地醒来时,被床边的人吓得连连往床里侧退。

宗政毅拉住他,“饿了吧?先把饭吃了,再把药喝了,然后躺着休息。”说罢拿起一个包子要喂连川。

“不劳烦陛下,臣自己来。”连川伸手去拿,却被宗政毅躲过,后者不依不饶地喂到了他的嘴边。连川只好张嘴咬了一口。

连星在拖地上的一把长枪,他力气小,卯足了劲也没拖动,反倒坐了个屁股蹲儿。小家伙不罢休,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拖,还真把这长枪脱了几米。

“你要这玩意儿做甚?”连希在一旁问。

“哼,我昨夜都听见了,我要教训那个欺负爹爹的坏银!”

连希笑弯了腰。他可不打算阻止。

“陛下还是快些回宫吧,朝中不可一日无君。”连川低头道。四年多未见,这人仍是气宇轩昂,眉星目朗,不似自己,无半点青壮男儿的样。

“朝中事朕自有交代,你不必担心。”说着宗政毅举起粥勺至连川嘴边。

连川把头扭向另一边,“臣恳请陛下会回宫!”

“朕不会回去的。此番来还债,还不清势必不回。”宗政毅道。

“还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能让陛下欠债?”

“先吃些东西吧……”

“我不吃!”连川打翻了宗政毅手里的粥碗。他揪着袖口,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宗政毅第一次见连川这样发脾气。他总是隐忍着,不论自己怎样讽刺他、嘲笑他,对他做过分至极的事,他都一一忍受,从不反抗。以至于自己忘了他是多么坚韧的一个人,也从不顾及他的喜怒哀乐。

“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再去盛一碗。”宗政毅把地上的收拾干净了,忙去盛新的。待他返回时,在入口处看到金戈端了饭食进去。他没有资格感到怅然。

连星满头大汗的终于把长枪拖到了连川帐外,看到宗政毅,气呼呼地把枪一扔,一颤一颤地跑过去,抬起小脚脚使劲儿踩他,“坏银!坏银!走开!”

“你叫什么名字?”宗政毅拎着他的后衣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张牙舞爪的连星踢不到他,嘬了一口唾沫吐在了宗政毅的脸上。赶在宗政毅发火之前,连希一把抢走连星,忙躲营帐里头去了。

夜色初降,连星依偎在连川怀里打呼。他看着这只小崽子,心里百味杂陈。连星虽然小,感知力却很强。军中虽然只有他一个小孩儿,可他跟着金戈去过城里买糖葫芦,自是知道他应该还有一个父亲的,可是他从未问过连川自己的父亲去哪儿了。连星之前在城里住过一段时间,因着连川不忍心苦了这么小的孩子。可是没过多久,连星就吵着要回军营。任连川怎么问,小家伙只是哭着要抱抱。后来也就知晓了——别的孩子骂他是野种。

那两个字如刀一般剐着连川的心。他应该在连星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他送人的,而不是因为舍不得就这样养在身边。他给不了连星一个完整的家,给不了他缺失的另一半爱。野种——罢了,连星星的生父都这般觉得,他还有何可辩驳的?

连川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连星托付给沈明郎。他如今这副模样,渐渐露出下世的光景来,已是大限将至的兆头,加之他自己也无活下去的支撑了。若不是想多看连星两眼,生产那日他便去了,不必苦苦挺着意志坚持。如今,为连星谋个着落,他也无牵挂了。自此,连星便会有爹爹和父亲,小孩子终会忘记他;连家军也不必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们的统帅是个妄想爬龙床的贱货。

打断他思绪的,是突然响起的接连的嘣嘣声,他抱着连星走到帐外,只见满天烟花绽放。

“烟花!”

“哇,好久没见过了,谁在放?”

将士们纷纷举目仰望,脸上洋溢着笑容。

连川叫醒了连星,“星星快看,是烟花!”

迷迷糊糊的连星看到新奇的事物顿时兴奋起来了,拍着小手手,“烟花——好看!”

宗政毅在暗处看着连川。这烟花是他跑了几里地到城里搜罗了各大铺子买来的。他知道连川最喜欢看天上的花,因为不用低着头,想哭的时候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连川注意到宗政毅后就把连星放下,自己了回营帐。宗政毅紧跟了过去。

“陛下怎还不回京?”连川并不直视他。

等宗政毅意识到他亏欠连川太多了的时候,一切都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势不可挡地发展着。他是天子,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可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怕,什么叫后悔不及。

“回,还要把你带走。”宗政毅道。

“哼,”连川冷笑一声,“陛下又想软禁臣?”

宗政毅摇头,“朕许诺过你,要让你成为朕的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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