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条活路吧,明府夫人可厉害着呢,若明府喝多了酒怕是要……”
都指挥使闻之大笑,声音听着却很冷静:“是吗?原来矮苗丁还是个怕婆娘的!难怪这么矮哈哈哈!”
许稷听出他语气中暗藏的冷静与戒备,遂瞥了一眼林副将。
副将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反而惹了疑。
“那点酒算个屁,去我营中,我请你喝!”都指挥使一把抓过许稷袍子,“走走走!”
许稷被拖着往兵营去,副将紧跟其后,却被她瞪了一眼。
她将手背在身后,迅速同副将打了手语。
副将步子立刻慢下来,只见许稷已走出去很远一段路,这才又跟上。
许稷入兵营坐了会儿,才喝了一两杯,就霍地起身:“某去解个手,都指挥见谅。”
都指挥使无所谓地摆摆手:“去去。”
许稷出了营,佯作去解手,但身后却不紧不慢跟了一步卒。那步卒没敢离她太近,到了茅房更没跟进去。
副将果在茅房候着,他正要开口,许稷却指了指外面。
时间不多,许稷用手语重新安排了计划,最后手伸至脖颈处一拉,再往下一按,得副将点头后,她迅速转身出了茅房,回营继续喝酒。
都指挥使显然留了心眼,虽酒量好却并不多喝,与许稷胡天海地地聊着,将京中一群老匹夫骂了个遍。
正聊到兴头上,外面却忽有了动静。许稷霍地放下杯盏,都指挥使则抓过案上的剑猛地起了身。
许稷跟着起身往外去,两人走到外面一瞧,又似乎没什么事,但门口守卫却俱是不见了!
“他娘的干甚么去了?”都指挥使骂骂咧咧,又下意识瞥了一眼许稷。
许稷道:“擅离职守?莫不是偷着喝酒去了?”她边说边往外走,都指挥使亦跟上去。果不其然,俩守卫竟真带着酒气往这边走来。
守卫一见他二人,哆嗦着跪地求饶。都指挥使上前抬脚就是狠狠两下:“下次弄死你们!”
月光暗昧,并不明朗。
许稷道:“这次都指挥饶了你们,还不快回去?”
那二人赶紧跑回去站着,许稷又与都指挥使道:“都指挥请回去歇着罢。”
“酒还没喝够,歇个屁。”他说着又拽过许稷袍子将她拎了回去。
许稷稳坐在其对面,听他东骂一句西骂一句,也不轻易搭腔,只默不做声地喝酒,心中则盘算着时间。
差不多了,她终于饮尽了杯中酒。
而就在这时,都指挥使霍地拔剑指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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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密州百姓皆已沉沉入眠,而仍在归途的西征大军则已抵河南道。
一将领抬头望月,笑着摇摇头说:“还真是想念家中娇妻与小儿哪,可惜却不能直接回家啊。”说着又偏头看并辔而行的另一将领:“比较起来你还真是可怜哪,这种夜里连个美娇娘都没得想唷!”
“怎么可能,我自然有人可想。”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