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在枕头边,俯身探探男人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疑惑,“没有发烧发热啊。”
“怎么可能!”男人瞪大眼睛。
安柏宁见他脸色是不太好,寡白寡白的,提议,“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你就是最好的医生啊。
安昊怕他生疑,同意了让家庭医生来诊。他自我感觉很不好,想当然的以为自己病的不轻。不过,真是他的自以为,医生三番望闻问切,四次量温后,确切告诉他只是稍稍发热,不用担心。
家庭医生完全不明白,谁不希望自己没病了,为什么主顾一副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咬牙切齿的表情。
送走医生,安柏宁有些不放心的关切道:“爸爸,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安昊心中不停唾骂那个不会看眼色的无能庸医,嘴上不得不说:“医生都说没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坐起来,身体有些重。
“那……”
“吃早饭吧,我饿了。”安昊拿虚弱的眼神将青年望着。
默,安柏宁点头。
他们家的早餐一边都是牛奶打鸡蛋,油腻的汉堡都吃得少。思宁早就吃了营养餐上学去了,餐桌上只剩父子俩,沉默着,相对无言。
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心里头真的不舒服,安昊草草吃了几口,一直半眯着眼打量儿子。他想通了,青年既然执意要走,但不代表他不能过去那个城市生活啊。
男人的目光存在感很强,安柏宁做不到忽视,喝完牛奶就说道:“爸爸……”话刚出口,便被男人拦下,“你要回去嘛,我知道了,我亲自送你去车站。”
“你不去上班?”
“还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爸爸带你去买些特产回去,有玩得好的朋友,多分人家一点。”十足体贴的好父亲。
安柏宁摆手,“不用。她常年往外跑,自己会买。”
果然,和查到的信息一样,孩子这些年只交了一个纯洁的朋友。但安昊心里还是微微漾了些醋意,宝贝那四年的成长只有那个女孩见过。
“你送,是你的一份心意。”
安昊执意带他去买特产,转遍大半个城市,最终将大部分所谓特产装后备箱里。
柏宁的证件没带,走的又急,只能搭乘汽车。车站人来人往,安昊护着孩子不让人家碰到一点。“你在这里等着,爸爸给你去买票。”
反对也无效,安柏宁望着他走进排队买票的长龙里。那么多人里,他那么特别,挺拔的身躯站在那里简直能发光,他身体的每一根线条那么的吸引人眼球,安柏宁移不开视线。
“一个小时后的车,宁宁,和爸爸去走走。”
安柏宁闭了闭眼睛,避开他牵手的动作,“爸爸,就送到这里吧。”
“我等你上车再走。”
“爸爸。”安柏宁一双秋水剪瞳盈着水光,“求求你。”
“……”
“再见了。”
安昊想起那小子分明不舍却处处躲避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他把车子调到最高档,飚的老快。
安昊就不明白,自己是做错过事情,但人孰能无过。怎么他错一次,就要被一棒子打死了呢?
感情的世界,错一次,就是往眼睛里扔沙子,扎得人泪流满脸不说,还让人难受半天。即便那种难受消失了,但一旦想起,每每都是心悸的。
安昊回到家,就真的病倒,且有种病来山倒的趋势。动一动,头就痛得如针刺,身体好像要被人从中撕裂一般,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