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哦”了一声,难怪她说今天没有看见爷爷,她还想陪爷爷下两盘棋局来着,顺便给爷爷泡两杯茶喝。
也不知道这茶到底好不好喝,她刚要拆开包装去试一试,丢丢就从楼上小跑了下来:“妈咪,你看我画的画好不好看?”
长欢将拆了一点包装口的茶叶放下,看着丢丢捧着画跑过来,丢丢跑得太快,她刚要提醒不要摔跤了,话还没说出来,最后一个台阶丢丢没有踩好,噗通一下就从台阶上滚落了下来。
她心一紧,却没有站起身,而是心疼地看着丢丢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丢丢拍了拍自己的裤子,也没有哭鼻子,只是看着这摔一跤被撕成两半的图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将图纸背在自己的身后,对长欢一笑:“妈咪,我再去画一副。”
仅一眼,长欢就看见了丢丢手里的画,也许是遗传到了江少勋良好的绘画基因,短短的时间里,丢丢从画得异常抽象的图,变成了现在有模有样的绘画,色彩搭配也很完美,里面的人儿也很可爱。
如果她没有看错,丢丢画的那个人儿,头上的那两根朝天辫,应该就是小玲珑了。
长欢看着自己儿子小小的背影,笑着对张婉然打趣道:“妈,我看丢丢和小玲珑这么好,这长大后的感情,应该也不错吧。”
青梅竹马什么的,最是浪漫了。
谁知张婉然却蹙眉,并且摇了摇头:“并不是所有青梅竹马都会一直好到大。”
长欢听出张婉然声音里的惋惜,转念一想好像也确实是如此,她和陆向远,不就是青梅竹马么,可现在呢,不也是分道扬镳了,她垂下眼眸,将融化了些许的冰块继续放在眼睛上。
冰冷和舒适并存,这种感觉,简直令长欢欲罢不能。
她一边敷着冰块,一边走到丢丢的卧室里。
丢丢的书桌上,不知不觉中多了很多书本,还有一些还是外文的书籍,长欢拿下一本书翻了翻,还看见丢丢在书本上用稚嫩的字体做着笔记。
她从小县城将丢丢接到蓉城后,就做了甩手掌柜,把丢丢的学业抛到了一旁,没想到丢丢会这么懂事。
丢丢画得太认真了,好半响才发现长欢在站在自己的身旁,他奶声奶气喊了声:“妈咪。”
“打扰你了?”
丢丢摇了摇头,长欢将一本外文书拿了下来,并指了指上面的笔记:“宝贝,这个是谁教你的?”
“爹地呀,妈咪你之前拍戏不在家的时候,爹地就教我,可是妈咪,爹地好笨呀,有些不是那样读的发音爹地都读错,还骗我说特意做了错误的示范,真把我三岁小孩了。”
丢丢像是小大人一样说出这句话。
长欢樱唇上扬,江少勋不会读她才不信,宋绵绵给她的视频上,江少勋那一口流利的口语简直就是教科书水平,会故意读错,估计也是想考验一下丢丢,却没想到惹来了丢丢的的嫌弃。
长欢轻轻地抚摸着丢丢的脑袋,丢丢遗传了江少勋聪明,在江家的熏染下,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和尊贵都慢慢地显露了出来,她轻笑:“对,丢丢不是三岁小孩,是四岁小孩了。”
三岁和四岁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她最宝贝最可爱的儿子。
长欢将丢丢抱住,如果她能好好的照看自己的身体,也许现在她还能问丢丢喜欢小男孩还是喜欢小女孩。
丢丢的书桌上还放着刚才不小心撕碎的画纸,长欢吻了吻丢丢滑嫩的小脸蛋:“宝贝你慢慢画吧,妈咪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妈咪。”
长欢并没有离开,她坐在一旁看丢丢书架上面的书,整个房间洋溢着浓郁的温馨,有种岁月静好的的既视感。
江老爷子每年参加的聚会,都会绷着一张脸回来,可今日,他的脸色阴沉怖人,酝酿着狂风暴雨,甚至一回到家,就让长欢来他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