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臻刚要将银行卡收起来,忽然想起一事,她犹豫地问道:“你不怕他不满足,又来找你要这个要那个的?”
“不会的。”长欢那天见到聂询的时候,聂询并没有开口要她什么,反而有种看淡全世界的样子,所以长欢也不担心聂询会不满足。
经历过那种事情,聂询就是再有心,怕也是翻不起浪了。
长欢对叶臻臻只字未提江少勋的事情,她又和叶臻臻说了一会话后,便去休息了,可她却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房间里只能听到丢丢轻微又均匀的呼吸声。
当年聂询带着秦芳华回来的时候,沈佩仪果断地带着她独自一人生活,现在,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这么果断,带着丢丢独自生活。
可情况不同,江少勋是不愿意放弃丢丢的抚养权,除非宋绵绵在和他睡过后有了孩子。
可如果宋绵绵真的有了孩子的话,长欢按住自己的胸口,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疼到她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很想大哭一场,眼睛里却干涩一片,什么也哭不出来,手机关机了,想必江少勋就是要找她也找不到,找不到也好,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而她,也需要好好想一想。
江少勋在长欢关机后,却并没有再找长欢,因为他不知道该跟长欢解释,而这一夜,他也难得的跟约了傅子遇他们出来打牌。
傅子遇和秦晋扬已经好久没有和江少勋打牌了,忽然被江少勋给约出来,他们都还以为明天太阳要打西边升起了。
宫泽是猜到江少勋和长欢之间出现了什么事情,一直在牌局上念念叨叨:“四哥,我好不容易能和臻臻有那么一个亲密相处的机会,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你的聂长欢。”
江少勋嘴里叼着烟,淡淡地看了宫泽一眼:“有意见?”
“超级大的意见,四哥你还不允许我说了。”原本宫泽现在可能,也许会抱着叶臻臻来一场深度交流,不是跟这几个汉子在打牌,宫泽越想越不公平,将牌往前一推:“不玩了,你们自个玩。”
要知道,他们哥几个,就宫泽最能玩了,也是最不务正业的一个,秦晋扬打趣地说道:“小六这是转性了,连玩都不愿意来玩了。”
“没心情。”宫泽把玩着江少勋放在桌上的烟盒,“四哥,你去臻臻家把长欢带走好不好?我今天就这一次机会,错过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到时候叶臻臻又忽然反悔,一想到这,宫泽就犯愁了,可江少勋却一点都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坐在那,跟傅子遇和秦晋扬打牌打得好好的。
“四哥,你和聂长欢闹了矛盾,有什么事情不能躺在被窝里解决的,女人嘛,只要哄一哄就行了。”
秦晋扬好笑地听着宫泽说的话,插嘴道:“小六,你这么有经验,怎么现在还没搞定叶臻臻?”
宫泽被踩中了痛楚,他不是搞不定叶臻臻,是他还没使劲全力去搞定叶臻臻,他鼻子哼了哼,“四哥,我就问你,去不去把聂长欢接走。”
江少勋直截了当地回答:“不去。”
宫泽深吸一口气,然后再轻轻地吐了出来,江少勋不去,他也总不能绑着江少勋去,他坐在桌牌的一边,又想了一个别的办法:“四哥,光赢钱没什么意思,如果你输了我一局,那你就去把长欢接回来。”
江少勋慢条斯理地吐着烟圈,似乎在考虑,而后点头:“好。”
宫泽摩拳擦掌,只要他赢了江少勋,江少勋就会把聂长欢带走,到时候他就可以和臻臻做些有益于感情增进的事情。
可等一局牌局过后,宫泽傻眼了,他的牌也不差,为什么会输了?
“四哥,你有没有耍诈?”宫泽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还输得怎么惨。
江少勋似笑非笑,他被宋绵绵摆了这么一道,心里憋屈得很,长欢又挂断他的电话,她需要思考,他也在等她冷静下来,又怎么会在这个枪口上撞上去。
秦晋扬摇了摇头:“小六,你怎么变得输不起了?”
宫泽咬牙:“不行,再来。”
傅子遇看透了一切,摇了摇头,看样子江少勋根本就不想接聂长欢回来,看来今晚,宫泽是赢不了江少勋了。
果然,一个晚上,不管宫泽手里拿着的是好牌,还是差牌,都无法赢过江少勋,宫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局,他生气地怒掀桌:“不打了。”
江少勋慵懒地掏出烟,点燃,含在薄唇间,他完全可以输给宫泽的,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交代管家去叶臻臻家里把丢丢带回来。
长欢是睁着眼到天亮,她起身打开手机,却发现有一条短信,短信是陌生号码发给她的。
但短信内容,却是宋绵绵。
宋绵绵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对不起啊,聂长欢,让你看见了那样的场景。
一整个晚上,长欢都被江少勋和宋绵绵相拥的画面折磨,这一大早的,她还得被宋绵绵提醒,长欢心里的刺越扎越深,她深吸一口气,抱着丢丢,才让她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丢丢今天还要去幼稚园,长欢都准备亲自送丢丢去幼稚园,结果尹管家却早早就出现在了叶臻臻的家里。
长欢默默地替丢丢整理好衣领,丢丢的小手捧起长欢的脸颊:“妈咪,我去上完学回来,还能看见你吗?”
长欢听到丢丢这样的话语,心里一酸,她捏了捏丢丢的鼻子:“当然能了。”
丢丢这才放心跟着尹管家去学校了,尹管家把丢丢带走后,叶臻臻才慢吞吞地从床上醒来,她环顾了四周:“我干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