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净有种猥-亵儿童的错觉,转过身不看许良,“去洗澡,然后睡觉。”
许良:“一起洗?”
常净:“洗过了,困了,先睡了。”
许良洗好澡,对着洗漱间的镜子看了看脖子上的“纹身”,颜色比白天暗了很多,明显在由红变紫。
等到画骨丹完全变成紫色,大概就会从他身上离开,放风时间也就宣告结束。
他把浴巾松松地绑在腰上,站在床尾打量常净,脑子里的小屏幕跳过春夏秋冬,切换得毫无章法,但他的心思却很简单。
他想睡他。
就像痒了要抓,疼了要躲一样,解释不清的冲动,只能说是某种本能。
许良向后靠在桌边,浴巾蹭到塑料袋发出一阵轻响,他转头去看,随手从袋子里捞出一颗杏仁牛轧糖塞进嘴里。
浓郁的奶味包含杏仁儿的香脆,甜而不腻恰到好处。
许良又摸了一颗,心说怪不得傻子爱吃。
这时他眉头一皱,把半口糖吐到垃圾桶里。
他为什么要跟傻子爱吃一样的东西?
转念又想到,不知道傻子这会儿在干嘛呢,是不是跟他以前一样,躲在角落里看着他占用身体又无能为力。
许良试着闭上眼睛想象,片刻后,周围灰暗下来,他又到了跟傻子交换的地方。
但傻子不在这里。
他找了一会儿,但这里看似空间广阔,实际上却像个封闭的房间,地面和墙壁都是灰色,看不出终点。
不用一分钟就走完了整个房间,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他在墙上检查了一圈,摸到一块稍微松动的区域,用力一推,居然直接穿墙而过。
阳光刺眼。
找着了。
但场景也变了,傻子坐在成人保健的大牌子下面,正和常净说话,他拿着牛轧糖献宝,但常净不愿意吃。
许良走过去,以为傻子会看到自己,就像自己曾经看到他出现在记忆中一样。
但没有,他朝傻子伸手,手指却穿过了身体。
这情况似曾相识,当时傻子想碰他,也是这样穿过去了,但他却能打到傻子。
为什么?
他是他,傻子是傻子,那么当他占用身体的时候,傻子应该处于某种待机状态,就像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样。
不过等等,当时护身符被取走,他拿回身体的时候傻子在哪里?
按说傻子应该保持着无法参与的状态看完了全程,但傻子见他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他是谁。
所以傻子没看见?
那他当时在哪里?
还是说……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