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都说储家就是个一朝得势的暴发户,没有任何底蕴,只是有钱。
光看这架势,也不难相信这话,看看那排列,要么你照着年份排,要么照着国籍排,可这他妈的齐白石旁边摆的是毕加索的画,毕加索的几幅画被乱七八糟的摆在了不同的地方,丝毫没有规律,完全就是看心情,不是暴发户是什么?
“嘶。”顾问之突然发现了一副特别的画。
在长廊的最前方,最高的地方,悬着一副简单的画,之所以说简单,是因为上面几乎没有什么内容,只有两个像是火柴棍一样儿的小人,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枚私章。
亏得顾问之眼神儿好,才能勉强看的到,私章上就一个字,“泽。”
“这是?”顾问之仔细的辨认了一番,确定那就是个普通的画,可它被悬挂在达芬奇的画作之上,没有玻璃罩,没有纯木画框,反倒是被嵌了层色,隐藏在金色的壁砖上,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来。
“泽?储泽?”顾问之突然想到坊间传闻说储家父子关系极差,储泽二十三岁才被允许进入公司,接手公司之后遇到旧人刁难,储父也从来没有帮过储泽,更有传言说,盛世公司可能传给储泽的堂哥。
“怎么可能。”顾问之摇了摇头,能把自己儿子这么幼稚的画作这么用心的摆在这种地方,储父怎么可能像传言所说的要放弃储泽,说不定是另有隐情。
顾问之还想再看两眼,就听到了杨剑的呼声。
“顾哥,你怎么还在这呢,里面都开始了。”杨剑“蹬蹬蹬”的跑了过来,拽着顾问之就往里面走,边走边抱怨,“我刚进去都找着一个好位置了,结果一转头看你,人不见了,嘚,那位置拱手让人了。顾哥,你也真是的,那些玩意儿哪有试镜重要啊,还得我操心。”
“行了行了,知道了,位置无所谓,试镜都是有顺序的,坐哪不是坐啊。”杨剑看着不算高,力气倒是颇大,拽的顾问之有些踉跄着就往前跑,也没注意到前面儿的提示。
【台阶高,请小心】
试镜是在一个类似舞台的扇形厅里,座位依次从高到低往下顺延,技术人员还没来得及开灯,因此除了舞台上自带的光效之外,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儿,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到了门口,杨剑松开手“跐溜”的一下就跳了下去,顾问之也没仔细看,跟着抬脚往里迈,脚底下突然一阵儿悬空的感觉。
“杨剑?”顾问之有些不安,整个人已经失重的往前倾去,正慌乱间,裤腰带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扯住了他。
“年纪不小,怎么还冒冒失失的。”一个清冷平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着往后拽了下,把顾问之从黑暗中拽了出来。
尾椎骨处传来的阵阵热意,让顾问之有些失神,温热的气息随着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肌肤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消失不见,顾问之缓了缓心绪,才转过身,就看到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多谢储总。”
储泽面无表情的看着顾问之,说,“谢就不必了,我拉你只是不想有人多嘴,毕竟来试镜也算是客人,如果摔毁容了,我们可担不起责任。”他仔细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