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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28部分阅读(1 / 2)

<p>宝贵双全作者:肉书屋

刻,砰地一声,有人破门而入。

当顾老爷看清来人时,所有的一切都只化作四个字:功亏一篑。

与此同时,瑞玉庭里,阮氏心忽地一沉,指节青白,右腕上的一串翡翠珠瞬间散落一地,清脆刺耳的声音,在幽深的顾府夜空回响。

……

而所有的这一切,身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宝龄,自然毫不知情。

此刻,她正凝视着桌上各式的美酒,沉默不语。因为阮素臣亦在场在缘故,马俊国与马宛琪也不再避讳,一同坐了过来,适才,邵九的人亦端上了一桌子的美酒。同桌的六人,本都是亲朋,夏夜、清湖、星空微风与美酒,也本是最惬意不过的事,但此间的关系实在有些微妙,气氛一时静谧得有些诡异。

宝龄索性先满了杯中酒,举起酒杯笑道:“明月当空,七夕佳节,既然有缘相聚,我先敬大家一杯!”

一阵静默,邵九首先举起酒杯,低笑一声,一饮而尽。很快,阮素臣便也喝完了杯中酒。马俊国本也好酒,自然不肯甘居人后,豪爽的牛饮一番,接下来,马宛琪也微微抿了一口,只有宝婳望着那酒盏,眉头一凝,一旁的马俊国刚想充当一回黑骑士,却听阮素臣道:“二小姐有病在身,不易饮酒,我代饮。”说罢,举杯便喝下去。马俊国伸出的手便颇为尴尬在缩了回来,宝婳的双眸却如宝石般璀璨无比。

邵九望着阮素臣,眉梢微微一扬,轻笑道:“久闻阮家四公子精通六艺,不知酒量如何?”

马俊国刚才情绪有些低落,此刻自我解嘲般笑道:“邵公子,我这位阮兄平素喜茶不喜酒,与你我着实不同,哈哈。”

邵九淡淡应了一声:“原来并非同道中人。”

一句话,阮素臣眸眸微微地眯了起来,淡淡道:“酒不如茶清,酒,是浊物。”

邵九从容一笑,“酒乃天地间最纯净之物,浊的,是人心。”

世间唯有酒这一物,可以叫人忘却一些不该去想的事,阴谋、诡计,欲望、得失。而人最大的悲哀,便是时常会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拥有不该拥有的欲望。

“喝酒伤身。”

“喝不喝酒,亦会伤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借酒消愁?”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它是酒还是茶。”

酒也好,茶也好。是清是浊,不过在乎人心。邵九几乎能确定,阮素臣此刻的心无论饮茶或饮酒,都已乱了,至于为何如此,他不着痕迹地朝身旁看去,那端坐着的女子,脸上有一抹无奈。

宝龄真的无奈,邵九与阮素臣的这段对话叫所有人都愣住,自然也包括她。这样的对话,看似云淡风轻,仿似随意的闲聊,但她却隐约能感觉一丝锋利。

像是冰锥划过肌肤,当时并不怎么痛,甚至冰凉的麻木,但顷刻间却会见血。

这两个人,空间是怎么回事?

从第一次在马俊国的公馆见面,她便能感到两人之间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不可否认,她刚才那一刻是曾偷偷想过,那个原因,会不会与她有关。但一来,就算阮素臣是,邵九也不可能;二来,她并不是太过自恋的人,她能感到那种对持的氛围并非那么简单。

实在叫人很是迷惑。宝龄不觉拿起酒杯,却不防旁边伸来一只手,手指修长,轻轻一夹,便将她的酒杯拿去,随即自然地将她的手握住,邵九琥珀色的瞳仁深邃幽沉,像是漫天的星空全都倾倒于其中,温柔一笑:“梨花白入口甘甜,实则极烈。若是醉了,我只好背你回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旁人耳中却极为暧昧。马俊国愣了一下,良久流露出一幅了然的神情来,呵呵一笑;马宛琪目光却是不动声色地来回瞟,而宝婳则生生地凝注了。

宝婳忽然想起刚才那一刻在湖边看见的情景。姐姐与这位邵公子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站在湖边,不知在说什么,叫人耳红心跳。而此刻,邵公子的眼眸温柔的叫人心都颤抖起来,那目光却只倒映着姐姐一人,那般的……深情。而姐姐呢?

宝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脸颊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别的原因,绯红的如熟透的苹果。两人对视,好像四周俱是空气一般,那么的妥帖。

一时间,刚才那种异样的情绪又浮上心头,宝婳竟是不自禁地想;若当初答应了邵家的提亲,那么,此刻在他身旁的人,会不会是她?一念至此,连她自己亦吓了一跳。

蓦地,只听一人道:“既然如此,素臣舍命陪君子,邵公子,我们比一局如何?”

捌拾捌、今朝有酒今朝醉

“巧娘”的比赛很快见了分晓,得主并不出乎所料,是拾巧。而招娣却是以几秒钟之差,落于拾巧之后。拾巧的了“巧娘”的称号,身边立刻围满了人,一边围观的那些小伙儿,眼神也热烈了几分。

招娣一脸恹恹的回到长廊,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叫她意外的是除了不知何时四公子与二小姐都来了,还有此刻的局面,招娣挨到宝龄身旁小声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宝龄无奈的望了一眼,摇摇头。将近一个时辰,邵九与阮素臣一直在喝酒,以不同的理由举杯对饮,先还说些场面话,到了最后,脸清风明月为借口都能喝上一杯。

梨花白极烈。宝龄此刻才感觉到,她虽则只喝了一小杯,却有些晕晕乎乎。而圆桌上的酒坛却都已空了。

宝龄望住依旧没有停下来的两个人。邵九原本略显苍白的唇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一丝别样的光泽,鲜红潋滟,狭长的眼眸为我,几分慵懒;而阮素臣的双颊已泛起薄薄的潮红,原本清亮的眸子难得的带着一丝迷离、凌乱,宝婳正紧紧地挨着他,目光中的担忧之色越来越浓。

最奇妙的是马俊国,他应该是个局外人,喝得却也不比少邵九与阮素臣少。宝龄终于见识到什么叫讨酒喝的人,喜欢喝酒的人,无需任何借口,自己便会为自己寻找喝酒的理由。譬如每次邵九与阮素臣举杯,马俊国总会“友情赞助”一番,到了最后,那两人还好好地,他却已有些醉了,索性端着酒坛往栏杆上一靠,那琼浆便咕噜噜的往喉咙里直灌下去,领口湿了一大片,他亦不在意,打着节拍,竟是高唱起李白的《把酒问月》来。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

一坛酒很快见了底,马军规高亢的歌声、豪爽之态,倒是惹得宝婳亦投去了几分关注,马军规留意到佳人的回顾,那热血便一下子涌了上来,上前一步,盯住宝龄道:“顾二小姐,其实自从那日见了小姐,我便心生倾慕,我知道小姐已有意中人,可这相思一事,实难自行控制。”

马俊国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声情并茂,一双眼眸更是灼热明亮,那里头流动了炙热,纯粹的情感。宝婳自小到大,接触的便唯有阮素臣一个同龄男子罢了,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是红霞立刻升上了耳根子,彻底的凝注。

这个马俊国,这样直白的表白怕是会吓着宝婳,反而适得其反!罢了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忍住,咳嗽一声道:“马公子,你怕是醉了。”

马宛琪自然亦是听到这一番话,有些难堪,更多的却是无奈,站起来将马俊国拉至一边,摇摇头道:“他酒量不好,却偏要贪杯,宝龄宝婳,你们莫见怪。”

宝龄笑道:“无妨,马公子生性豪迈,正是可爱之处。”

宝婳头已快垂到胸口去,却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阮素臣,阮素臣纹丝不动,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状况,执着酒盏,亦不知在想什么,宝婳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心头却又涌上一丝落寞来,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一阵辛热直冲脑门,宝婳吸了口气,整杯便喝了下去。

反而马俊国,虽被马宛琪拉开,表白似乎也没什么成效,但亦不羞不恼,又继续唱起歌来。在马俊国的街拍中,忽地有人和声,声音低而柔软,略带一丝沙哑,邵九此刻不知是不是也有些醉了,板着身子靠在桌上,姿态散漫,嘴角微微扬起,轻声合唱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阮素臣竟是笑了一笑,亦唱了一句。

“好!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马俊国又狠狠的灌了一口。

视线交错中,邵九与阮素臣竟是相视一笑,阮素臣道:“少公子可要再比?”

邵九微微一笑,不答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看来我与四公子是知己。”

“但愿不要是敌人才好。”阮素臣淡淡道。

邵九目光流转,眼眸尽头是一片深渊,随即笑一笑:“四公子没听马公子刚才说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日后的是事,又有谁知晓?”

这一刻,没人知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邵九目光凝视着对面的少年,少年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绯红一片,平日素来的淡然笃定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一丝瓦解。看起来,不似阮克,却似另一个人。

是谁说过,喝了酒的人会比平时可爱?

透过朦胧的月色,邵九忽然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淡淡的轮廓,那个他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人,忽然间,他那颗冰冷坚硬的心,被一种微妙的感觉包围,却只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

只有阮素臣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只是,也许由于遗传的原因,他的酒量竟也不低。只不过,为何喝了酒再看眼前的男子,竟少了一份戒备与敌对,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阮素臣目光凝注,忽地笑一声:“的确!”举起杯,又喝下。

宝龄眨了眨眼,刚才的那一刻,她竟有一种错觉,相坐对饮的两个人,在一瞬间居然有一个种神似却忽听宝婳唤了声:“姐姐!”

宝婳脸颊绯红,一双黑瞳更是迷蒙,举着酒杯朝宝龄道:“姐姐,我敬你一杯!”

宝婳是何时也喝了酒?宝龄皱眉,想要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宝婳,你不能喝酒。”

宝婳却是摇摇头,笑得有些恍惚:“姐姐,也许你不知道不,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很羡慕你……”

“宝婳……”

“不,其实我从小便羡慕姐姐。”宝婳幽幽道,“像姐姐那般活得无拘无束,不惧世人目光,可我……做不到。我想与姐姐亲近,可姐姐……现在,姐姐,现在,我们很亲近了对不对?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

宝婳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她从未说过那么多的话,亦从未说的那么直白,但她此刻所说的,却又何尝不是心中所想?那个为所欲为的女子,从小到大盖过她一切的姐姐,她那么想追随姐姐的脚步,却永远做不到,哪怕是她心底的那个人,喜欢的亦是姐姐,而并不是她。

但如今,不同了对不对?一切都会不同的。她终有一天会追上姐姐,终有一天。

那是一个少女隐秘的心事,宝龄自然不知道,听了宝婳的话,她心头涌上一丝软意,随即展颜一笑,举起酒杯道:“好,喝一杯!”

……

那一厢,拾巧与招娣已如相识许久一般,正细细碎语。而宁一边,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正在马宛琪耳边说着什么,马宛琪神情变幻了几番,忽地朝宝龄望过来,那目光极为古怪。

然而宝龄却并未注意到,她将喝了一小口便晕晕乎乎的宝婳揽入怀中,自己则一手搭着栏杆,望着远处。明月当空,牛郎织女星宁静的挂在天边,春申湖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对相互依偎的男女,恬静的喧闹交错,如一副极美的画卷。

宝龄忽然想起马俊国刚才说过的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浩瀚的时光长廊中,谁也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所有微妙的情绪、所有敌对与亲密,在下一秒或许都会改变,然而这一刻是永恒的。

首先打破这宁静的是马宛琪,马宛琪不直接到什么消息,神色有些匆匆,与邵九告辞之后,便来到阮素臣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叫了几个下人拖着喝得迷迷糊糊、东倒西歪的马俊国坐上马车而去,期间,竟并未与宝龄宝婳道别一声,便匆匆的离开。

留下阮素臣,微红的脸颊变得苍白一片,眼中是难以置信的凝重神情。

邵九似笑非笑:“四公子可是要事要先行告辞?”

阮素臣怔了怔,神情有些恍惚,朝宝龄看了一眼,才道:“是有些事,在下想先送硕家二位小姐回去。”

邵九仿佛亦有些醉了,慵懒的靠在栏杆上,笑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便不相送了。”

阮素臣望向栏杆边的两个人,一个依然熟睡,而另一个,目光不知落在哪里,清风吹过,她唇边有一抹安静的微笑,眼神辽远,像是望向星空的尽头,不知哪一处。

也许从今夜开始,她的生活便无法这么平静了吧?阮素臣闭上眼,站定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朝宝龄走去。

“宝婳……睡着了。”阮素臣突然走过来,叫宝龄一怔,才道。

阮素臣没有说话,只是凝视她,看的她有些不安。片刻,他却将宝婳抱起来,朝前走去,当宝龄以为他就这么一走了之时,他却顿下脚步:“我在车上等你。”

宝龄一愣,扭头便见邵九靠在栏杆上,微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拾巧正小声唤着他。她脚下一顿,随即喊来刚与拾巧依依惜别过的招娣。

招娣作者她们之前来时的那辆马车回去,而宝龄自己,想了想,她还是上了阮素臣的马车。

车上,宝婳躺在一边,睡得恬静,而阮素臣则坐在另一端,宝龄只好坐到他身边去,

马车缓缓朝前驶去。

直到春申湖畔的人一一散去,喧哗声才渐渐归于平静。分明像是睡着了的邵九忽地睁开眼,如墨般的眸子掠过一丝清冽,幽沉如海,之前的迷离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捌拾玖、顾府惊变(一)

马车在黑夜里一路颠簸,马车外,是疾驶而过的景色,而马车内,一时静默无声。

宝龄的身体一直下意识的倾向另一个方向,几乎是蜷缩在角落里,只是纵然这样,她依旧能感觉到阮素臣投来的目光。

从一上马车开始,他的目光便是这样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她一直假装没有看到,侧过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从侧面看来,她的脸沉浸在一种特别安静的气氛中,随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色忽明忽暗,几乎完全不像那个曾经喧嚣的女子。

如若是曾经,两人同坐一辆马车,她怕是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吧?改变她的,是邵九么?

刚才在湖边,宝婳所看到的那一切,阮素臣自然也一丝不落的看在眼底。那天邵公馆的见面,他得到的只是她一个肯定地回答,分明那一刻她回答得那么坚决,这几日他却还是不愿相信,所以他选择避而不见,因为太混乱,所以,他还需要冷静,也想,给她一段冷静的时日。知道那一日,宝婳写信给他,他告诉自己为了宝婳才重又去硕府,但他心里知道,不是,他是渴望看到宝龄的,哪怕她心里不再有他,远远地看一眼,亦是好的。

所以,当他在树后无意中听到邵九约了宝龄今日在春申湖相见时,他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宝婳。他知道这样做很卑鄙,甚至在心底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有些事,永远无法控制。

知道他亲眼看见他们在湖边亲昵的相拥……那一刻,他心头像是勒着一根极细的丝线,忽地被人挑了出来,尖锐地一疼。他从来不是个冲动、情绪化的人,然而他却会为了她,与邵九拼酒。明智那么幼稚,哪怕他很小的时候,便不会做那样的事,但他依旧任由自己那么恣意、任性了一回。

但此刻,他却又被另一种更为强大的不安所包围,那种不安,盖过了他个人的悲喜,更为强烈。

马宛琪的话隐约还在耳边,他不敢相信,亦无法相信,但他却更相信没人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马宛琪只是阮家的少奶奶,并不掌势,通传这件事的家丁或许只是让她即刻赶回南京,她多问了一句,所以那家丁只模糊地回答了一些他所了解的事情始末。

正因为如此,阮素臣心里更为不安。一个没有确定的坏消息,虽然还存着几分逆转的希望,却比一个确定之下的消息更叫人提心吊胆。

然而纵然如此,纵然这件事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说到底,他很清楚的明白,若这个消息属实,那么,最受伤害的人不会是他,而是……眼前的女子。

十几年来,她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甚至唯心所欲的生活,纵然是闯祸、惹事,都会有人善后摆平,亦不做计较。这是什么原因,阮素臣很清楚。

若突然之间,那样的生活来了个天翻地覆的改变,那让她幸福生活的源头消失了,那么,她会如何?会不会一时无法接受而崩溃?

他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哪怕与宝龄之间,亦是她主动多一些,他是在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中,才确定对她的感情。他有时甚至恨自己太过于被动,亦顾虑太多,否则,会不会,便不会有今日?他总以为,只要她快活,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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