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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53部分阅读(1 / 2)

<p>宝贵双全作者:肉书屋

地王府中的婢女,是尹夫人的贴身丫鬟。一个丫鬟,怎会有那样的宝物?还是,那宝物本是属于——尹家的?

又或者,顾老爷不便直说,所以才谎称那是她生母的遗物,为的,是想将那宝物留给她,让她好生珍惜,妥善保管?

一念至此,宝龄不觉微微轻叹,无论顾老爷是怎样一个人,曾经是否做过阮氏口中那些事,但对她,到底还是真心关爱的。可现在,她终究还是没能按照顾老爷的吩咐去做,她没有保管好它,很快,也要将它拱手相让。

她望着院子里的那几株腊梅,她记得顾府从前的花园里,也是种着好几株的,招娣还说那腊梅到了冬日,很是好看,她还曾想着等到冬天好好欣赏一番,却未想,如今,她已不在顾府,亦不在苏州。虽只隔了不过几百里,但很多事,早已回不去了。

不过是一年的光景,顾府的一切忽的涌上心头,她微微有些怔忪。

但很快的,她却收敛了飞散的心绪。

无论那件东西来自于何处,无论顾老爷如何想将那件东西留给她,只是,到了此刻,那东西的去向与归属,已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了。那么,就让她自私一回,按照自己心底最想要做的来做吧。

她回过神,见邵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并未说话,于是接着道:“只是那时我想要离开顾家,忘记从前的一切重新开始,所以,临行前,将它送给了招娣留作纪念。”

邵九眉梢微不可寻的一挑,眼底浮起一抹思索之意。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日他夜探顾府,那面铜镜已经不知所踪,原来,是她给了招娣。一念至此,邵九微微颔首:“那么后来,它又怎么会不见了?”

他自然之道一切不会那么简单,倘若那东西此刻还在招娣那里,她根本不用来求他,只需拿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可。

她之所以与他做这笔交易,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此刻铜镜在另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她无法拿到的。

被问起这一点,宝龄微微有些沮丧,苦笑道:“那日我从你屋里出去,便去问招娣要回铜镜,可那丫头告诉我,铜镜被她弄丢了。”

“后来我找遍了南京城所有的杂货铺,都没有一点消息,直到最后,在一家茶铺里听到有人说起,说北地一群流民抢劫了一家商队,将那些赃物到他那里变卖,其中便有一面铜镜,那老板嫌那面铜镜普通,原是不肯收的,但后来,却有人高价买了去。”

邵九眸光微微一凝。看来,那个买去的人,才是关键吧?

“你大约想不到是谁买了去,我也想不到。”宝龄耸耸肩道:“是阮家的三夫人,骆七七。”

这几日,她去“朝来书屋”时,总将自己尽量改头换面一番,便是想着倘若会碰上骆氏,也好隐藏身份,等交谈几次,骆氏放下了戒心,她或许还能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但叫她失望的是,自从那次之后,骆氏便没有再去过书屋。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留意到,当邵九听到那个名字时,素来幽沉深邃、琢磨不透的眼底,泛起一丝细微的涟漪。只是,那丝涟漪太过细小,即使离得再近的人也不易察觉,也只不过一瞬,便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沉静,他淡淡道:“所以,那东西现在最有可能便是在三夫人手上?”

一切都说开了,宝龄索性坦然道:“我原以为也许你知道了什么,所以早先一步拿到了铜镜,既然不是,那么,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接着,她将自己在“朝来书屋”遇到骆氏的事,和骆氏与她说的那些话也说了一遍,只是将骆氏要见她的原因含糊带过,只说骆氏错将她当做了别人。

“我本来想探听些消息,不过现在想来,她只是将我当做一个陌生人才说了那么多,倘若我贸贸然的问起,她一定会怀疑。”

邵九一动不动,仿佛在沉思,良久才道:“她有没有说,要做什么事?”

宝龄想了想,摇头:“没说。”

骆氏认同了她的观点,只说:逾期自怨自艾,不如做一些事。可那句话在宝龄听来,虚无的很,更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又是长久的沉默,邵九才点点头:“若你遇到她,便继续与她倾谈,虽然不一定能问出什么,但至少,东西在她手中,多了解些她的事也好。”

宝龄凝眉:“你打算怎么做?”

“不急。”邵九只是淡淡的道。

宝龄心中暗道,你不急我急呀!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皱着眉,邵九撇了她一眼,终是微微一笑:“你放心,我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宝龄张了张嘴,终于问出了一个很久以来便想问的问题:“你要拿宝物来做什么?那宝物里——有藏宝图?或者,里面藏有价值连城的东西?”

那项特异功能对他来说似乎没什么用,除非,他也想——穿越。

但这可能性不大,除非有特殊爱好或者情非得已,否则,谁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去个未知的世界啊?

那么,便是这面铜镜理由巨大的财富。

他看来不像缺钱花的人,但不代表他会嫌钱多,对金钱的欲望很多人是无止尽的。更有可能,他要做一些事,需要一大笔的钱。

邵九黑眸深处波光潋滟,轻轻一笑:“的确,价值连城。”

不是真金白银,甚至也非什么藏宝图,但对他来说,那里面的东西,却远比一座城池重要。那里头的东西,是凝聚的力量,也是象征。

凝聚所有北地人的力量,北地尹家继承者的象征。

宝龄许久没有等到邵九确切地回答,想知道的心便也淡了。

既然他已答应了她,到时铜镜借她一用,亦未问是什么用处,那么,她的心事便也暂且放下了。至于其他的,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从初遇到现在,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像是要做什么事,或许是想要壮大青莲会,或许是想要往上爬,或许他的野心还要大……只是,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也与她——无关了。

只要能离开这里,那么,什么都没关系。她在心底轻声说。

放下了几日来的思绪,她心头微微一松,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他手中那书卷上。

她不止一次看见过他看书,也本也没什么奇怪,但让她惊讶的是,那是一本蓝皮书,书面上清晰地几个大字:天方夜谭。

这本书她再熟悉不过,不是真的什么天方夜谭,一千零一夜,而是她所写的那些小故事,因为临时想不出合适的名字,她便随意的想了一个。

一刹那,她盯着那本书,差点跳起来。

邵九目光扫过,仿佛洞悉了一切,眼底微微浮上笑意:“这本书里头的小故事很有趣。”

看他笑得带着一丝玩味的光芒,宝龄有种被看穿的无措感。

纤长的十指夹着书,他凝睇她,笑得温柔如水:“阿零……”

她蓦地抬起头,便看到他眼底那抹狡黠的笑意。他知道了!她敢肯定。她方才说起与骆氏见面的缘由还故意隐晦其词来着,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但不知为何,他唤那个名字的时候,让她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阿零。阿龄。明明知道是两个字,但她却想起了儿时住在乡下的小院子里,外婆抱着她晒太阳,嘴里叨叨的唤:“阿龄,外婆的小阿龄……”

“阿零。”他又唤。

宝龄恼怒的抬头,作势要抢他手中的书:“别叫了。”

他的声音轻柔如水,像是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波动,痒痒的,又叫她喉头发酸。她伸过手去,他手微微错开,她脚下一时不稳,便腾地一下跌坐在了一个怀抱中。

身体某一处被牵扯,邵九神情微微异样,随即却似笑非笑的道:“为什么不能叫?”

四目相对,他微微敛去笑意,眼眸亮若星辰,却又宛如一池望不见底的深潭,宝玲一时凝住。阳光洒进来,拉成了地上的两个人影,人影重叠在一起,亲密又暧昧……蓦地,她宛如回神一般站起来:“不为什么。”

她走到门口,听到他的声音从她伸手传来:“既然打成了交易。我们是不是应该相处得更自然些?难道你喜欢我一直喊你小姐?”

她脚下一顿,砰地一声,关门离去。

第壹佰柒拾贰章一切静好

宝龄坐在园子里,素手轻轻的将理好的香菜叶放进藤篮里。她做得很专注,好像一片片扳下来的并非一些残叶,而是这些日子郁积在心底的那一丝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怅然。

时光飞逝,又是三四天过去了。纵然是江南冬来晚,但她也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严寒的逼近,目光触及处,尽是一片片飘落在地的黄叶,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独属于冬日的萧索。

与邵九达成协议之后,宝龄只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原本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活下去,但有了一线希望之后,又转为灼热,而到了此刻,她的心底却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滋味。

邵九答应取得铜镜后便借她一看,她自然并非真的只是想看看那么简单,倘若她拿到铜镜,第一件迫不及待便会做的事,一定是仔细研究,是否真的如邵九所说,铜镜具有穿越时空的功能,若有,那么,要怎样才能精准的穿越回去?

能不能拿回铜镜已是未知,几时拿回来,她更不知道。或许是很久之后,又或许,是明日也说不准。

她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回去,那么,便容不得一丝迟疑。只要一弄清楚那面铜镜的玄机,说不定电光火石间,她便会离开这里。

所以,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那日她虽重重的甩了门离去,但邵九的话却一直在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

既然达成了交易,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应该相处的自然一些?

反正也要离开了。当拿到铜镜之后,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也在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这个时空的一切,会如同所有往事一般,被时光与距离阻隔,慢慢的消弭,直至空白一片。

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凉的空气丝丝侵入肺间,让她心口有种堵塞的感觉,不知是什么,一直横亘在心间,取代了前几日因为得到邵九的承诺而升起的那丝强烈的喜悦,宛若这初冬的气息,萦绕、盘旋不去。

一旁招娣与拾巧不知说着什么,笑意盈盈,自从那日春申湖畔一见,两人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这几日的朝夕相处,更使得两人便做了无话不谈的姐妹。原本清寂的莫园,因为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变得热闹了几分。

就连一直不苟言笑的陆离,也似乎感染了这种气息,发生了一些变化。宝龄发觉到,不知何时开始,陆离偶尔也会与她们说上几句闲话,虽然不多,但却已是很难得。就如此刻,陆离正在为小黑洗澡,偶尔目光掠过坐在圆桌边的三人,唇边便会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意,驱散了眼底的冷漠,叫人心生温暖。

招娣看了一眼陆离问拾巧:“听说陆离大哥的夫人快临产了?陆大哥怎么不陪着她呢?”

这几日招娣与拾巧混得久了,也自然知道一些关于陆离、平野的事,知道他们从很小便被邵九带回了府,而前几日也正巧见拾巧说起陆离夫人的事,故此随意地问起。

拾巧叹息一声,“嫂子人在北地,北地离南京千里迢迢,陆大哥跟着咱们爷有很多事要做,哪里有时间回去?只好与嫂子鸿雁传书报平安罢了,也苦了嫂子,有了身子,丈夫也不在身边。”说罢,又笑道:“你别看陆大哥平日瞧着冷漠,其实心眼好,对嫂子更是没话说。”

招娣便好奇:“你那位嫂子,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拾巧摇摇头:“我也没见过,只知道嫂子原本是苏州大户人家的丫鬟,不知怎么遇到了陆大哥,原本嫂子有些顾忌,毕竟是人家的丫鬟,总要主子点头才是,见个面也不方便,但后来不知道怎么,那家的主子将她撵了出来,倒正好成全了他们,嫂子出了府,便只身一人去了北地,再后来,便做了咱们的嫂子了。”

招娣与拾巧细碎的说话声传入了宝龄耳中,这些关于陆离的事她之前是并不知道的,但此刻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骡子园子的另一端。

一人坐在青石上,一手握书,一手斜斜的撑着身子,初冬透明的阳光洒了下来,他静谧而闲适,仿佛四季交替、时光流逝,都与他无关一般。

这几日,邵九身子已基本复原,于是,他不再躺在床上,每个午后,他便习惯坐在树下的青石上,看书或沉思。

一片落叶飘落在他肩头,停留了那么一会儿,又落到地上。微风徐徐送,他素色衣摆随风荡出波纹一般的涟漪,犹如一幅画。

一切都很好。

初冬阳光普照的午后,园子里三三两两做着各自事情的人,还有一只最近以疯狂的速度长肉的狗。

就好像……

“咱们这样子,倒真像一家人呢。”拾巧轻笑道。

招娣看了宝龄一眼,掩着帕子不知说了句什么,拾巧目光便也望过来,笑容带了几分深意。

宝龄手中的动作微顿,忽的凝住。

回想起邵九病重的那几日,莫园里所有的人都那么齐心协力,所做的是不同的事,但目的却是相同的,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那时候,谁有能看出,他们其实并非一家人,只是因为说不清的理由,而暂时住在一起而已呢?

拾巧轻声道:“有时我想,若爷就这么不回苏州,不管帮会中的事了,就这样清清静静的,做点什么小生意,也挺好。外头的事都交给陆大哥,你呢,管家里的事,我呢,就做些针线活,你说,多好?”

招娣一怔,这些天,特别是邵九生病的那段日子,她又岂会看不出小姐的心?在招娣看来,邵九虽是江湖中人,但并没有那种匪气,反而更像一位翩翩贵公子。

而自家小姐……如今已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今后的婚姻大事,也无法再有人替她做主,安排,倘若,她能找到自己心爱之人,从此安定下来,该有多好?

何况,老爷在世时,两个便有过婚约,虽这桩婚事似乎随着老爷的去世与顾家的败落而不再提起,但只要有心,又有何不可?

招娣这么想着,眼睛忽的一亮,朝拾巧看去,正巧拾巧也正望过来,在彼此眼中,她们看到了相同的讯息,相视微微一笑。

既然他们裹足不前,那么,就让她们来推上一把?

而此刻,宝龄的思绪沉浸在招娣与拾巧刚才的对话中,并未留意到两人的神情。一阵风吹过,邵九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陆离眉头微微一蹙,刚要走过去,眼前一晃,却见宝龄已站了起来。

宝龄径直走进邵九的屋里搜寻了一番,才找到了挂在屏风上的一件披风,她取下来,走到邵九跟前。

邵九缓缓的抬起头,微微笑道:“东西还没有找到,不过我已经叫人打听了,应是很快便有下落。”

“我不是来问你这个的。”宝龄平平淡淡的道,随即将身后的披风递给他,“穿上吧,你病刚好,又想躺回去了么?”

眼底浮上一丝惊讶的神情,随即化作唇边轻柔的笑意,邵九缓缓的接过披风随意的搭在肩上,“只是咳嗽几声,不妨事。”

“你若再病了,受罪的不止你一个,连阿离、拾巧都要跟着担心。”

“那你呢?”忽的,他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

她一怔。

她呢?

怎会不担心?又岂止是担心两个字能形容当时的心情?

下一秒,她道:“担心,我也担心。”

她回答的这样爽快,邵九反而怔了一怔,目光望过来。

她眨了眨眼,忽的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你病了,谁去帮我寻宝?”

深邃的目光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随即浮上浓浓的笑意:“看来,我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么?

是嗬,这一次,她好像是在利用他。

但他又何尝没有利用她呢?

彼此彼此。

只是,也许很快都要过去了吧?哪怕只是利用与被利用,这一段关系,也很快便要结束。

既然如此……宝龄唇边忽而浮上一个纯粹的笑容:“所以,你说得对,反正我们的关系便是如此,既然如此,何不好好相处?”

之后,无论她是否能离开这个时空,她都会离开这里。无法离开这个时空,她便去寻一处小小的院落,安顿下来,然后——过自己的生活。

她站起来,初冬的风微凉得沁人心脾,她笑一笑,朝他道:“满手都是香菜的味道,看来今日拾巧要做一道香菜全宴,不知好不好吃?”

……

很多事搁在心头,让人心烦意乱,陡然间豁然开朗,那种感觉很是微妙。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放开了心事,相处也变得自然许多。她不再下意识的避着他,他看书、做事,她偶尔也会跟在身边,替他研磨,给他泡上一壶茶。

“你这是监视我么?”偶尔,他会浅笑地问她。

所以,当那夜招娣来告诉她,说邵九让她去书房一趟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心却是一跳,

难道是铜镜有了下落?

她未及多想,匆匆便推开门走进去。

微暗的灯光下,他正俯首看书,听到脚步声,他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懒懒的道:“怎么现在过来了?”

这几日他们虽相处多了,但入了夜,宝龄还是从未单独来过他的寝室。

此刻,她不觉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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