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yanyan高照,真是个好天气啊,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我,不禁如此想着。
在这种难得的晴天里,最适合做什麽呢?
在家里睡觉?
在家里玩游戏?
在家里看漫画?
哎哟,不觉得浪费吗?在这种大晴天里还缩在家的话,是完全的暴敛天物吧?彻底浪费了这麽好的......
不对,为什麽总有一种违和感?
就像是在说...平时的我,应该会选择在家里睡觉玩游戏看漫画才对,一定不会选择在这种yanyan天出门的...
算了,管他呢,反正我已经出门了不是吗?
没错,我已经出门了,现在的我,正和浩一一起坐在河边的小椅子,轻松写意地钓着鱼,享受着这难得的晴天。
...钓鱼?
奇怪了,这种活动我不是一直都很讨厌的吗?为什麽我要和浩一这只史莱姆一起在河边钓鱼?
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了啊...
「喂,修,问你个问题。」
正当我对自己为什麽会在yanyan天出门钓鱼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浩一,也用疑惑的口吻开口说道。
「怎麽了?浩一?」
「为什麽,」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直gg地盯着河中鱼饵的浩一,像陷入了梦游状态似的喃喃自语道:「我们总是遭遇到这种事呢?」
这种事?
这只史莱姆到底想说什麽?
「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麻烦说清楚点。」
浩一慢慢转过头来,面对我,认真地说:「我们啊,为什麽总要碰上三途川半日游之类的事情?」
三途川?
三途...川?
我...本能地知道明白浩一话里地意思了。
没错,面前的这条河,是三途川。就是那条人si之後必须去往的河流,证据是...河的对岸,我那早已成为海中鱼屎进入美妙大自然回圈的爷爷,在向我挥手了。
...放p啦!
我压根没见过我爷爷,哪怕连照片都没见过,河对岸那个明显没有腿的还留着个莫西g头对我挥手致意的老头到底是谁啊?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为什麽,会来到这里?
「修君。」
像是为了解答我的疑惑似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nv生的声音。
「修君...」
奇怪了,这把声音是谁的?
「修君,醒醒...」
为什麽听到这声呼喊的时候...我有种想下跪求饶的冲动?
「修君,该起床了,不要睡了哦?」
我...好吧,看来是时候了呢。
「要走了吗?」看到我站起身来的浩一如此问道。
「是啊,该走了,你也别太晚了,赶紧回来吧。」
伸了伸懒腰後,我拍拍浩一的肩膀,「先走一步。」
「我可能还要再多钓一阵子鱼吧,走好,那边见。」
「嗯,那边见。」
就这样,我闭上了眼睛。
---
「修君?修君,不要赖床了,是时候起来了哦?」
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奈绪的脸。
「啊,是奈绪啊,早上好。」
下意识地回话之後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身t好痛,天花板看起来怪怪的,床也y邦邦的。
等等,床y邦邦的?
用手撑起自己的上身,坐起来的我四周往四周看了一下,这里不是我的卧室,而是...走廊?
奇怪了...我怎麽,会躺在自己卧室门前的走廊上?还有为什麽奈绪会蹲在我旁边?话说回来如果刚刚没这麽快坐起来的话,我是不是就能一睹奈绪的裙下风光了?
还是算了吧,这种福利时间只可能是绫赐予的,不如说如果奈绪也这麽做的话,我反而感到不自在吧。
在心中鄙夷了一下自己龌龊的同时,我茫然地看了下四周,用同样茫然的语气对奈绪询问道:「我为什麽在这里?」
老实说这个问题我问出口之後也觉得挺无厘头的,可在我看来,完全没有掌握现在是何种状况的自己,只能这样问了。
「这个嘛...」奈绪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就像是带着小小的歉意似的笑了笑,然後才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呢,可能修君有梦游的习惯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奈绪是不是在敷衍我,只不过我总觉得她有意淡化这个问题。
可是想了想,如果不是梦游的话,我怎麽可能有床不睡非要躺地板?我又不是什麽苦行僧,没有那种自残的兴趣啊。
再说,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就...
等等......
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做了什麽来着?
想不起来了。
而且,一去思考这个问题,头就...
「啊...头好痛...」
不忌讳彼此之间的x别差异,奈绪亲昵地用手0了0我的额头,「可能是着凉了吧,毕竟整晚都躺在地板上呢。」
奈绪的这种亲昵举动我是很喜欢啦,不过这无心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我一点:她是怎麽知道我整晚都躺在地板上的?
除非......
「问你个问题,奈绪。」
「怎麽了?」
「我们昨晚睡觉之後,你有对我做过什麽吗?」
对nv生问这样的问题,可以说是相当之失礼的表现,不过凭着我和奈绪之间的关系,我想她也不会介意的吧。
然而,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修君,对nv生问这种问题可是很失礼的呢,」说到这里时,奈绪的脸红起来了,「你这样说,岂不等於是在问我...有没有趁你睡着之後对你...」
或许是感到不好意思的缘故吧,奈绪别过头去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她想说什麽,我也毫不顾忌地说了,「有没有对我展开夜袭是吧?」
「讨厌啦,明知道的话就不要说了嘛。」说话的同时,奈绪还害羞地轻轻锤了一下我的肩膀。
嗯,一如既往非常可ai的举动。
但老实说,我总觉得她的这种举动很有刻意营造的味道,就像是...想要隐瞒什麽,或者说把话题从「昨晚发生过什麽」上扯开一样。
这ga0得我越来越好奇了啊。
「那你知道我昨晚睡着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吗?」
「我觉得与其问发生过什麽,可能用修君你做过什麽来形容会b较贴切?有可能是修君你对我夜袭了也说不定呢。」奈绪若有所指地说道,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她是知道昨晚发生过什麽的。
我很确定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麽说有点悲哀,但我要是有那个胆量的话,我现在还会是处男吗?在脱离童贞的枷锁以及保住小命之间,很遗憾我选择了後者。
这时候,奈绪似乎没什麽兴趣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她「好啦,快点起来啦,时间不早了。」
「等一下,奈绪,如果你...」
「呐,修君,」奈绪温柔地笑了,「如果想不起来的话,最好不要勉强自己哦?因为这是你的身t拒绝回忆起痛苦的证明呢。」
这是和平时看起来别无二致的温柔微笑,可为什麽我...总感觉这份微笑之下隐藏着什麽不得了的东西?
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奈绪也继续说道:「对了,修君,以後还会做扰人清梦的事情吗?」
扰人清梦?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啊。
可一旦细想的话,头就变得更痛了...直觉告诉我,为了自己的x命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去深究这个问题b较好。
「嘛...我是觉得我不会做那种事的。」一边敷衍着奈绪,我一边从地上起来,该si,躺了一晚上木地板,现在浑身都在痛。
「很好哦,修君果然是个乖孩子呢,」像对待小孩子一样00我头发的奈绪,也露出了柔和的微笑,「而且修君的睡脸,原来挺可ai的呢。」
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是。
ga0笑的是,小册子下面还印了一句话:为了您的生命财产安全,请雇佣经罗马正教梵蒂冈教会总部考核并颁发相应职业资格的驱魔师,其他如东正教或新教所属驱魔师无法真正保证您的生命财产安全。
看来教会与教会之间的生意竞争也挺激烈的啊......
「呃...哦,好吧,那你快点去吧,去吧,去驱魔。」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麽呢?只能让卡雷尔快点走人了,我可不想自己对於世间的认知再一次被颠覆。
「好的,少爷。请恕吾先行告退,早赖阁下还在他的房间等吾呢。」
说罢,卡雷尔恭敬地鞠了一躬,接着转身离开了客厅。
看着我那位忠实的黑人管家走远後,我不得不仰天长叹了一声,「老天,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修君,你在说什麽呢?」
这时候,奈绪的声音响起,而伴随着这把声音出现在客厅的她......
我不由得再次愣在原地。
好吧,卡雷尔要ga0驱魔所以是那一身「全副武装」我能理解,可奈绪这是...闹哪样?还是说今晚的主题是spy大会?
由於眼前少nv的装扮有点过於超脱我对她的一贯认知,以至於我不得不从头到尾好好地打量她一番。
下身是黑se的职业套裙加上黑se丝袜,上身是白se的短袖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扣上,导致x部有点隐约可见,而且手里还拿了根...教鞭?
平心而论这样的奈绪与平时看起来显得别有一番魅力,不,说魅力可能还不够准确,真要说的话...应该是se气吧?
嗯,没错,se气,这种打扮的奈绪显得se气异常,十分具有诱惑力。如果班上的那些思春期禽兽一样的男生看到这样的奈绪,估计早就嚎叫着飞扑上去了吧。
然而,遗憾的是,对我来说没多大作用,倒不如说根本不可能有作用才对——
——因为太像了,与某个我所认识并惧怕的人太像了。
「奈绪,你是在s堂本艾里希吗?」
「嘻嘻,」少有地,奈绪得意地笑起来,「因为是补习,所以想要给修君你一点惊喜呢,偶尔也试试堂本老师那样的成熟打扮,」说着,她原地转了转身,看起来对自己这番装扮非常满意的样子,「怎麽样?好看吗?」
老实说我是不怎麽想破坏她的兴致,毕竟她是笑着这样问的,只是...虽然看得出是在有意模仿堂本艾里希那种成熟且不拘小节的教师风范,可是...跟原版b起来,实在相差太远了啊。
「呃,还好吧。」
「只是这样而已吗?」似乎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应的缘故,奈绪皱了皱眉,「觉得不好看吗?还是说不合适?」
「也不是不好看啦,可是怎麽说呢...」这还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要实话实说吗?可这样一来也许会令奈绪不高兴也说不定?
仔细考虑了下,还是直说吧,人有时候总归要面对现实的。
「与其说不合适,倒不如说跟堂本艾里希相差太远了吧。」
奈绪疑惑地问道:「相差太远?」
能不能不要问下去了,我可不想真的让你不高兴啊...
「没错,相差太远了。」
「具t呢?是什麽地方?」
「这个嘛...」
该si,我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已经尽力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可奈绪却不依不挠地继续问下去,「说嘛,修君,告诉我嘛?」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用那没什麽力气的拳头撒娇似地锤我的手臂。
这......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让你知道好了,事後可别怪我啊。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的我,面无表情地说道:「x部,身高。」
「.......」
然後,如我所料地,原本还兴致b0b0的奈绪...低下头,沉默了呢。
气氛变得尴尬了啊。
总觉得客厅温度好像突然下降了好几度似的?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啊喂?
我知道这种奇异现象的源头是什麽,可这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要知道的啊。再说,为什麽要去s堂本艾里希那种身材高挑的jur混血金发美人?以你的身高和x部来说,这不是等於自取其辱吗?
不是你不行,而是你s的对象太强了,下次要玩spy的话还是先认清自己的极限在哪里b较好哦。
当然,上述的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而已,我可不想奈绪手里的那根教鞭真的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总而言之,低下头沉默不语的奈绪,似乎在隐隐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良久,她才小小声地吐出一句:「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了呢。」
说罢,她默默扣上衬衫的纽扣,然後离开了客厅。
奈绪的背影,呃,看起来有点可怜,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麽不该说的?
或许下次不应该说得这麽直白的。
不论如何,几分钟後奈绪总算回来了,这次的她把原来的那身衣服换成了平时在家穿的私服。
嗯,这样看起来感觉好多了啊,奈绪就是奈绪,没必要去模仿别人,不是吗?
而她本人的情绪,似乎也已经恢复正常,「好了,修君,我们赶紧来补习吧。」
「嗯,开始吧。」
就在我们刚想坐下的时候...
「砰」
客厅外传来了巨响。
紧接着的是浩一的声音:「妈妈!妈妈!救命!这两只nv鬼太可怕了!虽然她们长得很可ai,但是妈妈救我!」
然後是卡雷尔,「呃!?在日本这个极东之地居然存在如此之强的邪灵吗!?使用镰刀与权杖进行无缝的连携攻击!?这对吾的驱魔职业生涯来说可真是一大挑战啊!」
那两个家伙在ga0什麽?
该不会卡雷尔真的用那个巨型十字架来ga0物理驱魔了吧!?我开始担心那个健壮的黑人到底是在驱魔还是在拆房子了!
「看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b较好,」意识到在这里估计是没法清净下来帮我补习的奈绪,一抹困扰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不如去你的房间吧,修君?」
而正好这时,手里拿着红茶的绫出现了。
「si变态痴汉,对我顶礼膜拜吧,这可是为了让你能打起jg神补习而特地帮你泡的...修...君?」
站在客厅门口,无意中听到奈绪和我独处时对我称呼的绫,眼神变得......微妙的危险了呐。
我......
有种不妙的预感。
---
「砰!砰!砰!」
接二连三传来的巨响让我感觉房子在震动。
「妈妈!妈妈!救命!我要被杀了!救救我!至少让我先摆脱童贞再si吧!等等,好像被美少nv幽灵杀si也不错?」
客厅外面,传来了浩一那听起来不知所谓却又有点莫名兴奋的惊呼。
「可恶的邪灵,居然如此强悍,不过别太得意了,哪怕吾拼尽最後的力量,也绝对要守护八神大宅的安宁!绝不能让少爷的归处就此毁於一旦呐!」
当然还有卡雷尔那带着对主人尽忠和自我振奋意味的呐喊。
真的是,很吵,非常吵,吵得根本没法让人静下心来。
这个夜晚八神宅的噪音大得跟建设大楼的施工现场似的。幸好这栋大宅处於有点微妙的高坡地带,距离最近的剑志家开的道场也足足有好几百米远,周围并没多少能称之为邻居的家伙存在,否则早就被人怒气冲冲地「登门拜访」了吧。
老实说,驱魔真的有必要弄得这麽大阵仗吗?总感觉这已经不是驱魔,而是在打仗了啊?虽然有点好奇卡雷尔和浩一那边到底是怎麽样的一种惨烈战况,只不过我这边的状况也未必能好上多少。
在客厅这里,也同样进行着战争——
——没错,战争,虽然不像外面那样一直以高分贝的巨响来让人明白战况的惨烈程度,可也很难说到底是外面那不知所谓的驱魔战争更可怕,还是说...这里的两位少nv之间的唇枪舌战更为要命。
或许是因为就在现场的缘故吧,如果按我个人感官来衡量的话,我认为是後者。具t来说...大概是「藤月之龙」和「伊藤之虎」各自身上那两gu在我眼里几乎快要具备物理x质一样的压迫感所致吧。
「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伊藤?」
站在我右边的「藤月之龙」发话了呢,当然,是用听起来就令人深刻意识到何为恼怒的语气。
「就是t育祭结束的那个下午哦?藤月同学。」
而站在我左手边的「伊藤之虎」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只不过与前者不同的是,她是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这麽说的,虽然我个人认为这里头并不存在多少能称之为笑意的东西。
没错,如上述所见,我本人,八神修,这间房子主人,现在正站在了龙与虎的中间,或者说得确切点是被夹在中间吧。
对我个人来说,我是挺想充当和事佬平息这场无谓纷争的,哪怕我并不清楚这场纷争到底因何而起也一样,毕竟直觉一直在警告我,要麽赶快此地要麽赶紧让家里的两位小姐们冷静下来,否则最後倒楣的绝对是我自己。
然而即使如此,我的存在对绫和奈绪来说似乎变得无关紧要了,她们两个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明明是被两位nv生夹在中间的我,却有一种...被人冷落到一旁的失落感,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呐,奇妙得都让我觉得难受了。
而在我自顾自失落的时候,龙与虎之间言语上的单挑也在持续进行中。
只见绫双手叉腰,摆出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说道:「唧,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伊藤。就这麽想把握每一个机会吗?」
与此同时,奈绪则继续保持着她那看起来游刃有余的笑容,「毕竟之前我一直都处於下风嘛,藤月同学,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胜算,这点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说到这里时,估计是为了继续刺激绫的缘故,奈绪又进一步追击,「说起来还是要感谢藤月同学你呢,如果不是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恐怕我也没法真正与你站在舞台上同台竞技哦?」
这听起来像是在感谢可却完全听不出任何谢意的声音...我觉得可能有必要改变一下对奈绪的认知,至少,对於我之外的人,或者说对於绫,在某些我所不能理解的问题上,奈绪并不如表面上的友好。
当然,以我对绫的一贯了解,被人这麽挑衅的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呵,是因为以前输给了我,所以打算一雪前耻吗?如果是的话那大可不必了,因为过去的那种无意间得来的胜利果实,我完全不想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你如果想拿回去的话也很简单嘛,立刻搬出这里,去高云家把那陀垃圾捡回来就是了。」
这...
算不算是典型的jg神攻击?从之前发生的事来看,奈绪至少应该是曾经憧憬过京志郎的吧,正因我了解这一点,所以才觉得以绫对待除我以外的其他人来说,这番话算是说得相当刻薄啊。
当然,被称之为垃圾的京志郎风评被害也是得以确立的事实了呢,嗯。
言归正传,这番刻薄的话明显起了应有的作用,因为奈绪脸上象徵游刃有余的笑容明显凝固了起来。
不过,这种jg神攻击也没能起到多长时间的作用,没几秒奈绪便把那份已经凝固了的难看笑容换了下去,正se道:「现在的我看重的是将来啊,藤月同学。不论以前是不是输给了你,都无所谓了。虽然现在我们是同一屋檐下的关系,我也真心把你当作值得信赖的同类,可也不代表我会轻易放弃哦?是我,是我先,明明是我先来的...一起上学也好,补习也好,还是吃饭也好,明明是我先来的,不会让给你的。」
总觉得这番话里隐藏着某种意义上的危险......
然而,危险的人不止奈绪一个,绫也是如此,「是吗?我个人倒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存在先来後到之分呢。si心吧,伊藤,我即使si了,被钉在棺材里,被埋在墓中,也绝不会让你赢的。」
虽然她们两个说的话在我看来完全是意义不明,可不知为何我却冷汗直冒,加上客厅外时不时传来的巨响和浩一以及卡雷尔那愚蠢的喊声,这一切都让我心里烦躁至极。
我认为,该是时候有人挺身而出阻止这一切了——
——而这个人就是我。
「呃,咳咳,两位,今晚要做的,不应该是帮我补习吗?既然如此我们不应...」
然而,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阿痴,现在轮不到你上场,这是关乎nv孩子未来幸福的不可妥协之战。」
「修君,有些事情总归是b补习更重要的呢,不要随便v生之间的战斗b较好哦?」
我话还没说完她们就已经对我投来严厉的目光......
我懂了,事已至此,这里根本没有我出场的余地。
「这,这样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虽然从头到尾我都没ga0清楚这场争执到底因何而起,只不过既然绫和奈绪都这麽说了,那我这个局外人还是乖乖退场吧,只是...心里被冷落到一旁的失落感总是挥之不去啊...
感觉现在的自己,好悲凉。
---
从客厅退出来的我,远离了龙与虎斗争的凶险之地,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神乐nana的直播歌会早结束了,不知何时起,也听不到驱魔战争那边的声响,浩一和卡雷尔的呼声也完全消失,可我却提不起半点去查看状况的想法。
恐怕就算我不在了,绫和奈绪也不会察觉到吧,一想到这一点心里的失落感和悲凉感就变得更为强烈。
好难受...不要无视我把我冷落到一边可以吗...明明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啊...
算了,还是先去洗澡吧。
打定主意的我,拿好需要更换的衣服,走进了自己房间的浴室。
幸亏八神宅够大,所有人的房间都自带浴室和厕所,洗澡的话不必非要走到客厅走廊附近公共浴室里,不然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仍在对峙中的绫和奈绪我的心情肯定要变得更加糟糕。
脱了衣服躺进装满温度适中热水的浴缸时,我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
看着缓缓升起的水蒸气,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或许...不知不觉间我变得对绫和奈绪有所依赖了。
放在以前,自己肯定会认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吧,只不过很奇妙的,现在的我,对於这种事并没有多少拒绝或厌恶的感觉,甚至乎连浩一和卡雷尔我也不再有任何排斥的想法。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这几个月里与这几位同类相处的日子渐渐改变了我吧。
这不是坏事,只不过...被绫和奈绪冷落还是让我觉得很难受就是了,估计是出於对她们的依赖要远远大於别人的缘故吧。
没错,应该就...等等...
这是...我没看错吧?
为了验证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我用水洗了洗脸,然後疯狂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看来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因为那东西确实仍然存在於我的眼前。那麽,是我的脑袋坏掉了?
狠狠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後,我否决了这种可能。
嗯,看来不是幻觉呢。
这突然从浴缸的水里...很神奇地冒出来的...分别是金发双马尾发型和棕se长发的可av孩子...
以及,她们那半透明还没有腿的身t...
「呵呵...」
我不禁笑出了声,当然,这是苦笑。
或者说我都没法分清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出於何种目的而笑。
好,先理清一下状况吧。
我,赤身0t地躺在了自己房间浴室的浴缸里。
而眼前的两个nv孩子,则从浴缸的水中突然冒了出来。
这下子可难办了啊。先不说我现在是0t状态,只要从浴缸里站起来那麽全身上下就能被人一览无余了,最重要的是,我可是很确定的哦?在我躺进浴缸之前,根本不存在任何人。
没错,任何,人。
说到底,真的会存在这种突然从浴缸的水里凭空冒出来还半透明地飘在我面前的nv孩子吗?
我个人认为有的,因为我现在就亲眼见识到了。此刻,我的内心不禁少有地对浩一抱持歉意,原来那家伙是对的。
真是对不起了,浩一,之前还怀疑你jg神有问题。
开始有点佩服自己了啊,在这麽诡异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地思考。
然而。
「修修。」
「修大人。」
当眼前的这两位飘在半空中,头快要触及到天花板,同时身t还呈现半透明状态也看不到腿部的可av生,各自对我开心地对我这麽称呼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晚,我的哀嚎响彻於整个八神宅。
y暗的天空,奇异的流淌灰se河水的宽阔大河,还有对岸那个我不认识的,拿着jur写真明星封面杂志,跟我招手仿佛在诱惑我过去的老头子。
啊...这里是...
好吧,又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想想看,这次我经历了什麽?貌似没有被绫用电击器施以酷刑,也没有含着热泪吃下奈绪的便当吧?
那麽,这次...
哦对了,我是碰到幽灵了,大概,就是所谓的见鬼吧。
「哎...」
想了想自己真是窝囊啊,三天两头就遭遇这种事情,时不时要来三途川作短期旅行,真的是...悲催啊。
不过这次总觉得自己好像不止是来作短期旅行这麽简单啊?毕竟,再怎麽说也好,我这次,是被吓si的。
没错,因为泡澡的时候碰到幽灵而被吓si,呵呵,如此窝囊的si法。大概如果这次真的si了,游到河对岸之後也会被八神家的祖先们所不耻的吧。
当然,这里头存在了一个前提:我要是能游过去的话——
——虽然说起来很丢人,但我压根不会游泳。
可是想了想,既然我都si了,那麽会不会游泳又有何区别?充其量就是多花点时间过去罢了。
那麽,也是时候跟美好的花花世界说声最後的再见了吧?真是可惜啊,明明还是个处男,结果就这样si了,保持童贞之身而si,到最後能否成为魔法师呢?貌似没有这种都市传说啊,而且我距离三十岁还很遥远。
「不能走下去哦,修,不然真的回不去的呢。」
等等,这声音是......不可能的吧,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枝月!?」
惊愕的我连忙回头一看,却发现想像中的那位少nv并不在此处,取而代之的是...
金发双马尾,棕se长发...
这......
这不就是把我吓si的那两个nv鬼吗!
「修修!不能si啦!」
「修大人,你已经在三途川沿岸了,真的跳下去的话就si定的啦!」
老实说有那麽一瞬间我遗忘了自己已经si了的事实,下意识地後退了几步,脚跟已经碰到河水了。
虽然马上便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已经si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害怕啊!谁能不害怕啊?把自己吓si的两只幽灵就出现在面前啊喂!
该si,哪怕我si了也不放过我吗!
「你,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啊!再走前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然而,两只nv鬼完全不在意我的警告,倒不如说我越是喊得大声她们就越是显得兴奋!?
「呸,在这种地方你喊什麽人?」金发双马尾先是翻了翻白眼,然後继续向前几步,「就算是喊,也是喊鬼吧!」
「不,不要这样啦,沙也加!怎,怎麽说都是八神家下任继承人,我们不可以这麽没礼貌的!」那个棕se长发的看起来倒是b较好说话。不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好说话啊!
「你们到底想g嘛!?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我的firstnight吗!」
「呸,真是个蠢小鬼!」不好,金发双马尾直接冲过来了,惨了,我後面就是三途川了啊,这下可没有退路了喂!
「那种便利店一百日元就能买到的东西,谁要啦!」糟糕,这家伙看来是那种行动胜於思考的类型?她好像是想把我...踹下去!?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反驳一下,「等等!给我收回关於我firstnight的不实言论,ok!?」
「谁管你!」
重申一次,我知道自己已经si了,但不知为什麽现在的我不想这麽快掉进身後那条河里!
总而言之,现在该怎麽办呢?
好像...也不能怎麽办了啊?
因为那个金发双马尾的行动速度太快了我的眼睛根本捕捉不了!为什麽同样是si人她却能强我这麽多!?
「给我!有点!身为!八神家下任继承人的尊严和根x啊!」一边说着,金发双马尾一边漂亮地使出了个高抬腿,直接把我踢到了空中......
啊...原来si了之後被人揍也是这麽痛的吗?
「乖乖滚回属於你的世界吧!蠢小鬼!」
於半空中的我,听到了这麽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安心了。
―――
「藤,藤月同学...这样不太好吧?」
「我,我也知道啊!可是你不好奇吗?不想仔细观察一下吗?伊藤。昨晚我们只是不小心看到一眼而已,都没来得及好好观察呢。」
恢复意识的瞬间,我听到耳边传来了绫和奈绪的声音。
有点好奇,她们是在谈论什麽?
「可,可是...这样不等於是乘人之危吗?」
「伊藤,别忘了,现在我们两个还有川崎,甚至可能连那个三高的姓雪野的nv生,还有之前我调查到的叫一se彩音竹的nv高学生都是处於战争状态!既然如此能掌握多一分优势始终是好事,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也在场的话,我肯定不会对你这个敌人说这件事的!」
奇怪了,绫好像在跟奈绪游说着什麽的样子。
「你想想,这场战争本来只有我们两个参战而已,可是这个笨蛋老做些多余的事情x1引些奇奇怪怪的nv生ga0得现在竞争对手增加了,你难道不想先收拾掉其他碍事的对手之後再来和我一决胜负嘛?」
「好,好像说得也没错呢...」
槽点有点多啊。
那个我根本理解不了的战争就酸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绫说的笨蛋是指我?她们两个现在要做的事情怎麽又扯上ai还有雪野娜娜跟一se彩音竹了?再说,貌似你们也没资格说别人奇奇怪怪吧?还有绫到底是怎麽知道雪野娜娜跟一se彩音竹的?
最重要的是,绫和奈绪现在是想做什麽?
总感觉这件事与我有关。
算了,还是赶紧起来吧
睁开眼後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自己也有好好穿着衣服。
「喂,你们这是想g嘛?」
我话音刚落便立刻迎来了奈绪急躁的呼喊,「啊,修君,你醒了?」
很奇怪的,看到我醒来的奈绪,脸se变得通红,两只手0着自己的脸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然而更奇怪的是绫,只见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神变得闪烁不定,脸也像奈绪一样红彤彤的。
「终於醒了?阿痴?」
「啊,我醒了,然後呢?你们在我房间是要做什麽?」
「没,没什麽哦,什麽都没有。」非常少有地,绫居然含糊其辞了起来,这家伙该不会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实施非礼吧?
我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绫你是想要对我实施某些不轨意图吗?」
「没,没有的事!」
嗯...这种反应很可疑呢。她该不会真的有那种想法吧?
「我说,你说话的时候能看着我吗?总不见得这张被子是我吧?」
「不,不能!就这样,就这样啦!要快点起床吃早餐哦,阿痴,嘻嘻。」
说罢,她也红着脸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问题是,绫临走前的窃笑,以及我分明看到她一直在偷偷瞄我身上盖的被子,而且嘴边还带着某种害羞与不屑并存的诡异笑容......都让我无b在意。
这家伙到底是...或者说,这两个nv人到底......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要处理昨晚的问题,也就是那两只幽灵的事情。老实说我不想怀疑卡雷尔这位忠实管家在驱魔方面的职业水准,只是既然昨晚我在洗澡的时候都能碰上那两只幽灵,那说明卡雷尔的驱魔本事还是及不上他身为保镖以及管家的水准吧。
这种时候,该轮到我那位万能的老爸出场了,祖传大宅闹鬼这种事,他总不可能不管吧?
带着这种想法,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喂喂,我亲ai的儿子,已经几个月没听到过你的声音了,来,给爸爸一个ai之吻吧,ua~」
电话刚接通我便听到了来自於我的老爸,也就是那个叫做八神一郎的jg神病患那不知廉耻的声音。
嘛,确实挺久没联系过了,只不过我找他可不是ga0什麽亲情通话的,「好了,先别恶心我了,都一把年纪了你还ua个p啦。」
「哎呀呀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呐,孝道呢?孝道呢?你这样的话爸爸我可是会哭泣的啊。」
呵,他居然有脸跟我说这种事?
「对於一个一直致力於把自己儿子推进火坑里还对此乐此不疲的男人来说,老爸你的脸皮也算够厚的。」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嘛,别老是纠结於那些无谓的东西啦,做人应该要往前看啊,修。再说,我之前不也帮你解决了那个马桶的问题?」
「说得好像八枝高级公寓还有八神宅不是你名下的产业似的,作为一个在儿子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带他去歌舞伎町还给他买nvx贴身衣物就为了看他笑话的男人来说,老爸你可曾有想过我...」不对,我找他不是为了跟他谈论这种旧账问题的,「咳咳,先不说这些,言归正传,老爸,我这边出了大问题。」
老爸那头沉默了一下,我潜意识觉得他是在考虑要不要挂掉电话来逃避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我接着说了下去,「确切来说,是你的祖传大宅出了问题。」
很好,一听到我这麽说後老爸立刻回应了,「啊?又出问题?别告诉我又是那个不知道什麽鬼的厕所之神又在作恶啊?」
「不不不,不是那个厕所神,虽然之前确实碰到了崇拜那个厕所神的邪教就是...是这样的,老宅这边,呃,闹鬼了,现在连卡雷尔都ga0不定这个问题。」
「闹鬼?」
「没错,闹鬼。」
按照我对这个名为八神一郎的jg神存在某方面缺陷的男人的了解,这种时候他肯定会先大肆嘲笑我这个儿子一番,然後问我是不是脑子出了什麽问题之类的。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老爸居然很正经地问道:「你先说说那个鬼是什麽样子的?」
奇怪,他问这种问题g嘛?算了,还是如实回答吧,「总共两只...」
我话刚开了个头,老爸便抢着说了下去,「可ai的nv生,一个是金发双马尾矮子平xnv,一个则是棕se长发上围凶猛的nv孩,两个都身穿nv仆服装,看不到腿,身t还半透明的对吧?」
我思考了一下,这些描述都符合我之前看到的特徵。原来老爸知道的啊,这就好...等等,他怎麽知道的!?
「喂喂,老爸,你怎麽知道那两只nv鬼的...」
「哎呀,大惊小怪啦修你真是。」没想到的是,老爸居然笑着回应我,「我寻思也时候出现了,那两只nv鬼你放心啦。她们应该也不算nv鬼吧,金发双马尾那个叫沙也加,棕se长发x很大的那个叫明日香,确切来说是类似於我们家的守护灵一样的存在之类的。」
我愣住了。
守护灵?
这可真是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啊喂喂!
出人意料到我开始怀疑老爸是不是真的疯了,「哈?你,你说什麽?老爸你脑子没毛病吧?确定没得什麽帕金森症之类的老年病?」
「你这不孝子,你老爸我脑子好着呢,我连你出生到现在到底花了我多少钱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很好,从这种尖酸刻薄的回答看来,老爸的神智还是正常的。
那麽,问题来了,八神家还存在着这种守护灵的吗?
「你刚才说寻思也时候出现了是吧?这是怎麽一回事?」
老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沉默了几秒,或许是在思考该怎麽把话说清楚吧,总而言之,过了差不多十秒左右,这个有jg神缺陷的中年男才终於说道:「事情要从不知道哪一代的祖先说起,当时的八神家祖先,呃,好像是跟你同名来着,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空不斩,就是我们家的那把杀不si人的神经病妖刀啦,我估0着你应该把那玩意儿扔到仓库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吧。」
他说得没错,空不斩我确实扔到仓库里了,但是那把砍不si人的垃圾妖刀跟nv鬼有什麽必然x联系?
「麻烦说重点,ok?」
「别着急,修,我这不是在说嘛,年纪大了记x肯定会有点差的。」
我很确定这个家伙在说假话,「你刚才不是说连我出生到现在总共花了你多少钱你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吗?」
「钱的事情另当别论。」老爸就这麽很不要脸的说了。
这个混蛋中年男。
「总之呢,当时那个跟你同名的祖先在获得空不斩之後就丧心病狂地想找人试刀,毕竟你知道的,八神家盛产奇奇怪怪的家伙还有一些在神经病领域里都算得上出类拔萃的疯子狂人,刚好又碰到了两个对自己一见锺情的nv孩子,所以他就这麽g啦。」
槽,槽点太多了吧?
我...我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好?有个跟我同名的疯子祖先,在获得了砍不si人的垃圾妖刀之後,丧心病狂地想找人试刀,所以便拿两个倾慕自己的nv孩子来开刀?
有点难以想像那种场面。
真亏老爸能这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啊......
话说我有点好奇接下来地发展了喂,「那,那之後?」
「还能怎样,空不斩砍不si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仿佛是在说些什麽跟自己没半点关系的事情似的,老爸平铺直叙地接着说了下去,「那两个nv孩子被砍了好久都还是砍不si,结果那个跟你同名的祖先就这麽绝望了,在尝试拿空不斩自杀未遂以後一头跳进粪坑里被h金炒饭淹si了,不对,可能是熏si也说不定?」
这都什麽玩意儿!?
因为试刀失败所以跳粪坑寻si!?这si法还真是有够恶心的!
这个祖先也太没用了吧!ga0得我都完全不想听下去了!还有,我不想跟那种因为刀子没法砍si人所以跳厕所寻si的家伙有同一个名字!
好奇心被瞬间扑灭的我,没好气地回一句,「老爸,我能把名字改掉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很遗憾,不能。」这个家伙直接回绝了。
「哦,这样啊。」
我开始怀疑当初帮我起现在的名字是这个混蛋故意这麽g的。
「话说你不对那位祖先的si法吐槽点什麽吗?」
好吧,既然他这麽说了,那我随便说点什麽吧。
我用缺乏抑扬顿挫的语气敷衍道,「还真是新奇的si法啊。」
像是终於等到我的吐槽一样,老爸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更新奇的还在後头,那两个倾慕跟你同名祖先的nv孩子因为ai人si了所以也跟着一起自杀了,幸好她们选择自杀的方式还b较正常,不然真的要遗臭万年了吧。顺带一提,因为这件事,明日香和沙也加也被算进了八神家名义上的祖先里,啊,多麽可歌可泣的ai情啊~」
「不,我只觉得他们三个的jg神和心理都有非常严重的问题,而且我认为那个跟我同名的祖先已经遗臭万年了,是真正的遗臭万年。」这是我的心里话,如果说那个因为试刀失败而跳粪坑自杀的祖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麽喜欢他的那两个家伙恐怕也不遑多让。
说白了,正常人会喜欢这种拿刀砍自己的家伙吗?不可能的吧?更别提在那种疯子si了以後自己还一并追随殉情了,简直,不对,是真的有病。
「我也这麽觉得,」我相信这也是老爸的心里话来着,「在历代祖先里这三位都算得上疯得非常彻底的了。总之呢,那两个nv孩子si後灵魂依附在空不斩上面啦,经年岁月之後她们变成了八神家的守护灵一样的存在了,。只要空不斩还在,她们就绝对不会消失,大概这也是为什麽卡雷尔没法驱魔成功的原因吧。」
原来如此。
大致上的问题算是ga0清楚了。
不过老爸还是接着说道:「说起来,她们也不是那麽随便现身的,只有被她们承认为八神家的後继者以及家臣亲属之类的人才能看到她们,也就是说我亲ai的儿子你已经被祖传守护灵承认是八神家的继承者了哦?」
「是吗?」对於被承认为八神家这个疯子家族的下任继承者我没有半点感想,毕竟这时早已决定好的事情。只是老爸的这番话提醒了我,浩一和卡雷尔是已经被承认为八神家的家臣亲属之类的关系了吗?
只不过这样一来又有一个新的问题。
「那这两个,呃,叫做沙也加和明日香的守护灵,有什麽作用吗?」
按照正常的发展,像这种守护灵一样的家伙,总归会保佑整个家族之类的吧?
然而我的问题却换来了老爸十分肯定的答覆,「完全没有,她们除了偶尔现身出来溜达溜达跟你聊聊天解解闷或者t0ukui你上厕所洗澡之外,完全没别的作用。倒不如说历史上还有些原本没疯的祖先因为被她们吓到了所以真的疯了。」
这是哪门子的守护灵啊喂!
槽点实在太多了,多到我不得不对着手机咆哮起来,「这根本不是守护灵,是诅咒才对吧!怎麽看都b较像恶灵吧!」
然而,老爸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态度,「哎呀,别纠结这种小问题了,我亲ai的儿子。」关於那两只nv鬼的问题,老爸似乎根本不怎麽在意的样子,「其实沙也加和明日香都挺健谈的,只要你能接受她们那种b较诡异的例如在你上厕所的时候从马桶里钻出来的登场方式,那麽你会发现她们其实还挺好玩的。」
照这麽说,老爸早习惯了?或者说,其实他和那两只nv鬼的交情挺不错的样子?
算了,不想管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无聊的对话还是赶紧结束吧。
无独有偶,在我刚好有挂掉电话的打算时,老爸也说道:「好了,先不聊了,我这边还有生意要做,暑假的话大概会让你跟你的那些未婚妻候补人选一起来个南方小岛度假,好好期待一下吧,我亲ai的儿子。」
说完,这个男人便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我的未婚妻候补人选?这个混蛋中年男是真的得了帕金森症了吧?
算了,反正他说了一大通,也只说明了一件事:那两只叫做沙也加和明日香的,呃,守护灵,至少是无害的。
嘛,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管闲事了,至於卡雷尔和浩一的驱魔战争,就随便他们继续吧,毕竟看那两个家伙手忙脚乱也挺好玩的,不是吗?
最重要的是,能让那两只呃,守护灵有点事情g,别真的在我上厕所的时候以头从马桶里钻出来的恶心加诡异的登场方式出现,或者别让她们像昨晚那样堂而皇之地t0ukui我洗澡就好。
毕竟...怎麽说好呢,虽然她们已经si很多年了,但是被两个nv生看着我洗澡,我还是...会害羞的,嗯。
―――
匆匆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的我,发现时间已经七点十五分了。进入餐室後发现绫和奈绪很少有的居然不在。
不得不说,这让我有点在意,自从这个小团t形成以来,或者说自从搬进来之後吧,绫和奈绪总会在适当的时间出现在餐室,如果没有什麽特别事情的话,是不会缺席早餐的。
再加上,一想到刚才醒来时她们的那种反应...让我更加在意了啊。
「绫和奈绪呢?」坐下来後我朝正在狼吞虎咽的浩一问道。
很快我便发现这是个错误,因为这个家伙正忙着满足自己的生存本能:也就是把眼前看到的所有能入口而不会出事si人的食物统统塞进嘴里。
这样的浩一,根本没法回应我,甚至乎他会不会就此被嘴里的食物噎si,我也觉得是个值得商讨的问题。
只是,为什麽,我会看到浩一的眼里饱含泪水呢?
是一大早就能享受到卡雷尔制作的丰盛料理,终於良心发现懂得了感恩这种东西的缘故吗?
直觉告诉我,这不可能。
毕竟这只史莱姆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脑子里便不存在别的东西了。
幸运的是,现在餐室中,还存在着另一位能正常说话的角se——
——那是卡雷尔。
「藤月小姐和伊藤小姐临时决定今天不吃早餐,提前回校了,少爷。」一边把热腾腾的红茶端到我面前,卡雷尔一边恭敬地说道。
提前回校?
这可是真是少有呢。
跟我和浩一相b,绫和奈绪都属於那种十分注重回校时间的学生,可即使如此,不等我们和浩一还有卡雷尔,两个人就这麽提前回校,总令人感觉有什麽问题。
更别说绫和奈绪之间的交情虽然不算差,可也绝对没有好到不到这种像是好友一样的两个人一起上学的地步。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纠结於这个问题的我,微微啜饮了一口红茶後,对卡雷尔问道:「她们两个有说因为什麽而提前回校吗?
「这个倒是没有,少爷。」认真回答的卡雷尔,随後露出了看起来颇为困惑的神se,「出於关注这个家每个人的身心健康的缘故,吾有问过二位小姐为何提前回校,只是...」
卡雷尔的表情越来越困惑了。
「只是?」
「藤月小姐和伊藤小姐二人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且表情有点奇怪。」
不知卡雷尔这麽说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我确实对这个问题越来越好奇了。
「详细说说,卡雷尔。」
回想了一下的卡雷尔,慢慢地认真说道:「是这样的,少爷,二位小姐当时的脸很红,像是看到了什麽觉得不好意思可又感到好奇的东西一样,要说的话...大概是娇羞吧。」
平心而论,从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健壮黑人的嘴里听到「娇羞」这种词,我觉得是一件颇为滑稽的事情。
然而,既然卡雷尔会这麽说,那也代表绫和奈绪当时确实是这样的吧。
好了,新的问题出现了,她们到底是因为什麽而,呃,娇羞呢?
这时候,终於成功把全部食物塞进肚子里的浩一,在喝了口咖啡後提出了某个可能,「我觉得,可能是昨晚的事情吧。」
「昨晚?」
我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除了绫和奈绪两个人莫名的战争之外,就只有..
「对啊,修你昨晚不是也碰到幽灵了嘛?在你惨叫之後我和卡雷尔已经第一时间冲进你房间了,没想到那两个nv生b我们还要快。」
这家伙就不能直接说重点吗?老实说因为昨晚的事情我现在脑子都还是乱哄哄的,思考速度还没能回复到正常水准,根本不想去考虑那麽多事情。
「然後呢?这跟她们今天提早回校有什麽关联吗?」
令我没想到的是,一向以愚笨着称的浩一,居然不屑地对我摇了摇头。这算什麽?我说的话很奇怪吗?我居然被一个笨蛋鄙视了?
「修,你好好想想,碰见幽灵的时候,你正在做什麽?」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
我想都不想便直说了,「当时我正在泡澡。」
「那不就是了?你想想,正在泡澡中的你是处於怎麽样的状态?你总不能穿着衣服躺进全是热水的浴缸里吧?」或许是少有地抓到我无法理解问题核心所在的状况,这只史莱姆现在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这种眼神真让人不爽。
不过既然他说到这种地步了...当时的我是在泡澡...衣服...
我只想到了某个,让我难堪又觉得自己被玷w了的可能x!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自己,「不会吧!?我全身上下都被她们两个看光了!?」
该si,这个可能是如此地可怕,以至於我连声音都变了!
而更该si的是浩一和卡雷尔都异口同声地说:「正是如此,修。」「没错,就是这样,少爷。」
「ohshit!」我是不想一大早便粗言hui语啦,只不过这种事情实在太可怕了!看nv生的身t无疑是很让人兴奋的事情,可问题是当那个一丝不挂的人是自己而且还被人从里到外看了个彻彻底底的时候,别说兴奋了根本就是毛骨悚然啊喂!
这样一来绫和奈绪的那种奇怪反应以及今天提早回校全部都说得通了!现在回想起来,绫最後离开的时候那视线不是在看我身上的被子,而是在看...小修修的位置!恐怕当时要不是我醒得及时的话,还要再被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好好端详一番呢!
一想到这一点我便不寒而栗!
如此可怕!
ohygod,我再也不敢看类似题材的h漫画了!
「嘛,你不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啊,修。说白了,其实你也没吃亏什麽,不是吗?倒不如说你还赚了呢,伊藤和藤月她们貌似对你的r0ut挺感兴趣的哦?虽然我不觉得你这一身排骨有什麽好看的就是了。」
「吾也是同感,少爷,两位小姐似乎对您的r0ut颇为满意而且充满了思春期少nv应有的好奇心,吾认为这是一个展现您r0ut健康之美的好机会,您无需有任何惧怕之感。」
这两个混蛋...他们究竟是在安慰我还是在落井下石!?
「能不能别用r0ut这个词!?不对,这件事必须彻底忘掉,忘掉!谁都不能再提起!」
我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为了避免自己以後在绫和奈绪面前抬不起头来做人,这件事必须手动从我的记忆里删除掉才行!
还是...转移一下话题吧,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
「话说浩一你刚才g嘛满眼泪水?」
关於这个问题,我亲ai的笨蛋同居人,面无表情地回应了我,「因为我被有栖勒令必须参加藤月和伊藤主持的补习,也就是跟你一起受难。」
我也同样面无表情地说道:「哦,这样啊,真是恭喜了。」
「彼此彼此吧。」
这大概是这个清晨里我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吧。
同时我也确定了一件事:浩一跟我实际上就是一对有福并不会同享,但有难绝对同当的难兄难弟。
「哎,希望少爷和早赖阁下您们的期末考能够及格吧。」唯独还有教师这个身份的卡雷尔,无奈地叹息着。
「所以呢?你打算再次挑战那两只幽灵?」
晚上,吃过饭後的我,惊奇地发现卡雷尔居然没有如往常那般第一时间先把碗筷洗刷乾净,而是毕恭毕敬地走来对我请求再次展开驱魔工作。
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那倒是没什麽,反而应该说我乐见其成才对。出於看热闹和觉得好玩的心态,呃,顺带也包括了某些小小的,对其中一只矮冬瓜幽灵在三浦川把我踹了一脚的恶意报复心理,我没有告诉卡雷尔那两只幽灵实际上是八神家的守护灵和名义上的祖先,期望看这两nv一男在超自然领域里打个要si要活。
但这里有个问题。
「是的,少爷,家里闹鬼是吾身为管家兼保镖的失职,也是吾作为一名s级驱魔师的失责,请少爷您赐予吾一雪前耻的机会,让吾能够重新挽回职业尊严。」恭敬地低下头来的卡雷尔,是这麽说的。
从他这番态度和说话时的语气来看,他是真心认为家里闹鬼是自己的责任,同时也在为自己昨晚对幽灵肆nve无能为力而感到悔恨的吧。
需要说明的是,卡雷尔对於八神家和我的这份忠诚,我本人是非常感激的,哪怕这只是建立在寻常的雇主与雇员之间的金钱关系也一样。但问题是......
「好吧,能先告诉我一下,你的这身衣服是怎麽回事吗?」
没错,问题出自于卡雷尔身上穿的衣服,这家伙现在穿的不是平时的管家服,也不是昨晚的那套西方牧师袍,而是日本传统yyan师常穿的狩衣。不仅如此,与昨晚类似,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叠我看不清画了什麽的道符,身後背了把几乎有他整个人那麽高的厚重木刀。
这家伙到底哪来的这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搬进来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这麽多行李的啊?
哪怕排除掉这些意义不明的装备也还是不得不说,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硕黑人穿着狩衣实在是一副...要多违和有多违和的光景。
老实说,我没有当着卡雷尔的面用滑稽来形容他已经算很给面子的了。
一个黑人穿牧师袍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毕竟黑人也一样能当神父,但是一个黑人穿狩衣...没听说过有黑人yyan师的喂?叫做威廉的有一堆守护灵庇护的金发驱魔武士我倒是知道一个。
察觉到我困惑的卡雷尔开始像昨晚那样对我详细解释起来,「是这样的,少爷,昨晚驱魔失败後吾反思了一下自身的失败之处,这里是日本,极东的岛国,而那两只邪灵虽然有一个是金发的,但既然出现在日本,可想而知也应该是源自日本的邪灵吧。」
我懂了。
倒不如说其实真的不想去懂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你就换了个思路,想到要驱日本的魔当然就要用日本的驱魔手段,来个入乡随俗s一把yyan师,是吧?」
「不愧是少爷,这麽快便理解了吾的意图。」当卡雷尔笑着这麽说时,我只感到一阵头痛与无奈。
信息量和槽点都太多了......我都不知该从和吐槽好。
或许是误以为我对他不放心的缘故,卡雷尔又继续说道:「至於吾身为yyan师的本事,少爷您尽管放心。吾并非在syyan师,而是真正的超甲级yyan师,不信的话少爷您看。」
我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果然,我家的管家刚说完便非常自然而然地从狩衣里掏出了一本看起来有点泛h的小册子,我一看,上面写着:日本yyan师协会超甲级yyan师证书。
老天...卡雷尔到底考了多少这种乱七八糟的专业啊?话说为什麽日本yyan师协会能允许一个黑人去考yyan师执照?我能理解职业无分国家,可这是不是有点太无厘头了?
老实说我根本提不起翻开那本小册子来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麽的yuwang。
「如果还不放心的话,少爷请看这个,」见我不说话,卡雷尔又自顾自地把手里的道符展示给我看,「这是吾为了今晚的战斗亲自准备的式神符咒,不是吾自夸,吾的道符学是拿了满分的,还有额外的导师加分呢。」
「.......」
我已经不知该说什麽好了。
额外的导师加分?
该不会这家伙还是个天才yyan师?
我如果跟别人说,我家有个黑人yyan师,有人会信吗?如果有,那我只能说那个人肯定是个异想天开的家伙。
可问题是我家不但有个黑人yyan师,而且这个黑人在这方面还是个天才...不好,总感觉自己某方面的认知要被彻底颠覆了。
而这时候的卡雷尔,还在对我介绍他的那些驱魔装备,「就算吾亲自准备的式神符咒对那两只邪灵无效,吾也还有秘密武器,」他指了指身後背着的那把几乎有他整个人那麽高的厚重木刀,自豪地说道:「这是由协会制造的,仿制自名刀“小乌丸天国」的第十七世代斩妖木刀「大白丸地国」,采用天然橡树木头制作,经多位协会顶尖长老赋予驱魔之力,没有任何邪灵能在「大白丸地国」的重量下逃脱。」
当卡雷尔自信满满地对我保证时,我的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件事:先不论那个奇怪得有点微妙的「大白丸地国」这个名字,他刚才说...没有任何邪灵能在「大白丸地国」的重量下逃脱是吧?
好像昨晚的那个巨型十字架也是......
难不成......
「我先问一下,你打算怎麽用这把木刀?」
「回少爷,用尽全力对准那两只邪灵的头狠狠砸下去。」卡雷尔以无b认真的口吻如是说道。
好吧,看来我问了个蠢问题,又是物理x驱魔是吧。
「真是简单粗暴的用法呢。」我面无表情地敷衍了一句。
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行了,去吧,卡雷尔,别把房子砸烂就行了。」
「非常感谢少爷您的恩准,吾绝不负少爷之所望,势必将那两只邪灵彻底铲除!同时,为了避免今晚的驱魔会g扰到少爷您的补习,吾今晚会以静音模式来进行驱魔的。」
说罢,卡雷尔杀气腾腾地离开了,我也懒得问他要去哪了,反正别把房子砸烂就行。
不过,他说静音模式?
好像听到了什麽令人莫名在意的东西啊。
脑海里突然幻想出卡雷尔和那两只守护灵像几十年前的无声电影一样,两边不发出半点声响互相用嘴型来叫嚣的画面。
呃...还是算了吧,越想越觉得这一幕实在有够愚蠢的。
老实说,事到如今我都不知该怎麽跟卡雷尔解释,他想歼灭的那两只nv鬼,实际上是被他视为明君的主人以及这个家族名义上祖先和守护灵的事实。
只能期望我的那两位美少nv幽灵祖先别跟卡雷尔闹得太大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要面临另一个大问题。
「说完了吗?阿痴。」
「我们等很久了哦,修君。」
手里拿着教鞭的绫,和扬起手中课本的奈绪,在我身後如此问道。
而在她们身後的,是垂头丧气的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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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尔走後没多久,客厅这边正式进入今晚的正题,也就是补习环节。
此刻,我,浩一,奈绪,绫,四人围着客厅的茶几坐在地毯上,同时,茶几上还摆了一堆的课本,类别几乎涵盖了高二所有科目。
那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课本是我跟浩一的,而另外的那些自然便是绫和奈绪的了。
从这些课本上保养良好的四个角来看,奈绪和绫平时应该是很ai惜自己的这些课本的吧,尤其是奈绪,不但课本封面看起来像新的一样,今晚的她也少有地显得兴致b0b0。
是因为要帮我们补习的缘故吗?我不禁这样想着。
只不过,也只有奈绪是这麽一副冲劲十足的样子了。与她形成鲜明对b的,是坐在我旁边的浩一,那一副像渣男发现nv朋友出轨次数b自己还要多个几倍的痛苦表情。
老实说,我觉得这副表情真的挺适合他的。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没到浩一那种地步,只是我个人也认为补习是一件很愚蠢且缺乏实质x意义的事情。说到底,如果是有兴趣,想认真学习的话,早就在课堂上孜孜不倦了,还轮得到吃完晚饭坐在这里忍受课後补习的折磨吗?
事到如今怎麽想都只能感觉是在临时抱佛脚吧?虽说作用应该还是有的,但是我个人认为不大。
嘛,总之,今晚还是得过且过就好,没必要把过多的jg力放在这种缺乏意义的事情上。
遗憾的是,我是这麽想而已,不代表勤奋好学的小天使奈绪也抱持同样的想法,「那麽,先来看看修君和早赖同学目前的学习状况如何好了,先告诉我你们哪些科目掌握得不太好吧。」
说罢,奈绪满怀期待地看了看我跟浩一。
「我的话就不用了,反正奈绪你也清楚的。」
在我回答的同时,浩一紧张兮兮地喝了口卡雷尔之前泡好的红茶,才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的成绩其实还挺不错的,嗯,挺不错的。」
话音刚落,我便用宛如看待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浩一。
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b这更愚蠢的谎言了吧。
事实证明不是只有我这麽想而已,因为绫和奈绪也用同样的眼神来注视着他。
「少来了,早赖,自以为成绩不错不代表成绩真的不错哦?自我妄想是无法拯救你那悲哀的现实的。」完全不留情面的绫,在嘲讽浩一的同时还顺带送了个白眼给他。
而奈绪更是毫不犹豫地拆穿了他的谎言,「早赖同学,做人要诚实才行呢。你以为为什麽加藤同学会请求我和藤月帮你补习功课?正是因为你在之前的综合测验里考了个零蛋呀。」
「唧,有栖真是多嘴!」被当面拆穿谎言的浩一,愤愤不平地喝了口红茶。「
呃...这还真是...没想到啊。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时候我应该笑得吧?然而这一次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实在太不可思议,也太沉重太倒楣了。
这年头居然还存在考试得零分的高中生的吗?这到底是要笨到怎麽样的地步才能考个零分出来?再说,这已经不是光用智力低下能解释清楚的了,平心而论,就算再怎麽笨也好,选择题只要随便选一选,这麽多道题目总有一题能踩狗屎运命中红心的吧?
要不要倒楣成这样啊?
还是说,名为早赖浩一的男人,这一次终於超越了生物的极限,以成为最愚蠢的史莱姆为理想,而在智商负数的荆棘大道上一往无前地飞奔了?
真是可歌可泣的理想啊。
可歌可泣到我不禁面无表情地问他,「喂,浩一,其实你不是姓早赖,你真正的名字是野b浩一才对吧?」
「不要把我跟那种没了蓝se机器猫就一事无成的笨蛋小学生混为一谈啊!」估计是被我指出痛处的缘故,浩一涨红了脸地大喊,「至少我的生理保健课程绝对是超bang的!」
哦?
生理保健?
他这麽一说,我顿时有兴趣了。
「浩一你的生理保健课程是研究nvxr0ut奥秘吗?」
我刚说完,绫和奈绪便一起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嘛,这个先无视好了,反正类似的眼神鄙视我早习惯了,还是浩一的生理保健课程要紧。
「唧唧,修你真是肤浅呢,」然而,这只一向以愚笨而着称的史莱姆居然轻蔑地摇摇头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生理保健课程当然不可能是这麽肤浅的东西啦。」
这种态度真让人不爽。
而且这个世界上还存在bnv孩子的r0ut更能令人愉悦和有趣的东西?我可不信。
「不然的话是什麽?」
「举个最简单地例子,」浩一少有地一本正经地说起来,「假如你被人t0ng了一刀,你会怎麽做?修?」
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离题得有点微妙啊?
「当然是喊救护车啊,话说你能说点正常人能听懂的话吗?」
对於我的讽刺浩一没有理会的打算,而是继续说了下去,「首先,不要拔刀,让刀子继续cha着堵住伤口。如果t0ng你的人还留在现场的话,勇敢地把刀拔出来,t0ng他!」边说,这家伙还边目露凶光地做了个拿刀t0ng人的动作。
这......
我和绫还有奈绪都呆住了。
接下来,浩一仍在发表他那关於生理保健课程的高谈阔论,「如果你真的t0ng了他,记得把刀拔了,让他失血过多去三途川定居。还有,千万要记住,把拔出来的刀重新cha回自己的伤口,以免失血速度b他快,ga0得自己也要去三途川定居。」
说完,他还自信地笑了一下,「这,就是我的生理保健课程!」
槽点...是不是多得有点过分了?
浩一这家伙对於生理保健的认知是不是存在某种已经不能说微妙,而是离谱的偏差了?
诚然,我知道这家伙说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问题是...被人用刀t0ng和t0ng回去然後双双同归於尽到三途川定居算哪门子的生理保健课程啊!?
如果这也能算生理保健的话,那这种生理保健也未免太可怕了吧!怎麽看都觉得是刑事犯案了喂!
我相信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跟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因为绫也无奈地扶额叹气,「对你抱有丁点的期望是我的错,早赖。」
什麽?这家伙刚才居然还稍稍期待过浩一?真是愚蠢呐,绫。
当然,扶额叹气的人也不止绫一个,奈绪也是一样的,「早赖同学,不要为了把话题从你的考试成绩上扯开而说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吗?」
只不过,即使已经被吐槽到这种份上,浩一也依然不si心,还想继续挣扎,「我没有说错啊,这确实是生理保健啊!生理保健知识在遇到仇杀的时候是很有用的好吗!你们这是在小看生理保健知识的重要x吗!?」
「最好是有那种能在你快要si的时候发挥作用的生理保健知识啦!」为了避免继续听到浩一那些超乎常理的所谓知识,我认为有必要在这里把话题扯回去,「说实话,我已经不想吐槽你那些凶险万分的生理保健知识了,麻烦行行好,让话题回到考试分数上吧。」
「好吧,那就说回考试分数!这次考砸了只不过是我的siga-1失灵,没能发挥出应有的力量而已!明白了吗,你们!」
先不论这种充满中二味道的说法,那个siga-1是什麽?不论我还是绫抑或奈绪都挺好奇的。
「早赖,你说的siga-1是什麽?」
听到绫的询问,浩一突然变得自豪起来,「哼哼,这可是我专门用於考试的绝对必杀技啊!看到之後可别惊讶啊!」
嗯...这可疑的反应。
「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在我的催促下,浩一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夹在课本里的某样东西,我看了下,是根笔身写满了abcd之类的英文字母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圆珠笔,该不会......
我的心里只想到了一个很荒谬的可能x。
「嘚嘚咚!」自带音效的浩一,嚣张地举起了手中的圆珠笔,「这就是我的对考试专用最终决战技,siga-1!只要是选择题,就绝不可能逃脱它的预测!羡慕吗?嫉妒吗?跪下来求我的话或许我可疑借给你们用一下哦?」
说罢,这个蠢货还用一副反派角se才有的嘴脸大笑起来。
他是笑得很开心了,我也笑得很开心——
——因为我再次确定了一件事:浩一确实是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大笨蛋。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只史莱姆一开始的想法应该是将笔当成骰子来用,扔出写着哪个字母的面便把这个字母当作选择题的答案。说句实话,以浩一的智商来说,这是一个颇为新鲜且不错的构想,然而问题是......
「真是个白痴,用六角形的铅笔来赌运气我能理解,可是你拿圆柱形的圆珠笔?这样能得出答案就有鬼了!」看吧,绫已经把这根siga-1的最大问题指出来了,「圆柱形物t你到底要怎样确认是哪一个面?连听天由命碰运气都能蠢到这种地步,早赖你也算世间罕有了。」
「这...」被戳中痛处的史莱姆,开始冒冷汗了,「好像确实没有一次是能确定到底哪一个面的...扔出来的都是些0棱两可徘徊在中间的答案...」
「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siga-1的力量!」毫无来由地露出自信笑容的浩一,仍在苦苦挣扎中,不,应该说自我催眠才对吧,「等着吧,现实会证明sigaa-1的力量是没错的!现实...」
「现实就是你的sigaa-1除了能让你把答案写在试卷上以外就没有别的用处啦!」遗憾的是,接下来这份自我催眠也被奈绪无情地破坏掉,「不要想着用这种方法来让考试及格啊!早赖同学!老老实实认真学习不好吗?你也不想一辈子被人当成连初中生,不,连小学生都不如的笨蛋来看待吧?」
虽然当事人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无心的,不过少有地,我觉得奈绪在诋毁小学生。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b浩一更笨的人了好吗?
虽说,身为b小学生还笨的那个家伙,对此毫无自觉就是了,「伊藤你怎麽能这麽说!什麽叫做连小学生都不如?至少我在英语方面是能匹敌初中生水准的!」
这家伙是高中生吧?将自己b作匹敌初中生的水准,他有点身为高中生的自觉吗?还有,这理直气壮的反驳是怎麽回事?ga0得我真想问问浩一这gu谜之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於是我就这麽直说了,「好吧,那你跟我来一段初中生程度的英语交流,如何?」
浩一几乎马上拍着x口答应了,「没问题!放马过来,修!」
呃,这可疑的自信...
「ok,那先来个最简单的,」我想了想,初中生程度的英语交流,应该从碰面问好开始的吧,「howareyo?」
这只急於表现自己英文水准有多麽高超的史莱姆,自信地瞬间脱口而出,「iafe,fckyo。」
「......」
「......」
「......」
我,绫,奈绪,三人同时面面相觑地沉默中。
我刚刚没听错吧?
这个混蛋是不是在骂我?
话说浩一的口音还挺标准的,尤其是那个f开头的单词,标准到几乎能让人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日本人的地步。
然而,正因如此,某种只能以不爽来形容的情绪才更是在我心里迅速蔓延开来——
——这个混蛋是故意的吧!?不然怎麽可能那个fck的读音特别准?
嗯...算了,考虑到这只史莱姆的智商,还是...再确定一下好了。
重来。
「well...takeo,howareyo?」
「iafe,fckyo。」
这像是复读机一样地与刚才完全一致的声音......好了,已经可以确定了。
接下来该做些什麽呢?
还用说吗?
当然是...对准浩一那张蠢脸狠狠一拳过去啦!
没错,我就这麽做了,让你这混蛋骂我!
没想到的是,吃了我一拳的浩一居然好意思满脸委屈加无辜地看着我,「你g嘛突然打人啊!修你是怎麽回事!?我得罪你了吗!」
「废话,我用英语跟你问好你却骂我!?不打你打谁?」
「我哪有骂你!我明明在回答你的问好啊!」
这个蠢货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fck,f--c-k,fck,这个单词是英文粗口,懂吗?你拿这个来跟人说话,谁都会揍你好吗!」
「哦,这样的吗?」经我这麽一说,这只史莱姆终於醒悟了,「我还以为fck是个文明用词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这已经不是英文水准烂不烂的问题,而是对英文的认知存在根本x的认知偏差了吧?
「哎...阿痴和早赖,你们的这种对话,真实有够愚蠢的。」
「总感觉补习已经变成闹剧了呢...是不是该重新回到正题上了?」
与此同时,绫和奈绪在无奈地扶额中。
好吧,奈绪说得没错,还是赶紧回到正题上b较好,不然今晚的补习估计到天亮都没法正式开始了。
---
原本我还以为,有浩一这只史莱姆在,补习起码能欢乐一点。然而真正开始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错了,还错得很离谱——
——补习b想像中要更枯燥无趣得多是其中一个原因,然而更关键的是,那只被我寄托了希望,期待能未我带来欢乐与笑容的史莱姆,早在补习开始之初便陷入了大脑宕机的状态。
好吧,对这只名为早赖浩一的史莱姆抱有期望是我的错,我承认,然而更令我意料不到的是这家伙对於学习这种事情的极端消极态度。
具t来说,消极到怎麽样的程度呢?
「呐,修君...早赖同学他...是不是已经失去意识了?我和藤月同学的补习课程就这麽令人无法接受吗...」当奈绪一脸难堪地这样问我时,浩一已经变成翻着白眼留着口水宛如痴呆儿一样的状态了。
没错,就是消极到这种地步。
「我觉得,与其说失去意识,倒不如说是逃进了内心深处象徵自我保护的防御堡垒,企图以此来逃避外界的一切吧。」观察了几秒,顺带喝了口茶的我,慢慢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说完,为了避免两位充当临时家庭教师的nv生们不开心,我还补充了一句:「放心吧,这不是你或者绫的错,对於早赖浩一这个存在来说,这种行为是其作为史莱姆的进化历程上无法避免的。」
「你对名为早赖浩一的史莱姆习x真的是研究得非常透彻呢,si变态痴汉。」冷冷地讽刺着我的绫,边说边拿出了她那招牌的电击器,把手伸到了浩一x口面前。
想做什麽完全是不言而喻的了。
为了以免波及到自己,我默默坐开了点,远离了浩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显得很理所当然了,正我所料的那样,随着一阵苍蓝se的电光闪过,那只史莱姆嘴里的口水犹如瀑布般地倾斜而出,同时还发出几声跟杀猪没两样的惨叫後,这家伙终於凄惨地倒下了。
话说我好像还闻到了些焦味来着?
看来这次的功率非同一般啊,绫是生气了吗?
有趣的是,一向温柔善良的小天使奈绪并没有阻止绫的这次暴行,而是默默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这是因为看到这样的浩一所以也有些生气了?还是说只是单纯相信浩一那b蟑螂还要顽强的生命力,所以才无动於衷?谁知道呢。
不论如何,经历过电击器酷刑的某人,终於从自我逃避的状态中重新回到现实,虽说绫不可思议地看着浩一居然跟没事一样重新爬起来时的眼神让我稍稍有点在意便是。
估计是在感叹这只史莱姆那超越人类的顽强生命力吧。
「刚,刚刚发生了什麽?」回到现实的浩一,第一时间这麽问道,还顺带把手凑到自己面前闻了几下,「我好像从自己身上闻到了点焦味?」
「别在意,浩一。」出於人道的想法,也基於能理解这家伙自我逃避做法的缘故,我把茶递给了浩一,好安抚一下他那弱小的心灵,虽说这家伙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上刚刚发生了什麽就是。
「你刚刚失神了哦,早赖同学,补习的时候不要想东想西,要专心才行啊。」
面对奈绪这温柔过头的责备,浩一在喝了口茶无所谓地甩甩手,「拜托,伊藤,这个不能怪我啊,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无趣了。」
平心而论,我赞同浩一的说法,学习什麽的,补习什麽的,实在太过於无趣了。要不是不想惹绫和奈绪不高兴,我也不可能乖乖坐在这里听她们说那些在我看来如同无字天书一样无法理解的东西的吧。
优等生少nv们的声音很动听,但在我看来这份动听也要因说什麽而异,如果欢声歌唱甚至乎仅仅只是平时打发时间的闲谈,那我想必很乐意一只聆听下去的吧。然而当这份动听是用来阐述无聊的公式定理或没什麽人感兴趣的化学演变时,那便显得如同rpg中的催眠魔法一样令人昏昏yu睡了。
说到底,直到现在都还没睡着,依然苦苦挣扎着,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我可没法保证继续听下去自己的神智还能抱持清醒啊。
因此,必须找个机会把这种无聊透顶兼浪费时间的补习结束掉才行。
而现在,我似乎看到了虽然模糊却依然有迹可循的...希望。
「哎,早赖同学你这样可不行哦,」在我考虑着如何终结掉补习的同时,奈绪也对浩一遗憾地叹气,摇摇头後用带有些许期待的眼神看向我,「修君你呢?你不会也像早赖同学这样吧?」
我明白。
我很清楚你想我怎麽回答,哪怕只是骗你也好,对吧?
虽然这麽说很不好意思,只不过问题是,此时此刻我却非常罕有地突然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当然,话我也不可能说得太直白就是了,「要听实话吗?奈绪?」
听我这麽一说,奈绪眼里那刚刚萌生起来地期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为什麽我们家的男生都是这样呢...不奢求你们当个优等生,可至少成绩要及格才行啊。」
「奈绪你这麽说就不对了,我的成绩一向是及格的,从总分的角度来考虑的话。」
「但是你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靠文科成绩来拉高总分吧?b如这一次你可是失败了哦,阿笨。」
估计是为了讽刺我的缘故,绫特意对我喊了那个b较少用的称呼。不过,这次我可不吃这一套,「又如何呢?只不过是一时失误而已。再说,普通的计算暂且不提,谁会在日常生活中用什麽高等数学或者化学公式啊?难不成在超市里买豆腐还要去计算这块豆腐的重量和t积,看看是否值得购买吗?别逗了。」
「没错没错!我强烈赞同修的说法!」看吧,头号盟友浩一出现了。
在这结为同盟的瞬间,我们两个仿佛心有灵犀般地相视一笑,呃...和一个男的心有灵犀总感觉有点恶心啊。
算了,还是别想这个了吧。
然而,令我们两个没料到的是,绫很直白地否定了我们的说法,「不,你们错了,这种人是真的存在的。」
「啊?绫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吧?谁会g这种无聊事情啊?」
生活真的有人会这麽做?还真是个让人意想不到呢,而解答这份意想不到的人,是奈绪。
「那个人是卡雷尔管家哦,你们没有跟他一起去买过东西,所以不知道,每一次卡雷尔管家在超市里买食品的时候,都会先好好计算重量和t积,然後衡量是否值得那个价格,务求做到jg打细算的极限呢。」奈绪由衷地赞叹着。
接着,绫还特地补充了一句,「其中当然包括你刚才说的豆腐在内了,阿变,卡雷尔是真的用了各种公式来计算豆腐是否值得购买的呢。」虽然没什麽必要,可是绫的眼里也露出了些许对卡雷尔的佩服。
虽说身为一位管家,卡雷尔这麽做是尽职的表现,甚至可以说尽职过头了,只是,现在的我可没法对那个大个子黑人佩服或者赞叹起来。此刻我我的心里只有一种想法:那个专门g多余事情的管家,我要把他这个月的工资全部扣光!
哦不对,我本来就没给他发工资,那个什麽鬼慈善基金骗局从头到尾都是老爸在c作的,卡雷尔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替我们两父子打白工。
这麽一想倒是有点於心不忍了啊,我是不是该从这个月开始给他每个月五十美金的工资好呢?
不论如何,对於我和浩一在补习以及学习方面的不上心,绫和奈绪似乎也已经得到确切的肯定了。
因此,当她们突然意味深长地互相看对望然後再看回我跟浩一时,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同时我认为浩一也完全不觉得意外,因为他正用忧心仲仲的目光看着我。
「不想补习?没问题,这一点我们早考虑过了,si变态痴汉。」
「会有办法让你们对这件事认真起来的哦,修君,早赖同学。」
成绩傲人的少nv们,是笑着这麽说的。
我...有种之後会出现什麽麻烦事情的不好预感。
「好热。」无jg打采的浩一,如是说着。
同样无jg打采的我,根本提不起心思去回应他,只能随便敷衍一下,「嗯,好热。」
没错,好热。
不,说好热是不准确的,应该是超热才对。
烈日当空,室外气温高达三十三度的下午,我和浩一两个人百无聊赖地蹲在了自家附近的一条人行道上。
当然,我们两个可不是脑细胞坏si大热天地发神经跑出来晒日光浴的,就算真的是晒日光浴,也绝对不会用现在这种跟混混流氓一样的蹲姿蹲在路边享受路人的白眼,之所以这麽做,是我们两个,已经差不多到达极限了——
——原因是,家里的那两个s补习老师过头的nv生们。
「修啊,我感觉,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啊。」看了眼头顶毒辣的太yan,浩一用绝望中带着悲凉的口吻说着。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还是认为现阶段不需要这麽早放弃希望,少有地,我单纯地不带任何邪门心思安慰身边这位悲哀的同居人,「不是有那麽一句话吗?希望在明天嘛。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
「问题是...」他低下了头,看着双膝之间的人行道地板,哽咽地说道:「你确定我们真的能撑过这段时间吗?」
「我觉得不能。」我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呃,不好,一个不小心就实说实说了,明明这种时候不应该说这种话的。
「喂喂!你不是说希望在明天的吗!?为什麽你突然就把我刚刚萌生起的希望踩了个粉碎啊!」
嘛,这家伙会这麽激动地大喊起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一次我确实ky了,只能说我的天x就是如此,有着习惯x地给与他人希望然後又破坏掉这份希望地病态吧。
话说回来明明我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却还能用不痛不痒的语气说这种风凉话我也不知是为什麽。
「好了好了,你别这麽激动了,浩一,路过的行人都看过来了。」一边说着,我一边指了指人行道上的三三两两撑着遮yan伞的路人们。
接着,我迎来了浩一的白眼,「他们不是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吗?」
「两个男生大热天地用混混特有的蹲姿蹲在路边,嘴里还一直碎碎念,别人想不看过来都不行吧?就算是我,如果我在路边看到两个这样的家伙我也一样觉得可疑啊。」
非常罕见的,浩一居然掌握住了事情的重点。是我的错觉吗?这家伙或许真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麽笨?
不论如何,既然他说出了重点,那我也说说我认为的重点好了。
「ok,我们看起来确实是很可疑,但问题是,为什麽我们要在这条人行道上用混混特有的蹲姿蹲在这里呢?还要一直忍受太yan的暴晒?」
「我怎麽知道。」浩一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好了,这次轮到我对他翻白眼了,「不就是你这个蠢货先蹲在这里的吗!不要问我为什麽你要蹲在这里,我可不知道为什麽!」
「哦,是这样的吗?」这充分阐述着其思考速度是何等低下的茫然眼神,表明浩一的大脑不但无法跟上对话的进度,甚至连几分钟前的事情都无法回忆起来。
好了,可以确定了,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这麽笨,刚才觉得他智商暴涨确实是我的错觉。
「废话,赶紧走啦,好歹找个y凉的地方再说!」
於是,阵地转移。
而这个新的阵地,是学园附近的家庭餐厅。
说起来这个地方之前我也来过两次,都是在ai的那次事件的时候。一次是跟奈绪还有绫商量怎麽劝服当时的ai,一次则是解决事件的当天下午和浩一一起来这里跟踪欺骗ai的那个同x恋渣男。
嘛,还是不想这些旧事了,毕竟不是什麽能令人愉快起来的事情,更何况,眼下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等待我和浩一解决。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在浩一点了一大堆吃的以後,我们两个开始就现在的处境慢慢商讨起来。
「老实说啊,修,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离家出走?」一边享受着头顶天花板空调吹出来的冷风,一边喝了口服务生送上来的冰水後,浩一担忧地说着。
「我觉得还好吧。」
实际上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就算真的离家出走,到最後我们也只能回去,没有别的选择。
至於为何离家出走...这个还要从最近几天的补习开始说起。
明显心有余悸的浩一,露出了痛苦的神se,「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回去,至少,在期末考结束之前不想回去,我真的受够了。」
哽咽的浩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越发痛苦了,「威b利诱就不说了,跟催眠一样惨无人道的公式讲解,再来是强化药物,还时不时要忍受莫名其妙的电击器电击和意识丧失...」
随着简要地阐述这几天以来自己到底遭到了怎麽样惨无人道的对待,浩一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同时身t也不断颤抖着。
「这已经不是斯巴达式能形容的了,这b斯巴达还斯巴达,那两个nv人简直是疯子和恶魔的完美t现。」说罢,这个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以正义使者自居的重度中二,沉重地低下了头。
嗯...我能理解浩一的痛苦,不对,应该说是感同身受吧。
毕竟我也遭到了这样的对待。
一想到这几天过的都是些怎麽样的日子,我便不寒而栗。说得直白点,我认为自己弱小的心灵和r0ut都遭到了不同寻常的重创。
简单来说,在之前已经见识到普通的补习方式对我和浩一起不了多少效果的绫和奈绪,这两位一向以聪明着称的决定给我们来一些别开生面的补习强化手段。
而这,正是灾难的源头。
「嘛,仔细想一下,其实也不是那麽糟糕嘛,对吧?」说着违心之言的我,安慰起浩一来。
「修,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能让我0着你的x口来说吗?」
我愣了下。
这家伙该不会压力过大ga0什麽唐突异变x取向突然转弯了吧?
为了避免某种可能x,我不得不警惕地看着浩一,「为什麽?」
「为了检验你的良心是否还存在,连这种违心话都说得出口,你到底是要有品德低下啊?」他面无表情地说。
关於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没有考虑与实行的必要。
「别逗了,为了生存,我早把什麽良心品德之类无所谓的东西都舍弃掉了,不要说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浩一还想说些什麽的时候,正好家庭餐厅的侍应生端着食物的盘子过来了。见状的浩一立刻拿起刀叉狼吞虎咽起来。
果然名为早赖浩一的史莱姆是一只非常容易安於现状的生物,毕竟他一看到满桌子的食物便把之前的烦恼抛掉九霄云外,露出了只能以「深深感受到何为幸福」的笑容。
啊...如此耀眼。
这份笑容是如此地耀眼,耀眼到我都提不起兴趣吃我的那一份牛排,心中产生小小的嫉妒了呢。,
不行,不恶心一下这家伙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呐,浩一。」
「怎麽啦?」把一块我没法分清是牛r0u还是猪r0u的东西吞下肚子後,浩一才抬起头来无所谓地问道。
很好,如我所料,这个单纯的家伙上钩了。
我装作随口闲聊般地说:「你还记得绫和奈绪是怎麽对我们威b利诱的吗?」
「记,记得,」浩一的声音顿时变得迟疑起来,「问,问这个g嘛...」
「详细说说看。」
「喂喂,你这样有点强人所难吧...」这家伙咽了咽口水才一脸苦涩地说。
嘛,我也早料到他不可能自己说出口的,既然如此就让我帮他一把吧,「哎呀呀,回想起来真是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啊。」
一边摇摇头的我,一边无视浩一那快要变se一样的脸,自顾自地感叹着,「先是强迫我们背各种公式,威胁我们背不出来就没晚饭吃...」
说话的同时,我偷偷观察着浩一的脸,发现显而易见的痛苦正慢慢变成他整张脸唯一存在的东西。
嗯,感觉不错,有点开心起来了?
当然,我可没打算就这麽停手啊。
「发现这样是行不通的,在你饿得要si要活却始终还是背不出公式之後,便威胁把你扔到黑房里跟那些幽灵共处一室,」事实上威胁的物件也包括我在内,只不过我特意省略了关於自己的那部分而已,「之後嘛,又开始用糖衣pa0弹攻势,诱惑你如果背出来了就促成你跟加藤有栖的约会,只可惜啊,浩一你是个笨蛋...」
「我,我背不出来又有什麽办法...」好了,这个让附近几所高校都闻风丧胆的铁中二,现在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声泪俱下了。
真是个心理承受能力低下的家伙。
「嘛,先别哭,别忘了好戏还在後头,」没错,即使浩一已经哭出来了,我也依然没有停止的打算,倒不如说要变本加厉地继续下去,「再之後是什麽呢?我想想...」
「还要继续吗!?」
不理会浩一的哀嚎,我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下去,「哦对了,还有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地可疑小药丸。」
一说到这个,浩一便浑身颤抖起来。
「虽说绫和奈绪说过那些小药丸经过了充分的临床试验,不但能提高记忆力而且对人t是完全无害的啦,可为什麽浩一你吃下去之後总是会忍不住呕出来呢?」
估计是回想起那些可疑药丸的味道吧,这次浩一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还变成了酱紫se,看样子是在强忍着不当场吐出来。
顺带一提绫和奈绪确实说过那些可疑的药丸对人t是无害的,只不过早在绫掏出那个装药丸的小玻璃瓶时,我便在小玻璃瓶下面看到有行标注写着:枢机院制药公司马萨雷博士荣誉出品,伪冒必究。
这代表了什麽?
还用说吗?
鉴於对枢机院制药公司和马萨雷博士这一单位与相关负责人的充分不信任,我有理由相信这些可疑的药丸并未经过任何充分的临床试验,更有理由相信绫和奈绪是从刹那那里得到这些药的。
因此,我很聪明地假装把那些药丸含在嘴里,没有真的吞下肚子里去。事实证明我这麽做是正确的,因为几分钟後浩一就跑到厕所里大吐特吐起来。
如果只是单纯这样的话那或许对浩一来说还不算太糟糕,真正的问题是那两位已经斯巴达上脑的补习nv王在不信邪的情况下又强迫浩一吃了三次那种可疑药丸,最终此次事件只能以浩一呕到虚脱差点被送往医院而告终。
正因如此,现在的浩一会有这种像被人喂吃「h金炒饭」一样的表情我是毫不意外,倒不如说心里还默默地对他抱有几分同情吧。
然而,这不代表我不会继续说下去,「之後的,我想想...」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是恶魔吗!修!」
嗯,这家伙现在就差跪在地上求我了,心情真是相当愉快啊。
「哦哦,对了,还有昨晚莫名其妙遭受绫的电击器电击以及奈绪的杀人便当伺候呢,哎呀呀,真是辛苦啊,浩一。」
实际上,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在接连两晚补习都得不出想要效果的情况下,绫和奈绪终於下定决心走上了「se诱」的不归路,说得简单点其实就是玩玩教师spy什麽的,企图以我的「好se之心」来激起我的「好学之心」。
呃,姑且认为这种措施是仅针对我的吧,毕竟她们两个换衣服之前都总会先让浩一昏迷一阵子再说。
平心而论,如果换了别的场合,或许挺有效的,遗憾的是,那两位补习nv王走错了路线——
——她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s我的班主任堂本艾里希,或者说,至少是她的那种教师风格。
正如之前我吐槽奈绪那般,除了双腿要更为修长之外其他地方跟奈绪差不多的绫,穿上堂本艾里希的那种装扮虽说与难看完全背道而驰,可对於已经习惯了看班主任那对不扣钮jur的我来说,nv高中生寻常的bcp实在是...毫无冲击力可言,至少也该是ai的那种p吧?
绫就算了,奈绪已经失败过一次,为什麽还要执着於这种方面呢?我个人是不太明白。不过总而言之,面对我乾巴巴地,毫无半点g劲可言的态度,两位补习nv王也再次竖起白旗投降,转而考虑别的方向。
当然,nv生们有自己的考量,不代表男生的我们没有自身的打算。於是,在终於到达极限之际,在这个周六的中午,也就是今天,趁着中午吃饭前的空隙,我和浩一从家里逃了出来。
这,便是为何我们两个大热天地蹲在人行道上,又跑到家庭餐厅来的缘由。
好了,多余的回忆还是就此结束吧,先看看浩一...哦,这家伙居然晕过去了啊?真是不禁玩啊。
用力踢了那只倒在桌子上差点碰到食物的史莱姆两脚後,他慢悠悠地睁开眼了,「嗯...我...刚刚做了什麽?」
从这看起来睡眼惺忪的神情来看,浩一的大脑应该已经启动了紧急保护措施,也就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彻底忘掉了。
「没什麽,别在意,继续吃你的东西吧。」
「哦哦。」
---
半小时後。
「啊,好饱,饱得我都不想动了。」
当浩一一脸满足地拍拍肚皮,顺带打了个饱嗝时,餐桌上犹如风卷残云般的凄厉「扫荡战」也正式落下帷幕。
老实说整个过程其实也就浩一一个人在吃而已,本来就不怎麽饿的我根本没吃多少东西,自己的那份碳烤牛排我也就吃了一小半罢了。
看着浩一那张充满了幸福感的,眼睛微微闭上的笑脸,我很肯定这只以满足人类三大yu求为生存本能的史莱姆,在满足了第一yu求食yu後,已经有了开始想要满足第二yu求,即是睡眠yu的打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睡饱之後想必会开始打算满足起第三yu求,也就是嗯,还是别说得太出格好了。
然而,我没可没有允许他在家庭餐厅里呼呼大睡的打算,除了在家庭餐厅里睡着有点丢人以外,还因为我隔着家庭餐厅的落地玻璃窗看到了个与其说我不怎麽喜欢,但不如说非常厌恶同时也完全不想看到的人物——
——是过去受刹那委托处理学生会暗部的问题时,在校园欺淩事件中碰到的那个对唐泽武鸣实行欺淩的学长,三井望。
「喂,浩一,你看看外面。」
顺着我的指引,浩一往窗外看去的同时也皱起了眉头,嫌弃地说:「唧,真不走运,怎麽在这里碰到那个家伙?...他这是怎麽回事?」
浩一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家庭餐厅外的三井望,很明显正隔着落地玻璃窗对我们两个笑着,与此同时他还拿出手机在跟不知谁打电话。
这种举动并没持续多久,因为在挂断电话後,三井望也离开了,只不过临走前他笑了笑对我们两个挥手致意的举动让我有点在意。
平心而论,凭当初认识时那番充满火药味的对话,我可不认为那位学长对我们两个有丁点的好感可言,那面带微笑对我们挥手的举动,与其说是致意,倒不如说挑衅的味道更浓厚一些。
也罢,反正那家伙已经走了,b起去思考那种人渣的举动有何意义,还是先想想等下回家要如何承受绫和奈绪的怒火,考虑好脱罪的说辞吧。
不过从实际的角度上出发的话,到时候该怎麽说其实我们两个心中早有定数,一句话便足够了,那就是:对不起,我们两个错了,请原谅我们。
根据过往的经验,只要我和浩一不做什麽无谓的挣扎ga0些没有意义的负隅顽抗的话,绫和奈绪也不会怎麽为难我们,顶多就是责备两句而已。
所以我和浩一在走出家庭餐厅准备进入附近的公园绕近路回家的时候,心情还是挺轻松的。
然而,当我们正式踏上归家的旅途时,却偏偏出现了不速之客。
当那群占据了家庭餐厅附近的公园小路,身穿琦旭川高中制服,清一se顶着莫西g头的奇奇怪怪家伙们进入我的视网膜时,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又是你们啊,莫西g头怪人团。」
「是莫西g头研讨会!不要叫错名字了!」为首的那位,当然是那个奇怪团t的叫做田中莫西g的家伙了。
纠正了我的说法後,莫西g田中又自顾自地小声说着,「哼,看来情报是正确的,宿敌与他的老大果然一起出现了,而且,身为高中生你们在外出时居然不穿制服!」
嗯,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说些破坏自身凶恶不良形象地话呢。
高中生外出时必须穿制服这是哪门子的过时规定啊?现在哪家高中还会ga0这种无聊校规?再说,从他们手里都拿着铁棍来看,这次怎麽说都是有备而来的吧?虽然琦旭川高中的名声早就扫地了,可他们穿着制服拿这种东西,难道不算是丢自己学校的脸吗?
只是,b起这个,我心里更在意另一件事,刚才这家伙说...宿敌,和他的老大?
联系上次碰到时他说的话来看...
我下意识把视线转移到浩一那边。
这个家伙一发现我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便立刻转过了头...再联系一下平时浩一碰到不良时那种b不良还要不良的嚣张态度,这一次的他...嗯,很可疑。
可疑到已经能直接下结论的地步呢。
嘛,现在还不是秋後算帐的时候,先把这群莫西g头怪人们打发掉才是正道,其他问题可以等事情这群混混滚蛋以後再作打算。
至於该怎麽打发他们,这个还用说吗?
当然是用在这种情况下最为有效的暴力手段咯?
至於谁来行驶这种暴力?这个也更不用说了吧?
当然是浩一去做啦,难不成还能由我上吗!
「嘛,大热天的我可没这麽多时间应付你们这些垃圾。」
ga0清楚,你们这些蠢货,三浦市这麽多所高中里堪称最强的暴力手段,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啊!
自信的我,放肆地笑出声来,「浩一,上,给我把这群留着愚蠢莫西g头的莫西g头蠢货狠狠地揍个半si!」
然而我的自信却迎来了某最qianbao力手段弱气地回答,「呃,修,我是很想这麽做啦,只是...」
这家伙鬼鬼祟祟地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很恶心地耳语起来,「刚才吃太多了,现在肚子有点痛...打不动啦。」
.......
.......
.......
我......我觉得自己脸上的自信好像凝固了呢。
「呃,各位,刚才的话,能当我没说过吗?」留下冷汗的我,很丢人地说道。
当然,以莫西g太郎为首的那群莫西g头们,估计是没这麽好商量就是。
「喂,小子,你刚才说,要把我们怎麽样来着?」
嗯,真是大事不妙呢,太郎莫西g的怒火很明显已经到达a状态了。
「不但侮辱我们是蠢货,甚至还侮辱我们神圣的莫西g头愚蠢?」这家伙咆哮道,「我的宿敌和他的老大啊,以si谢罪吧!」
提问。
当你刚刚x有成竹挑衅了不该挑衅的人却发现自己没有能力自保时,该怎麽办?
a.冲上去,英勇就义
b.先打电话求援,再冲上去,继续英勇就义
c.不再英勇就义,发挥出平生最强的潜能,马上跑路
a是不可能的,英勇就义什麽的实在太愚蠢了。b的话,打电话求援不是不行,只不过时间来不来得及是个问题,再说,最後还不照样是要英勇就义吗?这跟a有何区别?
既然如此......
「答案,只有一个了吧...」我不得不沉重地说道,「我,将效忠於你!」
「哈哈哈哈哈,人类真是有...等等,你刚才说什麽!?」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那个莫西g中田居然也是特摄迷吗?接梗可以接得这麽顺?
不过,效忠个鬼啦!
要做的当然是跑路啦!
趁着乱玩梗让田莫西g中接梗的瞬间,我马上撒开腿往旁边的绿化带跑,这时候已经看明白我打算做什麽的浩一也在我身後说:「修,分开来容易逃走一点!」
唯独中莫西g田还在我们身後大喊:「喂!不要随便践踏绿化带啊!」
真是个跟卡雷尔一样喜欢破坏自身形象的家伙,不过似乎b起卡雷尔他倒是要更为懂得随机应变一点,「小的们,分两拨人,各追一个!沿着绿化带追,不要踩上去,懂吗!」
不论如何,这应该能为我制造不少时间吧?
接下来要祈祷的就只有...我的t力能支撑我逃脱了。
---
到底逃了有多久了?
我已经没法去记住了。
「小子,你跑不掉的!」
「你的力气也差不多了吧!」
在被公园管理员警告後,我已经不敢再踩着绿化带前进了。然而身後的莫西g头们仍在穷追不舍,这可不妙呐。
我的t力已经快见底了...
前方转角位置有栋建筑物,从这种高度和占地面积来看,这应该是......只能赌一把了。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催促自己的双腿,把所剩无几的力气再一次注入进去,企图让自己跑得更快一点。
幸运的是,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这栋建筑物确实是厕所,一看到入口我便慌不择路地直接闯了进去。
也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是怎样地我就随便找了个隔间躲起来。
「咦,那家伙怎麽不见了?」
「对啊,明明看他往这个方向跑的啊?」
听着吵闹的声音从厕所外面传入的我,现在只能在心里祈祷那群莫西g头们别进来厕所搜索了。
毕竟按照常人的逻辑,追逐的目标在厕所外面消失了,怎麽想都只能想到他躲进厕所里了吧?
奇怪,为什麽他们好像没有进来厕所的打算?
难道真的是太笨的缘故?
不论如何,十来秒後,外面的声音总算消失了。
警惕心依然建在的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隔间的门,往外面张望了一下。
正是这个时候......
我终於明白,为什麽那群莫西g头混混没有进来的打算了。
因为刚好从旁边隔间出来的那个人...在看着我。
看到我的同时,那个人浑身僵直地愣在了原地,她,没错,是她...她是...雪野娜娜。
「......」
「......」
此刻,我们两个无言地对视中。
这已经,没法用尴尬来形容了吧?有种,时间与呼x1都同时停顿了的感觉。
提问。
一般情况而言,nv生,会出现在男厕吗?
a.会的。
b.除非这个nv生是个变态,不然绝不可能出现在男厕里。
好,那麽,第二个问题。
一般情况而言,雪野娜娜,是变态吗?
a.虽然味觉很有问题,但怎麽看都不像变态。
b.虽然味觉很有问题,但怎麽看都不像变态。
答案,只有一个了呢。
我.......
饶了我吧...
那群家伙当然不可能进来啊,因为这里是nv厕啊!
nv厕啊!
好想哭,好想哭!
话说回来,总感觉不说点什麽的话...气氛会越来越微妙啊。
「呃,hi,hi...」我尽可能显得爽朗地打招呼。
「hi...不对吧!」跟我一样挥挥手打起招呼的雪野娜娜瞬间回想起问题何在,「为,为为为什麽八神同学会在这里!?」
「等,等一下!请听我解释!...不对,我该怎麽解释好呢!?」
「我,我可以喊人了吗?八神同学?」
完了,雪野娜娜已经涨红着脸准备大喊了!
「好吧,请,请随意...」
这种时候我还能怎麽回答!?就算跟她解释也只会被认为是在狡辩而已吧,我已经可以预见今晚神乐nana的直播会出现在公园厕所里碰上痴汉的谈资了!
倒楣的是,偏偏这种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某位元我认识的家伙的声音,「奇怪了,为什麽好像听到阿邦的声音呢?」
阿邦...还有这听起来有点过於狂热的口吻...
有没有ga0错!
老天爷真是喜欢跟我开些别开生面的玩笑呢!
居然是那个中二nv一se彩音竹!?她就在外面!?这也太巧了吧!
没办法了!
「等等!」
「唔!?唔唔唔唔!?」
我不得不以这辈子最快的行动速度捂住了雪野娜娜的嘴。
少nv的双眸正惊恐地看着我,而她的双手,也在用力地猛打我的背部。
好痛......
然而,现在必须忍耐!忍耐!别开玩笑了,被一se彩音竹抓住的後果可是b被人狠狠揍一顿还要可怕得多啊!
「阿邦肯定在附近吧?一定的吧!话说回来,阿邦的原名好像是叫...八神修?不管了,抓住的话就永远是阿邦了,哎嘿嘿嘿嘿嘿嘿..."
不论如何,随着外面那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渐渐远去,一se彩音竹似乎已经走远了。
这时候的我终於松一口气。
“好了,我准备松手了。」
被我捂住嘴巴的雪野娜娜,脸se羞红地,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那麽现在...
我松开捂住她嘴巴地手,慢慢往後退,同时冷静地说,「你,可以大喊了。」
下一秒。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於是,我在少nv的尖叫中逃离了此地。
我发誓这是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可怕的尖叫声了。
「於是你就这麽逃回来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在我右边,听我阐述完今天发生了什麽的绫,颇有微词地看着我。
与嘴里说的东西无关,我知道绫不爽的根源并非我从莫西g头怪人们的手里成功逃了回来,甚至与我翘掉补习也完全无关。
从藤月小姐时不时看向的地方便可以得知,她不满的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坐在我左边正在给我的脸贴创口贴的奈绪——
——因为在决定谁来给我贴创口贴的猜拳中输了,所以绫便开始闹别扭了。
没错,就是这麽简单且无聊,乃至於能被我认为毫无意义的理由。
有时候实在ga0不懂这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麽的一种构造,当然我也不会蠢到真的去问她。毕竟有过前车之鉴的我,很清楚就算去问,也只会得到「你不懂何为少nv心」这样古古怪怪的答覆而已。
当然,对於奈绪也同理,哪怕换了是她,我也同样不会去问那种愚蠢的问题。
说到奈绪,她现在也似乎有点......
「啊,痛,奈绪你轻点!」
在用力地把沾了消毒药水的棉花扫过我擦伤的脸颊时,奈绪明显带着不悦地说道:「一点点痛楚就喊出来可不行呢,八神君,会受伤都是你翘掉补习的错哦?」
与绫相反,我认为奈绪是真的因为这种理由而生气的,毕竟当我刚刚到家时,还看到手持教鞭的她一直站在玄关处.......
只能说,没遭受教鞭t罚已经是小天使温柔善良的证明了吧。
「不但翘掉补习,还跑去跟人打架,真是的...!幸好卡雷尔管家去买东西了,不然被他知道的话肯定又要狠狠自责一番了。」说着,奈绪用力地把创口贴拍在我的脸上,痛得我倒x1一口冷气。
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打架,只不过是一路逃跑而已,就连脸上的擦伤,也是慌忙逃出nv厕时不小心擦到的。
当然,基於显而易见的理由,我没有把整件事的全貌跟绫和奈绪全盘托出,理所当然地,也隐瞒了慌不择路躲进nv厕结果碰到雪野娜娜差点被当成痴汉的蠢事。
毕竟被少nv们当成徘徊於濒临犯罪边缘的变态预备役是一回事,被认为是真正的闯入nv厕还公然叫嚣的痴汉则是另一回事了啊——
——後者可是足以让我在现实层面上社会i亡的惨剧,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被除我和雪野娜娜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然而,对於我的说法,绫似乎抱持着不打算完全相信的态度。
否则她不会一边恶作剧似地用手戳了戳创口贴的位置,一边漫不经心地这样说的吧,「别傻了,伊藤,这个si变态痴汉怎麽可能有本事跟人打架呢,脸上的伤口怎麽想都只是慌不择路地逃跑时不知道在哪个严禁闯入的禁区里弄到的吧。」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绫猜了个不离十...近乎完全正确的地步呢。
正因如此,我才不敢让她们继续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先不说这个,浩一那家伙还没回来吗?我有事情想问他。」
其实我早知道那只史莱姆还没回来,如果他先我一步到家的话现在早出现了,会这麽问也只是想扯开话题而已。
「不要明知故问,修君。」可能已经看穿我想法的奈绪,狡黠地笑了。
与此同时绫也没什麽所谓地说:「要问早赖什麽事情?有没有帮你买到心仪的h刊物吗?」
「虽然我很想说是的,但很遗憾并不是这样,」考虑了下後,我才继续说道,「绫你还记得吗?第一次碰到那些莫西g头的时候,他们的老大说过事件的起因是“我的手下」吧?」
「是又如何?」刚说出口,绫便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那些人说的手下,其实是...」
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奈绪就算不清楚前因後果也已经足以明白我的意思了,「修君你怀疑早赖同学他...」
「嘛,按照那只史莱姆的x格,不大可能是故意这麽做的,只不过想让他乖乖把话说清楚似乎也很有难度就是了,毕竟刚才碰到那群莫西g头的时候,那家伙连跟我眼神对视都不敢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麽,修君,我们看来只能...」
恰好这时,玄关方向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回来啦,修你回来了吗?」紧接着,被我们谈论的那只史莱姆的声音也随之出现。
「还真是说曹c曹c到啊。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
听到我这麽说的绫,拿出了自己的招牌电击器,而另一边的奈绪,也在不知什麽时候把便当盒子拿在手里。
接下来要发生什麽?
已经不用多说了吧。
---
「哎呀呀,这年头正义使者也不好当啊...」
难受得0着自己肚子的我,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都怪那群莫西g头怪人们,ga0得我刚吃完午饭就要进行这种剧烈运动。虽然全部击退了,可是也ga0得肚子痛起来了...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走进了家里的院子,按照现在的时间,修应该也回来了吧?我是不担心那家伙啦,虽然他是个t能废柴,不过出了名多鬼主意而且还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事情的那家伙,作为我这个正义使者的最佳搭档,是绝不可能有事的。
以我对修的了解,恐怕只要能躲过那群莫西g头怪人,就算是nv厕他也会毫不犹豫闯进去然後背负痴汉的駡名一辈子的吧。
这麽一想顿时便觉得自己可怜了,为什麽呢?明明就是与我无关...不对,好像确实跟我有关来着。
毕竟那群莫西g头们...
咳咳,还是别想这个b较好,我可是正义使者,是潇洒帅气的正义使者,是绝对不能自我怀疑的。
没错,无论我做错了什麽,到最後都一定会变成正确,就算我真的错了,那也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没错,就是这样,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所以挑衅那群莫西g头还把他们的头发都剪光绝对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不过这件事还是别让修知道b较好,否则,以那家伙y暗肮脏还下流的小气x格,一旦被他知道事情是我引起的话......
总觉得到时候就不是头入马桶能简单解决了啊。
不管怎麽说,我还是要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嗯,没错,就是这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拉开了宅子玄关的木门。
「我回来啦,修你回来了吗?」
奇怪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难道修还没回来?可就算那家伙还没到家,藤月和伊藤也应该是在家的吧?还有卡雷尔呢?
有某种,不那麽和谐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着,过去在中东那边0爬打滚所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我,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种感觉,通常只会出现在...
「乖乖躺下吧,早赖!」
果然!
有刺客!
气息是...从後方来的吗!居然能绕到我身後!?
下意识用右手往後方一挡,直接挡下了刺客的攻击,同时转身的我,得以看清这个刺客的真面目。
「喂喂,ga0暗算还把话说出来,你也太小看我这个正义使者了吧,藤月?」
藤月这家伙,居然暗算我?想来想去我最近好像都没得罪过她吧?
「不愧是让附近几所高校闻风丧胆的中二使者呢,反应速度果然很快。」
被我用手挡住了电击器进攻的藤月,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企图继续强攻。
总有一种被小看了的感觉呢。
「是正义使者!正义使者!不要ga0错了!话说藤月,你到底想g什麽!?」
「不g什麽,就是想让你乖乖躺在地上而已。」一边说着,这nv人一边收回了拿电击器的右手,同时又以打算用膝盖攻向我的下盘。
这个瞄准的位置是...小浩一!?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冷汗都冒出来了!我可不像修那样有喜欢被少nv用脚淩辱的奇怪x癖啊!
回避,回避,连忙回避!
然而,偏偏这种时候,另一gu不好的气息也从我後方出现了!
「早赖同学,小心後面!还有记得张开嘴巴!」
「啊!?」
不好,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去了,迎面而来的是...炸虾!?该si,这可是b电击器更要命的东西啊,碰一下都可能si於非命,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要躲过去!
幸运的是,反应速度远远淩驾于这所房子里所有人的我,很直截了当地便低头躲过了那与猛毒无异的炸虾,「伊藤,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为什麽你要对我蓄意谋杀!?」
「太过分了,早赖同学怎麽能这样说!」那位把毒药扔过来的nv生是这麽说的呢。
不论如何,现在情况变得越来越微妙了,腹背受敌的我该如何逃出生天?
...别逗了,只不过是这种小儿科而已,怎麽可能难得倒我这个英俊潇洒帅气的正义使者?
「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啦,」迅速跳出藤月攻击范围的我,摆好架势後说:「只不过怎麽想我最近都没得罪过你们吧?还是说逃掉补习是不可饶恕到需要你们把我灭口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跟我一起逃掉补习的修也应该是同罪才对吧?他人呢?难道已经被你们肢解然後抛屍了吗!」
老实说我觉得这个可能x很大,嗯,是修被肢解然後抛屍的可能x很大。
一路走好,吾友。
在心中如此默哀的我,这时候却听到了...
「不用怕,浩一,我来帮你!」
哦哦!看来我并不是孤立无援的!我的搭档,那个以尖酸刻薄下流无耻还有频发x变态行为的男人,他没有si!他从地狱里回来了!
「啊,吾友!原来你没si!」
正义使者在孤立无援的困境中出现意料之外的增援,这不是很nice的发展吗!
没错,这种发展超nice的!
只见突然从走廊转角处飞奔出来,灵敏地绕过藤月和伊藤这两个魔nv,手里拿着那把好像是他传家宝还是什麽鬼的妖刀的他,冲着过来就...
啊咧?
.......
.......
.......
等等,这剧情怎麽好像有点不对?
「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位被我以搭档相称的男人,用平静的口吻回答着我,「说吧,什麽事?」
「为什麽你嘴里说着帮我,但却用你家的那把妖刀t0ng了我一下呢?」看了看从自己肚子里冒出来的那些红se的yet,我也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如此问道。
「嘛,放心吧,不会si的,你要对我家的祖传妖刀杀不si人的特x有信心啊,吾友。」他是,用毫无所谓的语气这样说的,就连拍我肩膀以示安慰的举动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呐,这个世界到底怎麽了?
「问题不在这里吧?你这是犯罪啊?蓄意伤人的话可是要坐牢的哦?」
「凭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不觉得你会找律师告我或者报警啦,浩一。」
不知为何,有那麽一瞬间,我眼里的修和刹那那个混蛋重叠了起来。不过他说得对,我不大可能为了这种事而找律师或者员警之类的。
我,早赖浩一,真的是一个心x非常宽广的男人呢,嗯。
「话说回来浩一,你不觉得痛吗?」
他这麽一说......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si了!
「该si的修,你这个叛徒!居然...」
不好,一旦意识到痛楚这种东西,整个人都没力气了,我......
「先安心睡一觉吧,浩一,」在我倒下的同时,居高临下看着我的那个家伙,他依然是一副无所谓且根本看不出任何悔意的样子,「等你醒了之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没错,非常非常多的事情,呵呵。」
这难道...就是身为英俊潇洒帅气的正义使者所必须经历的,惨遭挚友背叛的历练吗...
我......
---
「你觉得他什麽时候会醒过来?」
厕所里,双手环抱x前靠墙站着的绫如此问道。
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我知道她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嘛,按照这只史莱姆的生命力,大概过个几分钟吧。」同样靠墙站着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这也只是我随口说说而已,因为我其实也拿不准浩一到底会什麽时候醒来。
至於那只作为我们谈论物件的史莱姆,之前被空不斩t0ng入身t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不得不庆幸一下我家的祖传妖刀杀不了人,不然我可真真的要坐牢了,而那只史莱姆他本人现在正被好几根三厘米粗的绳子五花大绑地倒吊着——
——出於审问需要的威慑效果,我们按照过往的惯例,把浩一整个人倒吊在了厕所马桶上方。
没错,马桶的上方,也就是说等下视乎浩一的回答,他有可能再次上演惨绝人寰的「头入马桶」惨剧。
顺带一提,在卡雷尔出门不在家,而绫又不愿意帮忙,我又不可能让奈绪做这种粗重事情的情况下,为了把浩一这只史莱姆倒吊在马桶上面可费了我不少功夫。而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两次这家伙差点就要醒过来了,我不得不借用绫的电击器让他再继续多睡一阵子。
在花费了我这麽多功夫的情况下,不好好玩上一场的话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能说,浩一真是一只不幸的史莱姆啊。
然而,想了想却让人倍感愉悦,难道不是吗?
或许我的心已经完全被绫w染了吧,又或许我的天x就是这麽的黑暗,但总而言之,我喜欢这种拷问游戏。
这能带给我一种「主宰他人生杀大权」般的,具有支配效应的快乐。
而这,也是为什麽我提议把厕所当成拷问场所的原因——
——试想一下,当浩一睁开双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自己下方那个带给了他一生无尽心理y影的马桶时,他的那种惊恐,那种绝望,是多麽地令人愉悦啊~
光是想到这一点我便已经兴奋得快要颤抖起来了。
「你能不能别露出这种像已经坏掉一样的笑容?看着就觉得恶心。」估计是因为我笑得太露骨得缘故,绫嫌弃地看了看我。
咳咳,看来还是,适当收敛一点b较好。
就在这时,刚刚出去不知道做什麽的奈绪也推开厕所的门进来了。
只见小天使双手端着个盘子,上面是三杯看起来还热气腾腾的红茶还有三块蛋糕...等等,红茶跟蛋糕?
「预计到之後可能会耗费不少时间,所以我特地泡好茶了,请享用吧,藤月同学,修君。」一边说着,奈绪一边热情地把红茶和蛋糕递给了我和绫。
然而,我们两个没有立刻喝茶或者吃蛋糕的打算,这与奈绪的味觉异常导致做出来的料理没法下肚无关。
实际上,单纯只是泡茶的话,并不会出现什麽问题,而蛋糕也是从超市里买来的,就更不会有任何危险了,之所以没有立刻喝茶或者吃蛋糕,纯粹是另一个原因。
虽说这所大宅的每一间厕所在卡雷尔的悉心照料下是不存在异味之类的问题的,甚至以厕所来说已经是乾净得过分得程度了。但是,毕竟,再怎麽说...在厕所里吃东西,总感觉有点微妙啊。
奈绪在某些方面的神经是不是有点太大条了?
把红茶和蛋糕放到洗手盘的边缘後,绫揶揄地说:「在厕所里喝红茶吃蛋糕...真是新奇的t验呢,伊藤你的想像力很丰富哦。」
「好啦,藤月同学,我们家的厕所不是很乾净嘛?而且卡雷尔管家选的空气清洗剂的味道也挺好闻的呢。」不知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做法是没错的,奈绪率先喝了口红茶,还小小地咬了口蛋糕。
我是不打算说些什麽了,反正我想说的绫都已经替我说了,总之红茶我还是喝点吧,至於蛋糕...呃,看情况吧。
正好这时,浩一发出了像是咬牙一样的声音,眉头紧皱眼皮跳动的同时还sheny1n了几句。
看来这场拷问游戏的主角,在接连经历被妖刀刺穿身t,被电击器送入梦乡的惨痛经历後,终於要醒来了啊。
好了,是时候来个迟到的早安问候了。
「早上好,看来睡眠品质不错嘛?」
刚睁开眼还ga0不清楚现在是何种状况的浩一,疑惑地眨了眨眼。
「早上好,修...」呃,这家伙居然很自然地接话了,感觉某种程度上这也能算是一种天赋了吧,「奇怪,为什麽你们都...」
「我们都颠倒过来了是吧,早赖。」
这听起来似曾相识的对话。
「对对,没错,藤月你说对了...呃,总觉得这一幕好像什麽时候碰到过,既视感好强烈啊,我还梦到修你用你那把家传妖刀t0ng了我一下,藤月对我用电击器,伊藤还请我吃杀人便当套餐...我有不好的预感。」
可以确定了,浩一这家伙还ga0不清楚现在是什麽状况,没办法,只能我来提醒他了。
无视掉小天使那声小小的关於自己便当的抗议,我直接说道:「你会有既视感是正常的,因为类似的事情以前就发生过一次,」走到浩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我,继续说了下去,「而你的预感也是正确的,顺带一提你说的那些并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过的现实。」
「好吧,也就是喜闻乐见的拷问游戏又开始了,是吧,而且日内瓦公约在这所房子里也是不适用的,没错吧?」经我这麽一说,他总算明白了过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确定不可能挣脱後,他才继续说:「那麽可以告诉我,这一次是因为什麽而要把我抓起来?先说好,我可没有偷你们的内衣。」
估计是以前经历过这种事情导致产生抗x的缘故吧,现在的浩一看起来非常镇定,远没有当初内衣小偷事件时的那种慌张样子。
不行,这家伙镇定成这样的话很无趣啊,拷问游戏的主角如果一副视si如归的样子,那对我这个拷问者来说可是一种侮辱啊。
不爽,十分不爽。
「行了,不是关於内衣的问题,」为了最大限度刺激浩一,让他能显得再惊慌失措一点,我考虑着该用何种措辞来跟这家伙对话,「对於今天中午的那货莫西g头,你有什麽印象吗?」
当听到这个问题时,浩一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向了别处,「不,什麽印象都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那群家伙。」
嘴上是这麽说的,可他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时的举动却出卖了他,这家伙果然跟莫西g田中那夥人有关系。
那麽,现在问题来了。
从浩一的态度来看,要他乖乖承认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只会摆出一副被冤枉的苦大仇深脸然後顽抗到底,该怎麽让他...
不,其实根本不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场拷问游戏,如果被拷问的一方那麽轻易便认罪就地伏法的话,那这拷问就变得毫无意义可言了——
——所以,最好,也是最行之有效,最能t现「拷问」一词含义的做法,就是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都要用暴力胁迫手段来让他承认是他的错。
说得简单点,就是所谓的屈打成招。
一旦明白这个道理,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绫,奈绪。」
在我出声的同时,早已准备多时的两位nv生,几乎瞬间便把接下来需要用到的东西拿了出来——
——不必多说也能知道,那是绫的招牌电击器和奈绪的杀人便当。
然而,今天的浩一似乎总能出乎我的预料,与平时不一样,这家伙在看到电击器和杀人便当的同时,脸上居然没有半点能称之为恐惧的神se存在。
他只是,很平淡地,面无表情地吐槽着,「又是这两样啊,算了吧,我已经无所谓了。」
这镇定得都能用异常来形容的态度...我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红发少年到底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早赖浩一了。
确定这真的不是什麽外星人假扮的?
「哦?已经无所谓了?看来今天的你胆子变大了呢,早赖。」象徵x地在浩一面前挥动了两下电击器的绫,发现平时惯用的招数今天居然失灵之後,有点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人是会进步的,藤月,」与此同时,浩一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已经被你们用这种丧尽天良的酷刑折磨过这麽多次,我早就已经麻木了,大不了就是昏迷个十多二十分钟而已,又si不了的,怕什麽。」
「换言之,是早赖同学你已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太多次了,所以身t已经产生抗x了,对吧?」
被奈绪这麽一说,浩一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眼神,「差不多是这样吧。」
绫说得没错,今天的浩一胆子确实变大了不少。
这可不行。
拷问游戏里被拷问的一方完全不惧怕拷问手段的话,那拷问便不存在价值了,最重要的是,这样子我毫无乐趣可言啊。
然而...如果以为这样子便能安心地撑过去,那可大错特错了,浩一。
因为,我还留了一手。
之前为了让拷问游戏能更加有趣,特地花了点事件准备了点东西,虽然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值得的吧。
别以为除了电击器和杀人便当之外,我这边就没别的手段了啊。
一边这麽想着,我一边从k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浩一面前扬了扬。
「g,g嘛?」看到我这样的举动,浩一开始心虚了,「难不成修你的手机能放出电击或者输入密码就能变形成腰带让你变身成假面骑士?」
「不不不,当然不可能是那麽超现实的东西,这是科技所能做到的一环,好好听一听吧,这美妙的录音。」
话音刚落,我按下了手机萤幕上的播放键,下一秒,与浩一的声音近乎相同却又带了点小小不同的「浩一」的声音,从手机的喇叭里传出——
——「啊~卡雷尔~我是如此地ai慕着你~想你想得我快要疯掉了~我想得到你,无论是你的心灵还是r0ut,我都是那麽地迫切想要得到~来吧,接受我的ai吧,让我好好抚0你那多毛的x肌,好好闻闻你的腋下汗味,你这高大健壮的小甜甜黑人~ylover~」
绫愣住了。
奈绪也愣住了。
当然,浩一也彻底愣住了,与nv生们不一样的是,除了愣住之外,浩一的嘴巴还张得大大的,脸se也变得跟屍t一样地苍白。
好吧,看来这段录音的杀伤力有点过大了呢,大得连我听到之後都起j皮疙瘩了,真恶心。
「这...这...这什麽时候!?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啊!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认识浩一以来他大脑运转速度最快的一刻,这家伙在刚听完录音愣住没几秒就立刻反应过来大声抗议着。
嘛,浩一说得是事实,他的确没说过这麽恶心的东西,这是我用网路上的免费音源还有声音合成软t随便乱ga0出来的,只不过看来我的音se调教水准确实不错,几乎都能以假乱真了。
「好了,别激动了浩一,你确实没有说过,这是我用软t弄出来的,不过你有没有说过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录音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想想,如果这段录音,被加藤有栖听到的话...」我刻意加重了「加藤有栖」这个名字的语气。
如果这段录音被自己的前nv友听到了,会有怎麽样可怕的後果,想必连浩一头颅里的那个花生米大小的脑袋都能明白的吧。
「真卑鄙!真卑鄙!」我亲ai的同居人早赖浩一正对我破口大駡中,「修你真是太卑鄙了!居然用这种下三n的手段!你已经不是人了!你咩啊的,为什麽!你咩啊的,为什麽!为什麽!」
真是有够吵的啊,这家伙,明明都已经被倒吊起来了,jg力还这麽旺盛,话说「你咩啊的,为什麽」是什麽意思啊?完全ga0不懂啊喂。
无妨,随便他怎麽骂,反正看到浩一这副狼狈的样子我的心情实在是愉悦极了,而且我只要他乖乖屈服然後告诉我是他招惹那群莫西g头就行了,至於他怎麽想的?与我何g?
现在,是时候收尾了,「好了,不想被自己的前nv友请吃东京湾水泥桶套餐的话,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吧,浩一,是你招惹了那群莫西g头对吧?」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麽好隐瞒的了,纵然是今天这麽无畏无惧的浩一,也不得不露出沮丧的神情,一五一十地从实招来,「...是我...没错,是我招惹的,是我挑衅了莫西g头天团的人,还把他们的头发全部剪掉,让他们从莫西g头变成光头...但是我没有说你是我的老大哦,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们会认为你是我的老大,修,这一点你要相信我!」
嗯...从这家伙的态度来看,这应该是实话了吧,最重要的是,很难相信以浩一的智商在这种绝对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想出破釜沉舟的套路。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麽莫西g田中会说浩一是我的手下呢?总感觉这件事被什麽有心人cha手了。
嘛,先不管了,还是再听听那段录音好了,毕竟也花了我点时间和功夫,总不能只用一次就作废吧?
於是,录音开始再次播放。
「啊~卡雷尔~我是如此地ai慕着你~想你想得我快要疯掉了~我想得到你,无论是你的心灵还是r0ut,我都是那麽地迫切想要得到......」
恰好这时。
「吾回来了...」
呃,只能说浩一真的是有够倒楣的吧,我家的那位管家,也就是与上述录音有关的那位黑人,刚好回来了。
更倒楣的是,循着声音走来厕所这边的卡雷尔,正好听到了那段录音...
这可就...
「这...原来早赖阁下您对吾...对不起!恕吾无法接受您的ai意,吾可不是您的那个世界中的人啊!!rry,youarenotycupoftea!」卡雷尔...红着脸...跑走了。
一直注视着那位黑人背影的,是呆若木j的浩一。
...不对,这家伙是整个人睁着眼睛晕过去了?
「哎呀呀,真是个美妙的误会呐,」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估计我要憋si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修君,你这次玩得太过分了哦。」
「阿痴,至少有一点我是同意早赖的,你有时候真的不是人。」
厕所里,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尽收眼底的两位nv生对我的做法颇有微词。我是没什麽所谓啦,反正只要我玩得开心不就可以了?
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昨天下午关於拷问浩一的sao动并没有在这个家引起多大的波澜。
证据是,周一的今天,一大早我们一屋子五个人还是按照惯常的时间起床,吃早餐,准备上学,也就是该g嘛g嘛。
具t来说的话,或许是类似的事件经历过太多次,对於被我恶整已经产生相当的抵抗力,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感到麻木而已,作为拷问游戏的主角,也就是被拷问的那个家伙,浩一,他没有对我这个拷问游戏主导者产生什麽不快之类的感觉。
依然是一如既往地那副把我当作一生损友一样的对待方式,没有什麽能称之为变化的东西存在。
大概这除了浩一的心x足够广阔以外,也包含着他是个笨蛋,不懂得怎麽去记仇的缘故吧。这麽一想的话这家伙倒是挺让人同情的,居然把我这个一直找他麻烦还接二连三恶整他的恶质家伙当作朋友。
估计如果真的有浩一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一天到来的话,那想必也是我做了什麽罪大恶极绝对不可饶恕,彻底违背了浩一所坚持的「正义」这一信念的事情吧。
自己会不会真的做出那种十恶不赦的事我不知道。过去与现在,我的确没有做过,然而我不是超能力者,更不是什麽神棍占卜师,这具身t不存在「未来视」这种方便好用的东西,以後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敢断定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里,浩一会一直把我当作能够掏心掏肺的损友来看待。
更重要的是...有过剑志这位曾经好友的前车之鉴,我无法完全相信他人,只能保证自己在不受到背叛的情况下,依然会一如既往地对待浩一。
当然,这种一如既往是建立在我还是会继续恶整他以及在不算太过分的情况下偶尔出卖一下他的基础上的。
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这家伙更可怜了。
话虽如此,对於浩一我也没有产生多少能以「愧疚」来形容的心情便是,原因很简单——
——这是我和浩一之间的相处方式。
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时而是立场一致并肩作战的搭档,时而是互相挖坑互相出卖的损友。不变的是,直至目前为止,无论发生了什麽,我们始终都没有把对方放在能令自己感到厌恶的位置上,更不曾对彼此有过任何反感的情绪。
...嘛,的确,刚认识的时候我确实动过杀心想要让这只史莱姆彻底人间蒸发,我承认。但至少现在并非如此,不是吗?
这就够了啊...呃,大概吧。
平心而论,我喜欢,且享受与浩一的这种相处方式。在我们双方的这段小小的...虽然我个人并不想承认,但确实必须以「友谊」来相称的关系中,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
自剑志背叛我从我身边抢走枝月,令我开始以孤僻者自居以来,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男生与男生之间能以「si党」一词相称的关系。
简单来说,大概便是,拒绝着友人的孤僻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乐在其中了吧。
也就是,我,八神修,接受了早赖浩一这个存在。
当然,我们并不会把这段关系称呼为友情,作为社交失败者的我们,实际上是本能地从心底里拒绝友情这种东西,所以我们只会称呼彼此为同类,而不是像刹那那样经常恶心呼呼地吾友吾友地叫着。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个人认为浩一也是抱持着与我相同的想法的。
在作为nv生的绫和奈绪眼里,或许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也说不定,而在将自己看作下人把我当作主人的卡雷尔眼里,我和浩一的这种关系可能也一样显得很奇怪也说不定。
毕竟说白了,我们,全部都是社交失败者。把彼此的关系构筑在这个基础上的我们,面对友情这种东西时不论怎样都只会觉得别扭与不自在而已。
但无论如何,我始终认为,至少短时间内,或者说,至少在我们继续同一屋檐下的情况下,我们这五人的关系都是不会变的。
嘛...至少,是与我的关系不会变。
会这麽说是因为,经过昨天的拷问游戏後,某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渐渐起了某种新的变化。
「早,早赖阁下,请,请不要看着吾,可以吗?」
「呸!谁看着你啊!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偷偷看向我这边才对吧!」
这两个人是浩一和卡雷尔。
这两个家伙,此刻正隔着餐桌遥遥「深情对望」中。
「可,可是我明明看到早赖阁下您一直在看着吾啊!」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不对,不是错觉,卡雷尔在看向浩一时确实明显畏缩了一下,还默默地往我身後挪了挪位置。
与卡雷尔相反,浩一倒是非常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像受了什麽天大地委屈似的激动地大喊:「那是你的错觉!卡雷尔!话说你这副表情是怎麽回事?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我有这麽可怕吗!」
「早赖阁下,实不相瞒,现在的您,确实让吾觉得非常可怕啊!」卡雷尔又畏缩了一下,继续往我身後挪位置。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哪里可怕了啊!?说不出来的话我打si你!」而餐桌对面的浩一则咄咄b人地步步紧b中,「你以为站在修後面就能救得了你吗!?我告诉你,要宰了你这家伙的话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说罢,仿佛为了证实自己对卡雷尔的威胁并非吹嘘,这只冲动的史莱姆愤怒地拍了拍餐桌,ga0得桌子上的烤秋刀鱼都微微震动起来。
先不论浩一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厉害到像某个内k外穿的美利坚超级英雄一样能发出高热s线,光是看卡雷尔这麽一个高大健壮的黑人被浩一这种矮自己几乎两个头的高中生吓得倒x1一口冷气也足以让我觉得有趣了。
虽说如果真的认真打起来的话,我不认为臭名昭着的红发铁中二会是能够空手拆坦克的前黑人佣兵的对手就是。
不过拜这两个家伙所赐,整个餐室变得闹哄哄的。习惯了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吃早餐的两位少nv们,在皱了皱眉头後,没有对正在上演闹剧的浩一和卡雷尔二人作出任何劝阻或抗议,反而一同对我投来了带有谴责意味的目光。
「si变态痴汉,你可真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呢。」
「修君,这一次你可是难辞其咎哦?」
嘛,我能理解为什麽绫和奈绪对我说这种话。
因为从事情的根源上来看,浩一和卡雷尔的这出清晨闹剧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
——说白了,是昨天下午那场拷问游戏所带来的後遗症。
实际上,这种後遗症可以说远超出我的计算范围。
拷问游戏确实没有让浩一对我和绫还有奈绪三人的态度有任何改变,问题是,这所房子里还存在着除我们以外第五人,也就是我那位忠实的黑人管家卡雷尔。
後遗症早在昨晚的晚餐事件便已出现了,当时的卡雷尔,看向浩一时的那种眼神...真的是太好玩了。
该怎麽说呢,那是一种恐惧,不安,以及歉意和怜悯皆深深包含其中的复杂眼神。
当看到一个长得刚毅不屈,甚至还有点令人害怕的健壮黑人,对一个日本高中男生露出这样的,包含了多种微妙感情因素在内的眼神时,我只觉得自己是在看什麽三流狗血ai情电视剧。
没错,就是各大电视台在午间播出的,那些职业家庭主妇中年阿姨们最喜欢看的类型,话说回来我也不排除我的班主任堂本艾里希对此也深感兴趣就是,毕竟之前处理学生会暗部的问题时,某次跟她通电话我分明听到了她那边响起了某出这种类型电视剧的主题曲。
咳咳,堂本艾里希的兴趣问题这个暂且不谈,总而言之,昨晚在发现卡雷尔是如何看待自己後,浩一的情绪指数直接从平稳飙升到暴怒。
「你这种眼神是怎麽回事!?回答我!卡雷尔!」
直到现在,我也依然记得当时的浩一,是如何在餐桌上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非常神奇地用清晰的声音说出这番话。
或许是被误会为同x恋而深感挫折,同时也为卡雷尔居然真的蠢到相信那段伪造的录音而感到不爽,浩一这家伙的语气听上去b平时找卡雷尔麻烦时还要多暴躁几分。
「非常抱歉,早赖阁下,吾并不是有意的,」估计是天x使然的缘故,b起已经差不多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浩一,卡雷尔倒是很好地维持住了往常地礼貌与恭敬,「只是...您知道的,今天下午吾听到的那段录音...」
只可惜这份礼貌与恭敬在几乎要抓狂的浩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家伙很直截了当且相当粗暴地打断了卡雷尔的话,「你给我闭嘴!不要再提下午那段录音了,那是身为正义使者的我一生的耻辱!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段录音是修伪造的,与我无关,我绝对没有说过那种恶心的话!」
平心而论,我根本看不出这个是不是同x恋和正义使者有何关系,再说,我眼里的浩一,与其说是正义使者,倒不如说根本是与这个词彻头彻尾相反的存在。
基於上述理由,我用心平气和的口吻提醒浩一,「咳咳,正义使者跟你是不是hoo可没有任何必然x联系啊,浩一。」
「啊?这样的吗?」这只史莱姆愣了一下,显然压根没想到过这种问题,只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到了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不管了!反正我根本没说过那种话!」
「可是...」作为这场闹剧的另一位参与者,或者直白点说,受害者,卡雷尔满脸委屈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无论从何种角度分析,那段录音里说话的人都确实是早赖阁下您啊...」
结果这招致了浩一更大的抵触。
「都说了给我闭嘴了,你这黑鬼!我再说一遍,那是修伪造的,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没有说过那种恶心的话!谁会喜欢你这个满身汗味满脑子除了肌r0u就还是肌r0u的家伙啊!?我就算真的是同x恋也起码要找修这种小白脸而不是你这种臭男人吧!」
啊噢,浩一这家伙居然连黑鬼这种带有种族歧视意味的话都说出口了啊,看来他确实是已经失去理智了,话说回来最後为什麽会扯到我?
完全不明白啊喂。
然而更令我不解的是,不知为何绫和奈绪听到浩一的这句话後突然同时停止了用餐,用如同毒蛇看待猎物似的,杀意满溢的危险眼神紧紧盯着浩一。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呢,早赖同学...」
「说吧,早赖,化学阉割之後绞杀和化学阉割之後斩首,你b较喜欢哪一样?」
这是来自现场两位nv士们与恶灵无异的y森低语。
连并非当事人的我听到都觉得毛骨悚然了,同时被两道杀意所笼罩的那一位就更不用说了吧。
「噫!」虽然我不太明白到底是为什麽,可总而言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浩一惊恐地sheny1n了一句,但之後这家伙还是充分发挥了身为史莱姆的不怕si本se,「虽然我已经觉得很可怕了,不过还是想问一下,化学阉割之後绞杀和化学阉割之後斩首有什麽区别吗?不都是要先化学阉割然後才si?」
事实再一次证明,浩一是个很ky的家伙,不过同时他也是个富有勇气和充满了求知yu的人,虽然这gu勇气和求知yu我觉得总有一天会让他si得很惨就是。
「有的哦,早赖同学。」
「来,让我们带你去见识一下吧,这其中的差异。」
为了回报这份勇气和求知yu,绫和奈绪同一时间从椅子上起来,逐步b近浩一。
事到如今说这些可能有点太迟了,只不过浩一还是战栗地说道:「呃...我不见识可以吗?」
「当然不行呢,早赖同学。」
「你什麽时候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权利了?」
当少nv们用毫无笑意存在的灿烂笑脸回应浩一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什麽人用力拉扯一样,我相信卡雷尔也是跟我一样的感受,因为他也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显得很理所当然了,化身为si神的少nv们无视了弱小史莱姆的抗议与挣扎,直接把他拖出了餐室。
几分钟後,我和卡雷尔听到了应该是从花园传来的惨叫声——
——当然,那声音的主人只可能是浩一,我和卡雷尔两个人甚至都不敢想像花园里到底发生了怎麽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直到再次见到这家伙,已经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你还有心思去看这两个白痴怎麽演三流ai情喜剧吗?阿变。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这时候,绫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对呢,修君,莫西g头怪人团和期末考的问题才是你现在需要思考的吧?」一旁的奈绪也适时提醒道。
她们说得没错,浩一和卡雷尔的三流ai情喜剧虽然好看,可是也仅限如此了,现在还是莫西g头们和期末考的问题更重要。
老实说,昨晚我也有思考过为什麽莫西g头怪人们会把我当作浩一的老大,问题是在缺乏必要线索的现在,无论我怎麽思考也很难得出可以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总不能让我直接跑去问田莫西g中那个家伙吧?那只是自寻si路而已。
而且,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我如果说扔下期末考的事情去调查莫西g头怪人天团的话,你们会放过我吗?」虽然明知没什麽可能,只是我还是这样问了。
理所当然地,两位nv生也用各自独有的口吻回答了我的问题。
「大概在你的梦里我们会放过你吧,我讨厌连区区考试都无法及格的笨蛋。」
「可以哦,如果修君你想整个暑假都与课本相伴的话。」
看吧,她们都异口同声地这麽说了,我又有什麽办法呢?
没办法,看来现在还是学业为重b较好,明白这一点的我,只好耸耸肩无奈地说:「是是,藤月老师和伊藤老师,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可以及格的。」
之後,我们没再为考试的问题深究下去,而是继续一边欣赏浩一和卡雷尔的三流ai情喜剧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
呃...其实也就我一个人在欣赏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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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星期五,也就是决定我们,哦不,确切来说只有我跟浩一是否要加入暑假补习豪华大餐的决胜日子到来了。
换言之,是期末考的日子。
出於对这个日子的重视其实主要是奈绪和卡雷尔的要求,今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在享用过卡雷尔所准备b平时还要丰盛得多的早餐後,我们一行五人早早回到了学校,目的是为了在学校进行最後的超临时抱佛脚复习。
当然,这种复习行为对我来说是没有必要的。
除了我个人对期末考信心十足,认为自己一定能凭藉文科的分数拿到及格的总分之外,更是对这段时间以来承受的地狱式斯巴达补习有足够信心的缘故——
——别开玩笑了,如果经历过这种与恐怖片无异的补习之後还没法及格的话,那我还是别做人了吧。
当然,我是信心十足而已,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
像是眼前教室里的这些所谓同班同学们便是最佳的例子。
抱着课本和笔记做最後无用功的人,互相诉诸对於必定发生的不及格未来的悲观想法的人,上述两者在这个教室里占了大多数。
只有十分稀少的人,b如我,对这次期末考充满了信心。
虽说这群同班同学平时个个都想着怎麽把我yu除之而後快,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我,八神修,确实是不需要怎麽复习就能及格的天才。
听听吧,已经有小小声的关於我的议论出现了哦?
「唧,该si的八神,那副笑容真是欠揍!」
「没办法啦,那个家伙就算理科再怎麽差到离谱的地步也好,文科分数都是年级里名列前茅啊。」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爽啊!」
「嘘,乾脆期末考完了之後我们找个机会把他拉到焚化炉的小径那边打一顿好了,你觉得怎麽样?」
「好主意!就这麽办!」
呃...我好像听到了什麽不怎麽友好的发言?看来考完试以後还是赶紧跟浩一回合b较好,不然可能会出些什麽不太美好的人身意外啊。
不论如何,至少在文科方面,我是无敌的,没错,无敌。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有信心而已,但浩一的信心到底是从何而来我便有点纳闷了。那只作为大气圈内最低智商生物代表的史莱姆,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考试及格的类型。
昨晚出於好奇我曾就这个问题问过他,那家伙当时只是神秘兮兮地悄悄跟我说他有着代表正义的必胜杀手鐧,之後便拒绝谈论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可疑,十分可疑,可疑到让我必须怀疑他是不是打算采取什麽违规手段的地步。
好吧,其实也压根不需要怀疑,因为事实必定就是如此。
浩一那家伙能在期末考里获得及格分数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作弊。
没错,正是如此。
虽说作弊是违反公平公正原则的,也与正义一词背後所代表的含义背道而驰。但按我个人对浩一的了解,他的正义,其实应该是「正义」,是一种披着正义的虚假外衣,实则内里完全按照他个人自身想法来行事的准则。
换言之,早赖浩一这个所谓的正义使者,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任x与傲慢并存,在某种方面甚至能称得上是唯心主义者的家伙。
这种人的身上真的会存在所谓的正义吗?
别开玩笑了,说他是无脑反派还差不多。
因此,综上所述,我认为浩一在考试里作弊的可能x高达百分之百,不可能存在别的可能。
嘛,其实要说的话,我不讨厌这样的浩一,也不反对那家伙在考试里作弊。毕竟再怎麽说也好,依靠作弊来让考试及格,总b靠那个什麽鬼siga-1圆珠笔占卜要好得多吧?
至少作弊的话说明那只史莱姆有充分动用过自己大脑的思考功能,不是吗?而且在我看来作弊其实也是一种努力的手段哦?
别以为ga0小抄什麽的就不需要时间和t力啊。
「明明等下就要考试了,修君却还在这里发呆,哎。」在我思考着关於浩一的那些无聊问题时,奈绪走到了我这边。
「嘛,我可不是在发呆啊,我是在脑海里全速思考等下的考试该怎麽做,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什麽来着?「温故而知新」?没错,我是在「温故而知新」。」
不用多说了,这是百分百的假话。
「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熟悉我为人的奈绪几乎连思考这番话真伪的时间都不需要便直接拆穿了我的狡辩,「我所熟知的那个修君,可不是会这麽努力用功的人呢,下次说假话的时候记得想得高明一点哦。」
趁着没有人留意到这边,奈绪趁机捏了一下我的脸,「这是作为你说谎的惩罚。」
还真是温柔过头的惩罚啊。
「那看来我要多说几次谎才行了,这种惩罚真的是多多益善啊。」
「真是的,」对於我嬉皮笑脸的态度,奈绪看起来没多少反感,反而露出了往常的温柔微笑,「好啦,还是先看一下书吧,中国也有句古话,叫做「大意失荆州」哦?文科成绩无敌的修君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吧?」
「是是,知道了。」
「也不知是真的知道还是在敷衍我呢。」奈绪苦笑着说道。
这时,奈绪的手机突然响起,听声音应该是什麽邮件提示音之类的,拿出手机的她看了下後皱了皱眉头,「嗯...我先出去一下,修君要乖乖看书做好最後的复习哦。」
说罢,她迅速离开了教室。
看着奈绪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点在意呐...
发邮件给奈绪的人是谁?为什麽奈绪看了邮件之後眉头会皱起来?难道说...发邮件给奈绪的那个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这麽匆忙地离开,是去见那个人吗?
事情似乎有点蹊跷呢...
嘛,算了,应该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再说,奈绪接到谁的邮件,要去见谁,是她的自由,我无权,也没有资格去g涉她个人的私事。
看了看手机,现在是早上七点,距离考试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做些什麽好呢...还是出去走走吧,看看清晨的校园也不错。
抱着这种想法的我,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也离开了教室。
走到中庭时,碰到了个熟人。
是ai。
只见她怀里抱着一大堆书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看ai那急急忙忙的样子如果不是我喊住她的话,恐怕她是真的不会留意到我了。
「哎?是八神君啊。」
看ai怀里抱着的这些书,应该是打算到图书馆还书之类的吧,老实说觉得自己可能打扰到她了,「抱歉,看来不应该喊你的,你似乎挺忙的样子。」
「没有呢,只不过是想着趁考试开始前把之前借的书还回去而已,」ai开心地笑着,「没想到在考试前能碰到八神君,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呢,哈哈。」
没ga0懂,碰到我是什麽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我倒是觉得多数人碰到我只会自认倒楣而已吧?
当然,这种扫兴的话我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毕竟我可不是浩一那种ky的家伙啊,「看你的样子,应该对考试x有成竹了吧?ai?」
「不好说呢,」露出略带担忧的表情,ai苦笑着说:「已经尽全力复习过了,如果成绩还是不理想的话也没办法了。而且就算再怎麽有信心,文科方面估计还是不敌八神君呐,毕竟八神君的文科成绩在年纪里都是名列前茅的呢,每次都能在公告栏上面看到八神君排在前十。」
「嘛,也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
小聪明?怎麽可能。本少爷可是天才啊!天才!明白吗!——
——实际上这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
讽刺的是,在我刚想到这些的时候,ai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虽然八神君的文科成绩很好,可理科却一塌糊涂呢。」
这...如果不是清楚ai的为人,我都快要觉得她是故意这麽说的了。
感觉...挺尴尬的。
「呃,嘛,起码理科也是在十名以内吧,哈哈哈哈...」
没错,十名以内,倒数的十名。
估计是已经看出我的笑容有多尴尬了,ai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跟我一样尴尬地笑着。
这种时候,还是给彼此一个下台阶吧。
「好啦,还是先不打扰你了,赶快去把书还上吧。」
「嗯,那我先走了,八神君考试要加油哦,」说到这里时,不知为何ai变得害羞了,「如果...如果...八神君理科考试成绩理想的话,或许...暑假的时候我能和你约会也说不定哦?」
ai应该是出於好意才这麽说的吧,然而,我个人不认为能有这种机会。
原因很简单。
「这样吗?真是遗憾啊,看来没有那种机会了,毕竟我的理科成绩我还是清楚的。」我直接实话实说了。
「真是根木头呢...」支支吾吾地这麽说了这麽一句我无法理解的话後,ai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了口气,「哎...算啦,八神君要努力加油哦!考的好的话就和你约会好了。」
「但愿如此吧。」
目送着ai面带苦笑地离开後,我发现自己真的有点ga0不清楚nv生的心理了。
那种语气,还有那句「真是根木头」到底是什麽意思?
完全ga0不明白。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我不由得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从中庭的大树里突然冒出来的...金发双马尾的...nv孩子的...头...?
这...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如果不是已经见识过的话,恐怕我都要吓得晕过去了。
是我家的那只叫做沙也加的nv鬼祖先?
「喂,小鬼,」呃,nv鬼...叫做沙也加的祖先,从大树里头飘出来,对我搭话了,「喊你呢,小修修。」
小修修?
这称呼怎麽回事!?
「呃...你在喊我?」
「当然的啊,不然还能喊谁?」名为沙也加的nv幽灵,在我面前脚不沾地地飘了好几圈後,停在了我跟前,严肃地看着我,「你现在还有闲工夫在这里g搭别的nv生吗?那两个未婚妻候补被抓走了哦?赶紧去把人救回来,我们两个离开大宅来这里通知你可是要耗费不少灵力的。」
「等等,未婚妻候补?你说谁啊?」
这时,突然从我旁边又窜出了另一只nv鬼,也就是那位叫做明日香的jur祖先,「不好啦!修大人!不好啦!」
槽点...有点太多了...
脑子乱哄哄的。
「等等等等,你们到底想说什麽?」我现在只希望周围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存在,不然肯定要被当成对着空气说话的神经病的。
「家里的两位未来nv主人,」估计是意识到我压根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明日香换了一种说法,「就,就是藤月小姐和伊藤小姐,被一群留着奇怪发型的男人抓走了!抓到他们的学校里了!」
哦,就这样嘛,我还以为什麽大事呢...等一下...她说...
「你说什麽!?」
惊吓过度导致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下意识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大声的惊呼。
「你的意思是,藤月和伊藤都被莫西g天团的人抓起来了?」学园中庭里,被我用手机匆忙喊出来的浩一,靠在中庭的大树下皱起眉头说着。
「没错,就是这样。」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该说的,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浩一现在重复这个问题只是在加深我的烦恼而已。
老实说,现在我的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没法像往常那样冷静思考。一想到绫和奈绪被抓,那群莫西g头们不知道会怎麽样对待她们,我便心急如焚。
可以说,还能打电话叫浩一和卡雷尔出来,而不是立刻单枪匹马冲出穗绫,前往琦旭川高中,已经是现在的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话说回来,卡雷尔怎麽还没到?五分钟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卡雷尔只是沉重地说了「吾明白了,请少爷先不要轻举妄动」然後就挂掉了电话。
现在都还不露面,那个家伙到底在ga0什麽?
「这可麻烦了啊,等下考试就要开始了...」苦恼地挠了挠头,浩一的表情突然从担忧往猥琐的方向转变了,「你说啊...修,藤月和伊藤,会不会遭到那些莫西g头变态们的...」
我知道这家伙想说什麽,就算他不说出来,他的表情也已经出卖他了。
而这,正是我所忧心的,也是我对这只史莱姆不爽的理由,「你想说绫和奈绪会不会被那些莫西g头变态们ga0些什麽儿童不宜的对待是吧?」
刚说出口我就直接一脚往浩一的方向踹过去,遗憾的是这个混蛋非常敏捷地躲开了。
「喂喂,不要这麽生气嘛?我只是在阐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哦?」一边说着,这混蛋一边躲开了我的第二次攻击,「你想想啊,游戏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桥段吗?被反派抓住的nv主角惨遭先「哔」後「哔」什麽的。」
「哔你个大头鬼啦!」我发现自己的血压在迅速升高,「少玩些1禁游戏吧你这猥琐的家伙。」
虽然浩一说的话很难听,但不得不承认...我在担心他说的可能成为事实。
可怜的少nv们双手被捆绑起来,无助地坐在地上哭泣,而那些莫西g头变态们则下流地笑着逐步靠近她们,伸出了那肮脏的双手开始抚0起少nv们那不应接触的身t,然後,粗暴地撕开少nv们身上的衣服......
「你这家伙不是也幻想得很起劲吗?」回过神来时,发现眼前地浩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有什麽资格说我猥琐啊?修?」
呃...不好,为什麽连我也开始幻想起那儿童不宜的场面了?
虽说早清楚自己品格低下,但居然低下到这种地步吗?绫和奈绪被抓了,我不但没有动身前去救人,反而在这里幻想她们如何遭受罄竹难书对待的场面?
有种自己丧失为人资格的感觉。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别闹了,修。」与我这近乎抓狂的表现相b,浩一倒是显得非常镇定,「哪怕你用头撞树也没法解决问题啊?先冷静下来,像平时那样好好思考对策如何?」
总感觉我们两个的位置是不是互相调转了?按平常来说这种话不应该是我对浩一说的吗?
好吧,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浩一说得没错,现在就算我再怎麽抓狂也没法解决问题,倒不如先让发热的大脑冷却下来,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麽做才是正道。
ok,深呼x1,放松,放松,放松...与此同时我也突然意识到了某个问题。
「话说回来,浩一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总觉得这一次你冷静得有点过分了啊?」再联系一下刚才浩一的表现,这家伙苦恼的是等下考试要开始了,而不是绫和奈绪被抓吧?
我不认为以正义使者自居的浩一会对自己的两位同居人少nv被抓无动於衷,哪怕他的这份正义从实际层面上来说是完全扭曲的也一样。毕竟再怎麽说,一同生活了这麽久,就算是再无情的人,也始终会产生感情的吧?何况我所认识的早赖浩一可是与铁石心肠这个词完全绝缘的类型。
然而这一次他的反应也实在太奇怪了。
「我确实完全不担心,」明白到我的疑惑,浩一耐心地解释着,「因为没有担心的必要,别的不好说,田中太郎那个家伙虽然发型奇怪还喜欢ga0些莫名其妙的抓人剪头发游戏,但是在对待nvx方面他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个绅士。」
「这倒要看你说的绅士是哪一种了,这个世界上也存在了许多以绅士自居的变态的。」
对於我的揶揄,浩一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耐心地说道:「我指的绅士是乔瑟夫.乔斯达的那种绅士,安心了吗?而且田中太郎那个家伙对手下的纪律约束是非常严厉的,如果真的有敢对藤月和伊藤动手动脚的家伙存在的话,恐怕首先就会受到田中太郎的铁拳制裁了吧。」
嗯...浩一他...说得似乎没错。
现在回想起来,田中莫西g除了发型奇怪以外,在其他方面其实也算得上是个好人吧?不然第一次见面时我不会一直感觉他的言行和他的外型存在着强烈的反差。
说到底,会忠告我「高中生应该好好读书」以及跟我说「老大有把手下导向正轨的义务」的家伙,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种会纵容手下胡作非为的人。
要是平时的话我应该早想到这一点的,看来这次是因为出事物件是绫和奈绪,导致自己完全没法正常思考了。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这样说着的我,心里也稍稍安心了点。
看我已经冷静了点,浩一也耸耸肩地笑了,「嘛,就是这样啦。话说回来,卡雷尔怎麽还没到?」
这是个好问题。
卡雷尔到底在ga0什麽鬼?
为什麽这麽久了都还不露面?
「我也想知道,那家伙到底在...」
我话还没说完,卡雷尔的声音便突然响起,「十分抱歉,少爷,早赖阁下,因为要先做好准备的缘故,所以吾姗姗来迟了,请见谅。」
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一看,看到卡雷尔的瞬间,在心中吐槽这个黑人又一次刷新了我对常识认知的同时,也总算明白这家伙这麽迟的原因了。
下身是墨绿se的迷彩长k搭配军用长靴,上身则ch11u0着,露出了那强壮得不像话的肌r0u,额头还绑了条红se的头带。
如果单看这样的话,那现在的卡雷尔除了看起来有点像那些粗鲁的军人以外,外形大概还能算在正常的范围内,真正的问题出在他身上的其他东西上面。
与其说东西...不如说,是装备吧。
没错,装备。
cha在大腿外侧的是带有锯齿的两把军用匕首,两条小腿的外侧放了装着沙漠之鹰的手枪套,双手各拿一把霰弹枪,而他的身後还背着两把16和一门rpg,最夸张的是,这家伙的脚边居然还放了一把加特林机枪......
他的这副样子总让我感觉像是黑人版的兰博。
如果说,过去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卡雷尔的那个「坦克杀手」的绰号到底从何而来的话,那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算什麽?
卡雷尔这家伙是打算g嘛?
去打仗?还是说在日本当恐怖份子?
无论如何当我看到这样全副装备的卡雷尔时,我感觉自己的嘴角和眼角都在不自然地ch0u搐着。
我只能祈祷穗绫学园里除了我和浩一之外没有人看到这样的卡雷尔了,不然想想都觉得头大啊。
「这火力...」军事方面的知识b我丰富得多得浩一,在目瞪口呆地仔细端详了一下卡雷尔後,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貌似能歼灭一个连队了吧?」
这火力到底能歼灭多少人我是不感兴趣啦,我只想知道卡雷尔这家伙打扮成这样到底是想g嘛?话说他哪里找来的这些装备?明明搬进我家的时候都没看到他有这麽多行李的啊!
「卡雷尔,你先老实告诉我,你ga0了这麽一套东西出来,是想要做什麽?」
「回少爷,当然是去救藤月小姐和伊藤小姐了。」我那忠实的管家兼保镖,就这麽严肃地说着,「既然对方抓走了两位小姐做人质,那吾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对八神家的挑衅和侮辱,绝不能就这麽放过他们,在救出两位小姐的同时,必须给予对方同等程度的毁灭。」
我的管家,眼里闪烁着对战争和复仇的狂热。
然而,我只感到一阵头痛。
「行行好,」我不得不走到卡雷尔面前,盯着这个家伙,「你现在是去打仗还是救人啊?你难道想把琦旭川高中的人全部杀光吗?这里是日本,不是中东,你这样走出学园门口的话估计没多久员警就会赶来然後把你抓进拘留所了吧?再说,身为教师却跑去参与学生之间的斗殴,你的职业c守呢?」
说句老实说,卡雷尔现在的这副样子,走出去只有两种可能,一,被人当成恶心的军事宅然後敬而远之,二,被人当成恐怖份子接着「享受」被三浦市员警们全力通缉的「头等」待遇。
遗憾的是,从卡雷尔的外貌来看,只可能是第二种结果。
不想我亲自去拘留所保释自己的管家兼保镖的话,就只能趁现在阻止他了。
「呃,少爷,吾认为既然对方...」
「不要认为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去找堂本艾里希,不论你si皮赖脸的跪下求她也好,还是用上暴力手段也罢,总之,让那家伙网开一面大发慈悲给我和浩一另行安排考试的时间,不然我们可没法去救人,明白吗?」
「可是...」卡雷尔在犹豫着,「就只有少爷您和早赖阁下两个的话...」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赶紧去!」说实话,我也不想这麽严厉地对待卡雷尔,但如果不这麽做的话,这个脑子少根筋缺乏常识的黑人估计是不会听话的。
「吾,吾明白了,那吾先去找堂本老师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请少爷务必带上「空不斩」前去救援,祝少爷您武运昌隆。」
这家伙在脸上y晴不定地犹豫了差不多半分钟後,才终於放弃了。然後,他就这麽带着他的那些能把整个穗绫学园拆了的装备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麽来着?
哦对了!忘了让卡雷尔那家伙换上正常的衣服再去找堂本艾里希了!
算了,现在重新通知他也来不及了,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该怎麽做吧。
「好了,有战斗力的人被你打发走了,那接下来该怎麽办?」通过刚才我和卡雷尔的对话,已经确定我们不考试而是去救人的浩一,百无聊赖地靠在树下揶揄我刚才的做法。
「卡雷尔的问题就在於他的战斗力太强了,这种强过头一出校门就要被逮捕的战斗力,要来也没什麽用吧?」理所当然地,我没有隐瞒自己想法的打算,「ga0清楚,我们是要去琦旭川高中救人,不是要在三浦市引发恐怖份子袭击高中的国际丑闻。」
「说得也是,但总不可能就我们两个人去琦旭川高中吧?虽然我没什麽问题,可要我一个人单挑整间学校的学生,那也太累人了。」
听这家伙的语气,是完全把我排除在战力之外了?
有点不爽,不过由於浩一说得也是事实,所以我就算再怎麽不爽也没法反驳就是。而且我擅长的是y谋诡计,而不是那种什麽挥洒热泪的t力劳动,就算被排除在战力之外对我来说也没什麽问题。
「嘛,既然这样,那就求助一下场外观众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拿出了手机。所谓的场外观众,自然只能是外力方面的援助咯。
提问,在这种时候,谁能帮得了我们?
首先想到的是剑志,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在这种需要流血流汗的恶x暴力事件里总是特别好用,这一点我早在以前的事情里就见识过了。
掌握着三高,哦不,或许是三浦市所有高中里最强武力的剑志,就算不出动「bck」,只要他加上浩一的话,估计直接就能把整个琦旭川高中连根拔起了吧。如果把卡雷尔b作核弹的话,那麽剑志和浩一的组合最低限度也是洲际弹道的程度。
但这里存在了一个问题,我,不想欠剑志人情。即使把第三次承诺也用上,那也依然是建立在欠那家伙人情的基础上的。
出於对那个白痴的不爽,我是真的不想有求於他,更何况与我一样反感剑志的浩一是不是能真的和那家伙合作也是个未知数。
因此,我想到了另一个家伙。
而我现在就是要打电话给那个家伙,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不参加期末考试也没什麽所谓的吧,而且他如果真的认真起来的话,其实力可能犹在剑志和浩一之上也说不定呢。
按下手机萤幕中的拨号按键,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喂喂?吾友修?找我有什麽事吗?」会用这种称呼来喊我的,自然便只有刹那那个混蛋了。
「刹那,你现在在哪?我有事要你帮忙。」出於时间无多的缘故,我选择了单刀直入的方式来直接进入正题。
「哎呀呀,这可难办了,」少有地,刹那发出了感到颇为遗憾的声音,「我现在在东京,被帝校委员会软禁中,他们要我接受调查。」
什麽?
东京?
还有帝校委员会?
想起来了,这家伙之前在weeter上发了条文说自己最近被那个什麽帝校委员会软禁了。
原来不是开玩笑的吗?
在我思考的同时,刹那也没有停下,「穗绫内部出了叛徒,有人把我n用职权的事上报给帝校委员会啦,这种政治问题最麻烦了,所以我现在在东京接受美其名为审查的软禁啦。」
这,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奇怪的是,这时候我从手机里听到刹那那边有别的人在说话:「求求你赶紧让他走吧!这个白头发的我们已经受够了,天天问我们要nvx家人的联系方式,说什麽自己非常博ai,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没问题,还一直问我我的妹妹贵姓,我们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都要自杀了!」
「哎呀呀,不要说这种无情的话嘛,好歹我也是你们请来审查的客人哦?既然如此,多点建立下感情联系不是很好嘛?」刹那的这句话明显不是说给我听的。
然後这句话换来的是对方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赶紧滚啊!再不滚的话我们都要jg神崩溃了!哪有你这种天天赖在酒店套房里白吃白喝还要求玩最新发售游戏的审查物件的啊!你真的有自己作为审查对象的自觉吗!」
「好吧,那我可以问现在能吃午饭了吗?我肚子饿了。」
「不是刚刚才吃过早餐吗!」
呃...看来刹那那边,还挺欢乐的啊?
不过平心而论,他那边再怎麽欢乐对我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就算他能马上动身离开,等他可以从东京回来绫和奈绪早就出事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就在他们那边还在继续为「刹那是否可以早点滚蛋」而单方面「友好」讨论时,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的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看来刹那那边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
没办法了,欠剑志的人情确实让我很不自在,可绫和奈绪的安全始终还是排在第一位的,在此之前我的面子和感受问题根本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因此,我拨通了剑志的号码。
「喂,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可不符合你的作风啊,修?说吧,这次是想g嘛?如果知识单纯地打电话来辱駡我的话那我可以挂掉了。」
这家伙刚接听就很不客气地直接把他心里地想法说了出来。
算了,无所谓,我又不是打电话跟剑志聊天谈心的。
「我这边出事了,绫和奈绪,呃,也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两个nv生被抓走了,需要你等下来琦旭川高中一趟,这是第三个承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十来秒後剑志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怎麽偏偏选了这麽个时间,我们三高今天要进行期末考试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穗绫那边也一样吧?」
剑志的语气里虽然带着不爽,但我也没听出多少不愿意的成分在内,为了让他快点答应,我补充地说道:「按你的成绩其实考和不考也没什麽区别吧?反正都不可能及格。嘛,「bck」不出动无所谓,只要你能来就好。」
「你这家伙就算是有求於人也还是这麽毒舌啊...行了,我又没说不去,在琦旭川高中门口见吧,我立刻动身。」
说罢,剑志单方面挂掉了电话。
好了,来自场外观众的援助已经确定下来了,接下来就看...事情是否能顺利了。
「哎,看来只能找时间补考了。」仍靠在大树下的浩一,忧郁地说着。
―――
我原以为,出於我的请求而放弃了期末考,前来支援的剑志,应该会不情不愿地最後才出现,然而出乎我预料的是,当我和浩一赶到琦旭川高中门口时,却发现那里早已成为修罗之地。
说是修罗之地可能有点过火了,只不过,那里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战场,在这里躺着的,全是莫西g头怪人团的成员们。
而那仍然保持着意识唯一的利者,则在看到我和浩一後露出了嚣张的笑脸——
——「哟,等你们好久了,怎麽这麽迟才到啊?」是剑志,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某个已经晕过去的倒楣莫西g头怪人成员身上。
这副与我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讨厌笑容,表明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地家伙对暴力的渴望已经被完全占据住大脑了。换言之,剑志早已进入了所谓的「战斗状态」。
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的我不同,看到这样的剑志,浩一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唧,装模做样的混蛋」。
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毕竟浩一和剑志之间似乎存在了不少的共同点,b如都是红发,而且都是只会n用暴力的笨蛋,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共同点的缘故,这两个家伙似乎天生就合不来。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奢望他们能好好合作了,只祈求等下这两个智商几乎为负数的白痴不会拖我後腿而已——
——毕竟说实话,我可是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如果他们两个等下打着打着突然发神经,把拳头的目标从琦旭川高中的莫西g头们转向指向彼此的话,那我可就头痛了。
但愿浩一和剑志不会忘记这次来琦旭川高中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在这里上演什麽红发笨蛋之间的激烈对决吧。
「好了,作为看门狗的家伙已经被我全部收拾掉了,我想有我在的情况下,你也不需要ga0什麽偷偷潜入之类的y谋诡计了吧?修?」虽然嘴上是这麽说的,但从那个被当作坐垫的莫西g头成员身上起来的剑志,注视着的人却是浩一。
我想,这应该是想给浩一来个下马威,以宣示谁的实力更强之类的吧?
虽然没什麽必要,只不过浩一这个蠢货还是非常直截了当地陷入了对抗状态,「唧,说得好像自己很厉害似的,要不要等下来场b赛?看看谁打倒的人更多?」
「正有此意,来吧,红发的蠢货,今天就让修明白,我和你之间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好吧,剑志骂人的同时把自己也骂一顿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家伙难道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是红发的吗?
真是有够蠢的。
只不过,如果我继续沉默的话,这两个满脑子都是g架的白痴可能会先在收拾那些莫西g头之前就先内讧打起来了,毕竟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开始互相用割喉手势「以示友好」了。
「行了行了,先消停一下吧。」站到他们中间的我,不耐烦地说:「你们要ga0决斗还是相亲相ai当一对同x恋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不过别忘了,我们这次是来救人的,有什麽事情,等把绫和奈绪救出来再说。」
虽然不怎麽服气,只不过这两个家伙还是没有忘记的本来的目的,各自嘟囔了几句後便不再说话。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现在,还是赶紧进去吧。
这麽想着的我,率先踏入了琦旭川高中的大门。
―――
对於琦旭川高中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倒不如说因为这间世纪末最垃圾高校在三浦市里实在太过有名,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只是,像这样真正进入这个地方还是头一次。
怎麽说呢,琦旭川高中的内部...给我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与大门外连盏路灯都没有的荒凉相b,琦旭川高中的内部方并不算破败,相反,从教学楼的外墙来看保养得还挺好的,虽然不可能跟穗绫那种顶级私立高校相提并论,可是至少也不是什麽末日後的残留废墟之类的状况,真要说的话,大概便是一般的高中会有的样子吧。
真正的问题,是这里的人。
试想一下,当踏入某所高中时,第一时间引入眼帘的不是寻常的学生,而是一群穿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暴走族服装,清一se留着五颜六se莫西g头的怪人们时,会是怎麽样的一种景象?
是的,这就是我在琦旭川高中所看到的东西,也正是不协调感的来源——
——与普普通通的学校环境相b,这些奇怪的莫西g头学生们所带来的反差实在是...有点大得离谱了。
然而,这并不能影响到我们,确切地说,是没法影响到剑志和浩一冲上去看人就揍的暴力行为。
在刚踏入琦旭川高中的五分钟内,便已经有差不多五十人牺牲在这两个彻底被暴力yu所支配的白痴手里,看来对於b赛谁打倒的人更多他们都是非常认真的。
这让我再一次意识到浩一和剑志他们的强大,有不少莫西g头还没来得及ga0清楚状况便被一拳打趴,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需要他们第二次挥拳的对手。
老实说我有点ga0不清楚我们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砸别人地盘的了。
不过拜此所赐,我得以毫无阻碍地一路前进,虽然这里存在了某个问题:那两个白痴打得太起劲了,ga0得我都没法找个意识还清醒的人来问清楚绫和奈绪在哪里。
事到如今也只能慢慢找了吧,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
看着前方那两个充分诠释何为暴力一词最佳定义的家伙,我的心中不禁浮现起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会被载入三浦市高中暴力斗殴史里,成为传说也不一定。
话说回来,这所高中貌似连个教师都没有的吗?从进入这里到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十五分钟了,看到的全是留着莫西g头的学生...呃,不对,看来还是存在教师的,因为我刚刚看到某个被剑志一拳打趴的家伙身上带着教师证。
这所高中已经混沌到连教职工都能被同化成不良了吗?还真是可怕啊。
然而,不论琦旭川高中的混沌再怎样可怕,也终究敌不过走在我前方的,那两台企图把所有仍然站立的东西全部揍一顿的「人型压路机」——
——因为,现在这所高中里,已经找不到仍然保有意识的学生或教职工了。
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进入琦旭川高中到现在,刚好二十分钟,这可真是...只能用异常来形容的「清扫」效率啊。
而此时的浩一和剑志也察觉到这里除了我们以外已经没有别的还能站起来的人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一律失去意识的莫西g头们,剑志明显带着还觉得不够过瘾的语气说:「唧,这就没了?真不禁玩。喂,那边的那个红发蠢货,你打倒多少个了?」
「说得好像你不是红发似的,」另一边的浩一,嫌弃地看了剑志一眼,「351个,你呢?」
「351。」
相同的数位使得这两个家伙陷入了沉默。
按照我对他们两个的了解,无论剑志还是浩一,都绝不是那种能接受平局的类型...这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为了真正地决出胜负而就地开打也说不定呢。
我个人对他们是否要就地展开对决是没什麽所谓啦,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绫和奈绪,让我心里有点焦急。
恰好这时,那两个满脑子只有打架的白痴不知为何同一时间看向了旁边的某个房间。
「这里...还有人!」
「喂,红发的白痴,你别指望能先我一步!」
好吧,看来他们是同时察觉到旁边的房间里还存在着猎物是吧?
某种层面上剑志和浩一或许挺相似的也说不定,因为在察觉到猎物的存在後他们几乎同时踢开了房间的木门,直接闯了进去。
我看了下那个房间,木门上面写着校长办公室?然後闯进去的剑志和浩一,从里面把...莫西g太郎拖了出来!?
「原来在这里啊,我还想怎麽刚才看不到你呢,上次真的是承蒙关照了,莫西g田中。」扭曲的笑容出现在了浩一的脸上。
与此同时剑志也一副饿狼看见猎物时的样子,「我是不知道你跟这家伙有什麽过节,只不过呢,只要打倒你我就可以赢了,所以不要做些无谓的挣扎,知道吗?」
「喂喂,是我先抓到这家伙的!」
「呸,凡事要讲求先来後到,明明是我先的!」
呃,这两个蠢货开始为莫西g田中的归属权问题而产生争执了,想必打起来也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
作为被争夺的那一位,田莫西g太的反应倒是有点微妙,「求求你们,快点带她们走吧!我受够了!」
这种话怎麽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他说,带她们走?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在那里等着我的是...
「时间真是刚刚好呢,修君,还差三十秒就会给你不及格的分数咯?」
「我还是觉得他来得太迟了,伊藤。阿痴,罚你请我吃蛋糕。」
悠哉游哉仿佛这里是自家似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绫和奈绪是这麽说的。
我呆住了。
这,什麽状况?
说好的无助弱小又可怜被捆绑起来哭泣着的少nv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