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路说笑着,两人已走到王崴父母的坟前。
由于周末王远实夫妇刚来过,坟包上已翻了新土,墓前还有些纸钱烧过的痕迹,以及一些点心的残渣。
王崴将袋子放下,从里面一一取出些点心摆上,又起身从附近捡了根断枝,在墓前画了半个圈,而后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打开盖子后倾倒在坟茔上,口中说着:“爸,我来看您们了,喝酒。”
王斯垂着手立在一旁,也不知该不该上前,该不该说话,该不该帮忙,胡乱地摸摸鼻子摸摸耳朵,等着王崴的安排。
王崴将酒瓶放下,摸出打火机,蹲在地上,点燃了纸钱,又用那支断枝挑着拨着。
纸钱很快熊熊燃烧起来,映得四周的景象都在火中轻轻地扭曲颤动着。
“爸,妈,拿钱了,别省着。”
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从袋子里拿出更多的纸钱扔进火里。
这时一阵风过,袋子被吹起,眼看要掀翻到火里,王斯连忙上前帮忙按住。
王崴冲王斯点点头,王斯亦对他点点头,正要再起身,却被王崴一把拉住。
“爸,妈,这是我对象,王斯。”
王斯听了,扭头去看火光后头的墓碑,上面的字轻轻跳动着:
先父王远安母吴荔生于一九六三年六月二日一九六六年十月十一日故于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九日子王崴二零零二年二月十日立
他看着那两个陌生的名字,似乎感觉到两双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令他愈发不安,连忙低下头帮忙从袋子里拿纸钱出来丢进火里。
王斯接着说道:“我今年工作上一般,演了个偶像剧,演得不好,专辑卖的也不好,商演的时候还受伤了,您看这脖子上还带着护颈呢。但是我今年最好的事就是遇见王斯,而且和他在一起了。
“王斯是除了我叔跟我婶还有小峻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他聪明,善良,又长得好看,工作努力,踏实,懂事。他不能吃辣,但是为了我也会吃;我受伤的时候他抛下一切飞过来陪我,比自己受伤还难过;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亲手做蛋糕给我,还送了我一架钢琴。
“我今天把他带来了,给您们看看。您们放心吧,我们很相爱,会一起好好过日子,我这辈子的人生大事已经定了就是他了,您俩在天上也踏实吧。”
王斯低着头听着王崴喋喋不休地说着,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因这些话而感动,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害臊窘迫,同时为王崴感到心疼,如果他的父母健在,他能真正的和他一起见家长,王崴该有多开心。
又是一阵风起,吹起许多灰烬,热浪撩了一下二人的脸,两人都眯着眼朝后头避了避,而后王斯拿出一叠纸钱压在火上,低声说:“叔叔阿姨,第一次见面,我也什么都没准备,这些王崴也没嘱咐过我,明年我再多给您二位带些钱来,您们别舍不得花,我也挺能挣钱的,大王跟我好了,不吃亏。”
王崴听了,心头一热,搂过王斯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吻,一滴眼泪从他眼中滚落到王斯脸颊上。
王斯抬手擦了擦,看着王崴红红的眼眶,笑了笑,轻声说:“出息。”
王崴吸了吸鼻子,也笑了笑,擦擦眼睛,拨弄着眼前的火堆,说:“对了,王斯比我大三岁,但是……我也没吃亏。”
王斯嘴角一抽,侧着头低声说:“你在你爸妈面前还这么胡说八道的?”
王崴笑笑,接着说:“我外号叫大王,他外号叫小王,我的粉丝叫王后,他的粉丝叫王妃,反正各方各面我都没吃亏。”
王斯咬牙切齿,仰头道:“叔叔阿姨,您们看见了,他平时就老是这么欺负我,原来一口一个哥叫着,现在动不动就没大没小的,回头您俩得托梦说说他了。”
王崴扭脸看向王斯,说:“我爸妈要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