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道:“放心,在我的领导下,就快赶超我爸的丰功伟绩了。”
盛木言噗嗤笑出声来,似乎又想到什么,正色道:“对了,你跟许知怎么回事?我听宋宁说,最近他攒的局一个都没叫你。”
陆思扬脸色沉了沉,冷笑道:“他最近得罪了我,正躲着呢,哪里还敢主动找我。”
盛木言沉吟道:“别的也就算了,你们陆氏跟许家还有业务往来,哪怕是看在钱的份儿上,别做得太过了就成。”
陆思扬咬着后槽牙点头:“嗯,我知道。”
他还能做什么,上次许知把他找出来,说是赔罪,往头上哐哐几个酒瓶子,那狠劲儿,陆思扬怀疑他要是再做点什么,许知不得当场切腹自尽了。
两人聊完,从洗手间出来,任擎川已经结完账了。
陆思扬他们来得晚,门口车位都满了,把车停在了路对面的停车场里。
跟盛木言道别,看着任擎川护着盛木言的脑袋上车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思扬脑子里就冒出了刚才盛木言说的那句话来。
【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陆思扬还记得,盛木言那个白莲花弟弟作妖把人从二楼推了下去,任擎川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听说盛木言那白莲花弟弟逃去了国外,还是被任擎川给逮住折磨得十分惨。
前段时间,任家老爷子去世,盛木言也是寸步不离地陪在任擎川身边。
陆思扬眼神暗了暗,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方律家卧室的窗帘后,偶然看到的那张全家福合照。
方律似乎从未向他主动说起过自己的家事,即便偶尔提到,也只是一句带过。
他抬头看一眼方律,深邃的眉眼间,沉寂无波的目光,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他心底隐隐不安起来,想要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他神色恹恹,方律侧过头问道:“饭不好吃?”
陆思扬摇了摇头,垂下脸,将下巴埋进厚厚的格子围巾里:“没,挺好吃的。”
方律忽然停下脚步,捏了捏他的手:“怎么了?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陆思扬呼了一口气,看着白雾在眼前散开,暗想他是不是过于矫情了……
“开心点,你看,你辈分都压擎川一头了,”方律故意逗他,“以后在他面前,你都能横着走。”
听到这,陆思扬终是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他横了方律一眼:“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的,我可没同意。”
方律仿佛十分困扰一般挠了挠额头:“那可怎么办,我话都说出去了,不如——”
方律一弯腰,直接把陆思扬打横扛了起来,“现在就回家努努力,让你答应。”
陆思扬惊得都忘记了挣扎:“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