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宋来才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的眼睛肿起来了，头疼，喉咙也很疼，但这些都比不上后穴处火辣辣的疼痛。
他忍不住痛哼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沙哑地厉害，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上好痛啊，比他能想象到的所有疼痛加在一起都痛。
看到宋来醒了，宇文煦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学长你还好吗？”
昨晚他做着做着就没了分寸，后半夜人发了烧，又急忙喊人送来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宋来意识很混乱，感觉好像做了个记不清楚的噩梦，只觉得又可怕又难受，身体也动弹不得。
他勉强张了张嘴：“想……喝水……”
宇文煦倒了杯温水把他扶起来喂他，滋润了他刀割似的喉咙。
他不太清楚状况，问道：“小煦，这是哪啊，我怎么了……”
“学长难道不记得了吗？”
“啊……？”
“学长，你昨天对我酒后乱性了，难道你想假装忘记，不负责任吗？”宇文煦挤出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
宋来差点弹起来，碍于身体不适只能僵在原地：“别、别开玩笑了小煦……我们都是男生呀……”
“我可没开玩笑，还好我怕学长忘记，特地留下了证据。”说着宇文煦就开始掏出手机播放昨晚的视频。
视频里的自己扭动着下半身，向小煦索求安抚，还去拉他的手给自己……放到一半，宋来就受不了了，自己……自己怎么会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模样，还缠着小煦……干脆死了算了！
他忍不住缩进被子里蒙着头抽泣了起来，无法面对这种现实，然而宇文煦却强行掀开被子把他拉了出来，用温柔的语调哄他：“学长，捂着被子对身体不好，别哭了，眼睛会疼的……学长，你会对我负责的，对不对？”
宋来头脑里一片浆糊，也根本没察觉有哪里不对，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他肿得厉害的眼睛也没有看见，在他点头答应负责之后，他以为是受害者的小煦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宋来在床上躺了两天，本来第一天他就想起床回学校的，但是小煦两句话就让他打消了念头：“学长真的要回去吗？那你打算怎么跟别人解释你脖子上的吻痕呀？”
宋来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脸红到了耳朵根。
他又问：“学长脸好红啊，是不是太热了？学长别盖那么厚的被子了。”
宇文煦作势要帮他掀开，宋来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顿时紧张得抱紧了被子：“不，不热，我一点也不热……”
他那种又紧张、又害怕、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让宇文煦差点笑出声，这家伙太好玩了，稍微逗一下就会有很大的反应，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反抗，甚至看不出自己被戏耍。
宇文煦最开始只是打算顺水推舟过了这一晚，之后就慢慢断掉关系，可以给点钱作为补偿。现在却觉得或许还可以再跟他玩下去，反正他睡起来感觉也不错，反应也很有趣，可以等到自己腻了再说。
虽然这家伙实在是普通到拿不出手，一点都配不上自己，但作为玩具还是挺合格的。
躺了两天之后，宋来渐渐接受了现实，而且因为小煦对他很好，还生出了一丝愧疚。
自己对小煦做的那些事，完全就是性骚扰，但是小煦没有跟他生气，还这么照顾他……幸好自己遇到的是小煦，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自己都要进监狱了。下次一定要谨记，再也不能喝酒了，醉酒太可怕了。
宇文煦要是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估计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所谓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大概就是说宋来这种人。
身体没那么难受之后，宋来就想要回学校了，明天还有课，他想早点回学校。
跟小煦说过之后，他很痛快地答应了：“那今晚我就送学长回学校，在回学校之前我们先出去玩玩吧。”
“玩……什么呀？”宋来对玩玩这个词有些害怕，上一次玩玩就造成了惨烈的后果，他实在是不敢再尝试了。
“就是随便玩玩呗，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谈恋爱不是都要做这些事吗？”
宋来目瞪口呆：“恋、恋爱……”
宇文煦皱眉：“学长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不想对我负责了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没想过……那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难道不是吗？”
宋来被他理直气壮的反问弄得晕乎乎的，只能弱弱的点头：“是，是吧……”
“所以我们今天去约会吧，约会完了再送你回去。”
最终宋来就像个小鸡仔似的跟在宇文煦身后出门了，直到出门很久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心里惶然不安，又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
宇文煦自己开车，把他带去了一栋常去的商场，他对宋来那身土了吧唧的打扮不爽很久了，现在终于能带他去换一身了。
就算只是玩玩，他也希望玩的是个顺眼的家伙。
下了车，宋来就被这金碧辉煌的风格晃了眼，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如果小煦想买东西，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结账呢，他们在谈恋爱，而且自己比小煦年纪大，应该主动负担恋爱开支吧，但是自己的存款只够学费和生活费，最近好些天都没去兼职了……
宇文煦对他的担忧浑然不觉，拉着他进了一家男装店，随意地看了看，挑了几件浅色的衣服塞给宋来：“去换上试试。”
宋来犹如捧着一堆烫手山芋：“不、不用了，我不买衣服。”
“可是我想看学长穿嘛，我想要自己男朋友穿得好看一点，不行吗？”
这声“男朋友”又让宋来红了脸，还是想要拒绝，被宇文煦一句话挡回去了：“你再不去，我就在这里亲你了。”
宋来没办法，只能乖乖去换了衣服，宇文煦给他挑了基础款的白色衬衫、米黄色针织外套和亚麻色长裤，那人的气质就是如此，淡淡的、没什么存在感，不过意外地令人舒心。
不过宋来换好衣服之后的模样倒是让他眼前一亮，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不再有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宋来有些不自在，这些衣服太好了，是他绝对买不起的，感觉自己像是乌鸦插上了孔雀的羽毛一样滑稽，只想找个缝钻进去。
宇文煦笑眯眯地：“学长真好看。”
“小煦……这些衣服太贵了，我还是去换下来吧……”
宇文煦挑眉：“可是我已经刷过卡了，这些已经是学长的衣服了，要是学长不想要的话就拿去扔掉吧。”
这么一说，宋来当然不可能再拒绝拿去扔了，如此这般，就给宋来从里到外换了个遍。最后看着焕然一新的宋来，宇文煦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带去做了个造型稍微修了修发型，又换了一副银框眼镜，宋来已经完全跟土气绝缘了，变成了个清秀俊朗的青年。若不是姿态还是稍显局促，就算说是宇文煦他们那个圈子的也能以假乱真。
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愣住了，他快要不认识自己了，这样的自己好陌生，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宇文煦笑出尖尖的小虎牙：“学长真好看，不愧是我男朋友呢。”
宋来有些惶恐：“小煦，我……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花了好多钱，我……”
宇文煦对他的不识趣都无语了，现在说这些也太破坏气氛了吧。所以他故意掐住他的手，将他拉进卫生间里。
宇文煦将他按在盥洗台上，他的后腰抵住了冰冷的大理石台面，隔着衣服传来冰冷的触感。
宋来有些发怵，犹犹豫豫地问：“小煦，你怎么了……”
“学长，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啊，跟你一起很开心。”这是宋来的真心话，在酒后乱性的乌龙之前，他觉得小煦已经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但是你总是说什么钱啊钱的，让我不开心了，我们已经是情侣了，不需要分这么清楚，对吧？”
宋来不太赞成：“可是，总不能一直让你……”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腹部一凉，宇文煦的手顺着下摆摸了进去，掐住了他的腰，微凉的手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小煦，别这样，这是在外面……”
“可是学长老是要跟我算清楚啊，可是我又不缺钱，给我钱我也不稀罕，那学长就用身体来抵吧，好不好？”他一边问，一边压了上去，手指也爬到了胸前，轻轻擦过乳尖。
“嗯啊！别！”宋来忍不住蜷缩身体，但是被压住的身体动弹不得，身后又空落落的，只能稍微扭动挣扎。
看着宋来浮现出哀求的可怜神情，宇文煦也不忍耐了，直接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去揉搓他的乳肉。
宋来身材削瘦，但或许是缺乏锻炼，仅有的肉也不是干硬的，而是偏软，能够揪起来的那种，虽然宋来自己会被疼得眼泪汪汪，但对宇文煦来说手感很好。
宇文煦亲了一会，发现身体越来越躁动，下身忍不住开始磨蹭对方，宋来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顿时紧张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高级商场大部分时间人比较少，但也还是有人的，两人就在盥洗台这里开始亲密，还是有被看见的风险。不一会宋来就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煦、小煦，快起来，有人来了……”宋来紧张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却听见小煦轻笑一声：“怕什么，有我呢。”
然后宇文煦就将宋来双腿岔开，搂着两条腿抱了起来，两人面对面紧紧贴着，宋来感觉自己直接被端了起来，下意识地抱住了宇文煦的脖子。
宇文煦将他抱到了隔间，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却没把他放下来，而是一只脚踩在马桶盖上，让宋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因为坐不稳而不得不继续抱着他。
宋来小声叫他：“小煦……”
“嘘——”宇文煦比了个手势，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了，而且是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进来就开始激烈地亲吻，唇肉相贴的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格外响亮，与此同时小煦也在继续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光裸的后背。
宋来的身体战栗着，大脑停止了运转，只能感觉那划过后背的手指像刻刀一样留下难以磨灭的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两个人终于走了，小煦用沙哑的声音说：“学长，帮帮我好不好？”
然后牵引着他的手来到那已经鼓起的胯间。
宋来被烫了一般缩回手，猛地摇头：“不、不行，不行……”
宇文煦放重了语气：“嗯？”
宋来还是摇头，这对他来讲太疯狂了，怎么能在外面做这种事。而且他真的没做好准备去触碰别人的性器……他连自己自慰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根本没想过这种事还能让别人代劳。
宇文煦当然不会理解他的矜持和世界观的崩塌，他只想要自己爽，能让他爽他就会花功夫哄人，不能让他爽就会立刻翻脸。
于是宇文煦直接将人推开了怀抱，宋来因为毫无防备而摔倒在地，惊慌而受伤地抬头看他，但宇文煦甚至都没给他一个眼神，直接开门走了。
小煦生气了……怎么办？
宋来慌张地爬起来，顾不上被摔疼的身体，连忙追上去道歉：“小煦，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拒绝你的，现在是在外面……能不能，回去再……”
宇文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是我就是现在想要，等回去了就不需要了。”
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于是宇文煦转身继续大步离开，那背影决绝得让宋来很害怕。他不想失去小煦，只有小煦会对他这么好，带他去玩，带他吃各种好吃的，给他买衣服，夸他……只有小煦会这么对他。
都是自己的错，小煦只是提出了唯一的要求而已……
“小煦，我帮你，我帮你好不好，别生气……”
宇文煦微微一笑，然后又板着脸转过身：“我可没有想要强迫学长的意思，要是学长不喜欢就不用勉强了。”
“没、没有勉强，”宋来的脸因为窘迫而发红，“我是自愿的，没有不喜欢……小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