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灵验越好,这样才能证明孩儿的心意。」
「其实不用做到这种地步,这任务对你太为难了,为父还是派振英去比较好。」
「义父,孩儿已经说过,就算是熟睡中,那个人身边仍是铜墙铁壁,柳振英只要稍微一靠近,脑袋瓜铁定落地。等那小子一觉醒来,还当是谁在他房里踢球哩。」
「不需要说成这样??」
「惟一能暗中靠近他身边的人,就是孩儿。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真的不后悔?」
「我想时间宝贵,咱们先办正事要紧吧。」
「????」
「好了。义父,现在您可以安心让我去了吧?」
「你办事为父向来安心。」
「多谢义父。不过柳振英始终一口咬定孩儿会倒戈偏向骤雨狂扬,这种蠢话听多了,义父心里一定也不痛快吧?我今天来这趟,就是为了表明心迹,让义父跟谷内众师兄弟免于猜疑之苦。」
「难得你这么懂事,为父实在安慰。只是你最好对振英尊重一点,他毕竟是师兄。」
「说句实在话,孩儿并不认为他会对裂风谷不利,刘悟的头只是用来吓唬我们罢了。」
「???怎么说?」
「他若有这个意思,当天就把我们全杀光了;别的不说,他绝不会一掌打不死义父您。」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为父骗你吗?」
「义父息怒。义父的推论合情入理,孩儿从无半分怀疑。只是,义父不喜欢我跟他来往,直接开口便是,何必出掌自伤,嫁祸于他?为了孩儿一人,先是损伤义父贵体,又累得数名师兄枉送性命,孩儿实在无地自容。」
「为父是怕你天性仁厚,割舍不下手足亲情,反遭奸人所害,这才出此下策,万万没想到此人功\夫如此厉害。你既然对为父起疑,又何必为裂风谷效力?尽管回去跟兄长重修旧好便是。」
「不可能。我跟他相处不到三天,就知道他心中恨我入骨,有时对我嘘寒问暖,有时又巴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到底原因何在,我是半点也不晓得,他却又死也不肯跟我说清楚;一看我想不起来,就莫名其妙开始生气。真是冤枉,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我又有什么办法?不高兴的话,他自己去山上摔摔看不就得了?看这情况,就算恢复记忆,还来不及重修旧好,旧恨就先加倍了。」
摔坏的那一半脑子里,到底锁着什么样的黑暗记忆,很想挖出来,却又害怕知道。
「你怕他来杀你吗?」
「孩儿说过了,他绝无此意。说得难听一点,他没那么勤奋。」
「既然你不认为骤雨狂扬会上门寻仇,为什么还要自告奋勇接下这差事?甚至以性命做赌注?」
「我今天来这里立誓,为的是义父和裂风谷的再造之恩;讨这差事,为的是我自己。」
「为了跟他做个了断吗?」
「????」
老者慈爱地一笑:「廷儿,你就放手去做吧。等这事了结,咱们就让它烟消云散,再也不要提起。你永远是我的好儿子,岚儿也永远是你的贤妻。我们从此一家团聚,一生一世开开心心地过活。」
美少年沈默不语,忽然跪了下去,对着老者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廷儿,你这是??」
「义父,请您千万记得,今天出了这山洞,谢廷宇就死了。日后若是有人拿妙手空空儿的作为来跟裂风谷过不去,您绝对要死赖到底。」
「什??」
年轻人轻轻一揖,健步如飞地走出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