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池淞哥两好的拍了拍他的肩,带他参观他们一家布置的一切:“没想到吧?我们给你办了个葬礼。”
于阙舟:……
“谢谢。”他有些无力的回:“会不会太隆重了点?”
向池淞冷笑一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晚柠再找不到某人尸体后哭晕过去,不吃不喝,我们只好说‘给它办个葬礼,让它风风光光的离开’,她才勉强喝了一碗稀饭!”
什么叫悔不当初?于阙舟今天算是知道了,他从没这么后悔过,早知今日,还不如用那具身体自然老死算了。
做一辈子狗也挺好的,至少看不见自己的灵堂。
他踏进门,看见黑狗的黑白照赫然放在桌上,左边挂着一幅“深切悼念狗狗”、右边又挂一幅“音容笑貌犹存”、最顶上是横幅,上批四字——永远怀念。
于阙舟只觉两眼一黑。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向池淞问他:“香带来了吗?”
于阙舟:……
他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的将它买了后放进了行李箱,在这一刻能果断回复对方:“没有。”
有病,谁会自己给自己上香?
于阙舟的视线落在了坐在沙发上,头上还带着白花,两眼通红,神情呆滞的向晚柠身上。
他走过去,暂时忘掉了自己现在只有九岁的事情,想以长辈的身份去规劝对方,一句“这样不对”的责怪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向晚柠喃喃:“我没有狗狗了,我答应好它要给它养老送终的,也不知道它在河里冷不冷……”
于阙舟:……
他张了张嘴,发现在对方澄澈的视线中,对于她充满童稚甚至说得上是一句傻气的决定,自己完全说不出一声重话。
好半晌,他站起了身,拉着向池淞来到了角落,决定既然自己骂不了向晚柠,就骂向晚柠她哥。
“我觉得你们才是有病,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哄她,万一她以后要养点其他宠物怎么办?”
向池淞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看她咯,要是她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给她每个牺牲掉的宠物都风光大葬。”
“我们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他看着向晚柠,对于阙舟说:“至少她稍微好受了一点,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走的时候没关好门,才让你跑了出去。”
于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