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是小鹿,秦郅玄的猎人。
特别是当秦郅玄解领带的那两下,粗暴凶残,从此西装暴徒的形象,时茭自动契上秦郅玄的脸。
阔别两天,秦郅玄想说,他和时茭分开的每分每秒,都觉得煎熬。
工作工作没心思,找到人了想直接掳回来欺负一顿,又想看看时茭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每当秦郅玄靠近时茭时,就像是爬行在干涸沙漠里的旅人,顶着炎炎烈日,浑身被晒得起皮,脱水到极致,奄奄一息。
可他碰见了期盼已久的水源。
清甜入口。
时茭喊了饿,肚子也“咕咕”叫个没完。
恼怒归恼怒,秦郅玄也怕给时茭饿出个好歹来。
时茭就坐在餐桌上,看着男人在厨房忙碌。
他身上披着秦郅玄的衬衣,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力气,也睁不开眼睛,倒像是只困倦到极致的猫。
只等秦郅玄做好吃食后,又将人抱坐在腿上,小口小口的喂给时茭。
“快吃,吃完继续。”
因为秦郅玄这句话,时茭恨不得将嘴巴里的小馄饨咀嚼个几百次,再慢慢悠悠咽下。
时茭哭丧着小脸,先前的眼泪还没干,又要往外飙了。
秦郅玄一手掐着时茭脖子,把鼻子埋入时茭侧颈,汲取其中那令他上瘾的香甜滋味。
“怎么了?抽抽搭搭的,还成我的错了是吗?”
时茭耳根、唇、眼眶,都是一般红的,几乎渗血,脸颊倒是没那么红,只像是涂了胭脂。
他瘪着嘴不说话,只吃着东西。
秦郅玄看出时茭故意拖延,在时茭耳廓处低声噗嗤一笑。
“宝宝饿了有我给你做饭,那我饿了呢?”
第62章 “衣服都被你自己卖了,哪还有衣服给你穿”
“宝宝就是我的饭。”
滚烫的唇贴在时茭耳后,一次次诉说着各种掺杂恶意的浪语。
“宝宝真可怜。”
“可谁叫你不乖的,你说是不是你活该?”
意识沉睡前,时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对过几天他就得死秦郅玄手里。
还是得跑。
这次他要跑到国外去,又或者是什么穷乡僻壤。
坚决不能让秦郅玄找到。
时茭睡得不算太安稳,他在梦里都做梦有人欺负他。
有人当然是秦郅玄。
秦郅玄现在都是他梦魇的程度,将他吓唬醒,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刚醒,不知道几点,只能透过一点点窗帘缝隙,猜测外头日光正好。
被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连翻身都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