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价格更高。为了安全着想,真君也不惜成本了。
再说了,倭国不是有什么金矿银矿,花不完的聚宝盆么?他飞玄真君万寿帝君既然出了军费,将来当然也该理所应当要占战利品的大头。今天的开销是为了明天的收入,只要这样想一想,其实也就能心平气和了。
世子行礼:“遵旨,臣会定期将账目呈李公公过目……”
“你给他过目做什么?他看得懂吗?”皇帝很不耐烦:“你把事情办好,找他签字要钱就行了!何必啰嗦!”
多一个流程就多拖一点时间,多拖了时间皇帝的安全就可能受威胁。在这种时候,真君还是非常之拎得清的。反正世子也没有染指兵权,他何必搞这些除了制衡拖沓以外屁用不顶的规矩?
世子愣了一愣,再不做声。
如此快来快去迅速对答,以高效到近乎匪夷所思的效率果断敲定了一件大事。皇帝扭了扭脖子,才终于舍得将注意力分给全程吃瓜毫无参与感的两位大学士。
到底要顾及君臣的体面,在尽情发泄完焦虑与不安之后,皇帝还是勉强点了一点两个重臣:
“两位大学士有什么见解?”
能有什么见解?懵逼不已的闫阁老只能颤巍巍的磕头,表示自己绝无异议。至于一旁的许阁老……许阁老默然片刻,忽然直起了身:
“臣有内情要上陈。”
皇帝微微一愣,随即眯起了眼睛。
他当然清楚许阁老的底细。许家——或者说清流多数的官员,都在南方有田有土,根基深厚;彼此的关系盘根错节,是外人万难瓦解的利益网络;这样牢不可破的血缘姻亲,往往是朝廷施政中莫大的阻碍,纵有千钧重力,亦难以破除;为一党之私利妨碍国家大政,乃至当面与皇帝对顶,亦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一念及此,真君的脸上忽然没有表情了:
“你说。”
“臣要告发江南诸府私通倭寇。”许阁老清清楚楚道:“祸乱朝纲,罪不容诛!”
皇帝:……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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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几人都呆呆的望着许阁老,表情奇特扭曲之至,完全没想到此老会有这样惊天动地的表态。而或许是政敌厮杀十余年彼此知根知底,在一片诧异惊骇之中,唯有闫阁老微微一个寒噤,猛然意识到了关窍:
——这老登手上绝对也有天书的残余!
有天书残余的引导,就能听到历史的真相。听到了历史的真相,才能迅速反应过来双方实力的差距,获取最宝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