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晚选一位(1 / 1)

五光十色的灯光闪动在会所包厢的每一个角落里,喧闹的人声和令人热血沸腾的重金属音乐交杂在一起充斥在周围的空间中。

成群的纨绔子弟们抱着各自的男伴女伴相互调笑,唇手肆无忌惮地落在怀中之人的身上,让人脸红耳赤的娇吟浪笑此起彼伏。

一派群魔乱舞的景象,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纸醉金迷的糜烂氛围。

唯独静坐在包厢沙发上的一人与眼前嘈杂的乱象格格不入,就连衣着都与包厢中寻欢作乐的人们大相径庭,白色的衬衣外套着一件灰色全毛面料的西装马甲,他的腰身挺直,领带被板正地打在颈前,这幅西装革履的模样,不像是出来玩的,反倒像是来参加什么重要宴会的。

秦珂有些厌烦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觉得自己就是脑子抽了今天晚上才会答应沈重来这个鬼地方。

这间屋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将目光落在了秦珂身上,看到秦珂皱起的眉头,包厢中玩闹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一点声音,原因无他,与屋内其他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不同,秦珂是秦氏集团正儿八经的总裁,是整个江市无论是谁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可以掌控秦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其中手段不同凡响。

在场的哪怕基本都是沈重的人,在来之前已经被他提前打好招呼,要在秦珂面前表现得像往常一样,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关心秦总的心情。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自然就是秦珂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了,只要是见过秦珂本人的人,无论是喜欢他的还是讨厌他的,没有一个可以昧着良心说他不好看的。

人的天性如此,美人总是格外地引人关注和在意。

秦珂端起酒杯,玻璃杯中不断晃动的酒液在包厢内流光溢彩的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茫。

他浅尝了一口,酒倒是好酒,毕竟沈重这人向来会享受,从不会亏待自己,只是这里的环境和人秦珂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他将杯子放回茶几上,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沈重,既然已经来了,那白捡的生意也不能不做,秦珂冷冷地开口:“你说让我过来我也过来了,希望沈总也能信守承诺,城西那块地的交易明天我会派人去谈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重慵懒地倚在沙发上,他五官英挺俊美,只是眉宇间总萦绕着一股邪气,被解开的领口大开着,更是突显了他身上放荡不羁的气质,身材姣好的漂亮女人柔若无骨地躺在他的怀中正嬉笑着捧着酒杯喂他喝酒。

沈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后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回道:“秦老板也太心急了吧,我叫秦老板过来可不只是为了请你喝这一口酒的。”

说话间沈重拍了拍手,包厢大门应声而开,姿色各有千秋的男人女人鱼贯而入,在沈重和秦珂面前一排排站定。

沈重推开怀里的人好整以暇地等待秦珂的反应:“和秦老板认识这么多年,秦老板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作东,秦老板就从这里面选一位出来,若是喜欢就留下,以后身边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不是?房间我都帮你们订好了。”

说话间沈重还亮亮手中的房卡。

听到沈重的话秦珂没什么反应,反而站在最后一排的陆淮予仿佛挨了当头一棒。

他浑身僵硬地偷瞄了一眼周围的人,怎么回事?介绍他来的人明明跟他说的是和服务员差不多的工作,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已经后知后觉自己被人骗了的陆淮予握紧拳头,只是当他想到正躺在病床上的姐姐时,握紧的双手终究还是松开了……

他父母早亡,和姐姐相依为命多年,眼见着考上大学之后和姐姐的生活越来越好了,谁能承想天不遂人愿,姐姐又在这个时候得了重病,如果不是为了那让人望而却步的医药费,他也不会抱着侥幸心理被人骗到这个地方。

他咬了咬牙,算了,不能再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了,还是先找机会离开这里吧。

陆淮予趁着还没人注意站在角落里的自己,开始悄悄地向包厢房门的方向移动,直到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这样的好福气还是留给沈总自己享受吧,我没兴趣。”

说话之人的语气并不客气,可是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还是莫名抓住了陆淮予的心神,原本站在门前,马上就要推门离开的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那一刻嘈杂的包厢内仿佛随着眼前人的声音被按下了暂停键,秦珂站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中面容沉静,那双醉人的凤眼却凌厉冰冷地望着和他说话的人。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陆淮予依旧清晰地记得和秦珂初遇的场景。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人线条流畅完美的侧脸,仿佛已经忘了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一般。

秦珂含嘲带讽地扔下一句话后就理了理衣服准备打道回府,只是没想到他刚一起身,对面的人又不慌不忙补充了一句:“如果今天你选了,那块地我可以再给你让五成的利。”

秦珂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讥笑道:“沈重,你脑子有病?”

让五成的利跟这块地白送他有什么区别?

包厢中鼎沸的人声瞬然一寂,神仙打架,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个。

秦珂和沈重勉强算是从小认识,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算不上好是因为沈重总闲的没事找秦珂的麻烦刺他几句,算不上不好则是因为秦珂懒得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沈重计较。

所以两人如今私下没什么过多的交往,生意上也是该合作的时候合作共赢,该竞争的时候竞争,毫不手软。

今天沈重不仅用生意上的事逼他来这个莫名其妙的聚会,现在还要给他让五成的利就为了让他在这群人里选个人?

秦珂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脑子被驴踢了?

沈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秦珂对自己总是云淡风轻爱搭不理的模样心里就不爽,他心里不爽了他就不想让秦珂舒服。

虽然知道按秦珂的性子八成不会答应,但他偏要来这么一出膈应秦珂一下心里才痛快。

只是令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秦珂竟然真的重新坐了下来:“好啊。”

沈重一噎,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看好戏的神情了,他下意识地紧皱眉头问道:“什么?”

秦珂轻嘲,漂亮的凤眼中兴味十足:“我说——好啊。”他转头看向包厢里那一排排的人,面上不显山水,继续说道,“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这下不仅被叫进来的人开始羞涩和期待了起来,连一旁围观的人群中都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拜托,这可是秦珂诶,如果可以谁不想跟着他?哪怕只是一夜春宵也会有无数人上赶着去抢好吗……

不是的——沈重张了张嘴,差点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只是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听到秦珂答应选人他的心里反而更不痛快了?

秦珂的目光落到那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上,他指尖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沙发扶手,哒哒哒的声音仿佛他点的不是扶手,而是众人的心一般。

陆淮予的手心被汗水濡湿,他忍不住盯着秦珂漫不经心的神情猜测他最后会选谁。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种时候他就应该马上离开,可是双腿却仿佛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

陆淮予感觉自己就像被人下了蛊,目光一丝一毫都不愿离开,紧紧跟随着人群中那抹万众瞩目的身影。

秦珂倒是没那么多复杂想法,沈重让他选他就选呗,五成的利,天上掉馅饼的事他当然要接了。

况且他了解沈重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出的承诺他是不会反悔的。

只是……他得找个看起来不太聪明,一会儿好打发的人。

秦珂慢悠悠地打量了一圈包厢里的人,直到感受到角落中一道强烈又灼热的视线。

他看向视线的主人,那个高大的男生正傻愣愣地站在人群外,男孩的年纪看着并不大,容貌帅气俊秀,一双瞪的圆溜溜的眼睛安在他身上,横看竖看都是涉世未深的模样

他好像也发现了秦珂盯着自己的目光,仓皇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可是没过两秒钟又忍不住再次将目光瞄向秦珂身上。

陆淮予在这里纠结万分,可是秦珂却看得十分有趣,也不知道这个小孩知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根本藏不住事。

像只小狗一样。

秦珂指尖轻点扶手的动作停下,他一只手托住自己精致的下巴,语气不明喜怒地说道:“我选好了。”

“沈重,我要他。”

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秦珂的目光转向他所选的人。

陆淮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他的心都快因为秦珂的话跳出嗓子眼了,一股隐秘的喜悦迅速席卷他空白的大脑。

秦珂泰然自若地看向沈重,在沈重还未反应过来时接过他手中的房卡在指尖翻了个面,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天真是谢谢沈老板的款待了,我很满意。”

说罢他并未理会沈重的反应径直走到了呆站在那里的陆淮予身边瞟了他一眼,语气不明:“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走了。”

秦珂说话时两人靠的很近,陆淮予能清晰地闻到秦珂身上的味道,与房间内乌烟瘴气的气味不同,秦珂身上味道就像冬日里雪松树梢上抖落的初雪一般,冷冷的却又让人心旷神怡。

陆淮予如梦初醒,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秦珂屁股后面,各怀鬼胎的众人就这样被两人抛在身后。

包厢内自从秦珂和陆淮予离开之后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众人胆战心惊地看着面色黑沉的沈重。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站了出来,跑到沈重面前讪笑着:“秦总也不知道什么癖好,又香又软的女人不要,非要去玩硬邦邦的男人……”

只是原本嘲讽的语气在沈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慢慢弱了下来。

沈重就好像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议论他?”

这边包厢中的暗潮汹涌秦珂一概不知。

他将陆淮予带到沈重开好的房间里后,就将人扔在那里,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去洗澡了。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中哗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坐在床上的陆淮予无意中瞥见浴室雾面玻璃上的人影后就像被烫了一下匆忙别过脑袋,然后双手乖乖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像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

怎么办?怎么办?

一会儿他是应该说点什么来义正严辞地拒绝呢?

浴室的门被打开,陆淮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轻了,秦珂一身黑色浴袍,他的皮肤很白,纯正的墨色衬得他如冷玉一般。

微长的发丝还在往下点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微开的衣领没入胸口,留下一道水痕。

陆淮予心跳加速,晕晕乎乎地想道,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他怎么想不起来了?不过人家已经洗完澡了,现在是不是轮到他来洗了……

不对,等等,他洗什么澡,他不是应该马上拒绝离开吗?

秦珂胡乱地擦了擦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开的水太热了,这个澡他怎么越洗越热?

秦珂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好热。

“喂,你不觉得热吗?”他望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陆淮予问道。

“啊?”内心正天人交战的陆淮予茫然应声。

“我说,你不觉得……唔……”陌生的躁意涌上,令秦珂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他隐约察觉出不对,想起自己刚刚喝的那杯酒,瞬间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该死。

是谁?竟然敢给他下药?

秦珂掐着自己的掌心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体内越烧越旺的欲火令他心烦意乱。

他晃了晃脑袋,脚步踉跄地往房门走去,快速扭动把手,门果然也在意料之中被人从门外反锁了。

握紧的拳头忍不住捶了一下门,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咚”。

陆淮予显然也注意到了秦珂的不对劲儿,他担忧地凑到秦珂跟前,扶住眼前摇摇晃晃的人,皱着眉头问道:“你……你没事吧?”

秦珂支撑不住,顺势握住陆淮予的手靠在他的怀中,炽热的手心一接触到陆淮予的手掌,秦珂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凉的,好舒服……

“你……呼……你带手机了吗?”秦珂仰着头看向陆淮予。

陆淮予看着怀里的人眼尾泛红,双眸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的模样,不由吞了口口水,紧张地回答:“没有……进包厢前就已经被人收走了。”

秦珂将脸贴到陆淮予的颈窝处,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出一部分温度:“扶我到床上去,我换下来的衣服在浴室里,请你去帮我找找我的手机……”

滚烫的气息喷洒到脖颈处,陆淮予僵硬着身体将他扶到床上后,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开始翻找秦珂的手机。

只不过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出来了,一只手支在床上,不断喘息的秦珂一看陆淮予的表情就已经猜了他没找到,看来浴室中没有他的手机,有人拿走了他的手机。

究竟是谁?饶这么一大圈来设计他?

沈重?不……应该不至于,他脑子再有病也不至于做出这种直接掀翻合作的行为……

那还会有谁呢?

又一股躁热汹涌而来,秦珂发出一声闷哼,洁白的床单在他手下被抓出褶皱,他甚至已经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也已经慢慢硬了起来。

陆淮予听到秦珂的闷哼直接冲到床旁,半跪在那里焦急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门已经被人锁上了,打不开。”秦珂隐忍的声音暂时制止了陆淮予的行动。

他垂眸看向陆淮予棱角分明的脸庞,少年好看的眉头因为担忧而折出一道很深的痕迹。

他轻轻抚上那道折痕暗暗思索,也罢,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眼前的困境解决掉。

那道痕迹在秦珂的抚弄下终于舒展开来,他居高临下的看向陆淮予:“我被人下药了,催情药……你愿意帮我吗?”

陆淮予怔在原地:“我……我……”

秦珂轻飘飘的话语传入陆淮予的耳中,却让他心脏狂跳,甚至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秦珂却以为他在犹豫,略带遗憾地点点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这种事强求不来,他理解。

只是谁能想到,秦珂的话音刚落,陆淮予就将心中的话吼了出来:“我愿意!”

急不可耐的模样,活像一只害怕主人将已经决定给他的食物再收回去的小狗。

秦珂歪着头,有点惊奇地看着陆淮予通红的脸颊和耳根,他感觉一开始在包厢中陆淮予是不愿意参与这些事的,不然他当时也不会选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又变成了这副很乐意的模样……

秦珂伸手捏住陆淮予的下巴微微抬起,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毕竟现在他是他的解药。

他打量着陆淮予掩饰不住的忐忑表情缓缓问道“会做吗?”

陆淮予闻言,脸又红得深了一个度,他的脑袋在他手上,幅度极小地摇了摇。

秦珂挑了挑眉。

“你不会……”他脸凑到陆淮予的跟前,两张优越的面孔距离极近,连呼吸都在咫尺之间,“你不会连接吻都不会吧……小朋友?”

陆淮予目光游移,他又羞又恼地咬了咬后槽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身子迅速前倾,说是吻了上去,倒不如说是直接撞了上去。

两人嘴唇相贴,陆淮予却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秦珂眼含笑意,他张开嘴对着陆淮予紧闭的双唇轻轻舔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吻,其中湿热的触感却令陆淮予心神一荡,他显然对秦珂的浅尝辄止并不满足,忍不住追着秦珂想要后退的唇舌,再次靠了上去。

只是这次他不再满足于只是与秦珂唇齿相贴,他学着秦珂的模样张嘴,试探性地伸出舌头……

陆淮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和别人接吻可以这么舒服,当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时,他恍惚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水乳交融的快乐。

于是这个吻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陆淮予吻得越来越重,无师自通般勾着秦珂柔软的舌头汲取他的津液。

秦珂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拍打着陆淮予的肩膀,想要让他放开自己,没想到陆淮予感受到秦珂的挣扎后反而不假思索地搂住他的腰,将秦珂按到怀中压倒在床上,继续加重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秦珂的腰很细,陆淮予一臂便能轻而易举地环住,让他无法逃脱。

被一个愣头青吻得晕头转向的秦珂,愠怒地抓住陆淮予的发丝,将他的脑袋拉离自己,两人的津液被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哈……你……谁准你吻得这么狠的?”

秦珂的双颊已经被染上了两抹薄红,波光潋滟的双眸狠狠地瞪着陆淮予,却丝毫没有威慑力。

“对不起……”陆淮予道歉的声音倒是认真,只是他的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秦珂被亲的嫣红的嘴唇。

“呼……呼……”被药效折磨得意识迷离的秦珂已经顾不上陆淮予的道歉了。

他拉扯自己的腰带,扒开自己的领口,洁白无瑕的胸口迅速起伏着,平日里被衣服遮盖的两朵淡粉色茱萸就这样暴露在人前。

根本不需要秦珂再做什么,陆淮予感觉自己只是看着这副模样的秦珂,自己的兄弟就已经硬得有些发疼了。

鼻尖传来一股热意,“啪嗒”一声,赤色的鼻血落在纯白的床单上晕染出一滴红色,陆淮予连忙捂住鼻子起身,找纸巾擦拭涌出的鼻血。

感受到身边之人离开,秦珂身上的躁意更甚,再加上意识不太清楚,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委屈的滋味。

身体上久久得不到释放的欲望使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手向下伸去,开始自给自足。

等到陆淮予收拾好了再回到床边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景,秦珂无力地倚在床头上,腰间的系带已经被他完全解开,浴袍敞开,修长的手指正上下撸动着自己挺立的性器。

陆淮予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只觉得秦珂的性器真是漂亮,虽然也不算小但又白又粉,很是秀气,像他这个人一样。

“唔……不行,出不来……唔……好难受……”秦珂自慰了半天,可是自己的性器愣是什么都没射出来,只是马眼翕张着吐出少许前列腺液,甚至自己身后某个隐秘的地方都开始传来陌生的痒意和湿意了。

他究竟是被下的什么药啊?秦珂气急败坏地想道。

看着秦珂始终不得疏解的模样,陆淮予压下心中的绮念,快步向他走去。

陆淮予爬上床后安抚性地吻了吻秦珂,随后退开:“没关系的,我帮你,秦先生,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之前在包厢中听到了那些人叫他秦总秦老板。

说话间陆淮予的一只手已经抚上了秦珂挺直的肉棒。

“啊哈……”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握在手中,秦珂立马发出一声呻吟。

陆淮予心中火热,他感觉自己也像中了药一般浑身火烧火燎了起来,他套弄着秦珂性器,粉白的肉棒在他手中抖了抖,马眼处又溢出一股透明的液体。

陆淮予揉了揉秦珂肉棒顶上的小口,刺激得秦珂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轻……轻点……唔……”

陆淮予手上动作一顿,他望着自己手上漂亮秀气的肉棒,原本清亮的眼中染上浓重的欲色。

他想起曾经碰到舍友在宿舍里看a片时无意间瞄到电脑屏幕上的一幕,浑身赤裸的女人哼哼唧唧地趴在男人的腿间,吸吮舔吻着男人的性器,那时他只觉得反胃,如今代入到秦珂身上,他却……

陆淮予缓缓低头,含住了秦珂的一小截肉棒,吮了一下,没有奇怪的味道,只有属于秦珂身上清淡的雪松味儿。

“呃啊……不要……不要……”自从秦珂大学毕业和那个人分手之后就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平日里自己动手的次数都不多,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陆淮予紧紧按住大腿,动弹不得。

陆淮予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秦珂的肉棒全部含了进去,龟头被重重抵在喉管深处,这莽撞的行为令秦珂惊叫着绷直了身子,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陆淮予自己也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已经调节好嘴中性器的深度,开始为秦珂口交,他的技术实在称不上好,牙齿总在不经意间磕碰上敏感的肉棒,但是每次不小心磕到他都会怜惜地舔弄秦珂被自己弄疼的地方。

这种不上不下的口交竟然还真让秦珂尝到了几分快意,他不再一味挣扎,反而伸手搭到了陆淮予毛茸茸的脑袋上,陆淮予一边吞吐着秦珂的肉棒,一边抬眼观察秦珂的反应。

他的双颊因为吞咽的动作而微微下凹,秦珂望着这样的陆淮予内心竟也跟着浮现出一丝兴奋:“嘶……呃哈……慢……慢点……”

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散乱地贴在他的鬓角,秦珂紧咬着下唇,不想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然而激烈的刺激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无论他怎样隐忍终究还是会有几声压抑的呻吟从薄唇中吐出。

陆淮予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手中嘴中的动作更加热忱起来,漂亮的性器被含入前所未有的深度。

“哈……”秦珂忍不住收紧抓住陆淮予头发的手,生理性的泪水滑落。

太重太深了,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按在砧板上的猎物一样,要被人拆吃入腹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令他如濒死的天鹅一般扬起脖颈,绷到极致。

本就蓄势待发的肉棒再也抵抗不了陡然加重的吸吮力道,抽搐着将积攒许久的精液射了出来。

陆淮予丝毫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咕咚咕咚地将秦珂的精液咽了下去。

这完全是他下意识地行为,做的时候并没想那么多,反应过来之后也没什么觉得恶心厌恶的想法。

反倒是秦珂强撑着射精后酸软的身体,皱着眉头气喘吁吁地说道:“呼……呼……吐出来呀……你……你怎么还咽下去了?”

陆淮予擦去嘴角残留的白色液体,往秦珂眼前靠,想要亲吻他,没想到秦珂偏了偏头,无声的拒绝了这吻。

如果陆淮予头上长着小狗耳朵,估计此时已经耷拉了下来,他表情沮丧,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不脏的。”

秦珂此时实在没心思安抚陆淮予的情绪,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药效并没有完全解开,前面的性器明明已经疏解释放过了,可是他身后隐秘之处的痒意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秦珂心中烦闷焦躁却没表现出来,原本存的侥幸心理已经烟消云散,他勉强打起精神亲了一下陆淮予的侧颈,在他耳边说道:“把衣服脱掉。”

陆淮予心头一振,耷拉下来的小狗耳朵立马重新立了起来。

他光速脱光自己的衣服,猿臂蜂腰的身材在灯光下一块块肌肉纹理清晰。

秦珂有些惊讶地看着陆淮予的身材,没想到这家伙穿着衣服看起来一点都不胖,脱了衣服之后身材这么好。

直到看到陆淮予腿间的东西,秦珂打量的目光才一僵。

这么粗?捅进去不会死吧……

已经下好的决心硬生生生出几分退意,可惜秦珂刚刚在陆淮予一通“帮助”下稍微清醒些的神智再次因为不明药物的作用而陷入混沌。

湿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到秦珂的脸上嘴上,紧接着向下划过他修长的脖颈,留下一道晶亮的水渍,上下滚动的喉结被人含在嘴中仿佛身上的死穴被人制住一般让他忍不住颤栗。

陆淮予还在孜孜不倦地探索着秦珂的身体,精致漂亮如艺术品般微微凸起的锁骨上残留着一抹绯红的齿痕,像是无主地明珠被觊觎者处心积虑地打上了印记一般。

秦珂的胸膛迅速起伏着,粉色的茱萸如同蜜果在陆淮予的眼皮子低下不断晃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遵从了内心的欲望,将其中一颗漂亮的果实吃进了嘴了,秦珂的胸膛的起伏更加剧烈了起来:“别……别吸哪里……”

然而陆淮予却像没听到一般,对秦珂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吮得更卖力了一些,漂亮的小奶子被人吸得由原来的淡粉色变成了艳丽的朱红色。

“轻……轻点……”秦珂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说道。

直到红艳艳的小奶子被人吸得肿大了一圈,陆淮予才依依不舍地吐出,被津液包裹的朱果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

还没等秦珂缓过一口气来,另一边的茱萸又被人叼住开始吃了起来,这一次陆淮予甚至更加过分,开始用牙齿轻轻地研磨秦珂脆弱敏感乳头。

秦珂被他弄得得心浮气躁,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将趴在他身上乱啃的人压在身下。

陆淮予粗硕的性器直接打在了他的小腹上,秦珂顿了顿,随后掐住了大家伙的根部,陆淮予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虽然被秦珂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他完全没有挣扎的意向,反而顺着秦珂的动作眼神灼灼地看向秦珂的一举一动。

秦珂撸动着手中精力充沛,蓄势待发的肉棒,修长的指尖划过性器上盘虬的青筋,引得陆淮予肌肉紧绷,他红着眼睛紧紧盯着秦珂,不肯错过秦珂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秦珂坐在陆淮予身上,半阖着眼向下睨着一脸隐忍的陆淮予,他是山上雪是云间月,是无数人心中高不可攀的秦总,可是此刻的他却被人下了药,意识迷蒙间骑在陌生男人的身上,玩着男人的鸡巴。

又粗又长的阴茎在他手中跳了跳,血脉贲张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浓稠的精液射出来了一般。

秦珂一边揉着陆淮予的鸡巴,一边伸出手指为自己扩张,许久未曾有人造访的地方紧致无比,连捅进一根手指都十分费劲。

好在敏感的肠肉不过在他抽插了两下之后就被唤醒久远的记忆,开始兢兢业业地分泌滑腻的肠液,秦珂又插进一根手指去,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两人略微粗重的喘息声就只剩下从他身后传来的水声。

当秦珂抽出手指抬起身子坐到陆淮予的性器上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喟叹。粗长的肉刃一点一点挤进紧窄的小穴中,陆淮予简直爽得头皮发麻,他扶住秦珂摇摇欲坠的腰,控制不住地向上顶弄,企图将自己露在外面的一截凶器接着塞进去。

“慢……慢点……”秦珂还是低估了陆淮予的尺寸,绷到极致的肠肉痉挛地收缩着,他整个人都被钉在了滚烫炽热的肉棒上。

陆淮予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虽然自己的鸡巴被箍的生疼,但那紧致柔软,每一处穴肉都在吮吸自己鸡巴的小穴如同销魂窟般吞吃着自己的性器,令他心神激荡。

他有些受不了秦珂温温吞吞的速度,于是终于憋不住开始直接上手帮忙,掐住秦珂柔韧的细腰,将他往自己的鸡巴上按。

“唔——”粗硕的鸡巴终于被完全吞进了体内,秦珂又疼又爽,整个人像是被劈开了两半般,豆大的汗珠从他颈间冒出,划过光洁的胸肌,最终没入到紧致的小腹中。

秦珂无力地伏在陆淮予的胸口,他感觉陆淮予现在的体温似乎比他还要高两个度,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

“哈啊……太重了……轻……轻点……”秦珂不知道陆淮予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他坐在陆淮予的身上感觉自己要被顶飞了,狰狞的性器刚被抽出大半,紧跟着又被尽数顶入后穴,进进出出的每一下都带着主人无处宣泄的欲望和蛮力。

太深了,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秦珂又黑又长如鸦羽般的睫毛,陆淮予则像是打桩机一样,每一下都顶到另秦珂恐惧的深度。

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原本块块分明的腹肌仿佛都被顶出了鸡巴的形状。

秦珂已经泄过一次的鸡巴早已在陆淮予的操弄间重新支了起来,他的后穴在陆淮予高强度的抽插下剧烈抽搐收缩,灭顶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

“呃啊——”秦珂无法克制地发出一声低吟,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闪过空茫的白光,挺立的肉棒在被狠狠操了不知多少下后再次不堪重负的射出一股精液,不断挛缩的后穴也紧随其后地喷出一大股温暖的水液。

滑腻的肠液直冲冲地喷到了陆淮予迎头猛干的鸡巴上,陆淮予爽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头一回享受操穴的鸡巴终于抵挡不住秦珂那又喷又吸的极品穴,只好抵在肠肉的最深处射了出来,又浓又多的精液冲刷着秦珂穴内敏感的软肉,那滚烫的液体烫得他打了个哆嗦。

高潮过后,秦珂完全瘫软在陆淮予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已经完全丧失,然而一想到自己刚刚不仅被人操射了还操出水了,又觉得不如自己就这样死了好了。

肉棒还埋在秦珂体内的陆淮予感受着秦珂高潮之后的肠肉一嘬一吸地吮着自己的肉棒。

秦珂蹙着眉,不适地动了动并示意他:“拿出来。”

只不过他只是轻微地移动了一下,秦珂就感受到自己后穴里的鸡巴像吹了气的气球一样胀大起来,将他的后穴塞的满满的。

秦珂僵硬了身子,看向陆淮予:“你……”

“对不起,秦先生……”陆淮予将自己头靠在秦珂的脖颈处,亲吻啃咬他的肩颈,“我控制了它……”

然而陆淮予嘴上说着抱歉,动作上却毫不犹豫地开始抽插起来。

“你……等……等等……”秦珂倒是想拒绝,可是拒绝的话还没完整地说出来,他的声音就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

酸软的后穴根本无法阻拦外力的入侵,陆淮予的鸡巴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地,顷刻间汁水丰沛的小穴就被人操得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晶莹剔透的肠液混着精液被挤出,顺着弧度完美的臀尖滴落到大床上。

天旋地转,秦珂晕乎乎地被砸向大床,他仰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在他体内驰骋的年轻男人,蜜色的肌肉上冒着一层汗水,陆淮予英俊的面庞向下,深深地注视着他,眸中隐约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暗色。

被干的意识迷离的秦珂有些恍惚,等他再想去确认什么时,陆淮予眼中的情绪早已消失不见,目光也重新变回了一如既往的澄澈透亮。

秦珂的一条大腿被高高架起,两条腿几乎被拉成了一条直线,这个姿势可以让陆淮予进入的更深,绷紧的腰腹可以清晰地看到陆淮予身上充满力量的肌肉纹理,他俯身压制住秦珂,公狗腰不断地耸动着,像只发情的野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雌兽般,不知疲惫。

秦珂也不知道陆淮予究竟拉着他做了多少次,到了这场混乱情事的后期,他时睡时醒,醒来时总是能感受粗长的性器一刻不停的顶在他的后穴深处翻搅。

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挣扎,只能被压着射了一次又一次,沾满精斑的身体任人为所欲为,到最后被人玩得红肿的鸡巴已经射无可射了,只能抽搐着射出一股清淡的水液。

这边的秦珂和陆淮予两人被翻红浪、热火朝天,那边包厢里的气氛却在他俩离开后就诡异地陷入了沉郁。

沈重面色冷凝,他不笑时,萦绕在五官里的那份邪肆似乎都化为了如霜似剑的凌厉。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让人实在猜不透他那变幻莫测的心思。

刚刚上前搭话的徐策此时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想到刚才沈重的态度和自己偷偷在那杯酒里加的料,只觉得自己这回已经不叫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明明是直接踢到了钢板上。

家里的企业刚挤进江市的市场,还没站稳脚跟,就赔了个底朝天,原本他是想借此机会讨好沈重,希望能得到口喘息之机,这才会听信小舅子的馊主意,给秦珂下药的……

他来江市的时间不长,又没有机会接触到秦珂沈重等人,只听说过两人关系不好,甚至打听好了今晚沈重要组局羞辱秦珂。

然而药他已经下好了,可是现场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所有人预计的那样进行,可是秦珂完全没有被羞辱到的模样,反倒是沈重才像是那个被踩到痛处的人。

徐策不是那种不会看人脸色的蠢货,此时的他已经隐隐看出沈重对秦珂的态度不像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简单。

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冒出头来告诉沈重他已经给秦珂下了药,只能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祈祷包厢里没有监控,而自己刚刚的动作夜足够隐蔽,没人看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哪怕是相对于这种玩乐性质的聚会也足够晚了,但是沈重依旧纹丝不动,似乎完全没有起身离场的打算。

他不走,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随意离去,只能暗自乞求这位祖宗早点回家。

沈重心中烦闷,陌生的情绪如鲠在喉一般令他无法忽视,连身旁漂亮女人的撒娇都懒得敷衍了。

又过了良久他终于沉不住气了,招来会所的负责人,这间会所是沈重的私人产业,不过两分钟会所负责人便毕恭毕敬地敲开包厢的门,走到他跟前来。

沈重表情淡淡地问道:“秦珂走了吗?”

他的语气平静,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但是在场有几个人精一样的家伙还是看出了沈重漫不经心外表下的急躁。

也是,如果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特意找人来问呢?

赵寻自然也在人精的行列里,不然也不会把沈重当初投着玩的暮色发展的这么好。

他不敢有分毫怠慢地回复:“秦总还没离开。”

话音刚落,他想了想,虽然有往枪口上撞的风险,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补充了一句,“那个男孩也没离开……”

果然,虽然不是很明显,沈重的脸色还是在赵寻说完第二句话后黑了一度。

沈重不再说话,继续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手中的酒,他不放话,赵寻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好杵在那里,等待沈重的吩咐。

足足过了十分钟之久,沈重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嘭”的一声放下酒杯,玻璃杯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回神,只见沈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带我去找他。”

赵寻带着沈重来到上锁的房间门前时夜色已经浅淡,破晓的晨光将浓郁的夜幕渲染成灰色。

沈重压抑着踹门的冲动冷声说道:“开门。”

房门咔嗒着被打开,赵寻不敢进去,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好站在门前,看着沈重踏入房间。

房间里的灯还开着,这是个套间,屋内的空间很大,他站在门口,看不到床上的场景,但是越往里走,浓重的腥膻气扑面而来。

沈重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若有似无的低喘声刺激着他的神经,燎原的怒火与妒意仿佛正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终于看清了床上一片狼藉的场景。

身材高大的男人跪伏在秦珂的身上耸动着,粗硕的性器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秦珂臀间进出。

沈重脑子里绷到极致的那根弦终于在此刻被眼前的画面斩断。

从小到大作为沈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无数次被人告诫过作为当家做主之人,不管将来是做个好人还是坏人在自己不能完全掌控的事情面前首先就要做到理智,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理性了。

明明这件事在今天之前他似乎一直都践行的很好。

可是直到这一刻,惯会在最短时间计算出利益得失的大脑仿佛生锈了一般停止运转。

他一把扯过秦珂身上正深陷情欲之中的男人,早已握紧的拳头不由分说地砸向了陆淮予。

秦珂是在一阵扰人的吵闹声中醒来的,这场毫无节制的性事令他浑身酸痛,整个人像是被人翻来覆去地用车轮碾了一遍一般。

可是听着耳边愈演愈烈的打斗声,那拳拳到肉令人牙酸的声音,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撑起自己疲软的身体来出声制止。

“够了,你们在发什么疯?”

秦珂冷淡的声音并不大,却莫名的将沈重和陆淮予缠斗的动作按下了暂停键。

陆淮予一把推开身前的沈重,擦了擦自己嘴角渗出的血,将与沈重打架时凶狠的表情快速收敛起来,转而关切地看向床上的秦珂:“秦先生,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秦珂目光沉沉地看向陆淮予。陆淮予的身上不着寸缕,原本兴致昂扬的肉棒因为刚才的争斗,此时已安静的蛰伏在他两腿之间。

那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晶莹的水液,他却毫不在意,只专注地看向秦珂,仿佛自己的眼里只有秦珂一人一般。

不舒服?秦珂冷冷地想道,拜他所赐他现在身上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秦珂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勉强从床上站起来,他有洁癖,身上黏腻的触感和后穴里的东西令他迫切地想要洗个澡清理一下。

身上的不适让他连衣服都懒得穿了,他浑身光裸地站起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后穴里多到兜不住的精液因为他的动作顺着修长紧致的大腿低落到地上。

在场的另外两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不约而同地被此刻淫靡的场景刺激到红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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