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愣了愣:“是吗?应该餐桌上的也是新鲜的吧,最多隔了一晚上,他们都有放在地下酒窖里冻着好像。”
“这样啊,”西西莉若有所思,“这个庄园里牛奶的消耗不少哦。”
像是无意识的感叹。
说到自己的话题,鲍勃多说了一些:“其实也还好,夫人差不多两天拿一次,剩下的都是要拿去卖掉的,管家会来拿。”
西西莉挑了挑眉:哦哟,万恶的资本主义应该都倒掉啊。
当然了,这话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老鲍勃出去要洗杯子,西西莉回头看向窗户——福尔摩斯的脸正贴在那儿。
西西莉想开窗,却看见福尔摩斯的纸条。
门又打开了,福尔摩斯嗖地一下就不见了,西西莉假装望天四十五度角忧郁。
“说实话,我感觉到很纠结,”西西莉一脸苦恼地又坐了下来,“我的朋友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想让我往外说的但是……我想您一定不会往外说的吧?”
她有些希冀地抬头看鲍勃,把一个绅士的无助演绎得淋漓尽致。
“先生,如果告诉我能使您好过一些的话,老鲍勃愿意做您忠诚的倾听者。”
“这……”西西莉刚想开口,又犹豫着要不要说,显得有些踌躇。
“其实我也并不想说这些……”西西莉丧气地弯下了腰。
“如果您真的如此苦恼,我愿意发誓保守这个秘密!”鲍勃铿锵有力回答。
西西莉:……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的朋友,受了委托来查这个村庄的诅咒的事情,”她犹犹豫豫地,有些语无伦次,“我们觉得很可能是下毒。”
鲍勃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们知道亨特夫人是近两年才嫁进来的……”西西莉倏地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根本不可能是亨特夫人,村上有人失明是很早就开始的事情了——”鲍勃急急忙忙为亨特夫人辩解。
“我们已经查到了!”西西莉压低声音很郑重的样子,“是克林姆!”
鲍勃愣住:“不可能!”
西西莉:“怎么不可能!”
然后过了一下西西莉缓和了:“抱歉我不该这么着急,我也不应该往外说,我是绝不相信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我宁愿相信是病死,但是我……”
鲍勃的目光游移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了。
“克林姆先生是我原来那个村子里的大好人……夫人……我是说亨特夫人,她原来是克林姆夫人的。”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什么?”西西莉一脸不可置信。
鲍勃苦笑了一声:“您还别不信……”
他慢慢地把整个故事说完。
小亨特先生的母亲在小亨特先生出生时就去世了,之后亨特先生一直未曾另娶,直到两年前的夏天。
那个时候,小亨特先生刚刚开始读寄宿学校,亨特先生家中无人,平时就喜欢出去玩,又因为格林村并不欢迎他,时间富裕,他就会去镇上,若是一时兴起时间不够,他就跑去隔壁村落的小酒吧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