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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NN的你怎么把衣服脱了?(1 / 1)

柏洮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又是慌张,又是后怕。

好在他警觉,没叫薛存志当着全村的面把这话说出来。

“生得仪表堂堂,煞是唬人,怎偏就长了张歪嘴!”柏洮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脸,“你这话要是叫别人听了去,我今后就不用在村里做人了!”

薛存志神智幼弱,没办法理解他话里的复杂含义,只大致感觉到自己被拒绝了,登时便不高兴了,委屈道:“为什么不行?之前明明都是一起睡的!”

话是没错,可事情坏就坏在这里。

薛氏夫妇怜爱患了痴症的幼子,为了他的往后打算,很小便从人牙子那儿买了童养媳。然而夫妇俩到底心软,买来柏洮之后,实打实把他当亲儿子养,于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自幼便凑在一块,行走坐卧都不离,与其说是少年夫妻,不如说是少年兄弟。

直到薛老太弥留之际,才告诉柏洮,他其实是天生的双性人,因着这个缘故,他才会被亲生父母卖掉,也才被薛家人买来。

这消息来得突然,柏洮却没什么实感:他好些年来都拿自己当男人看,一心把薛存志当作需要照顾的弟弟,哪儿是几句话工夫就能扭过来的?

柏洮骨子里带一点奸滑,他当着薛老太的面指天作誓,说会好好做薛家儿媳,等把老人送走,很快就把满口承诺都抛到了脑后。

本来嘛,买他就是为了照顾薛存志,那么不管当相公照顾,还是当弟弟照顾,左右又没什么区别。

可天不从人愿,任凭柏洮如何将自己当作男人,天生的身体情状也是难以避免——前些日子,他突然来了月事。这如同当头一棒,让柏洮猛然意识到,自己和寻常男人的确是有所不同的。

那一遭之后,柏洮看薛存志的目光渐渐不对劲了,他没办法再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睡在一块儿,好在屋子里有两间房。

想到这里,柏洮叹了口气,义正辞严,“不行就是不行,和你讲好几次了,以后都得分房睡!”

“我不要!”薛存志的眼睛蹭一下红了,小孩子耍赖似的扑上前一把将柏洮抱住,将人紧紧窟在怀里。

“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给我放开!反了天了啊?几天不教训就皮痒了是吧?!”

“不听不听!我就要和你——”

“小洮啊,怎么啦?”隔壁张叔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听你们这边动静很大,没什么事儿吧?”

薛存志眼眶红红,吸了下鼻子就要说话,柏洮顿时急了,双手都被圈着脱不开,就干脆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撞,硬生生用额头把那未吐的话给撞了回去。

“没事!张叔!我们闹着玩儿呢!”

薛存志“嘶”了一声,揉揉嘴角,刚想反驳,柏洮抢先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闭嘴!一起睡还不行吗?”

薛存志小孩子心性,得了想要的,瞬间喜笑颜开,咧嘴时喷出的气息落在柏洮的掌心,烫得他往后一跳。

柏洮掌心热得有些发痒,细瘦的胳膊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感觉方才那一退很丢脸,于是强撑着自己大男人的面子斥道:“闹够了吧?快去挑水,趁着日头还没落山,赶紧把这肥猪料理了。”一顿教训完,便马上转过身去。

视野中没了薛存志的身影,柏洮的情绪很快便平复了许多。这会儿四下没有外人,于是他仔细打量了那头新鲜的野猪。

果然是壮硕如山,看来往后一两个月的嚼用都不愁了。

柏洮心下高兴,回过头眉飞色舞道:“你——”

“阿洮?”薛存志赤裸着上身,歪了歪头。

他人高八尺,一身腱子肉都是干活练出来的,又结实又硬挺,胸肌连着腹肌的线条分外流畅明朗,脸上还挂着打猎时跑动出来的汗,顺着下颌和脖颈往胸口流。

“奶奶的!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薛存志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只知道柏洮气得整张脸都红了。

他还是小孩子的神智心性,虽然总是顽皮淘气,可见到哥哥真的生气了,顿时骇得连屁也不敢放一个,立马夹着屁股乖乖跑去挑水。

搬水、生火、解猪、腌制……

一通忙活完,天已经黑了。

薛存志忘性大,早不记得刚惹柏洮生过气的事儿,只记挂着今晚两人要一起睡觉,刚忙完就兴冲冲拉着柏洮往屋子里跑。

柏洮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到了床边才心头一紧,坐在床沿死死抵着他胸口不让上床:“小畜生,你澡都没洗呢!忙活一天汗都出几圈了?你腌了猪不够还要来腌我啊?”

话一说完,柏洮随手在薛存志的裤子上抹了一把,擦掉刚刚沾到的汗,然后嫌弃地在他大腿上一拍,“快!去洗洗你的腌臜身子!”

薛存志起初还站在原地,哼哼唧唧地试图撒娇,结果被柏洮一脚踹在屁股上,径直赶出了屋子,只好委委屈屈地去打水。

乡下人向来不讲究,薛存志也不外如是。他随便拿块沾了水的布往身上擦几圈,就想要敷衍了事,谁知因为洗澡的时间太短,转头就被柏洮发现了,然后直接被塞进了泡澡的大木桶子。

小孩子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

一刻钟前,薛存志还毛毛躁躁不想往水桶里蹚,这会儿就高高兴兴地玩上了。

“阿洮阿洮!你来找我啊!”黑乎乎的脑袋瓜子突然沉进水中。

不一会儿,他又突然冒出头来,溅起一片水花,“嘿嘿,阿洮,刚刚没找到我吧?”

柏洮白眼翻了好几轮,见薛存志仍然只顾着玩,只好扯了布块皂角,认命地走到浴桶旁,在他背上甩了一巴掌,“别动!我给你洗!”

薛存志高兴坏了。他很喜欢和柏洮亲密接触,每当那冰凉的指腹在他脊背上轻掠游走,他都会弓紧背,无意识地让背肌凝出更紧实的形状。

在这般享受的状态下,薛存志当真乖巧了一阵,可没多久便故态复萌。

他惦记着和柏洮更亲热一点,当那只白皙精致的手抓着湿布往他颈子上擦时,他总要歪歪头把脸贴过去,皮肉相贴蹭上好几下才满意。

“小兔崽子,给我安分点!”柏洮恶狠狠骂道,“再动小心我把你毛都给搓下来!”

薛存志吓得捂住脑袋,“不要拔我的毛!”

柏洮见状笑弯了腰,“逗你玩呢,毛都没长齐的家伙。”

薛存志对“玩”这个字眼十分敏感,甫一听闻,马上就转过头往柏洮身上凑,还想要把他也拉进水桶里一块儿玩。柏洮不敌他力气大,差点让他得逞,气得直揪他耳朵。

一个澡洗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快半夜才躺下。

薛存志是个气血旺盛的大小伙子,但到底也是个普通人,清醒时闹闹腾腾,好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然而一上了床,刚沾上枕头没多久,马上就呼呼大睡。

柏洮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会儿,又好气又好笑,扯扯被子,也转过身睡下了,却没料想到自己这个觉会睡得极其艰难——薛存志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整个人不安分极了,阂着眼七扭八歪、动来动去,闹得他无法入眠。

柏洮向来不是好脾气,背着身直接就是一个肘击,可这并没有打醒沉睡中的薛存志。他好像把柏洮的手当成了梦境的一部分,哼哼两声后,直接翻身侧过来,连手臂带腰,把柏洮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柏洮被他锢得很不舒服,试图挣扎却没成功,一时恼极了,正打算干干脆脆用力往后踢一脚时,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天杀的!那顶着他的硬热火杵是什么东西?!

直到日上三竿,薛存志才睁开眼。

他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隐隐约约还做了个美梦,于是一醒来就想和柏洮分享,谁知手往旁边一伸却摸了个空。

“阿洮!”

薛存志愤愤砸了下枕头,很不高兴,气呼呼地爬起来要找人算账,结果刚坐起身就感觉下身湿漉漉的。

掀开被子一瞧,可把他吓了一跳——被子上洇着一滩水迹,他竟然尿床了!

真是糟糕,明明很久没尿过床了啊?

要是被阿洮发现了,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薛存志做贼心虚,四下张望一阵,便偷偷摸摸地卷了被褥要拿去洗,谁知正好碰上在洗衣服的柏洮。

“你怎么来这边了?”柏洮吓了一跳。

“我……”薛存志努力把被子往身后藏,奈何双人用的被褥松松蓬蓬一大坨,怎么也遮掩不住,“阿洮……”

柏洮仰着脖子睨了他一眼,很快明白过来。

薛存志看着人高马大,实际上比他还小几岁。年纪轻轻的,没长辈教过人事,心智又不成熟,八成是头一回梦遗,没反应过来。

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尿床了呢。

然而柏洮拍了拍刚洗完的寝衣,轻哼一声,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打算——

他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来气。

毛头小子身体刚成熟,也不知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混梦,睡也没个睡样,支棱着一条大腿就往他身上搁。

这倒还算好,可后来他被惹烦了想溜走,却被睡得昏昏沉沉的薛存志紧紧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那根混账的驴玩意儿还和烧着了一样,直往他屁股上戳。

花穴好死不死地被抵住了,经不住那又顶又蹭的,泛起奇异的瘙痒感,还流出了许多莫名的液体,搞得下半身都湿淋淋一片。

柏洮向来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没成想会被自己视作弟弟的毛头小子蹭到乱七八糟,不得不大清早出门洗寝衣的地步,全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这令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真是的。

昨天还骂他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呢,结果今天……

“快点去洗,一会村里的人都来了!”柏洮完全不想看到薛存志,径直把刚洗完的寝衣甩给他,“洗完之后把这个也一并晒了,动作快点!”

说完就丢下人往回走。

薛存志望着他的背影,失落极了。

昨晚梦里的阿洮明明那么温柔,还会笑着夸奖他,会拥抱他,会摸着他的腿和他亲近,为什么梦醒之后的阿洮却截然相反呢?

薛存志闷闷不乐,半晌后抬起手臂,把头埋在那湿淋淋的寝衣上用力一吸,借着过水后仍残留的一丝气息来回忆梦中那个温柔的阿洮。

“日了狗了!小畜生你作甚呢!”

薛存志被骂得一懵:“阿洮,我……”

柏洮看清了薛存志方才的所作所为,脸热得有些发红。他骂骂咧咧地大跨步走回来,从薛存志怀里一把夺回自己的寝衣,伸出食指用力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

“从今天开始,咱俩分房睡!”

之后的一整个月,两人都没再同房睡过觉。

薛存志为此屡屡抗议,都被柏洮拿点干果打发了,因而这个月来心情一直不大好,甚至还和王婶家七岁的小孩吵了好几次架。

屡战屡败,让薛存志像憋了气的河豚,动不动就幽怨地注视柏洮,企盼他能心软一点。

“盯着我干嘛呢?”柏洮往他背上呼了一巴掌,“别愣着!再拖就赶不上庙会了!”

“我听阿洮的话,那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睡觉吗?”

“大白天的少做梦,”柏洮把担子往他手里一递,“提上,走了!”

薛存志鼓了鼓嘴,闷闷不乐地挑起担子,垂头丧气,好似斗败的公鸡。

柏洮回头确认他有没有跟上时,瞧见他吃了苦瓜一样的脸,心头登时一软。

说到底,这些日子都是他一个人在赌气,薛存志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把气撒在他头上,也怪可怜的。

柏洮放慢脚步,等薛存志跟上来了,突然抓起他空着的那只手牵住,“咱们走快点,早去早回,晚上给你炖土豆猪肉。”

薛存志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阿洮和我一起吃吗?”

柏洮笑了下:“怎么,还要我喂你吃啊?”

“才不是!”薛存志激动道,“我已经长大啦!”

“是是是,”柏洮下意识往他下身一瞥,反应过来后脸有点烧。他眼神左右飘忽了一阵,好半晌扁了扁嘴,低声说:“的确是长大了。”

庙会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柏洮在巷尾摆了个摊位,卖一些自己手工编织的小玩意儿,白日里生意很是不错,直到临近傍晚时,人流才渐渐稀疏,附近零零碎碎也有几个摊主卖完东西,收拾收拾回家了的。

薛存志心里痒痒,“阿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吃土豆炖肉了。”

柏洮犹豫地看了眼摊位,“东西剩的不多了,卖完再走吧。背篓空出来,回去的时候还可以买点你喜欢的小玩意儿。”

薛存志一听便高兴起来,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个子大,声音也响,嘟囔起来很是打扰柏洮做生意。柏洮忍了一阵子,被吵得烦了,便骂了他几句,赶他去附近玩,让他两刻钟之后再回来。

薛存志小孩子脾性,看什么都高兴,一会儿追着只兔子玩赛跑,一会儿扯根狗尾巴草编指环,冬游西逛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片了无人烟的小树林里。

就在他捡到两片长得很像的叶子,正为此激动不已时,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轻……轻一点啊,啊!死鬼!嗯……”

“装什么呢?你明明喜欢重的,嗯,把腰再塌下去一点。”

“你声音小点儿……啊!万一被人听到了怎……怎么办?”

“荒郊野外哪儿来的人?你可别自己吓自己。”

“……”

薛存志瞪大了眼睛,默不作声地死死盯着眼前的场景。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干什么,但下意识躲在了一颗大树后头,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眼睛。

正在做爱的两人毫无所觉,他们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盯着,动作激烈极了,连衣服也连带着被拉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啪!”上位的高个男子掀开下头的褂子,在那浑圆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啊!”下头瘦瘦的男人疼得一哆嗦,骂了几句,手一挥就想打回去,谁知被那高个男人一把抓住,趁机将他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抵在树上。

两人动作时,连接处自然地分开,又重新插入,这叫薛存志把一切都看得更清楚了。

战况越来越激烈,临近高潮,两人都不再顾忌,叫得越来越响,林中的鸟儿都被惊得高飞,抖落一簇簇树叶。

“啊!啊!不要了……受不了了!啊!啊……”

薛存志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走了上去。

“你别打他了,他看起来很疼。”

薛存志回来的时候,柏洮早就已经把摊位都收拾好了。

柏洮显然等了很久,隔了老远就怒气冲冲地骂起来:“你跑哪儿去了小兔崽子?这都半个时辰了!脑袋长到坑里去了吗?隔壁三岁的小孩儿都……”

话音突止,因为薛存志走近后,柏洮迅速发现他脸颊上红通通的指印。

“天杀的!哪个贱种打你了?”他三两步迈上前捧住了薛存志的脸。

“不认识的人。”薛存志气鼓鼓道。

“打回去了吗?”

薛存志立刻点头。

“行,知道打回去就好。”

“阿洮,对不起,我……”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行,快点走吧,天都要黑了。”

正待转身去提背篓时,柏洮的袖子突然被攥住了。

薛存志顶着半张肿了的脸,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阿洮,等一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结果往衣襟里一掏,竟掏了个空。

柏洮嗔笑一声,“算了,指望不上你。”

薛存志讪讪地低下头,“明明放好了的……”

“好了,”柏洮反手扯回袖子,从地上抓起扁担递给他,“你往篓子里看看。”

薛存志闷闷不乐地看了一眼,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他又惊又喜地捞出那小小的油纸袋,“是油酥糖!”

“给你买的,高兴吗?”

薛存志扑上去抱住了他,“阿洮!我好高兴!非常高兴!非常非常高兴!我好喜欢你啊!”

柏洮也笑了,只是等了半天仍不见他松手,甚至还把脸埋在自己颈窝处蹭来蹭去时,才嫌弃地推开他的头。

“其实我本来还想给你买个拨浪鼓的,但是你回来的太晚了,所以——”

柏洮“啪”的击了下掌。

“拨浪鼓没了。”

小零食、小玩具,向来都是最好用的诱饵,既能让薛存志高兴起来,也能让他冷静下来,柏洮向来很擅长这一招。

他以为薛存志接下来会露出失望的表情,没成想,薛存志突然兴高采烈地一口亲在他脸上。

“我有阿洮就好了!”

柏洮猝不及防被他甜了一下,理智的弦都断了,晚上不仅如约炖了土豆猪肉,还特地多放了两个鸡蛋,还有一些王婶家送的草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听说挺名贵的。

薛存志成日上山下田,干的都是体力活,柏洮心里打算着,得给他补补身子。

乡间难得见荤,肉菜一掀开盖子,满屋都飘着香气。

薛存志食指大动,一连闷下去四碗饭,吃到后头竟打起了饱嗝,直到被柏洮按住了筷子才停下。

“扼……阿洮,我……扼……没事……扼……只是太好吃了……扼……”

“停停停,”柏洮嫌弃地捧着水往他唇边递,“水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顿忙活,天色早就黑了,村庄也渐渐息了声。

两人晚饭吃得太多,肚子一个赛一个圆,没法直接上床,便绕着村子走,以期慢慢消食。

行至田边,薛存志突然高兴地捡起两根狗尾巴草,编了个活灵活现的小蚂蚱,举到柏洮面前,“阿洮!送给你!”

柏洮捻着草编蚂蚱看了一圈,调笑着说:“正经事不在行,搞这种小玩意儿倒是有模有样的嘛,都可以拿出去卖了。”

薛存志只当他在夸自己,“阿洮喜欢吗?我再给你做一个!”

“行啊,”柏洮挑了挑眉,“多做几个,以后就有它们陪我玩了,不用你陪我了。”

薛存志一听吓坏了,赶紧抢回草编蚂蚱往田里一丢,“不要它们!不要它们!阿洮有我陪着就好了!我会陪阿洮玩的!”

柏洮见他满脸的着急忙慌,捂着嘴偷偷笑了。

回到院子时已经很晚,柏洮把薛存志赶去床上睡觉了,自己却点了盏煤油灯,慢慢数起白日里赚的银钱来。

没什么比银钱过手更令人高兴的了,柏洮越数越开心,然而就在快数完数目时,桌面上却突然映下一片黑影,吓得柏洮心头紧绷,一回头才发现是薛存志。

“娘希匹的!”柏洮一边拍着胸一边叹气,“大晚上的你做鬼啊!”

“阿洮,”薛存志委屈地看着他,“我好难受。”

“怎么了?突然哪里难受?”

柏洮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一颗心又吊起来,正等着薛存志解释时,却突然见他掀起了褂子,两腿间的大家伙直愣愣竖起,龟头正对着自己,简直像在打招呼。

薛存志抓住他的手就要往自己阴茎上放,“这里难受!”

柏洮一下子就把手抽开了,他指着薛存志的鼻子“你”了半天,好半晌没说出话来,把脸都憋红了。

“阿洮,我是得了什么病吗?”薛存志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想什么呢你?”柏洮捂了捂脸,“你没事,就是天气太热热坏了,出去打桶冷水浇一浇就好了。”

话音刚落,那直愣愣竖着的阴茎猛然一跳,好似在对这种粗暴的解决方式表示不满。

“真的吗?”薛存志狐疑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阳物,“阿洮,你不会骗我吧?”

柏洮被那玩意儿指得受不了了,对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推,“叫你去你就去!你大爷的废什么话?”

他骂得凶,薛存志才心有戚戚,不情不愿地去浇冷水了。

柏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热烫烫的温度,于是羞愤地跺了跺脚,然后坐下来,打着煤油灯重新数今天挣的银钱。

没一会儿,薛存志的脑袋从门边探出来,“阿洮,我浇完水了,还是好难受啊!”

柏洮抄起一枚铜板就朝他砸过去,“那就再多浇个几桶!”

薛存志动作很快地闪身出去,没被砸中,铜板丁零当啷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停在了门槛边上。

柏洮往外看了一眼,没动弹,打算等数完手头的账再去捡。然而才低着头数了没一阵子,桌面上又落下一圈阴影。

薛存志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旁边,乍一下被他发现了,连忙把捡回来的铜板放到桌上,然后又三蹦两跳地跑出去浇冷水了。

柏洮嗤笑一声,把那枚铜板塞到了一个荷包袋里——那是薛存志的小金库。

当天晚上,薛存志浇了五六桶冷水,浑身的燥热才算平息。

该说不说,他第二天爬起来后,仍和个没事人似的,半点病气也没上身,硬朗得能扛起一头牛,叫柏洮艳羡不已。

那一晚的尴尬在悄然中翻了篇,可这件事却在柏洮心中敲响了警钟。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柏洮做饭时都小心翼翼,沾荤沾腥的,能不放就不放,草药更是直接拿去喂了鸡。他以为薛存志是吃得太补,火气太旺,才会有那样强的身体反应,只要自己做饭都做得清淡点就没事了。

这样的想法显然很天真,因为没过多久,柏洮就渐渐感觉到,薛存志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起初,柏洮只是发现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好像总有人在偷偷看着,可一旦往窗外望去,又只能见着绿竹摇曳的枝节,旁边孤零零空无一人。

后来,薛存志渐渐长了胆子。有一天柏洮睡得浅,夜间半梦半醒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迷迷朦朦睁开眼一瞧,薛存志的脑袋就架在床沿。当时房里乌漆麻黑一片,也瞧不清楚脸,柏洮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吓得够呛。

那天柏洮实实在在把薛存志骂了一顿,甚至还直接抄起扫帚上了手,所以后来薛存志消停了几天,让柏洮都一度以为自己的教训起了作用,直到隔壁张叔提着薛存志的领子把人拎上门来,他才知道这小子竟然半夜扒在人家门口听房事,甚至还被发现了!

张叔说得委婉,柏洮却无地自容,等人一走就面红耳赤地逮着薛存志骂。

他不知道自己这幅生动的情态根本吓不着人,只引得薛存志一颗心砰砰跳,什么话都成了耳旁风。

柏洮教训了半晌,薛存志一句话也没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瞧,最后难得的竟是柏洮先败下阵来。他被薛存志看得受不了了,气冲冲丢下句一会儿再来教训你,就先搬了澡盆回房间泡澡,想着自己先冷静冷静。

宜人的热水和安静的气氛渐渐起了效用,柏洮急躁的情绪在泡澡的过程中慢慢缓解了。

可就在这时,紧闭的门突然响起“吱嘎”一声,薛存志大大咧咧地径直闯了进来。

柏洮下意识想抓块布挡身子,却因为太过紧张,伸手时不小心把放着布的凳子给打翻了。

他紧张极了,情绪绷紧到极点时,羞恼一时也变成了气愤。当薛存志在澡盆旁俯下身来时,柏洮大半身子都沉在水里,手却灵敏的很,一巴掌甩薛存志脑袋上。

“看毛看?!这么好奇就自己脱光了对着镜子瞧啊!”

薛存志突然被打了一下,他瞪大眼睛,委屈而强硬地抓住柏洮的手,握住了自己梆梆硬的阴茎。

“老婆,下面好难受!你帮帮我!”

“啊!你有病吧!”柏洮像是突然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抽回手。

“是真的很难受!它鼓得好大……”薛存志急得手舞足蹈,奈何嘴巴笨,张张合合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连裤子都没脱,抬起一条腿就要往澡盆里跨,“你摸摸就知道了!”

“你别进来!”柏洮急了。

他来不及捡起掉在地上的布,满身的水也来不及擦,直接光着身子站起来,抓过衣服就往身上披。系扣子时一错眼,瞧见薛存志正急哄哄地要扑过来,柏洮吓得连裤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就往里跑,“小畜生你是没长手吗?要摸你自己摸去,这种事儿哪有随便逮个人给你摸的?”

“阿洮!”薛存志又难受又委屈,他见不得柏洮躲自己,想也没想就奔着人追过去,“你以前会给我摸摸的呀?我们经常一起洗澡的!”

“我的娘诶!你那时候多大现在多大?这能一样么?张嘴净说屁话!”

乡里屋子都建得不大,出门的路又被薛存志堵住了,柏洮躲来躲去,转了两圈,最后慌不择路地往床上藏,结果被薛存志扑了个正着。

“一样的,一样的,”薛存志从背后抱住他,“我最喜欢的还是阿洮,阿洮最喜欢的也还是我。我给你摸摸,你也给我摸摸,阿洮……”

柏洮才系了一颗扣子,衣服本就是松松散散挂在身上,薛存志的手轻轻松松就从下摆处探了进去,顺着小腹一路往上摸。他平日里多干重活,磨出了手上厚厚的一层茧,此时在柏洮身上毫无技巧地游走往来,很快就把那白皙的皮肤给磨红了。

柏洮哪有被人这么摸过,一时又疼又痒,像虾米一样敏感地弓起腰,上身弯得几乎要伏到床上,“你……你从哪儿学来……快住手!”

“老婆……老婆!”薛存志看着柏洮后颈上湿淋淋的水痕,不知为何心里一片火热,下意识就舔了上去,“舒服吗?老婆。”

“啊!”柏洮浑身一颤,气得几乎快说不出话,反手去抓薛存志的脑袋也抓不动,只扯下几根头发,“你别舔……别叫我老……老婆!”

“我就要!”薛存志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来回蹭,动作温软得像个缩在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崽,可身上的其他部位却很强势,一只手死死把柏洮圈在自己怀里,膝盖也压着柏洮的腿,像是禁锢鸟雀的牢笼,“张叔他们都管媳妇儿叫老婆,我也要叫!”

柏洮逃不开躲不掉,慌得口不择言:“谁说我是你媳妇儿了?我才不是呢!”

“你明明就是!”薛存志也急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童养媳!”

“那是在开玩笑!骗你的!哪有大男人当媳妇的!”

“没有!你才在骗我呢!”

薛存志扁着嘴,难过极了,眼泪也克制不住地冒出来,啪唧啪唧往柏洮的脖颈上掉。

柏洮听到他的泣音,心下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他和不懂事的小孩子闹什么别扭呢?正想着要不要道个歉,屁股却突然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

薛存志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支棱着阳物只知道往前撞,却不知道往哪儿塞,正好柏洮浴后没穿裤子没擦身,腿上滑溜溜的,薛存志不经意就撞进了他腿间。

勃起的阴茎泛着高热,和湿漉漉凉飕飕的皮肤贴在一块儿,刺激得柏洮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来。

“好舒服,老婆,好舒服,”薛存志抱着柏洮一个劲儿蹭,阴茎糊七糊八地乱顶,“你帮帮我,帮帮我……”

柏洮怕到了极点,突然爆发出最大的力气,一把将薛存志掀翻在床上。

“我帮你,”他坐在薛存志腿上,一边发抖一边握住了薛存志的阴茎,“你别动,我帮你摸。”

“老婆!”薛存志兴奋地要坐起来。

柏洮一把按在他胸口:“说了让你别动!再动就不帮你了!”他声音都发着颤,还尽力维持着强硬的姿态。

“好哦,好哦,”薛存志慢慢卸力,平躺回床上,“我都听你的。”

大杀器终于安分下来,小杀器却没那么好糊弄。

柏洮痴愣愣望着手里一跳一跳的阴茎,一时犯起了难。

他糊弄过薛存志很多次,但这回有些特殊,因为他也着实是不知如何是好。

长到这么大,连自己的双性体质都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哪里有多少经验呢?他连手淫都没怎么试过,在性方面,至多纸上谈谈兵罢了。

“阿洮——”

“知道了知道了!”柏洮虚张声势地呵道,“闭嘴!”

他阖了阖眼睛,深吸口气,心一横就抓着那硬热的阳具上下撸起来。

包皮顺着他的动作前后滑动,泛起层层递进的涟漪。肿胀硬热的器具被手指包裹着,痛苦或快乐,都尽在他股掌之中。

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奇怪的情绪,柏洮不由抿了下唇。

愉悦感顺着鼠蹊爬上薛存志的脑中,令他情难自禁,“阿洮,阿洮,我好喜欢你……”

“那你还是别喜欢了,”柏洮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供错了哪尊佛,竟养出了一个大淫虫!”

薛存志听不懂这样的骂人话,只觉得又舒服又高兴。他不敢坐起来,怕柏洮生气,于是偷偷把手往前伸,悄悄探上了柏洮光裸的大腿。

他的腿又白又直,在黑夜中简直像是在发光,村里没有人比他更漂亮的了。这是没怎么晒过太阳才能养出的颜色,在乡下是极为少见的,和薛存志深麦偏黝黑的肤色更是完全不能放在一块儿比。

薛存志爱极了那块皮肤,忍不住将整只手掌覆了上去,而这样的动作终于被柏洮发现了。

他一下子甩开薛存志的手,警告他收敛一点,否则自己现在就离开这里。薛存志这才没办法,讪讪地松开了手。

消停了一阵子,柏洮成了头一个忍不住的。他纳闷地盯着手中的物什,“怎么还没好?你这玩意儿是铁杵做的吗?”

他撸得手都酸了,薛存志还没射,这还像个人吗?

薛存志也委屈。明明快活地欲仙欲死,偏偏总感觉差那么一点儿,好像天上有朵云,怎么也爬不上去,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

“阿洮——”

他非常难受,下意识就想坐起来解释,哪怕能抱抱柏洮也好,奈何柏洮对他的动作过于敏感,在第一时间按住了他。

“你、你别起来,”柏洮紧张道,“让我再试试。”

他盯着薛存志的阴茎,琢磨了一会儿,让另一只手空余的手也加入了这场特殊的游戏。

他开始尝试抚摸后头垂挂着的两个囊丸,用指甲划过龟头前端的孔隙,或轻或重地改变揉捏撸动的力度……

“阿洮——”

一股奇妙的感觉轰然涌上大脑,薛存志无意识地抬起下肢往柏洮手里送。

柏洮本就心头生怯,这下更是慌张,径直往他大腿上抽了一巴掌,“干嘛啊你!”

话音刚落,那鼓胀充血的阴茎猛然一跳,突然开始射出一股一股的浊白液体。

柏洮没来得及反应,被他射了一身,连脸颊都沾上了许多腌臜粘液,一时间愣在原地。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薛存志得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快乐,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柏洮日复一日的疏离。

往后的许多日,柏洮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天天早出晚归,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可惜薛存志孩童心智,不懂大人的心照不宣有意为之,只以为是凑巧。

那天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接触,感觉实在太过美好,叫他时时刻刻心心念念,总想着再来第二次,所以每天干完活后,总要上山下田,到处去找他的阿洮。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给寻着了。

当时柏洮正和几家婶子坐在村口的石墩上喝茶聊天,薛存志突然从巷子钻出来,黏黏糊糊地要往柏洮身上靠,还把大家吓了一跳。

柏洮最是慌张,抵着他的肩膀往外推,“大白天的你作甚呢?还当自己是小孩啊?动不动倚来靠去,唧唧歪歪没个样子!”

薛存志不肯后退,“我本来就是小孩呀!小孩要和阿洮哥哥玩!”

“玩什么玩?”柏洮一听到“玩”这个词,就想起自己那天是怎么陪薛存志玩他的隐私部位的,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整个人都羞得快烧起来了,反应格外大,“一天天的净想着玩,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阿洮……”薛存志扁着嘴,眼眶有点泛红,“你不想和我玩吗?”

“我……”柏洮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旁边几位婶子也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只好深吸口气,退让道,“天快黑了,你先回去把饭蒸上,我一会儿回家了再陪你玩。”

薛存志的脑子里没有多少弯弯绕绕,听柏洮这么说便信以为真,高高兴兴回家去了,临走前还往柏洮耳后别了一朵刚采的小白花。

柏洮愣了一阵子,下意识摸摸耳后,直到看薛存志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他扭过头,瞧见几位婶子微妙的神情,提了提嘴角强笑道:“这小子最近太闹腾,昨天还碎了两个碟子,我不能太惯着他。”

听他这么说,大家心里虽然各有想法,表面上却都好模好样的,接连宽慰他,说是照顾薛存志那样的“孩子”确实不容易,可至少人头脑单纯,一颗心全挂在柏洮身上,也是难得的好事。

柏洮回了几句谦辞,你来我往的,大家都把场面话给说足了,倒也和气十足,却叫刘家嫂子有些看不过眼——她一直以来都不太看得上柏洮。

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偏生长了副狐媚样,不想着自己赚钱养家,倒赖在别人家里给别人当童养媳,成天迎来送往,也不知道还想着勾搭谁。

这也就罢了,可他不仅长得好,竟然连运气都好得出奇。当初大家都以为薛存志得废了,谁能想到他长大后又俊又能干呢?

上头没有公婆打压,下头又得丈夫疼爱,真真是顶好的家庭,怎就让柏洮给撞上了?

真叫人不舒服。

想到这里,刘嫂子笑了笑说:“照顾小薛的确麻烦,你不如帮他寻摸寻摸,再娶上一房姑娘。你年纪小不懂这些,要说家里头啊,还是得有个女人才省事儿。”

柏洮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下,“我们家这情况,哪里是说娶就能娶的。”

“可不能这么说,我瞧小薛能干的很,他模样又好,你们要是愿意放点消息出去,这十里八乡的,肯定有人家愿意。”

柏洮越听越膈应,杯子里的茶闻着都不香了。

他敷衍了几句,刘嫂子却进一步道:“不论怎么说,总不能让老薛家断了香火吧?”

香火是村人的命根子,此言一出,周围人便纷纷附和起来。

在大家眼里,柏洮毕竟是个男人,虽然挂了个“童养媳”的名,到底不能真做了薛家媳妇。眼下最好的结果,便是柏洮帮小薛操持了成家的事,报了收养的恩,然后和薛家分房别住了。

柏洮知道大多数人这么说,其实是为着他好,但终究难抵心头憋闷。

他向来把自己当正经男人看,要是能往大家口中的结果走,这对他而言理应是最好的,可不知怎的,只要稍稍往这个方向想想,他的胸口就仿佛堵了团气,不上不下的,整个人都不舒服。

这场闷气来的毫无道理,却叫柏洮一路带回了家里。

晚间,柏洮一见了薛存志便烦闷不已,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盛了点饭菜便径直端回了房里。

薛存志不知所以然,还一心等着柏洮回家和自己玩游戏,结果“砰”一下被堵在了门外。

转转门把,竟还上了锁。

莫名其妙的薛存志:“?”

薛存志傻归傻,却也不是全然不知世事的。

柏洮成天躲着他,像躲什么恶灵似的,日复一日,薛存志终于明白了他在生自己的气。

他用自己并不灵光的脑袋思来想去,花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和柏洮道歉。好在他运气不错,连日高热后,到了春玉米收获的时候。

农忙时节,柏洮没处可躲,家家户户都穿行在田间,挥洒满身的汗水,他也不例外。

临近正午,大家忙活了一早上,都累得不行。几家嫂子送来了热腾的包点,汉子们便掀起衣服擦擦汗,到田边小歇。

柏洮向来把自己视作男人,也没准备什么饭食。他背着篓子,和薛存志一块儿在地里收苞米,琢磨着两个人干活总比一个人快,早点干完早点回家,真饿了就用随身的碎饼子充充饥。

可薛存志不这么想。

他已经在背后盯着柏洮一上午了,每每想要上前道歉时,总是被柏洮颈后白花花的皮肤晃花了眼,回过神时两人又隔开老远,错过了道歉的好时机。

眼下村人们渐渐分散,柏洮虽然没去休息,但显然也分了心,动作迟缓不少,不像先前那般麻利。

是道歉的好机会。

薛存志怕自己又把柏洮吓跑,于是放轻了脚步,轻轻靠近了,才撒娇一般揽起他的手,“阿洮——”

“啊!”柏洮被吓了好一跳,看清人之后直接一个栗子敲在薛存志脑门上,“大白天的你做鬼还是做贼呢?怎么走近了连点声儿也不会出!”

柏洮声音太大,田边不少村人都听见了,遥遥招手喊他,问他有没有什么事儿。家中事务当然是家中解决,柏洮狠狠瞪了薛存志一眼,然后挂上笑喊说自己没事。

薛存志明白自己又做错事了,蠢蠢欲动中又带点心虚地抱住柏洮:“我知道自己做错了,阿洮可以原谅我吗?”

柏洮正被他锢得难受,想要推开他,乍一听他认错,意外地愣了片刻,“知道错就好,下次记得出声,不要每次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

“我不是说这个,”薛存志环着柏洮的腰,趁他不注意,偷偷在那片自己觊觎已久的颈窝蹭了蹭,“上次阿洮帮我摸摸,之后就一直在生气,看到我都装作没看见……”

他讲着讲着带上私心,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控诉。

然而柏洮没心思注意那么多,他一听薛存志提起上次的事就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生怕薛存志讲出点虎狼之词叫旁人听见,确认完后才扯着薛存志的衣领道:“你突然提上次的事做什么?”

“我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薛存志满脸认真,“阿洮说过,朋友之间是要互相帮助的!”

柏洮困惑地微微仰起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下一秒,薛存志突然把手伸进他的衣裙下摆,握住了他脆弱的阴茎,“阿洮帮我摸摸了,我没有帮阿洮摸摸,所以阿洮不高兴了……”

柏洮一时震惊失声,头脑一片空白,连推拒都忘了。

薛存志看不懂他的反常,还以为他是太高兴了。

“不能只有我舒服,阿洮也要舒舒服服的,”薛存志眸光闪闪,似乎在等待夸奖,“阿洮高兴,我就高兴!”

柏洮心中警铃大作,奈何脆弱处受制于人,没办法暴力解决,一时间动弹不得。

薛存志紧紧把握着柏洮的下体,他没有手淫的经验,控制不好力道,不小心把柏洮捏得痛呼出声。

“嘶!”柏洮倒吸冷气,“你是想杀了我吗?”

“我不是故意的!”薛存志非常紧张,他蹲下身撩起柏洮的裙摆,正对着那粉嫩的阳物吹了口气,“不怕不怕,痛痛飞飞!”

柏洮几乎要被他气笑,但注意到附近投来的视线,只能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拽着薛存志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小声呵斥:“做什么呢你?想把别人都引过来看吗?丢不丢人?”

“不能让别人看吗?”薛存志的手仍黏连在柏洮的阴茎上,试探性地圈住它滑动,眉头却有些困惑地皱起一点,“可我经常看别人做这些呀?”

“你还好意思说!”柏洮很想当场教训他,但也知道眼下不是个好时机。他的理智仍在,但身体却在薛存志小心的动作中逐渐沉沦,越来越热。他无力地攀附在薛存志身上,像一株无根的藤蔓,“你……你快住手,我们不能在这里做……”

“阿洮在骗人,你明明很喜欢!”

薛存志的脑子里不存在礼义廉耻,他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他的思维简单无比,所以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阿洮的身体反应明明是很喜欢的,却坚持要他停下呢?

不过薛存志也有个好习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

只要阿洮喜欢他这样做,他自己也喜欢这样做,不就可以了吗?

他扶了扶柏洮,让他能更好地搭靠在自己肩上。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这让他感觉自己很有力量。

他真希望阿洮每天就这样倚靠着自己,哪里也不要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依靠自己,信赖自己,喜欢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柏洮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只是越来越没办法抵抗身体本能的快感。在这方面,他自己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饶是薛存志的动作生涩又僵硬,也能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刺激。

可渐渐的,柏洮越来越不满足,那酥麻的快感仿佛隔靴搔痒,临到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他下意识把另一只手也攀到薛存志的肩上,五指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几乎要把那层夏衣都给揉皱、抓破,最后在薛存志宽厚的背肌上留下带血的指印。

薛存志看着柏洮因自己而迷离的神情,满足得不能自已,却还想要更多。

他将空着的手环过柏洮的腰,从裙摆后方探了进去。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一前一后,一起动作,没想到穿过那滑腻的股肉后,最先碰到的竟不是阴茎,而是一处又湿又软的潮热地带。

花穴突然被触碰,柏洮惊呼一声,腿软得差点跪在地上,好在及时被薛存志扶住了。

他眼含春水,又羞又愤地睨了薛存志一眼,正想警告他别那么鲁莽,侧后方突然传来刘家哥哥的声音,“那个……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柏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合拢双腿,结果正好把薛存志的手夹死在了腿间。

他根本不敢转过头,只维持着原本姿势,竭力伪装出冷静但虚弱的声音,“我头有点晕,没什么大事,靠着存志站一站就好了。”

方才夹的那一下腿挤出了不少花穴中的蜜液,浇了薛存志一手。索性手被柏洮两腿夹着不能动,他便好奇地尝试去勾手指,想要知道那些热汁是从哪里来的。

花穴又被粗粝的手指磨到,柏洮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嘤咛,回转过神后立即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再吐出什么淫语。

“真的没事吗?你好像很不舒服,要不要我……”

“不用了!”柏洮悄悄瞪了薛存志一眼,暗中警告他不许再乱动,嘴上却正经地对刘家哥哥道,“你去忙吧!我再站一下就好了,真有事我会去找大夫的!”

“好吧,那你们小心一点。”

刘家哥哥临走前,又看了柏洮一眼。他好像真的很难受,精致的眉头微微蹙着,抹去了平日的锋芒,尽显出脆弱的美感。

村子里很少有人的皮肤能像柏洮一样白,几乎和冬日的冰雪一个颜色,此时在一片黄澄澄的苞米映照下,更显的白皙了几分。为了干活方便,柏洮的衣袖卷到了臂弯,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臂,脆弱得仿佛捏一捏就会断掉似的。

薛存志也真是好运气,人都傻了,还能享受这么漂亮的老婆。

刘家哥哥多看了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柏洮听见苞米被拨开的窸窣声,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他才稍稍放下心,轻轻推了推薛存志的胳膊,“快放开我,多惊险啊,差点就被人发现了!”

然而薛存志没有动弹。

他稚气的目光中突然显出几分偏执来,语气也变得危险。

“阿洮,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柏洮没有察觉到薛存志的变化,兀自推了他一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快放开我,小兔崽子。”

薛存志沉默着,没吭声。

柏洮不以为意,一边抓着他的衣襟来稳定身型,以防自己腿软而摔倒,一边将两腿分开了些,环顾一下四周,然后小声道:“把手拿出去,快点!”

然而薛存志突然用力在他私处摸了一把,语气天真又邪恶,“这是什么,阿洮?你在流水。”

花穴骤然被大力刮擦,刺激得柏洮差点尖叫出声。他慌张地捂住嘴,眼睛瞪大了,整个人无力地挂在薛存志身上,仅存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淫叫的欲望。

薛存志浑然不觉,见他不说话,便又无知无畏地在那蜜穴上抓了好几把。他的手是用来干活的,又大又糙,指节弯曲时无意间碰到了阴蒂。

柏洮没怎么自慰过,未经人事的小阴蒂仍被小阴唇紧紧包裹着,像藏在深闺的大家闺秀,突然被闯入的外来客惊扰到了。指腹的摩擦送来平生未见的极致刺激,惹得阴蒂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在夏季潮热的风中轻轻摇曳。

“这……这是……”柏洮被刺激得受不了了,他想要赶紧回答完薛存志的问题,遏制住他的好奇心,然后命令他停下,然而他身子太软,时不时升起的新鲜刺激让他几乎要翻起白眼,连话也断断续续的说不全。

“是什么啊?”薛存志两手并用,一刻不停,“我下面没有这个东西,是只有阿洮长了吗?阿洮为什么和我长得不一样?”

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身体的特殊向来是柏洮的禁忌,他张了张唇,怎么也没办法直接告诉薛存志,自己和他不一样,自己下面多长了一套女人的器官,长了个他没有的小屄。

柏洮不说话,薛存志就开始自己寻找答案。正值柏洮被他摸得情热难耐,花穴一边紧紧收缩,一边接连吐出汩汩潮吹后的情液,他便捧了一手,好奇地抬到眼前观察。

“好像不是水,”薛存志两指沾了蜜液,一张一合,情液渐渐在他指腹间拉出细丝,“黏黏的。”

他的动作实在太色情,饶是柏洮自己没多少经验,也受不了他这样,匆匆忙忙把他的手往下按,“别……别看了!”

“为什么不能看?我就要看!”薛存志很固执。

柏洮拧不过他,慌不择言地让步,“你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回家之后随你怎么做,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然而薛存志撇了撇嘴,轻哼一声道,“我才不信呢,阿洮上次也是这样,说好回家陪我玩,结果一到家就进了屋,把我锁在外面。”

柏洮哪里能想到他这么记仇,但自己种下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咽。

乡下土地珍贵,苞米种得密,到了收获时,村人们各自也都隔得不远。刘家哥哥就站在十几丈外,田边横七竖八的也都是人。

柏洮害怕被人发现,尽力捂着嘴,可他渐渐发现这样不得行,总有淫语会从指缝间漏出去,便干脆将手指深深按进口中,让嘴巴张到最大,这样才能更有效地压抑住呻吟。

他的动作很快被薛存志发现了。

或许是觉得好玩,薛存志仿照着他,也将手指伸进他口中。然而薛存志没轻没重,一不留神便伸得太过,几乎要将手指塞进柏洮的喉咙里,直直抵住了脆弱喉腔深处的软肉。

田边,大家三三两两聚作一团,闲话家常。要是有人能抬起眼,稍稍拨开苞米丛,就能看到地垄中有两个交叠的身影,其中一人把持着另一人的上下两处,引得他两处齐齐吐水。

那天,就在光天化日的苞米地中,柏洮被薛存志弄射了好几次,最后不仅什么也射不出来,连站也站不住了,是薛存志把他背回去的。

回家路上,屡屡有人凑过来关心,柏洮都只是微微摇摇头,不敢说话。

他只要一张口,就会暴露自己被插得快哑掉的嗓子。

村人们也并不知道,在那松松散散披挂着的衣服底下,是如何一副快被玩坏的淫靡风光。

柏洮身子骨弱,在苞米地里没穿严实衣服,受了凉,回家以后便烧起来,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地。

他生病时,薛存志一直老老实实的,不仅连着他的活一块儿干了,还端茶送水、煮饭打扫,十足的贴心解意。然而等到柏洮身子好了些,他很快便故态复萌。

薛存志食髓知味,吃饭做事时也惦念着柏洮双眼迷离的风情,总想要拉着他再来一回。

柏洮不乐意,指着鼻子呵斥他,他还很委屈,“阿洮说回家之后随便我做,果然是骗我的。”

柏洮简直要被气死,直接拿脚踢他,“尽捡着自己想听的听是吧?狗崽子!我当时说了多少遍让你住手,你倒是听听啊?”

薛存志见他动了真火,便伏低做小不敢再犟,要打要骂都任他去了。等柏洮骂累了,他还能及时端碗水过来给柏洮解渴,一边给他捏肩捶背,一边继续挨骂。

到了这时候,柏洮有气也不好撒,便递个眼风过去,薛存志马上意会,把床给铺好,只等他躺上去。

乡村田里,总有干不完的活。

收完苞米,天气转热,穿堂的风都像从火炉里走过一圈似的,大家又开始忙着给稻田浇水施肥,薛存志出门的时候也多起来。

柏洮前段时间在家躺得久了,某日难得打算出去走走,临到门前,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一男声道:“最近小薛都起早贪黑,怎么没见着柏洮的人影?”

有人不怀好意地哼笑两声说:“怎么?想见他啊?”一阵推搡声后,他又邪笑道:“别不好意思说,想见柏洮多正常啊,整个村里有谁像他一样?又白又嫩,腰细腿长,连女人都比不上。别说你了,我也想见呢!”

“这就在人家门口呢,你说话小点声,到时候让人听了去。”

“有什么关系?柏洮最近都在家躺着,也不出来干活,哪有机会听到?”

“他是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我看多半不是,小薛每天出门都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估计是玩爽了,搞得柏洮下不了床。”

“薛存志不是傻了吗?他还能……”

“他是傻了,又不是废了!”

“嘿嘿,要是我有这么个媳妇,肯定每天把他按在床上肏,干到他的洞合也合不上为止!”

“……”

柏洮没再往下听,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他突然想起养母临死前,他刚刚得知自己的双性体质的那段日子。

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熟知的世界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那时候他看谁都不对劲,总怀疑别人偷偷在背地里编排自己。

在他疑心病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在悄无人声的夜晚,偷偷扒在养父母的房门外,听他们怎么讨论自己,怎么安排自己和薛存志往后的生活。

他是特地等薛存志睡熟了才去的,没想到回房时薛存志竟然还醒着。那时候他很焦虑,担心薛存志和养父母说些什么,然而旁敲侧击地问起时,薛存志只是眼睛亮亮地说,自己在等他一起睡。

柏洮当时情绪还不稳定,松了口气后,随即便骂他傻。

睡个觉而已,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

可薛存志只是安静地听他骂完,然后揽着他的肩膀,高高兴兴地说,阿洮不在他就睡不着,要等阿洮一起才行。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论自己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己都是被薛存志需要着的,这个家也总会有他的位置。

焦躁不安的心好像得到了抚慰,像缩头缩脑的乌龟,终于愿意将四肢探了出来。

后来,他没再干半夜偷听的事,却变得非常要强,不仅跟着下地,干最脏最累的活,还时常跟着薛存志一起上山打猎,即便以他的力气连张开弓都勉强。

养父母很担心,总是劝他不要勉强自己,但薛存志却没多言。柏洮问起时,他只是歪歪脑袋说,只要阿洮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柏洮嗤笑一声,“那如果我什么都不想干呢?”

薛存志理所当然道,“那就不干。”

柏洮才不信他,“洗晾衣服、煮饭做菜、屋院打扫,这些你又不会做,讲什么大话呢。”

薛存志皱着眉想了想,然后信心满满道,“我可以学嘛,阿洮教教我就好了!”

时光过隙,岁月荏苒。

柏洮回过神来,恍然发觉这些闲杂家务,薛存志如今已能做得很好了。

“吱嘎——”

门突然被推开了。

薛存志将背篓在门口放下,径直走上前抱住了柏洮,“阿洮,我好想你啊!”

柏洮拍拍他的背,“早上出门前还刚见过。”

“整整一天!”薛存志瞪大了眼睛,仿佛这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柏洮被惹笑了,任他闹了一阵后,突然握住了他的下体。

“存志,上次的事情,你还想再做一次吗?”

“我、我……不……”薛存志手足无措,眼珠子直愣愣地往下看。葱白玉手隔着裤裆按在自己那处,他怔愣片刻,轻轻抓住柏洮的手想要拿开。

“怎么,你不想要?”柏洮挑了挑眉,手却没动。薛存志心里一套嘴上一套,明明抓着他的胳膊,却并没使什么力气。

他难得瞧见薛存志如此口不对心,顿时玩心大起,按着那处慢吞吞地来回揉了揉。不过片刻工夫,那软趴趴的东西便支棱起来,将粗布裤裆顶出个大蘑菇的样子。

“真不想做?”柏洮问。

“裤——裤子——”薛存志眼睛都盯直了,“脏。”

柏洮这才发现,就在薛存志的裤裆往边上一点的地方,沾上了一块泥土,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干后已经结成块,和裤子粘在了一起。

方才摸薛存志下体时,柏洮的手也碰到了土块,拇指边上染了点棕色。他知道薛存志是担心爱干净的自己被弄脏,却故意捻捻手指,坏心道:“你嫌弃我脏啊?”

“我没有!”薛存志刷的一下抬起头,火急火燎地重复了几遍自己没有嫌弃他,却怎么都觉得解释不清楚,急得直接捞过柏洮的手,将他被弄脏的手指吮进嘴里。

他吸了几下,吐出手指一看,发现仍然留有一点污渍,便直接用舌头舔上去。

不出一会儿,那纤细的指头被舔得干干净净,也湿漉漉的,挂不住的唾液往下滴,拉出一条长长的细丝。

薛存志很高兴:“不脏了!”一抬头却见到柏洮面色泛红,眼波流转间像是洇了泪,“阿洮,你哭了?”

柏洮纠结一瞬,坦然道:“我是太舒服了。”边说边勾着薛存志的裤裆,将其扯下来半截。

“阿洮,”薛存志低头看了看,困惑道,“你不是和我说,不能在白天随便脱裤子吗?”

“呆子!那是不让你在别人面前脱,又不是不能在我面前脱。”裤裆被扯松了,挂在大腿上,柏洮得以直接碰触他的阴茎,“既然脏了,那就脱掉……这样是不是更舒服了?”

薛存志喘了口粗气,飘飘然道:“那以后我们在家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把裤子脱掉好不好?我喜欢阿洮直接摸我。”

“呸!”阿洮敲了他一记脑袋瓜子,“我就不该跟你说,得寸进尺的东西!”

五指紧紧握在肉柱上,裹着包皮前后滑动,伴随着一阵阵闷闷的喘息。薛存志的阴茎几乎没用过,虽然个头很大,颜色却偏粉,包皮也不长,撸动时能够滑动的范围十分有限。

柏洮比上回涨了许多经验,除柱身外,也不忘照顾垂坠着的两个囊丸。他像尽职的乳母看护牙牙学语的娃娃一般,方方面面角角落落都记得碰一碰摸一摸。

快感愈发高涨,薛存志被刺激得渐渐弓起身子,像小虾米似的,整个人都伏到柏洮肩头靠着。

浓重的喘息径直在柏洮耳边炸响,叫他也开始脸红心跳,耳朵热得快烧起来。他用力闭了下眼睛,轻轻推了薛存志一把,“去……去床上。”

薛存志爽得失了神,又被推了两下,才眨了几下眼睛,慢慢反应过来。

然而他眼下被摸得很快乐,只想着这样的时间能再持续得久一点,根本不想挪动。平日里对柏洮百依百顺的傻子这会儿学坏了,纹丝不动,竟装起了聋。

直到柏洮明显不高兴了,甚至要撤回手去,薛存志才急了,把柏洮的手继续按在自己的阳物上说:“别动。”然后正面将柏洮抱起来,“环住我的腰,我抱你进去。”

柏洮被他抱得很高,低头时正好能瞧见他乌黑的发顶。薛存志干完活回来,头发还有些湿,几缕头发乱糟糟黏在他额顶。

柏洮一面用空着的手帮他捋顺了头发,一面悄悄将腿夹在他腰上。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然而薛存志分毫不差地感觉到了,还用力掂了掂。突如其来的晃动吓得柏洮惊叫一声,随即紧紧抱住了薛存志的头。

薛存志爱极了这样的紧密相拥,可柏洮惊吓时手上也停止了动作,叫薛存志不上不下的,一进门就急得将柏洮放在床上,然后坐到他腰上,“阿洮,快继续,不要停!”

粗硕的硬物直挺挺对着自己,柏洮咽了咽口水,一边往上握一边骂,“急什么急?色鬼投胎啊?”

“色鬼是什么鬼?”薛存志重回快感的天堂,仍不满足,急不可耐地挺腰,将阴茎往前送,“阿洮,我是人,不是鬼……”

那阴茎太长,差点直接顶进柏洮嘴里,好在最后只是险险从他嘴边擦过。他连呸几声,气得推了薛存志一把,兼带着在柱身上用力一捏,“是是是!你不是鬼!鬼可比你收敛多了!记得赵二哥家看门的旺财吗?你现在和旺财发情的状况没两样!”

“啊!”薛存志被他抓得痛呼一声,才开始思考柏洮为什么生气。他歪歪脑袋,用那芝麻绿豆大的脑瓜子回忆片刻,片刻后红着脸说:“阿洮觉得我和旺财一样厉害吗?”

柏洮冷嗤一声,连着翻了几个大白眼,无语到不想说话。他没剩多少情致,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想早点给薛存志弄出来了事。

快感愈发密集,薛存志也爽到没了话。他配合着柏洮的速度,开始跟着前后摆腰,时不时低吟几声,趁着柏洮不注意,也会偷偷将手探进柏洮衣服里,在他腰背上悄悄摸几把。

又是半刻钟后,那被撸到发红的龟头在柏洮掌中快速抖动几下,然后接连射出几股白浊。

薛存志坐得靠前,有不少精液洒在了柏洮脸上。

他弯下身想要帮柏洮擦脸,然而柏洮已经撸累了,不想再和他玩什么亲密游戏,便挥开他的手,自己随意用袖子一擦,侧过身躺在床上,“你自己收拾收拾,我累了,先躺一会儿,别吵我。”

柏洮说着便闭上眼,满以为薛存志会老老实实听他的命令,不想仅仅片刻后,自己的下身突然也被握住了。

他猛然睁开眼,见薛存志仍覆在自己身上,羞涩一笑,“阿洮,我已经记住了,我们要互帮互助,你帮我摸,我也给你摸。”

“别——”未尽的话被吞回嗓子里,薛存志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剥掉了他的衣服。

为了方便,薛存志无师自通,把柏洮调摆成跪趴的状态,一手从背后往前摸他的阴茎,一手到处作祟。一会儿摸他的背,一会儿摸他的腰,一路往下摸到了屁股,最后停留在了这块又肥又嫩的大软肉上爱不释手。

柏洮无意识的扬起脖子,显出修长而优美的弧度,“嗯……你这个……狗东西……”

“怎么了,阿洮?”薛存志不解,在他的阴茎上用力摸了一把,“不舒服吗?”

“舒服……舒服你个头!狗东西!”

薛存志愣了一下,他以为柏洮是真的难受了,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动作。

性这种事儿,只有不要开始的,没有到了一半还能生生忍住停下的。柏洮已经被刺激得皮肤潮红,眼神迷离,当薛存志突然中止动作时,他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自己摸索着抓到薛存志悬在半空的手,按到自己的阳物上,咬着牙道,“继续!”

薛存志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帮他撸。

柏洮毕竟是双性人,有着两套器官。相比于发育完整的花穴,他的阴茎长得较小了一些,也不争气,没出一会儿,就在强烈的刺激下射了出来。

薛存志觉得自己帮到了他,非常高兴,又把他翻过来,正面贴着抱在一块儿。

薛存志阳气重,身子也暖,事后的拥抱和温存让柏洮觉得很舒服,甚至要比先前的高潮更让他享受。

于是柏洮什么也没说,只闭着眼,静静让他抱着。就在他舒服得昏昏欲睡时,左胸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薛存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洮,你这里好大哦!”

柏洮瞬间清醒过来,刚想把人推开骂一顿,薛存志却已经将自己的胸贴了过来,和他的凑在一块儿,“真的呢!比我的胸大好多!”

柏洮:“……”

柏洮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拉扯,气急败坏喊:“放你的狗屁!你以为男人胸大是什么好事吗?!”

“不好吗?”

“……”

胸肌大说不定还是好事,可柏洮看看自己的胸,软趴趴的,都是乳肉,看着就不像个男人。他平时大多都是把胸裹起来的,今天在家待着,也就没裹,哪里想到薛存志眼睛那么尖,还净挑让人不高兴的话讲。

他扭过头,咬咬牙,语气硬邦邦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薛存志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急得抓耳挠腮,试图补救,想了好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阿洮别难过,虽然你上面比我大,但是你下面比我小啊!”边说还边握住了柏洮的阴茎,方便他理解自己的意思。

柏洮:“……”

他一脚把这个傻子踢下了床。

柏洮深刻地意识到,教薛存志懂人事并不是件容易事。

他得像个幼童学堂的教书先生一样,从四书五经里每一个字的意思讲起,薛存志才能囫囵明白个大概。而光带着他体会快感,这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柏洮自己的性知识也少得可怜。为了学习,他悄悄弄来了几本禁书。

这几日,每当薛存志出门干活,柏洮就关上院门,从床垫底下摸出他的小禁书,偷偷地研究学习。

经过连日下得苦工,柏洮逐渐掌握了各种理论知识。他自信地觉得,自己现如今已对床上那点事儿了若指掌。

“阿洮!我回来——”

薛存志突然站定在门边,惊讶道:“诶,阿洮,你在看……是在看书吗?”他在乡下长大,又是个傻子,从小便没怎么摸过书,因而不大能确定。

柏洮被他闯了个猝不及防,一边手忙脚乱地把书往枕头下塞,一边正身坐在床边,努力挡住枕头和书的位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好想阿洮!”薛存志比了个夸张的手势,“一直很用力地干活,就很快干完啦!”

“哦,这样,”柏洮心虚时眼神乱飘,生怕薛存志越过自己看到后头的禁书,站起身拉住薛存志的胳膊就要往正屋走,“你忙了一天肯定累了吧?先坐一坐,我去给你倒杯——”

“这真的是书吗,阿洮?”薛存志没有被他转移注意力,径直捞出了被压得有几分变形的禁书。

“啊……这个不是……”柏洮有点慌神,伸手就想要去抢。

薛存志从小没碰过书,却一直听别人讲了很多书的事儿,因而对书有了几分执念。他把书举高了一点,好奇地看着,“可是它和二狗蛋的小人册子长得好像啊。”

“你都说那是小人册子了!和书又不一样!”眼见他要把书翻开,柏洮顿时急了,猛地起跳抢下了禁书,用力把它撕成了几半,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将它丢进了垃圾堆里。

薛存志仍不死心,伸着脖子看,“不是书的话,那是什么呢?阿洮,你先前是在看什么呀?”

“就是……就是本小人册子,”柏洮随口敷衍一句,又让他坐下,自己去给他倒水,眼见还是堵不住他的嘴,于是犹豫片刻后问,“你很想看书吗?”

薛存志捧着他亲手倒得水,十分珍惜地抿了一口,“我听二狗蛋说,书里面会有黄金,我也想要找一找。他说黄金可以换来很多很多东西,有了它,我就可以给阿洮买很多很多糖吃!”

柏洮闻言,怔愣了片刻。

他其实很喜欢吃糖,但糖价金贵,禁不住日常吃用,大多只能逢年过节买上一回,所以他也很少会表现出这种喜好,以免给薛家父母造成负担。

去岁薛母病重,家中阴霾密布。为了添添喜气,薛母便在糖贩子经过村里时,多买了一些糖。

那段日子柏洮经常能吃到蜜糖,很有些激动,只是到底担心薛母病情,所以并没太表现出来,没成想不仅被薛存志发现,甚至还牢牢记住了。

柏洮醒过神,问:“上回庙会时,我给你买了油酥糖,你吃了两小块就说腻了,把剩下的都推给我,是因为……”

薛存志眼神闪躲了一下,有点扭捏道:“李叔跟我说,男人就是要疼老婆,要对老婆好……”

见柏洮神色变化,薛存志急急忙忙补充:“阿洮吃了糖高兴,我就很高兴!比自己吃还要高兴很多!”

“哼,蠢货!”柏洮嘴上骂着,眼睛却是弯着的。

薛存志也不生气,乐呵呵说自己笨,阿洮聪明。

两人笑闹着吵了一阵嘴,柏洮才似想起什么,意有所指道:“书里头是找不着黄金的,但能找到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知识,”柏洮笑得有些神秘,“一些特殊的知识。”

薛存志没听懂,正待再问时,柏洮拍拍他的肩,指挥他去床上躺着。

刚一躺下,柏洮就紧跟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薛存志朦朦胧胧想,这个姿势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上一回好像坐在上头的人是他自己。

“阿洮,你是……”

“嘘,”柏洮说,“我在教你一些平常学不到的知识。”

薛存志懵懵懂懂地晃了下脑袋,正待再问,却只见柏洮徐徐用手指在他下体上画了个圈,“这是你的阴茎,它是男人身上才会长的玩意儿,对你来说很特别,也很重要。”

“当我摸它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舒服,”

他力道用得轻,仿若隔靴搔痒,薛存志的眼睛瞬间变红了些,原先想问的话全抛到了脑后,挺了下身便想换自己来,结果被柏洮按住腰腹,“别动,哪有学生自己上课的。乖一点,听老师的话。”

薛存志呼吸急促了一瞬,他抓住柏洮瘦弱的手腕,“阿洮,我……我乖……”

柏洮浅笑一声,继续往下摸,“这两个是你的精囊,用来存精华的地方,等存志稍微再长大一点,就需要用它们来生儿育女。”

薛存志下意识看向他,“和阿洮生孩子吗?”

“乱讲,”柏洮微微翻了个白眼,用指腹往上滑擦而过,炙热的阴茎则在他指间颤了两下,“这里是龟头,中间的是马眼。看到这些褶皱了吗?它们是裹着你的包皮,当我攥着它撸动时,你会感觉到越来越刺激。”

薛存志粗重地喘着气,双手背撑在床上半坐着,青筋从手背一路爬到胳膊,“阿洮,快一点,能不能快一点?”

“这种事急不得。”

“嘶……那能把那层皮撕下来吗?我好难受。”

“这才不是难受,明明是舒服的。薛存志,你上辈子是色鬼投胎吗?”柏洮不紧不慢地将他推回床上,晾着那蓬勃欲发的阳物,微微弯下腰,从他块状分明的腹肌往上摸,“记住了,这里是你的胸,是第二重要的地方,你也可以从这里感受到快乐。”

“没有,我没有感觉,”薛存志咬紧了牙关,克制自己当场把柏洮压下去的冲动,近乎于哀求,“阿洮,你多摸摸下面好不好?”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学会。”柏洮说完就俯下身,咬住了他胸前的茱萸。

骤然而至的刺激令薛存志寒毛突起,转瞬又消失不见。柔软的舌苔在胸前慢慢划过,又绕着乳头打起一层一层的圈。轻柔的触碰带着微微的痒意,犹如幼鸟的羽毛在皮肤上浅浅拂过。

薛存志猛地吸了口气,“好舒服,阿洮!”

“早都和你说了。”

“原来舔一舔就会这么舒服吗?那阿洮舔舔我的脸好不好?”

“啧,你当我是狗呢?”

“没有没有!”薛存志连忙摆手,“我才是狗,阿洮上次说了,我和旺财一样厉害!”

柏洮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不是狗,你是人。”

薛存志感到疑惑,“我不能又是狗又是人吗?”

“不行!狗可不会这样!”柏洮无语地用力在他乳粒上咬了一口,激得他痛喊一声,总算不再纠结人狗问题。

只是到这时候,柏洮该教的基本都教了,而兴致也败得差不多了,便不想再多做什么,只全力刺激薛存志的阳物,想叫他早些出来。

然而不知是因着薛存志不是第一回被帮着手淫,还是因为方才柏洮来回拉扯,提高了他的敏感阀值,这会儿竟怎么弄都泻不出来了。

他身强体壮,性事上本就持久,这回让柏洮连给他摸了半个时辰,手都酸得快断了,也只是呼吸急促,咋咋唬唬反复喊柏洮的名字,却没什么要泻的迹象。

柏洮是在受不了了,狠狠心,直接埋下头,用嘴帮他咬了上去。

口腔温暖,犹如一个小小的温室。薛存志从前听人说高山上有温暖的泉水,却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现在则觉得不论什么山泉温泉,肯定都不如他的阿洮暖和舒服。

室内静寂,薛存志却仿若听到了鸟雀在耳边啼鸣。夏末炎热,一时也都转化成肢体的温热快感。

不出一会儿,薛存志泄了出来。

柏洮松了口气,正想拿块布擦擦嘴,却见薛存志满脸惊慌,“尿……阿洮……我尿你嘴里了!”

柏洮连“呸”几口,狠狠朝他翻了个白眼。

啧!

要教会薛存志人事,可真是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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