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山和雪儿刚一进书房,池远山就看到一碗参汤就放在他的书案上,参汤还冒着热气,而刚刚写好的那一幅字,已经被人收起来了。不用问,池远山就知道一定是妻子给收拾的。因为除了姜怡筠之外,是没有任何人敢乱动池远山书案上的东西的。
“来来来师父,您坐下,”雪儿用手拉着池远山,一边把池远山按在椅子上,然后端过参汤,递给池远山。
池远山一边用手接过参汤一边问道:“雪儿啊,今天怎么没去练武场练武啊,是不是又偷懒了?”
“没有啊师父,哪有,我在照顾师娘嘛。”雪儿一边回答,一边走到池远山身后给池远山捏了捏肩膀。
“这贫嘴丫头,分明自己贪玩,还说照顾我。”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啊!”听到这声音,雪儿双手一抖,赶紧走到书案前面,跺着脚说道:“师娘你怎么一点不心疼雪儿呢?我哪有贪玩,我就是在照顾你嘛....虽然我没有亲自去照顾,但是我在心里一直想着照顾您呢。”
“真是个贫嘴丫头。”话音刚落,书房外走进一位妇人,正是姜怡筠。
姜怡筠先是看着雪儿笑了笑,之后扭头看了看池远山说道:“远山,心情好些了么?”
“好多了怡筠,你别总挂念我。你自己也要注意自己身体才是。”池远山怜爱的看着妻子回答道。
姜怡筠道:“我没事了,哪那么娇贵。哦对了,有件事情我正要跟你商量,雪儿啊,你去帮你小玫姑姑干活去,女孩子家的别那么懒。”
“哼,才不是让我去干活呢,不就是要说什么不让我听嘛,我才不要听呢,你们说吧,我去找小玫姑姑玩。”说着,雪儿便走了出去。
“怡筠,什么事啊?”等到雪儿离开之后,池远山好奇地问道。
姜怡筠先是过去把门给关上,然后坐到池远山山身边,对着池远山说道:“远山啊,雪儿今年已经快二十岁了吧。”
池远山答道:“是啊,她是五岁那年被我从燕都城带回来,这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成大姑娘了”。
雪儿名叫傲霜雪,燕都城人,自小父母双亡,被外婆带大,傲霜雪五岁的时候,外婆也去世了,后来他被一个耍戏法的戏班子给收留了。小小年纪就要靠耍戏法为生,教她耍戏法的师父脾气十分暴躁,动不动就打她,有一年池远山路过燕都城,刚好看到她的师父在街上打她,当时雪儿那冻得通红的小脸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池远山心颤不已。一时看不过就出手相助,那戏班子的头看他管闲事,上来就要揍他,被池远山动了动手指给摔倒地上之后,便半天爬不起来,池远山看着可怜兮兮的傲霜雪,心里想想自己的儿子和她年纪相仿,不如带回去陪自己的儿子玩,之后扔了五两银子在地上,然后用手拉着雪儿就走了。也算是把傲霜雪买了回来,之后就带回了北冥山给池中天当玩伴。起初池远山夫妇只是把傲霜雪当成丫头使唤,时间长了发现傲霜雪乖巧伶俐,十分懂事,而且和池中天也很投缘,时间长了,池远山就把傲霜雪收为弟子,让战鹰传授武艺,本想传授点武艺只是想让傲霜雪能强身健体可以防身就足够了,哪知傲霜雪虽说不得是天赋异禀但也是异常聪明,而且对武学有一股子冲劲儿,经常学会一招新招式之后,常常后半夜跑到练武场一个人苦练,进步非常快,时间长了,连战鹰都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对她也更加上心了,傲霜雪是池远山唯一的女弟子,也是整个枫叶谷除了侍从之外唯一的女孩子,所以一众师兄师弟都很宠她,但是傲霜雪从来不耍小脾气,和大家都很谈得来。也经常帮着一些师兄师弟们干活,很讨大家喜欢,当然,在池远山夫妇面前,她还是偶尔要撒一撒娇的。这也许是傲霜雪心中早已把池远山夫妇当做父母的缘故吧。
姜怡筠笑了笑说道:“雪儿和天儿之间,好像有点那个...嗯?”
“啊,你指什么?”池远山显然没明白妻子的意思。
“哎呀你这榆木脑袋,我是说,雪儿和咱们儿子,好像互相喜欢的紧呢。”姜怡筠略带不满的说道。
“这个我倒是看出来了。咱儿子从小就和雪儿玩的好,慢慢长大了之后两人也是天天黏一起,这不,自从我让天儿搬到谷外之后,这丫头没少缠着我要去找天儿玩,都让我给拦住了。”池中天答道。
姜怡筠道:“依我看,咱儿子年龄也不小了,都二十多岁了,也该娶个媳妇了,雪儿从小跟着咱们长大,这么乖巧懂事,长得还这么漂亮,要不哪天我问问雪儿,看看她愿不愿意嫁给天儿。要是雪儿愿意,我估计就可以给他们把事办了。”
“啊”,扑!咳咳!池中天显然没想到妻子会说些,正喝着参汤,一激动差点呛到自己:“不行不行,不行!”
“你看你,怎么了?你觉得雪儿不好?”姜怡筠一边问一边递给池远山一块手帕。
池远山一边结果手帕一边道:“不是雪儿不好,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天儿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二十来年基本都是窝在我们身边,连远门都没出过,一点人生经验和处事道理都不懂。说不好听了只是个大孩子,怎么能成亲呢,况且,你就真觉得咱儿子和雪儿就已经好到想一起过一辈子的地步了?他们可还都是孩子啊。能想这些么,成亲可不是儿戏!”
姜怡筠道:“你说的这些有道理,可也不能总拖着吧,我们都已经老了,我也想早点抱孙子。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池远山一边放下参汤,一边略一沉思道:“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愿意啊!”
姜怡筠笑了笑道:“你这老东西,说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愿意,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