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然后我问你,你说你才刚刚出来没多久,可是我回去之后,特意到你房中转了一圈,你屋子里的床上,被褥十分整齐,床上一点热度都没有,而且,我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烛灯,那烛灯燃烧的痕迹,分明是只点燃了片刻,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怀疑上你了。”
“庄主...您这话...您这话什么意思?”
简怀可能这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当池中天刚刚说完那番话的时候,玉潭的眼神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杀机。
“别急,听我慢慢说,我怀疑你之后,只是觉得你在我身边一定是有所目的,但却没确定你的来历,但是咱们从彭泽护镖回来之后,歙州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问过那几个镖头,他们说在某一天的时候,收到过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我就不必多说了,那封信的笔迹绝对很像我的,这是很奇怪的地方,但是,你可能忘了,就在同一天,我也曾经写过两封信,让你分别送到抬马寺和玄天派,当时你二话不说就出去了,这我就奇怪了,抬马寺这个地方不难找,也不难进,可是玄天派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更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你一个小小的徽州城的一个小镖师,怎么就那么有把握找到呢,并且进去呢?此外,想必我的笔迹之所以能被造假,也是拜你所赐吧?”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简怀的额头上已经有些冒汗了。
“我一离开,就有到我那里捣乱,就连我来齐云山参加继任大典那么短的时间,竟然还有人去,他们怎么就把我的行踪拿捏的这么准?是谁,能如此掌握我的行踪呢?简怀,我可问了镖局的镖师们了,他们说,我来参加继任大典的那天,你可是没在镖局。”
“庄主...您究竟想说什么?”简怀这时候已经完全慌了。
“话说到这里,我想剩下的,也就不必多说了。”
说完这句话,池中天突然转过身,对着玉虔说道:“道长,为了陷害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池中天!你说什么?”玉虔眉头一皱,马上喝问了一句。
“好了!不必再遮掩了,这简怀分明就是你玄天派的弟子,那些灰衣人,包括这一个,也都是你玄天派的弟子所假扮的!”池中天怒斥道。
“池中天!你不要血口喷人!”玉潭大惊失色,慌忙在一旁喊了一句。
“我血口喷人?那好,我让你心服口服!来人,把东西给我拿进来!”池中天高声喊了一句。
很快,叶落和武阳就走了进来,叶落随后将一个包袱递给了池中天。
池中天飞快地将包袱打开,而后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赫然是一件灰色的衣服,和灰衣人身上所穿的一样。
“这,是从你们玄天派弟子所住的屋子里,找出来的,道长,请问你怎么解释?”池中天冷冷地问道。
“胡说!不可能,我们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玉虔冷冷地答道。
“道长,事到如今,您就不必再这么说了,我不想和贵派闹翻,如果我真想让你们丢尽脸面的话,我尽可以把你们派到我那里的那些灰衣人,带到云岩大师面前,让他老人家一辩真伪便是,如果他老人家说那些人不是的话,我池中天无话可说。”池中天冷冷地说道。
“不必了。”
就在这时,大殿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