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魏京岚那点微薄的,无以为靠的希冀自眸中全部消失。她将话筒交给保镖,而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原本送给迟昕又被迟昕借阮忻意之手退回的戒指,摊开给呆愣在一旁不知作何反应的迟昕看。
从前是我傻,就因为一句少时戏言便白白掏出一颗真心任你糟践,都不曾问过,值不值得。
我早该看清,你和阮忻意那种人能做朋友,说明你们是一丘之貉。你甚至比她更卑劣,把玩弄别人的感情当乐子,甚至可以为了自身的利益出卖婚姻。
迟昕,你不配我爱。
戒指上的污痕早已被魏京岚拭去,可感情上的污痕却深深刻印在脑海。
可迟昕似乎没有将她的羞辱听进耳,颤颤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魏京岚手中的戒指,却又堪堪停在半路,不肯再挪动分毫。
它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魏京岚被她的问题气笑,收回手对着自远处赶来的女人随意一指:去问你的阿意。
迟昕面上的血色渐退,唇瓣几次开阖,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戒指被攥在掌心中属实有些硌手,魏京岚敛住长睫下的怨憎,将戒指压在食指边沿,用拇指顺势一弹,戒指便落入火盆,与那只剩下一块块焦黑破布的礼服一同为她的荒诞爱情殉葬。
迟昕的目光顺着戒指的抛物线定格在火焰之上,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朝火盆走去。
魏京岚没再看她,她携着满身的清越冷然径直离开仪式亭,身后,秘书齐司鸢和保镖们紧紧跟上她。
没有人敢拦她,哪怕是她给了身为礼城首富的迟家难看,也无人能道她一句是非。
唯一敢批评她的两位,一位护犊子得很,即便自家闺女有错也不会在这时候阻拦她,另一位则轻轻巧巧地站上台,接着魏京岚的话继续。
日后,我崔家下属的所有企业,会终止与迟家的全部合作。崔枢伸出手,挥退阻止迟希上前的保镖:迟希,你听好,这些年你利用亲家这层关系,借着我崔家的势打压别家企业,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后你休想再利用我为你的事业助力,因为你教出来的只着眼于利益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