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信的手指蜷缩起来,宋忱想了想,谢时鸢自有打算,太后还想利用他,不可能,他绝不会助纣为虐。
宋忱扔掉信。
……
今日谢时鸢回来得很晚,有关宋忱与谢慈的相识,两人这几天的动向,他都查得一清二楚。
谢慈的信息也早就送到他手里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赌徒,这些年影藏的倒是好,若没有宋忱莫名其妙的帮助,早就死了几万遍。
没有意外的话,谢时鸢该清理门户,但不知宋忱要做什么,谢时鸢只装作不知,静观其变。
方才两人又见面了,谢时鸢踏进听雪阁,神色冷淡。
原以为屋里的人早就睡着了,可他行至床边,发现宋忱靠坐在墙角,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在想什么,脸色也不太好。
谢时鸢甚至闻到一股子酒气,尽管床上的人已经沐浴过,屋里也换上了熏香,那股味道淡得微不可查。
谢时鸢不带什么情绪:“喝酒了?”
宋忱闻声而动,对上他的双眼,又匆匆垂下眼帘,害怕被他窥探到什么,然后小幅度点头,算是回应。
谢时鸢没在意,自顾自脱了衣服,准备上去。
宋忱却小声道:“我有些难受。”
宋忱从落水后,已经很少在谢时鸢表达自己的情绪,今日这样讲,也不知是真的难受极了,还是另有目的。
谢时鸢一顿:“喝了几坛酒,你不难受谁难受。”
宋忱握了握拳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谢时鸢说,他甚至想全盘脱出,鼓起勇气,却只吐出几个字:“我……我……”
谢时鸢听着他不全的话,心里闪过什么,扭头仔细端详他,突然转了话题:“今晚太后给你送了信?”
宋忱哑住了,敷衍点头。
谢时鸢凝眉,这个反应,不是想说信,那是想说什么,有什么事情让他反应这么大?
不等他出言,宋忱像是一下子整理好措辞,坦白道:“我前几天在府里收了个人。”
谢时鸢凤目轻眯,预料到接下来会有非同寻常的事,等着他的下文。
“他叫谢慈。”宋忱继续说,“他在赌坊欠了很多钱,我可怜他,救了他一命。”
谢时鸢捻着手指没有说话,若真的只是可怜,那他还真是天真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