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一天没看见他,此时有些疑惑:“你去哪了?”
谢时鸢:“出去转了转。”
宋忱不会限制谢时鸢的自由,但从未见他出去过,他不免惊奇。
谢时鸢进屋把窗子打开,在房间四处换上新的花束,从远处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沉静。宋忱眨巴着眼睛,他好像已经接受现在的生活了,今天愿意出去,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申时末宋忱放了谢时鸢,他走在路上。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谢时鸢绊了一下,他扶着柱子站稳,停了良久。
他的精神愈发不稳定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刚才脑子突然卡壳,周围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
谢时鸢定住心神,走了两步。
“喂喂——”
身边响起叫换,谢时鸢眯着眼看过去,是府里一个小厮。
他抱着手,脸上露出嫌弃,阴阳怪气道:“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溜达,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野狗。”
谢时鸢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顿了顿:“你什么意思?”
小厮冷嗤一声:“装什么装,你母亲就要死了你不知道?”
谢时鸢眼神骤冷:“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祸从口出这几个字怎么写。”
谢时鸢平日里被侮辱多了,此时只当他口不择言,毕竟自己刚去地牢看过母亲,人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事。
小厮放下手,脸色几变:“不信是吧,哼,永安公主被召进宫里,人尽皆知,公子难道没告诉你?”
谢时鸢心头一跳,凛声问:“我母亲被召进宫里,什么时候的事?”
小厮翻着白眼:“不是不信吗,问了做什么。”
说着,他就往前走,谢时鸢想拦他,眼前却朦胧了一瞬,接着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他皱眉静静等了片刻,再睁开时小厮已经不见了。
谢时鸢焦躁不安,调转了方向去找宋忱,想求个答案。路上遇到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谢时鸢脑子混沌一片,走到宋忱门口时满身是汗。
偏偏不巧,推开门宋忱不在。
谢时鸢回想起小厮说话的笃定,手脚一阵冰凉。脑子里似乎响起刺耳的尖叫,许多错乱的画面冒了出来,谢时鸢一拳砸在墙上,捂着脑袋就往宫里跑。
一定是骗他的,他刚见了母亲,太后不会对她下手。
如果谢时鸢冷静一点,他就会发现这一切有多不合理。宫门外的侍卫没有拦他,一路上遇到的宫人看见他都视若无睹,没有人问他要做什么,他好像变成别人眼里的空气,就这么跑到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