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肯定点头:“千真万确。”
他想起二人曾经的遭遇,怕他们不信,说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宋相之子宋忱,前段时间才跟着父亲回乡,姑娘若是不信,可以随我去府中一看。”
任霜脑袋一空,话也说不利索了:“宋……宋相?”
宋忱点头。
到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以两人的相貌衣着,一看就来历非凡,但任霜做梦也没想到恩人来头这么大。想到方才在对方面前提起父亲的情态,她不由自主的,脸上泛起薄红。
若真是宋相之子,又怎么会瞧得上区区一个不知名的小士卒。
不对,任霜眼神突然一闪,想起另外一件事——京城宋家,好像与谢家联过姻。
她突然恍然大悟。
无论如何,宋忱的提议对现在的任霜来说都是救命稻草。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眼尾泛着潮红:“恩公对民女的恩情,民女没齿难忘。”
她从床上下来,到宋忱面前拜了一拜,当下就改了口:“民女愿为大人效力,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宋忱也是第一次自己在外收纳人,他安静了片刻,道:“不用多礼,快起来吧,你身子不好,不用着急到府中。”
他捡起落到地上的方子:“按照这个去抓药,先养着再说吧。”
任霜哆哆嗦嗦接过,乖顺道:“谢大人。”
“那,那他怎么办?”任邈突然指着班主,咽着口水问。
宋忱往地上看了看,不是很在乎:“找个绳子把他绑起来,扔到院子里。剩下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明天一早会有人来带他走。”
有他护着,任霜的照身显然不再重要。想要处置班主,只是跟官府说句话的事,宋忱不傻,能用的就用上。
任邈愣了愣,似乎对他的吩咐感到意外。
宋忱于是与他相视,无声询问有何不妥。
任邈低声快步走开:“我这就去。”
宋忱收回目光,看着屋外暗沉沉的夜色,惊觉他和楼观雪已经逗留了很长时间。
这下屋子什么的只能明天再看了。
二人出了门,天太晚了,都不放心对方一个人回去。楼观雪把他送回家后,宋忱没放他回客栈,请他在客房住下了。
等楼观雪选好住宅,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之后两天他便开始着手建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