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陶维一面和视频通话中的父母道别,一面朝门廊的方向大喊:“外卖放门口!”但门铃固执地响个不停。他只好放下游戏手柄,光着脚走过客厅,把大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外探出头:“东西给我,谢谢啊。”
一只大纸袋子递到他的手中。人却不是陶维熟悉的专门跑这片僻静别墅区的大哥。那人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背着个黑色登山包,乍一看像是上门推销跑客户的。年轻男孩有张好看过分的脸,大了一码的衬衫挂在平直的肩膀上,解开两颗扣的衣领中露出精巧的锁骨和白腻的一抹胸膛,勾着人的视线不断往下。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昨晚在小网站上订购的男妓。“‘迷情’的人?”男孩点点头,陶维再次细看oga巴掌大的白皙脸孔。一双含烟桃花眸,浅粉的菱形小嘴,眼尾那粒针尖大小的红痣格外灵动,气质如同山间新雪融成的溪流,好一个姿容清丽的美人。给他网址的兄弟真够意思!
身穿t恤短裤,罩着两只浓厚黑眼圈的宅男打开了门,请谢云昭到餐桌旁坐下,眼巴巴地将外卖袋子里的樱桃洗了一盘给他吃。油腻腻的头发盖住了同样油腻的额头,人倒是浓眉大眼的,身材看着精瘦。谢云昭暗自皱眉,千万别搂着他亲!毛手毛脚的年轻人突然撩起t恤下摆闻了闻,耳根红了,“我……我去洗个澡!”谢云昭露出不太熟练的营业笑容,暗道:“哎呀,又没控制住表情,不过这次的客人应该不会计较。”
陶维飞快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仪容,拆开一只新的止汗滚珠在腋下滚了滚,又在嘴里含了一片薄荷糖,自觉满意之后,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缓步往客厅走去。
oga美人似乎等得有些无聊,略微歪头,细白纤长的手指拈起绿茎,浅色嘴唇分开,包住了樱桃紫红的外皮。瞬间,胯间的东西起立,硬邦邦地将浴巾撑出一块儿凸起,他满脑子都是那张嘴巴含着自己的鸡巴头的香艳画面。
陶维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oga的身子软软的,散发出的体温让他酥了半边。白衬衫的下摆从西装裤中抽出,手指探入,先沿着裤腰的边缘摸了摸柔软的皮肤,然后猴急地往上,覆盖在胸乳上用力揉捏。
“云宝,你里面穿了什么?”
oga含羞带怯地垂眼,睫毛轻轻颤动,一粒一粒地解开纽扣。衬衫褪到手臂,一件裹胸绷在凝脂般的雪白胸膛上,原本被压得扁平的乳肉被他抓起。云宝将双手反握在背后,乖巧地挺起胸,等待他的处置。
随着背后的拉链下滑,一对形状娇好的小奶子展现在眼前,乳晕和乳头都是清纯无辜的樱粉色,柔软的奶子尖被他的手指磨蹭几下,就朝空中翘了起来,他用力一抓,热烘烘软绵绵的晶莹乳肉将他的手心填满。oga被捏得浑身一颤,娇娇地“啊”了一声。
胯下那根东西不争气地胀大了一圈。陶维心虚地假咳了几下,他是处男没错,但也不想这么快就缴械投降,这多没面子!他佯怒道:“小骚狐狸精,裤子脱了,跪在地上给哥哥舔鸡巴。”
谢云昭顺从地照做,双手捧住那条犹带水珠的性器,先用手指环住上下撸动。这根东西跟他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尺寸虽然不小,但前端的包皮把龟头包住了,撸到底时才能露出半个龟头。
好丑,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他凑上去用鼻子闻了闻。宅男脸胀得通红,自己把过长的包皮翻了过来,“快点儿舔!”谢云昭只用嘴吸了几下,宅男就射到了他的嘴里,精液又多又浓,气味腥臊无比,他对这种情况毫无准备,本该吞下去的白浊呛到了气管里,让他咳嗽了好一阵,喉咙火辣辣地疼。
陶维愣在当场,这么快射精让他作为alpha的自尊大为受损,想要恼怒大骂,责怪小男妓口交的技术不行。但这个花名云宝的oga实在太漂亮,淡粉色的唇瓣上沾着几点白液,奶子因为咳嗽而上下摇动,乳波阵阵,清丽中散发出毫不自知的淫艳。这样的美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想到这里,气焰就矮了下去,陶维在承认自己不行和挑破自己没有性经验之间选择了后者,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我是……我是第一次!”小男妓犹豫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你……那你想操前面还是后面?”
他松了一口气,觉得云宝人还怪好的,“我叫陶维,你叫我陶哥哥好了。”
谢云昭有点儿慌乱。处男啊,难道要他引导对方?要不要给他找个视频看?应该也不至于……他忍着羞耻心,主动坐在大理石餐桌的边缘,将双腿打开,拨开自己软垂的阴茎,“陶哥哥,你用手指拨开花唇,就能看到女穴的入口。”
陶维讪讪地抓了抓自己潮湿的头发,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飞机杯,套在了阴茎上,十来秒后,他的小兄弟恢复了风采,硬胀笔直地指着斜前方。他这才有心思看oga腿间的器官。云宝的阴户同样雪白,中间一条深粉色的裂隙。食指和中指一撑,裂隙中间露出两瓣花唇,手指再分开一些,那两片软肉之间,靠下的位置就露出一丁点儿红色,正是阴道的内壁。
他先用单个手指戳弄两片的大阴唇,然后把四只手指并起来压住那小小的一团,用力转圈碾按,不满地问:“怎么没有水?oga不是水很多的吗?”陶维注意到云宝的呼吸急促起来,特别是他用力擦过某一点的时候,男孩的大腿根开始颤动。
一定是弄到骚点了!他听学校里开过荤的兄弟们描述“oga发骚之后小穴就会流水”,突然灵机一动,将他用过的飞机杯套到了云宝精致得像个玉摆件似的鸡巴上。
谢云昭颤抖着从牙缝间吐出一口气。飞机杯里还残留着alpha湿滑的前列腺液,冰凉粘稠的体液和软硅胶一同裹上在阴茎上,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但那些层层叠叠的硅胶动起来之后,一切就都不重要了。海潮般的陌生快感从性器上传来,恰到好处的吸力让他呜咽出声。oga被教导要忠贞顺从,好oga从不自慰。过去他一直是个好孩子,就算晨勃也会主动去冲澡。调教师告诉他们客人不喜欢oga用前面高潮,东方极更是锁了他前面整整一个月,他从来没插过穴,性器像是泡在温泉里,被一千只柔软的手指温柔抚慰。眼前闪起白光,腰眼酥麻,他不知廉耻地向前顶弄胯部,像alpha一样操着东西射了精。
oga眼神迷离,双颊染上了醉人的酡红,喘息一次急过一次,腰臀上顶,两瓣雪臀随着动作一下一下地拍击大理石桌面,臀丘顶端浮出花瓣般的浅粉,腿心的肉花颤动不休,腥甜的热气混合信息素的味道扑鼻而来。云宝的身体猛然僵直几秒,然后瘫软下来,像条被扔进沙漠里的鱼一样大口吸气。
陶维发现自己的脸热烫惊人,鸡巴胀得发疼,他生平头一次觉得用飞机杯也能如此色情香艳。掰开花穴一看,入口的边缘快速翕张,里面深红的媚肉层层叠叠地上下起伏,像拧绞湿毛巾一般攥出一大团淫汁来,顺着会阴流到用力收缩绷紧的后穴处,将那只穴眼的皱褶染得水光淋漓。
他扶住鸡巴,对准那处女穴,用力捅了进去。云宝还在不应期,甬道不停地吸夹,推拒肉刃的入侵。陶维觉得爽快极了,他不停地将鸡巴插入一半又拔出,享受着攻城掠地的快感。oga的雌穴比硅胶更柔软,甬道的吮吸比固定的模式更为刺激多变,更别提内里分泌出的香甜汁水。五感兼具的多重刺激和破处的心理快感让陶维很快又射了一次。他舒舒服服地将自己的种子留在oga体内。
谢云昭没空顾及在雌穴进出的粗物。被撑开的饱胀感他已经无比熟悉,忍受过无数次,这一次不会比上一次更糟糕。他的阴茎已经射过三次,飞机杯无休无止地震动吮吸带来的不是舒适的爽快高潮,而是尖酸的隐约刺痛,他不停地说“陶哥哥快停下”,但那人充耳不闻,宅男十分欠缺技巧,只知道猛干,带给他的疼痛多过快感,谢云昭只好咬牙忍受。
再一次硬起来之后,陶维开始尝试捅到最深处。oga的子宫口极浅,他的鸡巴粗大,但并不十分长,却能在齐根没入的时候顶穿子宫口,云宝哭喘着用手臂攀上他的肩背,断断续续地求他放缓节奏,他却坏心眼地猛撞几十次,把美人干得满脸泪水。
陶维低吼,鸡巴勃勃跳动着在云宝的子宫内射出精液,alpha张开阴茎根部的结。同一时间,oga的小腹剧烈抽搐,两粒已经瘪到只剩一层皮的阴囊疯狂收缩上提,达到了内外两重高潮。
他搂着美人,在云宝胸腹的肌肤上留下响亮的亲吻,美人哭到不停抽噎呢喃,凑近了才听清说的是飞机杯。
他取下平日自己用来疏解欲望的玩具,里面满满一杯粘稠精液,不知积攒了多久,微微泛着乳黄色,oga的漂亮鸡巴磨得通红,马眼张开成一个合不上的小孔,边缘还在不断颤动,他放开手,疲软的肉柱耷拉在美人因为汗水沾湿而发亮的小腹上,淫靡无比。
刀子、尖叫、血、飘在半空中的礼物包装纸……人们的说话声被推到了极远处,一切都朦胧而模糊。凳子边的裁纸刀如同一泓秋水,冰凉而闪亮,上面的血珠像是熟过头的红葡萄,仿佛在和他的心脏一起跳动收缩。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谢云昭心想。鲜红色从时佳倩的手指间隙漫出,滴到薄荷绿的吊带裙上。这原本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会所里的几位oga男妓准备在夏休期间维系一下客户,桌子上堆满了即将送出的各色礼品,打闹的时候撞到了桌角,裁纸刀飞出去,伤到了路过的beta舞女。
原本是。血液中飘散出大量的信息素,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醇和的咖啡香气,谢云昭原本以为那是时佳倩烤蛋糕时染上的味道,但现在已经浓到无法自欺欺人的地步。正在工作或者休憩的人群向他们围拢,像是一群鬣狗闻见一头奄奄一息蹒跚前行的动物。七八个oga男孩脸上的惊愕迅速被一些幽微深暗的东西取代。其中最年长的那一个,鹅蛋脸,一双极有东方特色的丹凤眼,少见的漂亮单眼皮。谢云昭记得花名叫做红玉的,一张芙蓉面上憎恨和妒嫉交织,气得嘴唇颤抖,黑亮的瞳仁变得阴沉,露出一丝狂热的兴奋和期许。
那张嘴一开一合,凝滞的时空被在空中飞翔的尖叫划破:“私瞒性别伪造证件的oga!我要去帝国监管局举报你!”
时佳倩对男妓的威胁恍若为闻,嘴角上翘,牵出一抹奇异的微笑。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红玉甩开另一个oga的手,开始迈步往大厅出口走去。陡然一声巨响,大厅天花板正中的水晶枝型吊灯坠向地面,透明的碎片如同银瓶泄地,滚到一群人脚边。
沈沐恩右手持枪,高筒皮靴的底大步流星踏过吊灯的残骸,将那只还冒着硝烟的枪口抵上oga红玉的额头。森然开口:“擅动者,如同此灯!”
红玉脸上的血色褪净,一片寂静中,谢云昭把上下牙齿磕碰的格格声听得清楚,事实上,那声音无孔不入,让恐惧的气味在每一个人身上钻进钻出。他看着那个愚蠢的,丑角似的oga抖得像只可怜的鹌鹑,浅色运动裤的裆部逐渐晕出深色的湿痕。其余人的脸上露出鄙夷与不屑,还有些幸灾乐祸轻笑声。沈沐恩环视众人,再次开口:“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迷情”的主人居高临下地宣判:“红玉,你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想活!沈姐……不,大人!我想活!大人开恩,饶了奴这条贱命……”
oga跪在地上,双手抱着沈沐恩的靴子连声哀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浑然不觉中已经带出在alpha胯下讨饶的媚色。谢云昭心下凄然,同样是以色侍人,他在东方极面前哭泣的时候想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红玉平常有些捧高踩底,没成想内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憎恨,以至于口不择言,把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
沈沐恩表情未变,中指在身体侧面敲了敲,谢云昭知道沈姐姐有些厌烦了。“这样,我的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送你一场富贵,红玉,‘听雨斋’放出消息,说八月假期缺人,你洗掉今天的记忆另谋高就吧。”
红玉大喜过望,连忙叩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
晚饭时候谢云昭没什么胃口,就在别墅里随意乱逛,图书影视健身都统统提不起兴致,满脑子胡思乱想。时佳倩竟然是个oga!如果不是这个意外,她能以beta的身份过一辈子,不,她现在也可以,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红玉的恨不是没有来由的,那种凭什么你能和我不同的妒恨。
就这么神游天外地逛着,谢云昭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他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就要走开,却听一句:“小昭。”
是时佳倩,这些日子里他温柔的姐姐,身上总是带着温暖的面包香气。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喃喃自语:“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你当然不会,云昭,我信任你。”
女孩深棕色的眼睛像是一轮弯月。谢云昭无声地重复这个词,信任。这是多么甜蜜又多么沉重的负担啊!他在家政学校的时候也不小心撞破过他人的秘密,或者看旁观过路人的落魄,这些人大部分都厌恶他,但女孩眼里全然是不掺假的诚挚。他曾经无数次哀求过那些奸淫他的人,他如此软弱,如此无力,但不知怎的,时佳倩和沈沐恩看见了一个比他自己认知中更好的人。
心里的那点儿别扭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当舞女?”他想:为什么要来会所跳脱衣舞,为什么不走正途?
时佳倩耸耸肩,“从我分化开始,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今天的意外。我家里原本不缺钱,父母意外去世之后我不敢和那群杀千刀的亲戚争抢,因为我的身份是假的,我试过很多工作,公司销售、文职助手。但是alpha太多了,他们无处不在,是同事、客户、上司,而我需要的借口也太多了,几乎每一份工作都以被炒鱿鱼收场。我过够了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东躲西藏的日子,那种一不小心就会被监管局拉走的压力快把我嚼碎榨干了。”
谢云昭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东方极的鞭子。在空气中甩动,划过空气的音爆声,你永远不知道鞭子会在何时落下,会落在何地。他突然抱住眼前清秀的女孩,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中午,他敲响了沈沐恩书房的门,开门见山地问:“沈姐,我想知道怎么弄到一份假证件。”强盛的帝国地下,一定也存在可以让他钻过的空隙。
沈沐恩一脸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表情,“佳倩给你的灵感?可惜来迟了一步,去年一月出了新规定,检测机构也被上层清洗了一遍,之前插的暗子都不能用了,何况你还以娼妓身份入了数据库,几年内都不好操作。”
他不死心,追问道:“一定还有别的路。”
沈沐恩用手托着腮,浅笑盈盈,“有的,但比起证件造假更加艰难,我需要你自己找到那扇门。”
一个考验。痛苦之海的上空,他看到了一颗象征希望的星星。他会抓住那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