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贤王收拾东西卷铺盖回边疆了,不过这回不是镇国将军,是负责外交的使节。
贞妃:“三弟都回边疆了,你就不能让我当皇后吗。”
新皇:“你当皇后那岂不是迟早有一天要替朕上朝。”
贞妃认真地说:“我不当皇后也可以替你上朝。”
新皇一巴掌拍在贞妃屁股上:“梁明刚,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真是把你留在后宫都关不住你。一天天的就知道上朝,就知道批奏折,就知道研究那治国之道,你干脆别和我过日子了,跟天下过日子吧!”
新皇真的很无语,贞妃以前当皇帝的时候,跟个石头一样,天天下朝了不是去御书房继续钻研古籍记载的治国政策就是亲力亲为处理政务,研究治国方略之类的,不在御书房就是去习武场锻炼身体,一天到头回到养心殿倒头就是睡。
新皇真的忍无可忍,最终发动宫变自己当皇帝,让先帝强行退位,于是有了现在的贞妃。
新皇表面上是个行事乖张、手段狠辣的皇帝,但是面对夫妻十年的贞妃却总觉得无奈又无力:“梁明刚,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吗?”
贞妃:“……”
贞妃感觉新皇下一秒就要委屈哭了。
虽然贞妃真的很不擅长哄老婆,但是这种时候再不做点什么可能夫妻关系就要破裂了。
贞妃是个很实际的人,于是他一脸大义凛然快速把裤子全都脱掉了,连亵裤也不留。因为久坐龙椅,贞妃的屁股蛋子又白又圆,上面明晃晃的还挂着新皇刚拍的红掌印。
贞妃:“阿旭,对不起,我做错了事,但我实在不会讨你欢心,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等新皇彻底消气,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龙颜大悦的新皇抱着奄奄一息的贞妃在御池里温存,贞妃已经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任由新皇随心所欲摆布他斑斑驳驳的身体。
新皇心情真的很好,他一边玩弄贞妃麻木的身体一边说:“明天上朝就下旨让你当皇后。”
贞妃:“嗯?”
新皇:“罢了,反正也关不住你。”
新皇想开了,就算当初他真的弑君夺位了,贞妃估计也会变成鬼半夜偷偷起来批奏折。
新皇跟贞妃咬耳朵:“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但是以后能不能多陪陪我。”
贞妃:“阿旭,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贞妃顿了一下,红着脸蹭了一下新皇继续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十几年前,贤王还是无忧无虑的三王爷,还没开始步入朝堂,那时候太子哥哥和嫂子还是互不相识的陌路人。
三王爷和太子哥哥的关系原本很要好,两人同父同母,年纪相仿,父皇和母后伉俪情深,兄弟之间自然也没有阋墙。
然后,稍微年长一些的太子结婚了。
结婚的对象是一位俊美出尘的翩翩公子,一颦一蹙都风情无限。而且还是太傅的得意门生,可谓是才貌双绝。
德高望重的太子太傅,悉心教导太子四书五经、六艺八雅,传授治国安邦、以民为本为己任的政治理想。太子也不出所望,成长为了一名刚正不阿、根正苗红的合格的皇位继承人。
年少的太子,在太傅老师的府邸里第一次遇到了将要一起度过一生的人。
初见那年,苏旭缘不过舞勺之年,梁明刚稍稍年长,已经到了舞象之年。
苏旭缘自幼双亲逝世,被好心的太傅收养后,太傅既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又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于是他就一直住在太傅府内。
太傅第一次将苏旭缘引荐给了梁明刚的时候,梁明刚愣住了,太傅也以为梁明刚不过也是为之容颜倾倒。
苏旭缘见过太多因为他的皮相喜欢他的人,许多人见过他的容颜后便将他同样卓越的才学完全忽略。一开始也觉得梁明刚的反应真是无趣极了,连高高在上的储君也难逃色相的蒙蔽。
听见梁明刚吞咽口水的声音,苏旭缘有些可悲地想,太子也不过是世间普通的男子罢了。
然后下一秒就听见梁明刚开口说话。
他说:“苏公子,能否赏脸一起吃个饭。”
然后苏旭缘看到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太子殿下对着他的脸开开心心吃了四大碗米饭。
梁明刚边吃边感慨道:“不知为何,本宫自从一睹苏公子的尊容便食欲大动,若是能天天对着苏公子的脸吃饭本宫顿顿都能多吃两碗。”
苏旭缘:“……”
所以刚刚咽口水是因为看他看饿了吗,太子这种类型的也倒是第一次见。
梁明刚:“真香!”
两年后,太子达到了弱冠之年,该成家了。
这两年太傅见太子这两年一直以各种理由来太傅府找苏旭缘吃饭,觉得他们感情甚笃,于是跟皇帝皇后提议让他们成亲。
于是尚且不谙世事的三王爷发现自己的太子哥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一项一言九鼎的太子哥哥竟然开始出尔反尔。
原本答应了他要一起去练习骑射和驭马,结果因为嫂子咳嗽了一下太子哥哥就先回家了。
原本一起去参加国子监的学子举办的出游雅集,结果因为嫂子叫他回家吃饭,太子哥哥头也不回就先回家了。
此时年少的三王爷还不知道,他的太子哥哥已经是变成老婆奴的形状了。
新皇前所未有的像今天一天迫不及待想上朝,以至于起得比贞妃还早。
上朝以后,也没给朝臣们主动说话的机会,上朝就直接让大太监宣旨昭告天下说贞妃温婉淑德,存有懿范云云,册封为皇后,封后大典三月后举行。
其实一旦接受了让贞妃当皇后的事实以后,新皇是有些急不可待的,他觉得三个月有些久,但是毕竟要准备许多东西,如果明天就能举行封后大典就好了。
毕竟一辈子和同一个人一起进行封后大典两次,这样的经历不常有。
贞妃也挺高兴的,感觉跟新皇成亲十年归来还是热恋。
新皇的圣旨一下,一点给朝臣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也一点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封后的事实就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行程了。
但是还是造成了满堂哗然的效果。
新皇心情特别好,有那种反对得很激烈的声音,他也不下令拖出去斩首示众了,而是让年纪轻轻但是经验丰富的小燕子把他们请去司礼监做一个不但无伤大雅,还对身体有诸多好处的小手术。
公狸奴生性好斗,去除其卵后,性情愈发温顺,且能保持康健,延年益寿。
这个手术做完以后外表毫发无损,不会伤其性命,想必情绪过于激动的大臣在接受手术以后也能平静下来,心平气和地接受现实。
这回,挂在城墙上的再也不是死不瞑目的人头了,而是那个太监一直想要的东西。
面对小燕子时刻就绪的锋利剪刀,刚刚还如同刚烧开的沸水一般倒腾个不停的一众大臣无比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新皇对此情形十分满意。
果然,就算有不怕死的硬茬,在面对失去男子尊严的威胁面前,就再也不敢头铁了。毕竟对于男子来说,就算是死也是一个清清白白、铁骨铮铮的忠烈男儿,但是变成太监,就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样一来,让人活着的惩罚可是要比让人直接死的惩罚可怖多了,这真的动摇到了众朝臣在喜怒无常的暴君面前好不容易凝聚的抗争力量。
只有小燕子觉得十分可惜,他自幼跟着师傅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技术高超的刀子匠,本来以为能在新皇面前好好表现、大显身手,让诸位大人体验到宾至如归的照顾。
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好好表现。
今日的朝堂气氛格外沉默,众臣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到了新皇的霉头,然后赏赐小燕子的温柔一刀。
于是早朝早早地便散去了。
只有当年的太子太傅对此喜闻乐见。前几年他因为自己年事已高便告老还乡,新皇在朝堂之上乖张跋扈的手段在民间广为流传,在家中听说了今日之事以后,太子太傅甚为满意。
新皇真不愧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此举可堪载入史册,流芳千古了!
三个月后,已经退休的太傅被邀请到皇宫里出席封后大典。
太傅其实并不知道要册封的皇后是谁,他只是听说可以来吃席就来了。
再一看,好嘛,这新皇的皇后怎么是先皇。
太傅心想:我这样算不算是教出了两个皇帝,干了两份活,可不可以找新皇报销一下另一份当太傅的工资。
虽然很想跟变成皇后的先皇打个招呼,但是新皇对外给他安排了另一个身份,所以太傅还是假装只是陌生人。
封后大典流程很长,各种繁文琐节要忙大半天,太傅没什么事做,就混到亲友团里听新皇和皇后的亲朋好友聊天。
皇后家里除了贤王那个三弟梁明正,排中间还有个二妹,栎阳公主梁之凌。
栎阳公主的驸马是往届科举先皇钦点的状元,现在是吏部尚书。
梁明正现在已经到北戎的首都和北戎首领交涉了,并不知道他哥要当皇后。除了栎阳公主、驸马、太傅之外,剩下的一些亲朋好友都是新皇和皇后的旧识。
见过皇后以后,他们才知道新皇要册封的皇后其实就是传说中在宫变中被弑的先皇。原先的帝后,现在还是那两个人,但是位置完全调换了过来。
他们围在一起很难不会对宫闱秘史议论纷纷,毕竟各位亲友多多少少都离这个听起来就很有违常伦的秘密的当事人比较近。
栎阳公主兴奋地说:“我就知道,嫂子不可能那么绝情,眼都不眨就把我哥噶了。”
太傅:“哦?你怎么知道的。”
栎阳公主左顾右盼了一番,又特意压低声音,神神叨叨地说:“因为我哥是……”
栎阳公主:“工作狂。”
栎阳公主:“怎么说,把我哥留下来当牲口使让他做牛做马都比直接杀了性价比高。而且我哥就是那种特别沉迷政务的,不让他上朝批奏折他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他肯定会天天求着嫂子让他处理朝政。”
栎阳公主最后锐评:“这就好像把他卖了,他还要求着帮嫂子数钱,不数他浑身难受。”
驸马:“这么说你亲哥真的好么。”
太傅:“你不也是牲口吗,你不管给先皇还是现在的皇上打工,都是帮公主的娘家人干活,最后钱还不是进了公主包里,四舍五入不也是白干活。”
不善言辞的驸马:“……”
驸马:“我这是,这是爱妻如命,我心甘情愿的,这怎么能和牲口相提并论呢。”
太傅大笑:“所以说就算栎阳公主把你把卖了你也是会数钱的对吧。”
栎阳公主反驳道:“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把我的亲亲驸马卖掉呢,他明明还能再为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奉献自我几十年。”
驸马:“听我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