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附上了无数个坏笑的表情,良久,曲戎的回复过来了,
“对。有艳遇。我和我学弟搞上了。”
易铭在电脑这头捂住了嘴巴。
你他妈还真的弯了啊!!!!!!!!!!
这半年多来,易铭作为唯一的一个知道曲戎弯了的同学,一直在跟进曲戎的糟心的感情历程。貌似有一点从好到不好到极端糟糕的发展趋势。曲戎就六点开始给她打电话,一直打到手机发烫的晚上8点。幸好到八点就挂了。要不然易铭都要抓狂了。
原是曲戎和他那个小男友约在酒店,8点在房间见面。见面是为了什么?曲戎说,“要是他想和我了断,我就了断。他不想的话,我们就和好如初,正好可以搞一次。。。”
照往常,曲戎这么露骨的话,肯定会伴随着他的坏笑,和易铭对他的一阵“恶心”。但是没有,她知道曲戎现在的心情,话语里你感受的到那种哀伤。曲戎在电话里一直跟她倾诉很多很多的话,很多很多,我多爱他,但是他又怎么样怎么样。易铭知道他是想缓和自己等待中的紧张,但是照他的描述看来,学弟三心二意,时而想分手时而求复合,时而闹腾时而乖。易铭知道曲戎和自己是相似的人,是不可能接受这样人作为自己的长期伴侣的,就像当年的蘅卿绝对不会和自己走到一起一样。
于是她一直在告诉曲戎,学弟是个渣,你赶紧离开他吧。越快越好。曲戎也明白她意思,表示会看着办。易铭倚靠在家里阳台的护栏上,面南的方向,月亮挂在天上,一片皎洁和湛蓝。挂了曲戎的电话,因为还有五分钟,学弟可能就要来了,易铭忽然想起,王小波说,
“你若愿意,我们就相爱;你若不愿意,我就相思。”
太适合她自己,也太适合曲戎。多多少少同质的人,相互理解的层面隐晦,但也不需要言语解释。
后来曲戎怎么样,她没问。她正在一心一意等着蘅卿回来。似乎每次回家,最想见的人都是蘅卿。但是之前,鉴于死党的攒动,里子面子的,易铭先得去赴一个自己不太想去的局,初中同学聚会。不太想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天津和李颐渊见面,都是一对一,很私密很自然,但是在家和这一众人见面,不可避免的就要见到和李颐渊很熟但是自己不太喜欢的那些朋友。
曾经,还是一群小姑娘的时候,穿着校服走在大街上,觉得自己特别好。后来长大了,再看到穿着一样校服的孩子,忽然有点羞愧—原来曾经那么放浪形骸。那三年,好像和这一群人,不很亲密,也不疏离。只是时间,时间使得她们考进了不同的高中,人生发生不同的转折,最后到了不同的远方,如今成为不同的人。中间只要缺乏一点点联系,就会像裂缝一样彻底撕裂开来,之间的感情本就经不起什么考验,自然不需要考验就自动瓦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具体时间点,易铭开始从记忆里回溯那些人的样子,然后断定她们不会和自己一样了,甚至明确的看到她们会变成什么人。难免偏颇的判断方法却没有判断错。年纪渐长看当年的小孩子,预计她们不可能成长为自己这副样子,也不会是别的什么样子,只是很常见的、甚至流俗的样子,
整个人从头到脚流露庸俗,被大学的死气沉沉感染,变得不求上进,进而失去上进和铸就人格的最佳时期,然后失去本来由她们的智能很容易就能获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