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木兮也有许多感慨,可是现在来不及了,要从这偌大的明净宗出去绝非易事。
不过这可难不倒木兮,绕过一些弟子,她来到行止林,这个地方她以前可没少来。
那时候诗巫渡还只有她一个弟子,放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他说外面,不许木兮出宗门,偏偏那时候木兮还十分任性。
在被诗巫渡抓包几次,被罚抄宗规后,木兮找到了出宗的捷径,就是行止林。
行止林顾名思义不好走,里面都是碎石坑坑洼洼也就树能活了。
木兮没穿鞋子,是木兮不想穿吗,不,是薛春寒那个狗东西,根本就没有给木兮准备。
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是穿的薛春寒的。
没走几下碎石就把娇嫩的脚丫给摁烂了,木兮在心里把薛春寒骂了几千遍,
边走边骂,木兮光注意脚下的路,砰的一下竟然撞到了人。
不对!
这里怎么会有人!
除了自己,还会有那个衰货放着好好的路不走!
抬眼望去,木兮怔愣一瞬踉跄后退,霎那呼吸骤然凝滞。
日光的余晖透过树枝,斑驳落在那人的月白外袍衫上,衣襟处用上好的丝线缝制的鹤纹顺着清风激起涟漪,他垂眸看着木兮,眼神清冷像是寒潭一样彻骨又如出鞘的锋刀拒人千里,狭长浓密的睫毛微动,薄唇轻抿。如墨般的长发半束,垂落腰间,合着衣襟倚风飘摇。
“师.......”木兮下意识想叫他师父,瞬时又发觉不对赶紧闭嘴。
她有些想哭,也不知为何要哭,就是看见诗巫渡难受。
“你是薛春寒的炉鼎”他淡然开口,像是在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