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好游乐，偏嗜书画小道，喜宠邪癖小人，轻佻少断，贪财好色，不足以君天下！”
众臣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包拯都不可思议得看着曹斌。
这几句话相当于对着端王直接开骂，把他的未来钉到了昏君一列。
太特么勇猛了，你是真不怕端王报复啊！
还有什么性好游乐，贪财好色，你确定不是在说自己吗？
包拯此时都有点佩服曹斌了，正想说句话为他弥补一下，曹斌却继续说道：
“包大人此言，时常让曹某感佩，因此我二人冒死进谏，万不可立端王为嗣！”
听到后半句，包拯五十年的功力，都差点没绷住，喷出一口老血。
他此刻深深后悔了，为何要怜惜曹斌之才，想要跟他一起回京，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救他，这特么是要命的祖宗啊。
关键是不好反驳，谁会想到曹斌敢大庭广众之下，凭空捏造事实？
这下可好，自己直接被曹斌架上了黑船。
更郁闷的是，他此刻竟觉得曹斌所言有点道理。
虽则如此，他也不能任由曹斌发挥，内心来讲，他还是看好端王继位的。
王延龄说的没有错，大宋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
正当他黑着脸要反驳时，李昭明却直接一声断喝，打断了他：
“曹斌，你放肆，竟敢辱篾端王殿下，找死不成？”
“嗣君之位自有诸位相公议定，你算什么东西，还不退下。”
见李昭明直接吵了起来，包拯顿时无法说下去，郁闷无比。
曹斌却暗自欣喜，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因此毫不示弱得骂道：
“李昭明，你不过是端王的一条狗，身无尺寸之功却窃居高位，皆赖陛下恩重，体恤你祖上旧功。”
“今陛下方才蒙难，你就将陛下血脉弃之脑后，对端王摇尾乞怜，一条断脊之犬，有何面目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众臣闻言，皆是一震，骂得太狠了。
二人一个是殿前司指挥使，一个是指挥副使，皆手握兵权，最得当今皇帝信重。
但现在，他们一个替端王张目，一个为皇子不平，怎么看都觉得曹斌骂得没有错。
虽然大部分人都站在端王一边，但不妨碍他们鄙视李昭明。
此时，潘贵妃也精神焕发起来，心中激动不已，只觉得胸中恶气都曹斌骂了出去，太解气了。
她目光灼灼得看着曹斌，只觉得他浑身都在发光，悄悄低声喝道：
“骂得好！”
李昭明感觉到周围奇怪的目光，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推开想要阻拦的寇准，“仓啷”一声拔出佩剑，狠狠盯着曹斌道：
“曹斌，你想试试我宝剑锋利吗？”
曹斌暗暗吐槽，这该死的熟悉感，于是猛然拔出腰间青釭剑，同样指着李昭明道：
“你特么吓唬谁呢，我剑也未尝不利！”
气氛一刹那紧张起来，正此时，张文带着一队禁卫冲了进来，护在李昭明身前。
此时见到曹斌，他分外眼红，正要上前动手，却见徐宁也带着一队禁卫冲了进来，喝道：
“谁敢伤害曹候爷？”
寇准此时怒不可遏，他们一直想要稳住朝堂。
原以为已经功成，没想到还是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更没有想到曹斌竟然这么快，就悄无声息得安排好了人马。
其实曹斌兵少，只是吩咐狄青等人暗中动手，还没有破掉李昭明的埋伏。
只是寇准等人一心维稳，心有顾忌，不敢骤然动兵，已经分不清双方的实力对比了。
寇准只得指禁卫怒骂道：
“大胆、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要造反吗？还不给我退下......”
不过此刻刀兵相见，哪里还有人听他的话，曹斌也正要把水搅浑，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吩咐徐宁道：
“有人侍兵谋反，都去护住贵妃娘娘，随本候要去拜见陛下，在见到陛下之前，任何人谋立皇嗣都是谋反。”
说完，他收剑转身，就要出殿前往后宫。
张文见他身后空门大开，也无护卫阻挡，眼中不由狠色一闪，纵身一跃举戟就砍，怒骂道：
“狗贼辱我舅父，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