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午觉睡到下午才起来,晚上睡不着,又看你这么晚了没回来,非拉着我过来看你。”魏玉琳打量了一眼曾向隅,田蜜跟他介绍到,“这是我姨。”又对魏玉琳说,“这是我大学同学。”
曾向隅跟她点了点头,眼睛又盯在豆包身上,自从他知道田蜜有个孩子,这个孩子长得很像他,也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孩子之后,曾向隅的心情就经历了几重起伏。对四年前发生的事情曾向隅一直有意忽视,他不愿意去深想会发生些什么,时间久了好像真的就忘了。虽然......他自己毫无印象,但是被夺去“童贞”的愤怒和伤心,以及男人要对这种事情放宽心的大众姿态,让他即使想介意都不能表现出来。好在自那以后,田蜜就在他面前消失了,他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几年以后,田蜜带着一个长得像他的孩子回s市来了。
那一晚他虽然毫无印象,这些年来也有意淡忘,但真正面对田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难以做到内心毫无波澜,尤其是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同学会之前,田蜜跟班上其他女生聚过,有人见那小孩子可爱,跟他拍过照片,同学会那天,曾向隅也看到了。
那眉眼,只要是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都会觉得如出一辙。知道自己或许有个几岁的孩子时,小少爷是不接受的。他自己虽然强调他自己是个男人,但是在那么多人眼中,他都还是个孩子呢。一个没长大的男人,突然有了个孩子,他有些难以接受,更别说,他本来就讨厌这些几岁、成天玩泥巴、拖着鼻涕的熊孩子了。
但是在看到那个被田蜜收拾得干干净净、眉目秀气的小孩子时,曾向隅之前的那种不接受又慢慢变了。再怎么样,这是他的孩子啊,他的孩子,就是跟其他熊孩子不一样。那点儿不接受被初为人父的骄傲所取代,他恨不得立刻拉住田蜜,告诉大家,他们有小孩儿了。
为了迎接这个孩子,曾向隅做了好一番功课,他叫林红月冒用别人的名字给他报了个早教班,专门针对三四岁的孩子,男孩儿女孩儿各有特色。曾向隅觉得,他上高三都没有学的这么认真,可惜那个女人并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曾向隅有点儿酸酸的,他满含怨气地看了一眼田蜜,奈何那个女人正在跟孩子逗趣,根本没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内涵。大概是曾向隅的眼神太明显了,田蜜想忽视也不行。她不好意思地朝曾向隅笑了笑,把豆包放在膝盖上,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正是闹腾的时候,经过了才见到田蜜那会儿的乖巧,豆包坐在她膝盖上就开始不停地乱动,田蜜抱了他几次都没抱稳。
曾向隅看着豆包,小声问他,“你几岁啦?”
豆包满含戒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就不怀好意的男人,将头一偏,根本不理他。首战失败的曾向隅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更和缓,又问豆包,“你为什么不告诉叔叔?”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豆包眼睛闪啊闪,好像天上的小星星一样,“你都没有告诉我你多大你叫什么。”
“我叫曾向隅,今年二十七啦。”曾向隅靠近他,“该你了。”
豆包突然一笑,“不告诉你。”曾向隅瞬间懵逼了,他没想到,时代变化得这么快,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居然被个三岁的小屁孩儿给骗了。
豆包哈哈大笑起来,从田蜜的膝盖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