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自觉啊。”田蜜觑了他一眼,豆包笑嘻嘻地晃了晃自己的大脑袋,也不在意,捧着碗开始跟美食作战。
芝士肋排田蜜选用的是纤排,上面有脆骨,用黑椒和少许柠檬腌制了,加入冰糖烤熟,最后裹上芝士,咸甜适中,非常受小朋友欢迎。
这段时间豆包跟舒叶辉接触得很频繁,他也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搞那么多幺蛾子了,田蜜之前还有些不放心,但是看在他这么努力要跟豆包打好关系的基础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嫌弃他了。她脑中总浮现出那一日在蔡一一墓前,舒叶辉痛哭的样子。田蜜觉得,如果不是舒叶辉对她没有一丝情分,也不至于会这样。
“田小姐,快递我给你放门口了,你等下记得来拿啊。”门口的快递员说完就开着电瓶车走了,田蜜看了一眼那个这段时间按时送达的信封,已经无感了。顾奕之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觉得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亏欠她太多了,所以想要补偿回来,这段时间时不时地给她搞点儿小浪漫,现在还开始连载情书了。田蜜以前上学那会儿都没有收到过这东西,这会儿成了大龄女青年,反倒收了不少。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招数是谁传授给他的,有些还不错,有些在他做来,简直让人尴尬癌都要发作。
也难为他,那么一朵高岭之花现在被逼成了这样子。田蜜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顾奕之都不会放弃的,索性干脆不搭理他,等他自己什么时候热情过了,也就不做这些了。剃头担子一头热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她比谁都心里有数。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顾奕之。
田蜜手上没停,支使豆包去门口给她拿东西,豆包颠儿颠儿地过去了,不过没给田蜜,直接扔到了旁边的吧台里面——他有样学样,田蜜平常就是这么做的。
豆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却没有开动。而是拿着卡通筷子眼巴巴地看着田蜜,“妈妈,又有人追你吗?”
什么叫“又”?田蜜看着豆包,“还有谁在追我?”
豆包伸出五短手指,挨着挨着数,“已经有两个人说要当我爸爸了。”他说“两个”,伸出来的却是三根手指,另外一根怎么也按不下去。田蜜放下筷子,帮他把另外一根手指头放下去,“还有谁?”
“曾曾和舒叔叔。”豆包叫曾向隅从来不是叫叔叔的,也不叫他名字,因为他记不住,干脆就叫他姓,曾向隅在他面前一直都没什么权威可言。
田蜜明白了,这两人表述一样,但其实说的完全是两回事。豆包年纪小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以为是一样的。舒叶辉倒不说,但是曾向隅......田蜜对他对自己的感情其实是知道的,她不是想把人吊着,而是觉得,一来她现在跟顾奕之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如果再把曾向隅牵扯进来,那她跟顾奕之当初毫无分别。二来,她感觉自己要走出在这段感情,还需要一些时日,不想这么轻率地答应跟他在一起。正是因为当初受过伤,她才能感同身受,不愿意把同样的伤害带给别人。
曾向隅自觉自己的心思非常隐秘,他打着“男同学”的旗号成天在田蜜身边,田蜜就是有感觉也找不到理由推开他。更何况,他还在田蜜身边安插了个小探子,那些背着豆包监护人进了他肚子的各种零食,在曾向隅看来,是能打倒一切钢筋铁骨的糖衣炮弹。
只可惜啊,曾向隅忘记了,豆包是个才三岁多的小朋友,根本不明白那些。他的试探。转眼间就叫豆包卖给了妈妈,把他卖得干干净净。什么零食什么糖衣炮弹,那是什么?豆包不懂。
正坐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曾向隅突然打了个喷嚏,旁边林月